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作者:甜厘厘      更新:2022-07-24 16:43      字數:4270
  第53章

    在住進蘭庭的第一晚, 令恬就想和傅沉硯同床共枕了,想每天晚上在他的懷裏慢慢地睡著。

    但先前未經人事,她害怕會擦槍走火, 所以一直各睡各的。

    現在他們之間已經有了親密關係,昨晚也是被他抱在懷裏睡的, 令恬當然想要繼續粘著他了。

    “老公,你是準備去洗澡嗎?”

    男人的襯衫隨意地丟在沙發上,令恬的目光從男人裸著的上身掃過, 他的胸肌結實, 腹肌塊塊均勻,輪廓清晰分明,布滿了專屬於男性的力量感。

    他褲腰上的皮帶還沒有解開, 圈住勁瘦的窄腰,黑色的西褲下, 一雙筆直的大長腿十分有存在感。

    若是西褲褪下來,就可以看到,他腿部的肌肉線條也是一樣的結實健美。

    令恬不由回想到昨晚, 他肌肉僨起的模樣, 在急促的喘息聲中,男人的熱汗不斷滾落, 荷爾蒙張力爆棚, 讓她為之淪陷。

    傅沉硯注視著她,眼底湧上暗色, 喉結滾動,一個低啞的單音節從喉嚨裏跳出來:“嗯。”

    令恬的目光從他的腹肌上收回, 心跳加速, 說:“那你去洗吧, 我先上床了。”

    她正要朝他的大床走去,傅沉硯一把拉住她:“你今晚確定要跟我睡?”

    他雖然食髓知味,但她昨晚因此受了一些罪,今早走路的姿勢都有點不對,他憐惜她,今晚是不打算碰她的。

    令恬抬眸看著他,目光泠泠似水,嬌羞中帶著堅定的依戀:“嗯,我以後都要和老公一起睡。”

    傅沉硯沒有表態,抬手,捏住她毛茸茸的貓耳朵,指尖輕輕地摩挲了兩下:“怎麽突然戴這個?”

    令恬臉頰有點紅,小聲說:“你喜歡嘛。”

    她主動戴上貓耳發箍,想要取悅他的意味顯而易見。

    傅沉硯低低笑了一聲:“你又知道我喜歡?”

    令恬:“難道,你覺得自己平時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

    他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叫她小貓咪,她怎麽可能還意識不到。

    而且,昨晚在城堡酒店裏,當他給她戴上這個貓耳發箍時,眼神和現在是一樣的,眼底的欲望灼熱得炙人。

    令恬覺得把自己擬貓化有點羞恥,但並不反感,而且,經過昨晚後,她更加接受了他的這個小癖好。

    隻要可以取悅他,一點羞恥心是可以克服的。

    有的男人喜歡黑絲,有的喜歡捆綁,有的喜歡角色扮演……而她老公,隻是喜歡她做他的小貓咪。

    令恬悄悄在購物軟件上搜索過小貓咪製服,結果跳出來的頁麵,都是貓女郎情趣製服套裝。

    模特的上身效果圖,讓她臉紅心跳。

    貓女郎套裝包含一個貓耳發箍,兩瓣毛茸茸的文胸,一條布料極少的丁字褲,配上小鈴鐺脖環,手環,還有漁網襪,以及一條毛絨尾巴。

    令恬難以想象自己穿上全套貓女郎製服的模樣。

    她現在隻是戴個貓耳,老公的眼神都這樣了,她要是打扮成貓女郎,他可能會瘋了,把她一口吞掉,嚼得骨頭渣都不剩。

    傅沉硯沒說什麽,拉著她的手,走到沙發前坐下來,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小貓咪,趴過來。”

    令恬不知道他想幹什麽,乖乖地伏身趴在他的腿上,把一大片美玉般的後背展露在他的眼皮底下。

    她垂眸,看到他西褲麵料名貴,紋理精致。

    傅沉硯修長的手指插進她柔順的頭發裏,輕輕按摩她的頭皮。

    舒適感像漣漪擴散,令恬愜意地眯起眼睛。

    傅沉硯按摩了一會兒,大手下移,落在她的後頸上。

    令恬知道了,他又在把她當貓擼,就像她平時把靚靚放在腿上擼。

    傅沉硯問:“小貓咪,這樣不舒服嗎?”

