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遭遇!【感謝‘小叮當法師’萬賞!】
作者:妖僧花無缺      更新:2022-07-23 20:06      字數:7064
  第149章 遭遇!【感謝‘小叮當法師’萬賞!】

    顧開達榮登‘地榜’,高遷金風城校尉,風光不已。

    王彥走後門,來到陳季川麾下,當了第三營都統,發奮修行。

    這些對於陳季川而言,都僅是插曲。

    往後日子一如往常,波瀾少起。

    隨著他跌出‘地榜’,以往前仆後繼要來挑戰他的各路武者漸漸稀少。

    不過多些少些對陳季川沒什麽影響,反正有人幫他對付,倒是朱標等人輕鬆許多。

    日子一天天過去,

    陳季川每日修行,時而指點朱標、蔡雲等北部尉都統、百夫長。隨著他們實力的提升,北部尉的軍務更加輕鬆,很少有用得上陳季川出手的時候。

    這其中。

    蔡雲、丁大堅也不知是得了朱標提點,還是真的自己有覺悟,居然能夠忍受升遷的誘惑,選擇留在北部尉中。

    這讓陳季川省了不少精力。

    用生不如用熟。

    三人實力不弱,業務熟練,有他們在,北部尉可以輕鬆運轉。不論是駐守北城,協助城主府維護治安,還是掃蕩北境,清剿那些山賊、悍匪,都處理的妥妥帖帖。

    深受陳季川器重。

    至於王彥。

    小姑娘的好勝心極強,受了刺激,奮發圖強,鉚足了勁苦修劍法。

    近水樓台先得月。

    有不懂的地方,就直接詢問陳季川。

    覺得劍法有進步的時候,又去找張弛等百夫長的麻煩,然後大敗而歸,惡狠狠的繼續埋頭苦修。

    北部尉外出作戰的時候,隻要有第三營,她必定衝鋒在前。

    溫室中的花朵,曆經風吹雨打,逐漸成長。

    陳季川在這個世上如無根浮萍。親近的人僅有師父師娘還有幾個走得近的師兄。王彥是他看著長大的,又是王冀夫婦唯一的孫女,陳季川對她也極為上心。

    在修行之餘,將不少心思都放在王彥身上。

    有陳季川這麽一位高人手把手的指點,貼心的製定修行方案,王彥的劍法造詣蹭蹭的往上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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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不過。

    身處北部尉中,她在提升,朱標等三位都統,張弛等百夫長也在提升,顯不出來而已。

    每日除了修行,還有各項軍務纏身,使得王彥跟以往的那些夥伴們的來往也斷了,更沒有參照。

    就這麽苦修苦修再苦修。

    其他一些心思都被排空。

    受到陳季川的影響,陷入北部尉人人向上的氛圍中,王彥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正在以飛快的速度提升。

    朱標等人也是如此。

    陳季川就更不用多說,外功、內功、道法,三脈修為都在火箭式躥升。修為上按部就班,更多的時間跟心思都花在了各種感悟上。

    外功拳法。

    內功劍法。

    煉丹煉器。

    拳法造詣、劍法層次都在緩慢而堅定的進步。時不時,陳季川還會變化身份,離開細雨城找人切磋。

    北部尉作為細雨城城衛軍,除了始終要有一營甲士坐鎮北城之外,還要負責細雨城北境的商隊、百姓的安全,不定期的清剿匪患。

    有時候。

    參將府、城主府還有任務下達,庇護如護送什麽人物,又或是護送商隊。

    陳季川多是趁著這個機會或是下線,或是尋找各路高手過招。

    閉門造成不可取。

    北部尉中一個能打的都沒有。放眼細雨城,勉強能作為對手的,也就是城主陶文友與參將韓世昌。

    但隨著陳季川的修為提升。

    早在王彥到來之前,這二人就已經不是他的對手。隻不過陳季川留情麵,沒露出真正實力而已。

    但往後也不樂意跟他們玩了。

    情願出去。

    哪怕花時間花精力,但隻要是能尋見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對他的劍法、拳法修行,都能有所促進。

