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什麽側妃姨娘小妾,他……
作者:藍胖      更新:2022-07-25 11:39      字數:3529
  第113章 什麽側妃姨娘小妾,他……

    這些朝臣可是看相爺的臉色行事的,聽相爺如此說,也知道他就是客氣客氣,陪著笑道:“嗨,如不這樣,禦王是個仁義的,就怕有些人不死心呢。”

    說到不死心,不死心的人就來了。

    趙侍郎越想越憋屈,憋著一口氣打聽到秦澤禦在吏部,便一口氣衝了過來。

    但他也隻是憋了一口氣,進屋之後看見秦澤禦,那口氣便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

    尤其看見王老相爺也在旁邊。

    人家翁婿相處溫馨的一幕,刺激著他的雙眼有些睜不開。

    秦澤禦看見趙侍郎來了,放下手裏的工作,將人客客氣氣的請進了屋。

    “怎麽嶽父今天有時間來這吏部了,可有公事?”

    這話聽起來就生分。

    趙侍郎憋了一口氣。

    想到自己對秦澤禦也沒什麽恩德。

    當初還站在太師那邊,鼓動他自己讓出世子之位。

    現在有什麽臉替女兒出頭。

    再說人家聯姻已成定局,他討這個沒趣,隻會給家門帶來不幸。

    倒不如賣個好,乖乖的退出算了。

    想及此,他兩手一拱,陪著笑臉說道:“下官無事,隻不過路過這裏,來看看……禦郡王。”

    秦澤禦:“……”

    被弄了一頭霧水。

    想到降職的事,猜測趙侍郎多半知道了。

    大概一時不好意思和他說。

    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怎麽也是他嶽父,能力又是有的,秦澤禦不吝嗇手裏這點權利,打算給他尋個合適的去處。

    隻是當著外人的麵不好說出來。

    “嶽父既然無事,那就請回吧,稍後我會去尋你。”

    趙侍郎不敢耽擱太久,連連點頭道:“好,那下官就告辭了。”

    想來秦澤禦要找他,不過是交代一下女兒的事。

    罷了,罷了,誰讓他們趙家底蘊不夠豐厚呢,隻能吃了這個啞巴虧。

    趙侍郎走了,有人過來給秦澤禦賀喜:“恭喜禦郡王,好事成雙。”

    有人開了頭,道喜的人便接連不絕,弄得秦澤禦腦袋都大了。

    “恭喜小王爺,以後這西秦江山可就指望您了。”

    “小王爺這能耐手段,可不是一般人。”

    “是啊,是啊,再加老相爺這個助力,早晚會飛黃騰達。”

    ……

    秦澤禦不明所以的接受著一撥又一撥的慶賀。

    心裏越發的莫名其妙。

    不過大家說的好像也沒什麽問題。

    他現在做的這些事,確實有老相爺的一部分功勞。

    他從沒接觸過朝政,皇上病的那麽嚴重,不能親自教導,這朝裏朝外的可不都指望著老相爺的教誨。

    隻是這道賀的事情來得有些莫名其妙,總讓他有幾分不踏實的感覺。

    眼看著太陽落山,朝臣們都回家了。

    除了留守的吏部官員。

    就在這時,泥鰍一臉氣悶,急乎乎的衝了進來。

    見到秦澤禦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奴才給禦郡王道喜來了。”

    秦澤禦正晃神呢,被他這一聲道喜給弄糊塗了。

    泥鰍從小在他身邊伺候,從來沒自稱過奴才。

    而且這鄭重其事的樣子,實在不是泥鰍的脾氣。

    他抬腿就給了泥鰍一腳:“給我好好說話,別在這陰陽怪氣。”

    泥鰍氣呼呼的站了起來,先抹了把眼睛:“禦郡王,您好福氣。”

    “這才當上郡王幾天,就做起那陳世美的好事來了。”

    這話說的秦澤禦更懵了:“你個死泥鰍,活膩歪了是不是?”

    泥鰍不服氣道:“知道您厲害,這馬上就成了老相爺的乘龍快婿了,小王妃就得給人趕出門。”

    “您既然這麽無情,那也別怪泥鰍無義。”

    “從今天開始,奴才伺候不起您這位主子爺了,泥鰍是小王妃救回來的,這就去伺候小王妃了。”

    泥鰍上來就是一頓沒頭沒尾夾槍帶棒的指責。

    把個本來就深陷迷惑的秦澤禦弄得更暈了。

    不過現在有一點,他算是明白了。

    那就是他好像要成為老相爺的乘龍快婿了?

    這都什麽事,他怎麽就不知道呢!

    泥鰍說走就,秦澤禦扔了折子,大步流星的追了出去。

    “死泥鰍,你給我站住。”

    泥鰍心裏不忿,但到底還是停住了腳步:“小王爺,您有這個時間追問泥鰍,還不如好好反思反思自己都做了什麽。”

    秦澤禦越聽越煩,他大步走到泥鰍麵前,喝道:“給我跪下。”

    “反了天了你,敢跟本王叫起板來了。”

    “老實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泥鰍不敢強嘴,心裏憋著氣但仍然老老實實的跪了下:“反正小王妃被你趕走了,你想怎麽處罰就怎麽罰,您隨便。”

    “小王妃能去哪?”秦澤禦到現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不悅的反問道。

    兩個人自從成了親,也算是琴瑟和諧,如今他恢複正常,夫人不該是最高興的嗎?

