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甜厘厘      更新:2022-07-24 16:43      字數:4272
  第29章

    令恬發現石瑤沒有來上課, 開始隻以為她是遲到了,結果上完一節課,還是沒有見到她的人影。

    課間, 令恬給石瑤發了一條微信:【瑤瑤,你今天不來上課了嗎?】

    幾分鍾後, 石瑤回複過來:【我以後不去上課了。】

    令恬怔了一下:【為什麽?發生什麽事了嗎?】

    石瑤:【我最近發現了一個新的創業項目,可能是一個很好的商機,我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已經和家人商量過, 也考慮過利弊了,決定休學一年,先去創業。】

    休學去創業, 確實是京大可以批準的正當理由之一。

    令恬感覺很突然,石瑤從來沒有和她提過有創業的想法, 不過她很欣賞石瑤敢於嚐試的勇氣。

    令恬:【那我可以幫上你什麽忙嗎?】

    石瑤:【不用了,恬恬,你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人, 很幸運曾經能和你做過朋友, 但我做了一件對不起你的事,真的很對不起, 我沒有資格再繼續做你的朋友了。】

    令恬:【你哪有對不起我, 是不是有什麽誤會?誤會說開了就好啦,我們還可以是朋友的。】

    石瑤:【不是誤會, 我對不起你。這個微信號和我的手機號都要注銷了,以後有緣再見。恬恬, 希望你的善良和真誠以後永遠不會再被辜負。】

    令恬:【那我以後怎麽和你聯係呢?】

    石瑤不再回複。

    臨上課, 令恬給石瑤打了個電話過去, 被對方拒接了,再打過去,電話關機。

    中午放學後,令恬去辦公室找輔導員了解石瑤的情況,輔導員告訴她,石瑤的確是打算去創業,已經辦理了一年的休學手續。

    想到石瑤說的“有緣再見”,令恬覺得有點遺憾,她甚至還沒有來得及送出一句祝石瑤創業成功的祝福。

    -

    晚上,傅沉硯回到家,門廳靜悄悄的,他沒有得到令恬的迎接。

    隻有秦姨走過來:“先生,您回來了。”

    傅沉硯問:“甜甜呢?”

    秦姨:“令小姐有點不舒服,在房裏休息,”

    她話未說完,傅沉硯麵色已經沉下來,皮鞋都來不及換下,快步上樓。

    令恬閉眼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被,靚靚似乎是知道主人不舒服,安靜地趴在她旁邊,聽到開門的聲音,抬起頭,輕輕地“喵”了一聲。

    令恬其實沒睡著,睜開眼,便看到男人眉心緊蹙,唇線繃直,朝她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甜甜,你怎麽了?”他在床邊坐下,溫熱的大手握住她的手,“是哪裏不舒服?”

    “老公,你回來了。”令恬看著他,漂亮的眼睛裏蕩開淺淺的笑意,聲音很輕,“我肚子有點疼。”

    傅沉硯拿出手機:“我馬上叫私人醫生過來。”

    “不用。”令恬按住他的手,搖了一下頭,“我是大姨媽來了。”

    她來例假的第一天都會肚子疼,睡一覺就會好了。

    傅沉硯一愣:“你還有個大姨媽?”

    他隻知道她有個親舅舅宋樹章。

    見他什麽都不懂的樣子,令恬不由笑起來:“老公,你把耳朵湊過來一點,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秘密?傅沉硯微頓,隨即俯身過去,側著臉,把耳朵靠近她的嘴唇。

    一片陰影帶著淡淡的冷木香罩下來,男人的側臉逆著燈光,輪廓立體英挺,令恬心湖泛起漣漪,忍不住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將他的臉往下壓,軟唇便親上了他的臉頰。

    傅沉硯感覺到一片溫軟的觸感,唇角不由輕輕地彎了一下。

    令恬的唇偏離,貼近他的耳朵,輕聲細語說:“我們女生來例假,也叫做來大姨媽,有些女生來大姨媽時會肚子疼,我就是,第一天會疼。”

    她的唇貼得很近,氣息吹拂進他的耳朵裏,帶著令人酥麻的電流,從耳根一路蔓延到不可言說的地方。

    他轉頭看她,嗓音莫名啞了一分:“很疼嗎?”