    可隨著陳季川的修為提升。

    想要找到旗鼓相當的對手也越來越難。

    他三脈同修。

    煉氣、道法都在急速追趕中。

    外功更是勇猛精進。

    化勁一層就能跟化勁三層、四層鬥個旗鼓相當。化勁二層時,單純的化勁、先天武者,已經很難在他手底下支撐超過五個回合。

    唯有那些武藝超群,或是內外雙修的宗師,才能讓他有些壓力。

    但這種人物,要麽是隱姓埋名深山苦修,要麽是成名已久引人注目。

    想要挑戰可不容易。

    隻能說可遇不可求。

    一年多的時間,陳季川行南就北,也沒碰到幾個。

    時日一晃。

    又是一夏。

    ……

    這一日。

    一支隊伍正在一馬平川的道路上前行。

    遠遠地,能看出這隊伍中間是一支商隊,而護送商隊的二百甲士,一個個身著玄甲,騎乘戰馬。看玄甲樣式,應該是蓬山郡細雨城城衛軍。有甲士執旗幟,正麵上書細雨城北部尉,反麵書有‘第三營王’的字樣。

    但凡走南闖北有些見識的,頓時就知道,這是細雨城北部尉第三營在護送商隊。

    能得到城衛軍護送的商隊,要麽是花了大錢,要麽是跟細雨城有什麽商業合作,總之背景不凡。

    而別看護送的僅是二百甲士,但是人人披甲、騎馬,戰力可不俗。

    再加上這些人背靠著北部尉,一部人馬少說也有兩千。北部尉後頭又有細雨城,兵馬過萬。細雨城背後又有太虛劍宗,不提宗中高手,單是那九千血衣軍,就足以震懾宵小。

    因此。

    除非是亡命之徒,又或是不知好歹的莽夫,尋常流寇流匪、占山為王的山匪是不敢輕易招惹這些城衛軍的。

    王彥著一襲黑甲,駕馬在前。

    在北部尉待了也有一年,原先穿的那身好看的銀白甲胄,早就被王彥人到不知哪裏去了。

    那副盔甲好看是好看,奈何太紮眼,王彥穿了兩次吃了虧,就再也不穿了。

    駕馬走在隊伍前頭。

    王彥看向身旁朱標,抿嘴道:“等這次回去,我就任北部尉都統就滿一年了,往後外出便不用三位都統再陪同。”

    北部尉有個規矩。

    新上任的都統不得獨自領兵在外,必須得有至少一位都統陪同,期限一年。

    因此王彥這一年來,不論是清剿匪患,還是護送商隊,身旁都有或是朱標或是蔡雲或是丁大堅陪同。

    總讓她有種被刻意保護的感覺。

    現在好了。

    即將滿一年,再往後,她就有獨自領兵的資格。

    “王都統說的是。”

    “我老朱也是這麽過來的,明白王都統的想法。”

    朱標笑著道。

    心底卻暗暗搖頭。

    什麽新上任都統不得獨自領兵在外。

    北部尉早前根本沒這個規矩,不過是校尉大人為了照顧這位王彥都統,信口胡謅的罷了。

    但朱標也明白,自家大人原本是山中野人,被宗門中的王冀長老救下,收為弟子,才有如今成就。而這位王彥都統又是王冀長老唯一的孫女,校尉大人自是注重她的安危。

    朱標感激陳季川的指點。

    因此對這種額外出派的任務倒也沒什麽抵觸。

    隻盡職盡責,看護王彥周全。

    一般這種任務也沒什麽危險,除非時運不濟,遇到先天高手,又或是呼嘯如風的積年悍匪。

    否則的話,

    “嗯?!”

    朱標心下正想著這一趟又要無聊的去無聊的回,忽的卻見一騎從西北方向疾馳而來,來到隊伍前頭,大聲匯報道:“西北十裏外,有三百騎左右的馬匪正在接近!打的旗幟是‘羊角山’!”

    “羊角山?”

    “西北方向,”

    朱標臉色一變:“難道是榆林郡羊角山那群悍匪?”