    令恬輕聲說:“舒服。”

    “那怎麽不出聲?”傅沉硯低沉的嗓音帶笑,“靚靚被你摸的時候,都會發出呼嚕聲。”

    令恬側頭,抬眸看著他,說:“可是我發不出靚靚那樣的聲音。”

    而且,感覺很奇怪。

    她戴著可愛的貓耳朵,這樣趴在他腿上,漂亮的眼睛圓圓的,眼神認真又天真,並不知道自己這副模樣會讓男人有多眼熱。

    傅沉硯下手不由重了一些:“我的意思是,你可以發出人類覺得舒服時會發出的聲音。”

    他低下頭,薄唇貼近她的耳畔,嗓音潮熱:“像昨晚一樣。”

    令恬的耳垂驟然一紅,熱度湧上臉,她微微咬住唇,沒有接話,轉過頭,安靜地趴著。

    清醒的時候,她絕不可能會發出那種聲音的。

    傅沉硯沒有逼她,大手從她的後頸往下順。

    她肩背纖薄,背部的線條很美,兩片蝴蝶骨凸起,振翅欲飛,一條脊溝深邃流暢,沒入順滑如水的絲質睡裙中。

    傅沉硯知道,她不止是有甜美的小梨渦,在後腰上,還有兩枚性感的腰窩。

    昨晚,他的大手鉗製住她的細腰時,腦子裏曾冒出一個念頭,在她的腰窩裏倒上一點醇美的酒,慢慢地品嚐。

    他的大手順著她的背溝,慢慢地摩到她的尾椎骨。

    令恬伏在他的腿上,忍不住輕輕顫抖,貝齒咬住唇,沒有發出羞恥的聲音。

    傅沉硯的氣息漸漸有點低重,忽然把她從膝上提起來,緊緊地摟進懷裏。

    “不疼了?”他問。

    令恬知道他的意思,搖頭說:“不疼了。”

    傅沉硯吻了一下她的唇,嗓音沉啞:“今天知道你去醫院時,我還以為是我的原因。”

    令恬臉色微紅,小聲說:“哪有那麽嚴重……”

    她雖然嬌氣,確實覺得不適,特別是上廁所的時候,會疼,但不至於到要去醫院的程度。

    傅沉硯眼底的暗色瞬間重了幾分,撫摸著她的臉頰:“那我們去洗澡。”

    令恬說:“我已經洗過了。”

    傅沉硯拉著她的手腕起身:“陪我再洗一次。”

    令恬沒有拒絕,被他拉進浴室裏。

    水聲淅瀝,溫熱的水從花灑裏不斷淋出,浴室裏漸漸氤氳起霧氣。

    盥洗台前的鏡子也被凝結了一層水霧,蒙昧不清,隻影影綽綽地映出兩個人的身影。

    男人向前傾身,騰出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在鏡子上快速地掃了幾下,沒有了霧氣的遮掩,鏡中的畫麵變得清晰起來。

    令恬被抵在盥洗台前,從鏡子裏看到了自己此時的樣子,是她從來沒見過的。

    臉頰一片潮紅,唇瓣微張,眼神似醉非醉,迷離中透著入骨的嬌媚,一點兒也不像她。

    而她身後的男人,更是失去了平日裏的所有清冷自持,眉宇間的欲色深沉似海。

    他咬著她的耳朵,灼熱的氣息像浴室裏的水霧一樣濕重:“老婆,看到了嗎?你現在這副模樣好美,真讓我受不了……”

    水汽很快又覆上明亮的鏡麵,一片濕漉漉,霧蒙蒙中,兩人的身影像交纏在一起的藤蔓,無法分開。

    -

    熄燈後,令恬自然而然地在傅沉硯的床上睡了。

    她被他摟在懷裏,枕著他的臂彎,感到無比安心,很快就沉沉地陷入夢鄉。

    傅沉硯遲遲沒有睡,在黑暗中,反複體味著擁有她的幸福。

    她最近的記憶頻繁波動,恢複記憶恐怕是遲早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磨合得更加充分了,不再像最初那樣艱澀。

    令恬的承受力也強了很多。

    那晚,傅沉硯甚至忍不住欺負了她兩次。

    這樣的生活蜜裏調油,讓人忍不住想到白頭到老,但傅沉硯知道,懸在頭頂上的達摩克利斯劍終究會落下。

    或許是今天,或許是明天。

    這天早上,如往常一樣,令恬在傅沉硯的懷裏醒來,他們一起去洗漱,他給她擠牙膏,她學會了用剃須刀幫他剃胡須。

    吃過早餐,傅沉硯送她去京大,臨下車前,他們還吻得難舍難分。

    再過兩周就要考試了,課間休息時,令恬正在複習,旁邊的女生忽然湊過來。

    “恬恬,下周一是經管學院的新樓落成典禮,我聽到有消息說,你男朋友到時會來參加,真的假的呀?”