    “還行,可以忍受,不過需要躺著休息。”令恬說,“秦姨給我煮了紅糖水,等會兒喝了之後會好一點的。”

    “可憐的小貓咪。”傅沉硯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我先給你揉一揉肚子?”

    他此時的眼神裏隻有心疼,沒有夾雜著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東西,令恬輕輕地點頭:“嗯。”

    隻是給她暖肚子而已。

    傅沉硯的手從薄被裏伸進去,精準地覆上她的肚子:“是這裏嗎?”

    他掌心的熱度透過一層薄薄的真絲麵料,傳遞給她,令恬臉頰微紅,眼睫顫了顫,細聲說:“再往下一點,小腹那裏。”

    傅沉硯頷首,被薄被遮擋住的手掌緩緩下移,令恬心跳倏地有些快,不自覺地夾緊雙腿,似乎是在擔心他不刹車。

    男人的手卻很安分,在她的下腹上停住,沒有繼續往下。

    她的小腹很平坦,沒有多餘的贅肉,也很涼。

    傅沉硯用自己的手溫給她暖著肚子,掌心下壓,順時針轉圈,熱度源源不斷地傳遞給她,替她驅散宮寒。

    一旁的靚靚看到薄薄的被子裏有東西在動,捕獵本能覺醒,淺藍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被子裏的目標,上半身伏低下來,一隻前爪悄悄往前邁一步,屁股戰略性左右搖晃,做出準備捕食的動作。

    令恬看見靚靚的動作,覺得有些好玩,眉眼彎彎:“老公,靚靚是不是把你的手當成老鼠了?”

    靚靚三個月大,體重已經快四斤了,傅沉硯怕它真的撲上來,會踩到令恬的肚子,手上的動作立刻停下來。

    “靚靚,下去。”

    靚靚聽得懂簡單的指令,喵喵叫了兩聲,跳下床去。

    傅沉硯繼續給令恬揉肚子,宮寒帶來的疼痛果真被緩解了許多,令恬舒服得眯了眯眼睛:“老公,有你在真好,我感覺自己好幸福。”

    傅沉硯笑了笑,溫聲問:“這個溫度合適嗎?需不需要再熱一點。”

    更熱一點?令恬有些好奇:“你還能控製自己的手溫嗎?”

    “當然可以。”傅沉硯看著她,“比如,和你親熱的時候,親著親著,我就熱了。”

    令恬嬌嗔地看了他一眼,他怎麽能這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麽曖昧的話。

    不過他說得沒錯,他每次動情的時候,火氣重了,體溫的確會升高。

    傅沉硯的目光落在她嫩嘟嘟的唇上,喉結微動:“要嗎?”

    令恬看著他,眼睛裏泛起瀲灩波光,下一秒,男人濕熱的氣息就覆了過來,她緩緩地閉上眼睛。

    她喜歡和他接吻,在兩人的唇舌勾纏在一起,互相廝磨時,會激起綿延不斷的酥麻,讓她產生一種類似薄醉後的微醺感,心裏像吃了蜜一樣甜。

    毫無疑問,他的掌溫變得更熱了。

    纏綿了一會兒,傅沉硯鬆開她的唇,低聲問:“熱了嗎?”

    令恬點點頭,不止他熱,她也有點熱了。

    傅沉硯低低笑了一聲。

    令恬莫名覺得羞,轉移話題說:“我的一個朋友今天突然休學去創業了,就是昨天來家裏看靚靚的那個同學。”

    傅沉硯淡淡地“嗯”了一聲,沒有做出評價。

    令恬有些奇怪:“她說她做了一件對不起我的事,但我想了很久,也想不出她有哪裏是對不起我的。”

    傅沉硯:“那就別想了,可能隻是小事。”

    令恬並不知道,這件所謂的“小事”,讓石瑤經曆了怎樣崩潰的一夜,最後還被迫休學。

    她點點頭:“嗯。”

    這時,門外傳來秦姨的敲門聲。

    “令小姐,紅糖水給您送上來了。”

    傅沉硯的手從被子裏收回來,應了一聲:“進來。”

    秦姨推開門,捧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紅糖水進來,傅沉硯示意她放在小方桌上就可以下去了。

    令恬要坐起來,傅沉硯伸手扶了她一下,在她腰後多塞了一個枕頭,讓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他拿過那碗紅糖水,坐在床邊,用勺子攪了攪紅糖水,舀起一勺,輕輕地吹去多餘的熱氣,再送到令恬的唇邊。

    令恬就著他的手,乖乖地喝下紅糖水。

    她手不疼,可以自己喝,但她很享受被他這樣溫柔的照顧,在他一口一口喂她時,她看著他的眼睛是閃閃發亮的。

    傅沉硯耐心地喂她喝完一整碗紅糖水,把碗放在一旁,溫聲問:“明天需要請個假嗎?”