    王彥在旁,緊了緊手中劍,衝朱標問道:“朱都統,這羊角山什麽來曆?很厲害嗎?”

    “越州十四郡中,榆林、安化、朔方三郡最為混亂,龍蛇混雜。我們護送這支商隊,就是要穿過朔方郡。”

    “而榆林郡羊角山中,共有五座山寨,同氣連枝。每一座山寨至少都有一位地榜高手,其中最大的那座,曾有兩位同時上過地榜。雖然其中一位僅待了半年就被擠下來,但實力比起尋常後天極致還是強了太多。”

    “要真是這群人的話,這次恐怕凶險了。”

    朱標一麵跟王彥介紹羊角山,一麵四顧趕去。

    他們所處的這處地段四下無遮攔,一馬平川,躲也不好躲,逃也不好逃。要是那群人起了歹意,怕是隻能硬著頭皮一戰。

    “通知商隊,讓出道路,擺車列陣。”

    “我們的人在外圍,人人騎馬,要是敵人來攻,聽我號令,一齊衝殺出去!”

    朱標快速下令。

    後方隊伍一陣騷動,緊接著一輛輛大車就按著朱標的命令,圍成一圈,呈防禦姿態。商隊護衛處在圈中,二百北部尉則騎馬圍在外圍。

    朱標又讓人將旗幟豎在高處,迎風招展。保管大老遠就能看到。

    這些馬匪要是顧忌細雨城,顧忌太虛劍宗,自然會遠遠的繞道,以免發生衝突。若是心懷不軌,繼續衝撞,朱標也有足夠的時間下令、反衝鋒。

    王彥勒緊韁繩,握緊長劍,一顆心提到最高。

    她這一年間雖進步不少,手底下也有不少匪徒、賊人的性命,但都是些不出名的貨色。而不遠處、即將要麵對的這群悍匪中,卻很可能有地榜層次的高手。

    他那位小師叔就是‘地榜’高手。

    而且一年前還跌出榜單去了。

    就這樣她都不是對手,真打起來,三五回合就要敗北。

    論實力,她也就剛剛超過自己營中那些百夫長而已。其他三營中較為厲害的百夫長,到現在她都打不過。

    連城衛軍百夫長都打不過,又怎麽跟‘地榜’去鬥?

    王彥沒什麽信心。

    ……

  第150章 我有這麽強嗎?我真的很強!【感謝‘AMOS哥哥’萬賞!】

    朱標一心應戰,沒注意到那麽多。

    跟王彥不同,他對自己的實力有大致的了解,

    “顧開達名列地榜,一年前我能略勝他一籌。”

    “這一年時間,我的實力又提升不少,要是去挑戰‘地榜’高手,興許能擠進前百名。”

    他在北部尉對付的那些山匪中也有些名聲響亮的,但都是草包,在他手底下走不過幾回合。要不是上頭還有一個‘黑旋風’王善壓著,每次真刀真槍對拚的時候,總能將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隻怕朱標都要以為自己能橫掃‘地榜’了。

    但有著‘王善’作為標準,朱標對自己的實力不敢過分高估。

    隻保守的估計在地榜一百名上下。

    “最多九十名。”

    “不能再多了。”

    而羊角山的幾位當家的,實力最強的大當家‘公羊順’好像是地榜六十七,自己絕不是對手。

    朱標隻能暗暗祈禱,希望這位大當家的沒來。

    一心戒備。

    萬分忐忑。

    但該來的終究會來。

    踏踏踏!

    轟隆隆!

    馬蹄紛飛,大地震顫,朱標遠遠的就看到一陣狼煙自西北方向滾滾而來。這個位置已經能看到他們的旗幟,但卻半點都沒有止步、轉向的苗頭。

    “躲不了了!”

    朱標看著一旁王彥,低聲道:“王都統待會兒跟緊我。”

    “嗯。”

    王彥點頭。

    朱標又去看第三營的張弛,還有自己從第一營帶來的鄧宣、蔣振、呂方泉這三位得力幹將,叮囑道:“待會兒衝陣,注意保護朱統領安全。但有閃失,提頭來見!”

