第29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作者:頭埋雪裏      更新:2022-07-26 17:23      字數:5872
  第29章 首發晉江文學城

    禦寒今天的確有個聚會要參加,是顏淮白在簽訂合同時順便提了一句,並且詢問他晚上會不會出席。

    說是聚會其實也算不上,更準確地來說其實是一個研討交流的商會,據說會有很多業界內的相關人士出席,顏淮白也在其列。

    其實禦寒前幾天也收到了邀請,但當時他並沒有直接答應。

    商會的性質就是給商人們提供一個結交人脈、互相交流的契機,加入商會,一是人脈,二就是信息渠道的獲得,雖然看上去有很多好處,但相對的也會有部分掣肘,有利也有弊。

    禦寒猶豫的原因是他暫時還不太了解這個商會的體係,本想再讓付閑多搜集一點資料,他再考慮是否參加。

    但顏淮白提到了一個名字,便讓禦寒不再猶豫,馬上選擇答應。

    原因也很簡單,顏淮白提到的那個人,正是禦寒想見到的。

    和禦寒以往穿的書不同,他這次穿錯的世界是一本經典綠江耽美小說,經典就經典在它包含了很多元素。

    真假少爺、金絲雀圈養、強製愛、追妻火葬場、白月光替身等等……可以說是元素大亂燉,讓禦寒這個隻知道逆襲打臉的龍傲天直呼貴圈真亂。

    禦寒穿來到現在,原書的人物見到了不少,重要反派人物卻隻見到了謝司行一個,書中的兩位主角卻還是隻聞其名,未見其人。

    但顏淮白提到的商會的副會長封景予,就是本書的主角攻。

    這讓禦寒一下就來了興趣。

    在書中,主角攻作為一個後起之秀,一露麵就在商圈中聲名鵲起,他接手家中的公司,不出五年就讓公司上升了一個高度,甚至能和當初白手起家的謝司行相媲美,無數人拿他和謝司行相互比較。

    彼時謝司行已經是國內風頭無兩的商圈霸主,不僅心狠手辣,喪妻之痛也讓他把林寒當成了此生唯一的白月光,在偶然見到主角受之後,更讓他對與林寒有幾分相似的主角受產生了莫大的興趣。

    於是為了保護主角受,主角攻就在此時和幾乎霸占整個市場的謝司行打起了擂台賽,勢必要鬥出個你死我活。

    謝司行手腕強硬,主角攻也毫不服輸,兩個人鬥了大半本書都沒有分出勝負。

    然而主角攻一邊跟反派謝司行鬥智鬥勇,一邊還能對金絲雀主角受虐身虐心,中途再來一個追妻火葬場,最後還在主角光環的籠罩下,打敗謝司行,吞並謝氏企業,還抱得美人歸,可以說事業與愛情雙豐收。

    了解完整個故事,禦寒仿佛看完了一整部狗血大劇。

    他敲係統:“你們綠江一直這麽刺激的麽?”

    在他還在喊著莫欺少年窮的時候,主角攻受都已經快演到十八禁了,這叫他如何能忍。

    係統很無辜道:【按理來說在這個時間點,宿主你和主角攻是不會有正麵交鋒的……】

    在原書劇情當中,林寒一直在謝司行的羽翼下,當然不會和本書的主角有任何見麵的機會,隻有當小炮灰林寒死了,謝司行這個反派也才會正式進入原書的劇情線,和主角攻受開始大亂鬥。

    但因為禦寒的特立獨行,原書劇情早就已經不知道崩到哪裏去了。

    也正因為這樣,兩條本來永不相交的直線,在某種不可抗力的幹擾下,突然某一天有了交集。

    禦寒若有所思地問:“林寒是謝司行的白月光,所以他是把另一個主角當成了替身?”