    令恬怔了一下,說:“是嗎?他沒有跟我提這個事。”

    經管學院新的教學樓是傅沉硯兩年前捐資建造的,總造價8個億,單傅沉硯個人就捐了6,8個億。

    在捐贈銘刻牆上,傅沉硯三個字獨占一塊大銘牌,排在所有捐贈者的最上麵。

    新的教學樓是令恬大一下學期那年開始動工的,占地麵積8800平方米,打造數字化,未來感的教學環境,下學期就可以正式投入使用了。

    雖然這棟樓不是因為令恬而捐的,但每次經過正在建造的教學樓,遠遠看著一天天變得龐大的建築,令恬的心裏都會油然而生出一股欣慰和驕傲。

    前排一個女生聽到兩人的對話,回頭說:“當然是真的,我一個小姐妹是文工部的,她說典禮當天所有出席人員的名單已經打印出來了,其中就有恬恬男朋友的名字。”

    旁邊的女生頓時雙眼發亮:“那就太好了,恬恬,我們終於可以看到你男朋友了!”

    儼然一個小迷妹。

    令恬輕輕莞爾:“你怎麽這麽激動?”

    “當然激動啊!”女生興奮地說,“平時除了一些媒體采訪,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本尊,這次就要見到真人了,能不激動嗎?”

    “他可是天之驕子,你天天見,當然沒感覺,我們不一樣,都想著瞻仰他的風采。”

    “你沒見過他?”令恬驚訝,“你忘了嗎,去年校慶的時候,他就出席過了呀,你那天沒見著嗎?”

    女生:“啊?校慶那天,他好像沒有來吧!”

    令恬微微一笑:“來了的,你沒見著。”

    “不可能。”女生語氣篤定,她還戳了戳前排的女生,讓對方佐證,“晶晶,去年校慶的時候,傅沉硯出席了?”

    前排女生搖頭:“沒有,反正他沒有出現在貴賓席上。”

    女生:“對啊,他要是出席了,當時大家一定激動瘋了,可是根本沒有一個人提這件事,說明他當時肯定沒有來。”

    見兩人言之鑿鑿,令恬心裏忽然湧上不安:“他真的沒有來嗎?”

    可他明明說,他那天就坐在台下的貴賓席,看到她上台演奏鋼琴,對她一見傾心。

    “恬恬,你問一下你男朋友不就好了。”女生說,“他那天的確是沒有來,不過傅二少倒是來了,聽說是來看駱湘婷表演水袖舞的,讓駱湘婷好得意,結果第二天就被傅二少分手了。”

    令恬眸色忽然一顫:“傅二少?”

    女生:“對啊,怎麽了?”

    令恬:“傅二少是誰?”

    女生詫異地看著她:“恬恬,你不知道傅二少嗎?傅予墨,不是你男朋友的弟弟嗎?”

    令恬知道傅予墨,那天傅沉硯跟她解釋過,傅予墨是他堂弟,因為和他關係不好,又因為他喜歡她,所以傅予墨針對眾森,害得眾森差點破產。

    但她並不知道,傅予墨長什麽樣。

    記憶的開關忽然被觸碰,閃過零零碎碎的片段,令恬拚湊不起來,腦子一下子變得很亂,喃喃地說:“那天他沒有來,是傅予墨來了?”

    女生見她神色不太對勁,連忙關心地問:“恬恬,你怎麽了?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畢竟,傅予墨曾經追過令恬,結果令恬卻和傅予墨的哥哥在一起了,那天還讓保鏢把來糾纏的傅予墨打了一頓。

    令恬沒有回答,拿起手機,手莫名有點發顫,心跳也變得有點快。

    她在搜索框裏鍵入傅予墨的名字,搜索他的個人信息。

    奇怪的是,別人根本沒有跟她說過傅予墨的予是哪個予,墨又是哪個墨,但她下意識就打出了傅予墨這三個字。

    在傅予墨的照片跳出來那一刻,令恬整個人像被一道驚雷劈中,手機掉落在桌麵上,那些模糊不清的記憶碎片全部現出原貌,自動拚湊完整。

    她全都想起來了。

    作者有話說:

    50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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