    這個當口,朱標也顧不得王彥的感受,直接挑明了第一要務就是保她。

    “是!”

    張弛等四人齊聲應道,策馬來到王彥身旁,將其護住。

    吩咐之後。

    朱標再不遲疑,手中長槍一指,大喝道:“兄弟們,跟我衝!”

    一聲喝。

    他一馬當先,衝陣在前。

    王彥見狀緊隨其後。張弛等四人也隨之而動。再之後就是此行二百北部尉。

    “殺!”

    一個個或持長槍,或持大刀,衝著三百馬匪殺去。

    騎兵迅速。

    北部尉剛剛將速度提上來,就正麵撞上羊角山三百馬匪。

    轟!

    似有轟鳴,二百北部尉與三百馬匪瞬間絞在一處。

    “殺!”

    朱標長槍在手,虎豹二形衍化而來的‘虎豹槍’狂暴,一槍出,必有一個馬匪死。有時一槍甚至穿過三五人的喉嚨,紮成一串糖葫蘆似的。

    凶猛殘暴。

    恍如殺神。

    王彥緊隨在後,她手持一劍,重在一個‘快’字上。

    輕盈靈動,劍出則如閃電,有時閃電般刺出三五劍,有時則不規律的刺出八九劍。

    每一劍稍出即止,但每一劍總會在馬匪身上戳出一個血窟窿來,或是刺中喉嚨,或是貫穿心髒。

    劍出無活口,全都是人在馬背上就斃了命。

    王彥俏臉冰冷,原先還有些忐忑不安,還有些緊張懼怕。但隨著死在她手底下的馬匪漸多,不知不覺間,恐懼消失,一心沉浸在劍法中。

    時而施展‘閃電九劍’取人性命。

    時而施展‘柔雲劍法’防備殺招。

    這兩套劍法都是經過他那位小師叔指點改進過的。

    將其修習的‘青光電劍’改為‘閃電九劍’,修行到最高層次,可以一連刺出九劍,並將九劍連成一線,稱作‘一線穿’,威力無窮。

    ‘柔雲劍法’則是從‘雲潮劍法’改進而來,如雲聚散,最善防禦。練到極致周身如在雲霧中,難以看到更難攻擊。

    一年來的苦功在這一戰中爆發出來,再無半點保留。劍光閃爍間,一連殺了十多人,終於遇著一位強手。

    “受死!”

    那人一聲爆喝,刀光暴漲,就將王彥圈住。

    王彥一麵招架,一麵透過刀光劍影向那人看去,見他臉上一道刀疤,從額頭劃過鼻梁,一直到嘴唇。

    顯得可怖。

    但真正恐怖的還是這人一手刀法。其刀法簡潔明快,勢勢勁力渾厚,氣勢逼人,一刀快過一刀,一刀沉過一刀。

    “內外兼修!”

    王彥瞬間就感覺到,這人內功、外功均有不俗造詣,非但內力渾厚,而且肉身力量也極為強橫。

    再加上這手刀法,實力絕不在張弛之下。

    刀疤刀客戰刀猛攻,二人在馬背上戰的不過癮,索性跳下,變成平地步戰。

    “張弛不是我對手。”

    “你也不是我對手!”

    王彥握緊長劍,腳踏實地劍法更強。先以如雲聚散、綿綿不息的‘柔雲劍法’招架這人刀法,待七八個回合之後,將其刀勢拖入連綿劍意當中,又猛然傳化為‘閃電九劍’。

    咻咻咻!

    一瞬間刺出九劍,勢如閃電。

    鏘鏘鏘!

    那人將刀舞動,格擋王彥劍招。

    但終究棋差一招,擋得住前八劍,卻再也擋不住最後一劍。

    “不,”

    未及求饒,就被當場刺穿喉嚨,兩眼圓瞪,仰天倒去。

    直到死了,似也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死在一個小姑娘手上。

    “呼!”

    斬殺大敵,王彥喘了口氣。

    這人實力極強,又是生死搏殺,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大意。稍有不慎,即使她略勝一籌,也有被反殺的風險。

    好在。

    最終活著的是她。

    王彥持劍立著,不及多想,正要上馬再戰。

    卻在此時。

    馬匪中忽的傳來一聲驚叫:“大當家的死了!”