    況且趙旖然什麽性子,他又不是不了解。

    連父王都趕不走的人呢。

    他不信誰有那個能耐能趕出小王妃。

    泥鰍冷笑道:“我怎麽知道去哪了,正好給相府的五小姐騰地方,您現在打聽打聽,不用走出這皇宮應該都可以聽到,整個京城都在為你和相府的好姻緣奔走慶賀。”

    “今個五小姐還去了趙家,說是小王妃如果識相就留下來做個側妃,如果不識相,讓她自己看著辦。”

    “家裏的丫鬟婆子,一個個隻知道奔高枝,連小王妃給趙侍郎送了點禮,都眼巴巴的追上門要了回去……”

    泥鰍越說越氣,不想再和秦澤禦說話,隻得低下了頭,“這都是您自己造的孽。”

    秦澤禦不信。

    泥鰍的話,他一個字都不相信:“這怎麽可能,沒有本王的話,誰敢做這個主?”

    “父王他自顧不暇,娘她根本不可能做這個主。”

    “我說你都是從哪聽來的八卦,天天在我身邊,連我是什麽人都不知道?”

    泥鰍冷笑道:“長公主為了你,可是出了大力呢。”

    秦澤禦心裏一緊:“姑母?”

    泥鰍:“不是她還是誰。”

    “除了她,還有誰敢做您的主。”

    秦澤禦知道長公主這人不安分,但沒想到她會從自己的家裏人下手。

    當下就急了:“夫人呢?”

    泥鰍哪裏知道:“可能還在趙家吧。”

    秦澤禦撒丫子就往宮外跑。

    沒想到才幾天的功夫沒回家,夫人就被人弄丟了。

    正好在宮門口遇見了騎馬而來的孫瑾燁。

    他來不及解釋,把人拉下來就跳上了馬背:“馬我借走了,稍後解釋。”

    孫瑾燁眼看著他慌裏慌張的奔向宮外,無語道:“八成是後院起火了。”

    他今天帶著孫瑾鶴來的。

    孫瑾鶴一直纏著他想看看皇宮什麽樣,孫瑾燁被他糾纏不過,便帶了出來漲漲見識。

    泥鰍追到宮門口,正好看見孫瑾鶴騎在大馬上,擔心追不上小王爺,趕緊把孫瑾鶴抱了下來:“三少爺,泥鰍得罪了,借你的馬一用。”

    孫瑾鶴氣的跳腳:“你們主子奴才怎麽都一個德行,上來就搶人家馬啊。”

    他這話罵完,泥鰍已經騎著他的馬跑走了。

    氣的孫瑾鶴直跺腳。

    孫瑾燁反而笑了:“算了,我們還是走路吧。”

    孫瑾鶴繃著小臉,頗為無奈的說道:“不然還能怎麽樣。”

    秦澤禦一路快馬加鞭,心裏焦灼難熬已經不成樣子。

    什麽休妻,什麽成為相府的乘龍快婿,什麽側妃,亂七八糟的怎麽幾日不見憑空生出這麽多事端來。

    到現在為止,秦澤禦還沒意識到重點。

    他以為隻要他解釋清楚了,根本沒有這回事就好了。

    怎麽說,他也從來沒有過休妻的想法。

    且他從新婚之夜就認定了,這一輩子就隻娶趙旖然一個妻子。

    什麽側妃姨娘小妾,他一概不要。

    而他沒意識到重點的原因還有一個。

    那便是趙旖然如果當回事,依照她的性子,早就找到他麵前,指著他的鼻梁破口大罵他陳世美,沒良心了。

    怎麽可能悄無聲息的自己離開。

    這不是趙旖然霸道跋扈的性格。

    從來都是她掌控全局,把別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何曾受過誰的氣。

    秦澤禦懷著這樣的心思,一直趕到了趙侍郎的家裏。

    他沒等人通報,直接騎著高頭大馬進了院門。

    “夫人,”

    “夫人,”

    “來人,快點把夫人請出來。”

    雖然想的很好,可秦澤禦心裏還是虛的。

    不過隻要能解釋清楚就都不算事。

    直到田姨娘哭天搶地的衝出來,攔住他的馬,指著他的鼻子罵他是陳世美,毀了她家女兒,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田姨娘雖然懼怕王府,可看到女兒受委屈,好不容易到手的榮華富貴就這麽消失了,怎麽咽的下這口氣。

    如今什麽都豁出去了。

    “你個陳世美,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剛恢複正常,就不要我家四丫頭了。”

    “相府的小姐就那麽好,我們家丫頭就要憑白的被你欺負。”

    “你說說,憑什麽要休了我女兒,我女兒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

    “七出之罪一條沒犯,還幫你照顧婆婆小姑子,打理王府,就連你的王位,也有我們家丫頭一半的功勞,怎麽人一好,就要休了我家女兒。”

    ……

    田姨娘罵的不清不楚,秦澤禦心裏頗為煩躁。

    他知道趙家大夫人當家,就她還是個清醒的,看她被人扶著出來,趕緊下馬走了過去。

    還不忘行了家禮:“小婿拜見嶽母,這一切都是誤會,還請嶽母先把旖然叫出來。”

    大夫人心裏也憋著氣,但她不像田姨娘那麽哭天搶地的:“禦郡王,我知道趙家和王府門不當戶不對,你心裏委屈。”

    “但旖然她也委屈,自從嫁進王府,沒少受委屈,如今你好了,不指望你能感念她的恩情,但總不能想貶妻為妾就貶妻為妾,想休就休。”

    “總該給我們趙家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