    係統:【是這麽理解的。但是宿主你也知道,我們這個感化任務失敗了很多次,所以時間線一直沒有進行到主角攻受出場,因此如果你和主角攻受對上,我也無法提供任何幫助了】

    從第一次世界失衡開始,謝司行就是在主角攻剛出場就完成反殺。

    而後來,因為時間線並不一致的原因,係統綁定的每一任宿主也都沒有堅持活到主角攻受正式登場,所以就連係統都不知道後續的發展。

    畢竟它隻是個感化係統,除了感化謝司行以外的事情,其餘都不在他們的負責範圍之內。

    其實禦寒能活到這時候,就已經很讓係統意外了,所以它最近才沒有教禦寒做事,因為它已經意識到它可能還沒有禦寒厲害……

    禦寒卻不甚在意:“你的幫助對本尊來說毫無用處。”

    係統:【嚶】

    話雖如此,係統還是很天真地問:【但是宿主,你一定不會去的吧?】

    它這話說的很沒底氣,因為它知道禦寒的性格,尋常人或許會選擇避開這位氣運之子,但禦寒不一樣,他就喜歡挑戰不可能。

    果然,下一秒禦寒就打了它的臉:“去啊,當然得去。”

    比起係統的憂心忡忡,禦寒則顯得淡定許多。

    他說:“在我的世界,我也是主角。”

    獨一無二,無可取代的主角。

    係統被噎住了,竟也覺得這句話有一點道理。

    難道它也即將被禦寒的龍傲天理論同化了?

    禦寒想要拿到完美成就,就必須得成為這個世界最強的那個,正好他也想要看看這位主角攻,到底是靠什麽打敗目前看來是最強的謝司行的。

    一旦禦寒自己心中已經有了主意,那就是誰來也無法改變,係統見狀也隻能默默歎了口氣。

    崩吧,反正都已經這樣了,再崩一點又能糟糕到哪裏去呢。

    係統狠狠地吸了口氧。

    禦寒結束工作,就讓司機開車前往此次商會的舉辦地點,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得知禦寒也要來的顏淮白早就在門口等待,看到他下車,直接笑著走上去,和他一起入場。

    正如顏淮白所說,這次商會舉辦的交流會規模很大,來的也都是商界中有頭有臉的人物。

    禦寒一眼看過去,就認出來了不少上次在陳老的生日宴會上見過的人。

    “等會你應該就能見到會長和副會長了。”顏淮白低聲對禦寒道:“你可能不太清楚,這位副會長年輕有為,短短五年就讓接手的公司業績翻了幾倍,的確是個人物。”

    和原書劇情一樣,沒有絲毫偏差。

    禦寒微微一笑:“是麽,那等會我可要好好見見。”

    顏淮白見禦寒似乎也對這位副會長感興趣,便給他多科普了兩句。

    在他的介紹下,禦寒也對這位主角攻有了更多的了解。

    主角攻,也就是封氏企業太子爺封景予,從小就展現出非人的天賦,接手家裏的公司之後更是在五年之內就讓公司的業績翻了幾倍,自此圈內就開始流傳他是新的商界天才。

    而上一個被人這麽稱呼的,還是謝司行。

    因為這種微妙的關係,甚至還有人希望謝司行和封景予正麵對上,最好還能分出個高低上下。

    但謝司行卻似乎並未將封家放在眼裏,不僅無數次忽視了封家的邀請,就連和謝司行交好的陳老,也並未邀請封家的任何一個人參加自己的生日宴會。

    所以時至今日,都沒有人能親眼看到謝司行和這位太子爺出現在同一場合的畫麵。

    眾人摸不準謝司行的態度,但又並未從謝司行的行為中看出針對封家的意思,便覺得謝司行應該是真的不在意封家。

    畢竟比起謝司行來說,封家乃至封景予,都還是差了一些。

    禦寒聽完後若有所思。

    但還不等他多想,商會的會長,也就是那位兩鬢斑白的老者已經開始上台講話。

    禦寒隨便聽了兩句便沒有繼續聽下去了,無非就是鼓勵大家多多交流,有什麽問題都可以互相解決的場麵話。

    他的目的可不是為了來聽這個。

    禦寒的目光在場內尋找,卻並沒有發現封景予的影子。

    根據顏淮白描述的,這位封氏企業的太子爺是一位容貌俊朗,氣質沉穩的美男子,禦寒找了一圈都沒看見。

    或許是沒有來?

    禦寒蹙了下眉,這時商會的會長結束發言,徑直來到了他和顏淮白的麵前。

    “淮白,這位就是你說的禦總?”會長麵容和藹:“果然年輕,看著也精神。”

    禦寒嘴角輕揚,露出一個禮貌的笑:“韓會長。”

    韓會長和顏淮白熟識已久,也是聽了顏淮白的話,才打算親自見見禦寒。

    如果真像顏淮白所說的那樣,這位禦寒可不是池中之物,提前投資很有必要。

    不過韓會長剛剛在台上發言時就已經到了站在顏淮白身邊的禦寒,心想這麽年輕,莫非是有什麽過人之處?