    令恬搖頭:“不用,有老公給我暖肚子,還給我喂紅糖水,現在就已經好很多了。”

    再休息一晚,明天就沒事了。

    傅沉硯頷首,輕輕地捏了捏她的臉頰:“那早點休息吧,還疼的話就叫我過來,再給你揉一揉肚子。”

    “嗯,知道了。”令恬唇邊露出一對淺淺的小梨渦,“老公晚安。”

    傅沉硯俯身親吻她的唇,嗓音低醇:“晚安。”

    -

    令文森沒想到,傅沉硯會約他和宋書婉一起吃飯。

    令恬不在,一家高檔餐廳的豪華包廂裏,隻有他們三個人。

    宋書婉將那枚藍寶石胸針帶來了,她把夜空藍的首飾盒推到傅沉硯麵前。

    “這份禮物,是母親節那天恬恬給我的,我知道是你在慈善拍賣會上拍下的,花了八百萬,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傅沉硯看了一眼首飾盒,似乎有些為難:“您不收,我也沒人可以送了。”

    宋書婉微微頓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款胸針隻適合送給女性長輩。

    她知道傅沉硯和趙月姿隻是名義上的“母子”,感情並不好,至於他的親媽,從未聽說過,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您收下吧,這是甜甜的心意,也是我的一點心意。”傅沉硯溫聲說,“今天請你們過來,是有一件事想和你們商量,關於甜甜的。”

    夫婦倆對視了一眼,忙問:“什麽事?”

    傅沉硯目光沉靜地看向兩人:“我想公開我和甜甜的關係,想名正言順地做她的男朋友,希望你們能同意。”

    他想在任何公開場合,以男朋友的身份站在她的身邊,牽住她的手,讓她不用羨慕任何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他還想和她結婚。

    夫婦倆一愣,宋書婉皺眉:“可恬恬現在的記憶還是錯亂的,萬一哪天她突然恢複正常……”

    萬一她清醒之後,對這段錯亂的感情並不認可,要和傅沉硯分手,那該如何處理?

    傅沉硯:“你們不用擔心,要是甜甜哪天記憶恢複正常了,對我不再依賴,不再有感情……”他頓了一下,“我會還她自由。”

    然後,他會以愛慕者的身份去追求她,讓她重新再愛上他。

    令文森沉吟片刻,麵容嚴肅:“傅總,”

    傅沉硯打斷對方:“令叔叔,您和令阿姨叫我沉硯就可以。”

    在令恬的父母麵前,他一點點把自己的姿態放低。

    “好,沉硯。”令文森從善如流,“我想問你,有意接盤眾森的那家境外資本,實際控股人是不是你?”

    傅沉硯略微沉默了一下,沒有否認:“還是被您猜到了。”

    “果然是你。”令文森一時心情複雜。

    他們一直不肯求傅沉硯出手幫眾森,無非是不想把令恬變成一個交易的砝碼,她和傅沉硯之間是平等的,不能被一場冷冰冰的交易困住而無法脫身。

    可傅沉硯竟然在暗地裏偷偷地幫眾森,不想讓任何人知曉。

    做好事不留名,他圖什麽呢?

    令文森想明白了,傅沉硯隻是不想讓他們覺得令家虧欠他太多,不得已也要逼令恬和他在一起。

    他隻當自己是在和令恬正常交往,正常談戀愛,不涉及任何威逼利誘,不是在談一筆沒有感情的交易。

    她如果哪天清醒了,想要離開他,依然可以毫無負擔地離開。

    他為令家做的一切,是他心甘情願。

    如果傅沉硯為令恬做了這麽多,令文森還不足以確認對方是真心的,那他真是老糊塗了。

    他說:“你要是想公開,我不反對。”

    宋書婉看了丈夫一眼,柔聲說:“我也不反對。”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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