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死因
作者:陸小黎      更新:2022-07-25 23:10      字數:2420
  第235章 死因

    “你們不是從京市來的嗎?”張鐵柱是話趕話說了出去。

    但他看到陸繼君和溫暖的目光,額頭上的汗就如雨下。

    腦海裏隻剩下了兩個字,完了!

    他趕緊找補。“二少,我是聽您的口音跟大少爺有點兒像,應該是京市的口音。

    剛才您孫女問我關於大少的事,我以為您跟大少爺已經見上麵了呢。”

    張鐵柱不敢直視陸繼君的眼睛,可他當年有什麽辦法,要是自己不照做,也跟那些人一樣意外身亡了。

    好死不如賴活著,他寧願做陸繼忠的一條狗,也要活下去!

    張鐵柱之前接到陸繼忠的電話,他讓自己看好那些人,不讓他們把陸家的事情透露出去。不讓陸澤發現端疑。

    可他沒想到自己等來的人,居然是陸繼君。

    他聽夫人說陸繼君回來,他是真的高興,好像一直壓在自己背上的那座大山,終於有機會可以移開了。

    終於有人能管得住陸繼忠了。

    可他又害怕!

    “見到了!我把他們一家都趕了出去。如果你擔心陸繼忠報複你,不必擔心,因為他沒有了這個機會。我希望你能夠坦誠布公的把你知道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出來。

    陸繼忠的罪證越多,他後半輩子隻會越淒慘。”陸繼君目光嚴肅的看著張鐵柱。

    溫暖見張鐵柱的眼裏有害怕,有自責,卻唯獨沒有反抗和撒謊。

    她心裏也不由鬆了一口氣!

    “張爺爺,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爺爺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如果你被人脅迫、威逼做了錯事,爺爺也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但如果你不把事情說出來,真正的壞人隻會繼續逍遙法外。”溫暖的聲音很柔和,和陸繼君嚴肅的聲音形成了鮮明對比!

    她的話音一落,張鐵柱猛地抬頭看向溫暖。

    “真的?”

    說著他忍不住看向陸繼君,見陸繼君點頭。

    “二少,自從您失蹤之後。大少沒有人管束,變得格外的囂張跋扈。可以說是我們平城的一霸。糟蹋別人家的姑娘,簡直就是個禽獸。

    我親眼目睹他從假山闖入了夫人的院子,我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便毫不猶豫的阻攔了他。

    可第二天,陸繼忠派人搜索我的房間,在我的房間裏找到了他丟失的玉石扳指。我根本不知道扳指為什麽會在我房間裏,我被打了一頓,被趕出了陸家。

    可這還不算完,陸繼忠不知道從哪裏得知我表妹來投奔自己,如果我敢把他闖入夫人院子的事情說出去,就要把我表妹賣到花巷去。

    我為了保住我表妹,便沒把事情說出去。

    後來得知夫人自焚死在火海裏,我真的愧疚,若是我把這件事告訴白家少爺,夫人就不會……”

    他眼眶發紅,語氣結巴的停頓了下來,不敢直視陸繼君的目光。

    便繼續往下說,

    “那段時間,我出去找活,人家一聽到我的名字就趕我走。可家裏窮的揭不開鍋了。我隻好求到了陸繼忠的麵前,求他放我一條生路。

    他居然同意了,但不讓我進陸家,而是把我安排進了家具廠做木工。

    就這樣大概過了十多年。

    突然有一天,陸繼忠派人來找我,讓我去見他。他讓我給老爺和老夫人打造一個架子床。床頂蓋的雕花,他讓我不要雕花直接用實木板。

    可實木板重,四根柱子根本支撐不住。我當時沒同意。

    但陸繼忠說,天冷了,老太太氣管不好,說上麵一直落灰,導致她一直咳嗽。必須用是實木板。

    說如果我做不出來,他就讓我從家具廠滾蛋。

    我為了這份工,不得不答應了下來。我知道普通的鉚釘是支撐不住實木板的重量。

    我特意去找了老師傅,老師傅家傳淵源,他告訴我可以用榫卯結合的方式,這樣比普通的鉚釘要結實,承重也不是問題。

    我跟著老師傅認認真真學了一個月,隨後又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做了架子床,確定床沒問題,才通知陸家。

    可架子床到達陸家沒幾天,我就看到陸家的門外掛起了白幡。

    當我得知,陸老爺和老夫人突發急病病故,心中十分的疑惑。

    因為前些日子,工友還跟我說起陸家要辦喜事了。

    二老為澤少爺的婚事做準備,還跟廠裏定製家具呢,而且二老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精神抖擻,完全不像有重病的樣子。

    我猜測跟陸繼忠有關,便去陸家質問他。

    陸繼忠把我帶到了老爺子和老夫人的臥室。

    我看到架子床上的實木板掉了來,掉下來的那頭正好是床頭的位置。

    我當時人都傻了!

    我指著陸繼忠臭罵道:‘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你怎麽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可他卻一口咬定是我手藝的問題,房頂不牢固砸死了二老。’

    我自然不信,我仔仔細細檢查架子床。我本來用的榫卯結構,可榫頭被人鋸掉。改用的鉚釘固定,可鉚釘太細,導致四根柱子根本支撐不住架子床上麵實木板的重量。

    陸繼忠見我發現了,他兩手一攤:‘你有什麽證據是我做的?你覺得陸澤是信你還是信我?’

    我質問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他說有人寫信告訴老爺和老夫人,他對白如意做的事。老爺和老夫人要把他趕家門,家裏的一切都留給陸澤。

    他說我想活命的話,就按照他說的去做。我為了活下去,成為了陸繼忠的走狗。前些日子,他打電話給我,讓我注意有陌生人來問詢白如意的事情,都說不知情,讓我觀察有人告密,記得告訴他。

    可我沒想到居然是您回來了!”

    張鐵柱不敢直視陸繼君的眼睛,雖然二老和白如意都不是因為他,可也跟他有關係。

    陸繼君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

    溫暖忍不住看向張鐵柱。“那個床現在在什麽地方?”床是關鍵證據。

    “床現在還在陸家,本來陸繼忠打算把床毀了,可架子床是個大物件,不管進出都足夠引人注意。他讓人把上麵的實木板給去掉了。”張鐵柱認真的回答溫暖的話。

    溫暖記得張鐵柱說,是靠近床頭的那側的實木板掉了下來。

    實木板是重,但一側掉下來能把人直接砸死嗎?

    “床高幾米?長幾米?”

    張鐵柱聽到溫暖的話,想都沒想認真的道:“床高2,31米,除去床腳的10厘米,床的高度是2,21米。床的長度是2,05米。”

    溫暖在心裏做了一個估算,走到陸繼君的身邊。“爺爺,我覺得他們二老可能不是被實木板砸死的。不過我需要做個實驗。”

    “可我親眼看到架子床的實木板上有血漬,應該做不了假。”張鐵柱是親眼所見,所以他印象深刻。導致他再也不敢坐木床,碰都不敢碰。

    可謂一招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陸繼君聽到溫暖的話,直接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