    畢竟這個世界上像謝司行和封景予那樣的天才可不多。

    不過韓會長到底還是相信顏淮白的眼光,所以才親自下台,來和禦寒說了幾句話。

    這一交流才發現,禦寒的談吐乃至氣質,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更像是上位者的氣勢,一下就讓韓會長動了心思。

    “禦總,今日招待不周,不知你參加過後有什麽感想?”韓會長試探地道:“有沒有意向加入我們商會,成為我們商會的會員?”

    禦寒並沒有直接回應:“多謝韓會長厚愛,待我考慮清楚再給你回複。”

    韓會長笑了笑,知道這事急不來:“好,那我就等禦總的回複了。”

    韓會長走後,禦寒依舊沒看到封景予的影子,也就沒有再繼續留下去的意思,轉頭對顏淮白道:“我先走了。”

    “好。”顏淮白也看出禦寒興致缺缺,所以並沒有強留。

    禦寒轉身走出大廳,打算就此回家。

    隻不過他心中想著事,沒注意到自己越走越偏,周遭的環境也越來越安靜。

    經過某個房間門口時,裏麵驀然傳來男人的低吼。

    “……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禦寒的腳步稍緩,抬起頭,這才察覺到自己走錯路了。

    他停下腳步,轉個身,正打算往回走,那個房間裏又傳來男人暴躁的吼聲:“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到底想要什麽?我的命嗎,給你行不行?!”

    在這道聲音之後,還伴隨著咚的一聲響,似乎是是什麽身體撞向牆麵的聲音。

    禦寒:“……”

    這是別人的隱私,他不太想聽,所以邁步就走。

    但是下一秒,另一道略顯低柔,卻十分倔強的男聲傳來:“夠了……你放過我吧,你隻是把我當成一個玩物而已,你放過我,我也放過你,好不好?”

    “嗬,不可能!就算是玩物,我也要把你囚禁在我的身邊,你永遠也別想逃。”

    禦寒挑眉。

    非法監禁?有點意思。

    他轉頭看向那扇房間門,不知不覺停下了腳步。

    房間裏麵的戰爭似乎還未停止,隻聽那個小男生又祈求般地說了幾句話,不知是哪一句成功激怒了正在暴怒邊緣的男人,裏麵傳來一陣衝突。

    正當禦寒考慮需不需要叫個保安什麽的,那扇門突然從裏麵打開,一個身穿衛衣,臉色蒼白的男生從裏麵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身後仿佛有什麽猛獸在追逐著他。

    那名男生一看到禦寒,霧蒙蒙的眼神就是一亮。

    “救、救救我……求你!”

    禦寒站在那裏沒動,男生卻像是溺水的人找到了一棵浮木,踉蹌地朝禦寒走去。

    而在他身後的房間裏,封景予臉色陰沉地走出來,整潔的西裝也許是因為剛才激烈的動作而顯出幾分褶皺,俊臉上也有個紅紅的巴掌印。

    他聽到小男生的求救,冷笑了一聲,緩緩靠近:“過來,你還想逃到哪裏去?”

    小男生驚恐地連連後退,直到退至禦寒的身邊。

    “不要,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封景予繼續冷笑,臉上的表情越發冷,他一步步朝他們走來,就快要逼近。

    “你剛剛說,求我?”

    禦寒懶洋洋地說完,小男生猛的回頭,眼中瞬間燃起希望的光芒。

    “對!求你,我不想跟他走……”

    “那你算是求對人了。”禦寒本來沒興趣多管閑事,但既然都求到了他的麵前,他也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我勸你不要摻和,你知道我是誰麽?”

    封景予看出禦寒似乎想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沉著臉道:“馬上消失,否則我就讓你在A市混不下去。”

    禦寒嗤笑一聲,並未像他想象中那樣退縮。

    尋常人要是聽到這樣的話,怕是早就已經退避三舍,但禦寒偏偏就是那個例外。

    “該消失的是你。”禦寒慢悠悠道:“我數十秒,你馬上滾,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封景予顯然沒料到禦寒的氣焰比自己更囂張,更沒想到禦寒還真的數了起來。

    “一,二,三,七,九……”

    封景予:“?”

    封景予:“你剛剛怎麽讀秒的?”

    “很難看出來嗎?我就是想打你。”禦寒漫不經心道:“十。時間到了,看來你是不想滾了。”

    封景予還是第一次遇到敢在自己麵前如此跋扈的人,當即也怒了。

    他正想說話,但下一秒,這個原本懶洋洋的青年,氣勢陡然淩厲起來。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封景予也很難想象一個人的氣質為什麽會在突然間轉變的這麽快,但事實就是在他眼前發生了。

    禦寒身上就像是從血海中凝練出來的強大氣勢,就連封景予都感到幾分心驚。

    封景予道:“你確定要與我作對,我可是……”

    禦寒冷冷一笑:“天上劍仙三百萬,見我也需盡低眉!你又算個什麽東西。”

    封景予:“……?”

    封景予:“你什麽意思?”

    為什麽這人能這麽狂傲?莫非是有什麽背景?

    封景予開始有些猶豫。

    禦寒沒理會他,對身後的小男生道:“站遠點。”

    小男生:“啊,好……”

    他也不知道禦寒想要做什麽,但禦寒清冷的音色中帶著幾分命令的味道,讓他下意識就遵從了。

    他看著禦寒的背影,莫名覺得十分偉岸。

    封景予的臉上也多了幾分戒備:“我警告……”

    他警告的話還沒說完,禦寒的動作就已經先他一步到來。

    就仿佛暴雨突至,一切都來得那麽突然,那麽迅速。

    封景予甚至都沒看清楚禦寒是怎麽開始的,他的視野就開始無限後退,直到後背撞上了牆麵才堪堪停下。

    這一幕放在別人眼裏,就是他的身體呈拋物線的姿勢飛出了三四米遠,停下來後還在地上滾了兩圈。

    “嘖。”禦寒收回腿,皺了下眉。

    還是不夠。

    當初他一拳能退萬魔,一腳能平山川,一呼一吸之間也叫人膽寒萬分,這人要是放在以前,早就被他打的魂飛魄散了。

    言楚眼睜睜看著封景予飛出去,眼睛瞪的像銅鈴,半晌都沒說話。

    而禦寒仍好好地站在那裏,連衣角都仿佛染上幾分遺世獨立的味道。

    “喂。”禦寒道:“可有不服?”

    封景予躺在地上沒有動,但言楚卻看到他放在地麵的手指微微顫了一下。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了解封景予的言楚卻很清楚,他在裝蒜。

    言楚:“……”

    打不過就裝死是嗎。

    禦寒卻沒發現他的異常,哼了一聲,心道一腳就暈了,也不算什麽。

    他回過頭,對言楚道:“解決了,你走吧。”

    “可是……”言楚感覺自己不能走,否則封景予一定會狠狠報複眼前的這個人。

    封景予這個瘋子,什麽都做的出來。

    “放心,我有辦法。”似乎是看出言楚的擔憂,禦寒風輕雲淡地掏出手機:“喂,是警察嗎,我要報警,我抓到一個非法拘禁的法外狂徒。”

    言楚:“……”

    封景予:“???”

    ,

    謝司行走入警察廳的時候,心情比以往的每一刻都要複雜。

    不久前他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自稱是警察廳的,要他來接走家屬。

    謝司行當時的第一反應是騙子,後來一想,他的確有個隨時會進到警察廳的家屬。

    意識到這點,謝司行難得地沉默了。

    這種體驗很新奇,也讓他有些頭疼。

    到底是個什麽情況總得看看才知道,所以謝司行就放下了手中的事情,讓司機開車到了警察廳。

    剛走進去,謝司行就看到在人群中也相當顯眼的禦寒。

    他正在做筆錄,麵前的警察問一句,他答一句。

    警察:“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

    禦寒:“參加商會。迷路了。”

    警察:“整件事情是怎麽回事?”

    禦寒:“受害者向我求救,我就出手了。”

    警察:“你總共打了嫌疑人多少下?”

    禦寒:“區區一腳。”

    警察心平靜氣道:“他臉上還有個巴掌印。”

    “哦,那個不是我。”禦寒說:“我一般都是用拳頭,不是用巴掌,有損威嚴。”

    警察點點頭,記錄下來,又問:“有無前科?”

    禦寒:“暫時沒有。”

    謝司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