    零星的,還伴有‘二當家死了’、‘三當家死了’的呼喊。

    餘下馬匪頓時慌亂起來。

    沒人辟謠,大當家公羊順也沒出聲嗬斥,更看不到人影,一眾馬匪頓時崩潰了。

    “當家的都死了!”

    “逃!”

    “快逃!”

    ……

    潰敗僅是一瞬間,沒了幾位當家的壓陣,羊角山這些馬匪再也堅持不下去。

    轟的一聲,便四散逃去。

    “殺!”

    北部尉銜尾追殺,又留下數十具馬匪屍體。

    待到馬匪逃遠了。

    “窮寇莫追!”

    北部尉眾將士一個個嗷嗷叫著還要去追,陣中傳來朱標呼喝聲。

    “籲!”

    眾人頓時止住,任由馬匪逃竄。

    朱標則勒馬來到王彥跟前:“王都統沒事吧?”

    “沒事。”

    王彥搖搖頭,左右看去,張弛四人不知不覺都已經散開較遠,二百北部尉一個衝殺下來,如今能站著的不到四分之三,其中還有大半都帶著傷。

    再看地上。

    一百多具屍體橫七豎八躺在地上,大半都是馬匪。

    很顯然,這一戰他們勝了!

    “那就好。”

    朱標鬆了口氣,然後下令讓人收拾屍體。

    清點一番。

    最終北部尉死了三十五人,重傷二十二人,輕傷一百零七人。

    羊角山馬匪則拋下了一百一十二具屍體,重傷四人,快要咽氣了。

    另外還活捉了十五人。

    “二位大人。”

    “經過這些人辨認,我們在屍體中發現羊角山大當家‘公羊順’、二當家‘薛鵬舉’、三當家‘楊橫’、四當家‘阮小青’四人。”

    有北部尉將士抬著四具屍體來到朱標、王彥跟前,一字排開。

    王彥看著其中一個喉嚨被刺穿的刀疤臉,以為自己聽錯了,忙指著追問道:“這人是羊角山幾當家?”

    “回大人。”

    “這是三當家,排在地榜第九十六位的‘滾龍刀’楊橫!”

    那名伍長一臉崇敬的看著王彥。

    他從俘虜中可問清楚了,這羊角山三當家楊橫,排在地榜第九十六位,擅長一手連環刀,人稱‘滾龍刀’。

    就是這等人物。

    他卻親眼看到,自家都統一人一劍,生生將其格殺。也就是說,他們第三營去年剛出了一位地榜層次的都統,這次又能再出一位,而且殺的還是地榜九十六,這比前任都統顧開達,甚至自家校尉大人還要厲害幾分。

    一年來對這位走後門進來的都統的輕視跟不滿頓時煙消雲散。

    不止是他。

    其他將士看向王彥,也都滿目欽佩。

    “地榜九十六?”

    “我,”

    “我有這麽強嗎?”

    王彥一時怔住。

    地榜九十六,這可比他那位小師叔都要厲害了。她記得,當初小師叔成名一戰,殺的也隻是地榜一百名的‘雙槍將’朱寧。

    一旁。

    朱標看著地上那具麵容粗獷的大漢屍體,也有些驚疑不定,指著問道:“這是公羊順?”

    “回朱都統,正是羊角山大當家、地榜六十七的‘三山刀’公羊順!”

    朱標一聽,臉上顏色變化。

    他方才跟這人大戰,隻覺得這人有些棘手。

    但槍殺此人要說有多麽費勁,倒也談不上。

    因此當然也沒將這人往公羊順亦或是羊角山其他幾位當家的身上去想,隻以為是個羊角山頭目。

    畢竟,地榜高手怎麽會這麽草包。

    誰想到這人不但是地榜高手,而且還是匪首公羊順!

    “‘地榜’六十七,被我這麽輕易殺了?”

    朱標跟王彥一樣,陷入深深的懷疑當中。

    先是懷疑這什麽‘三山刀’公羊順有水分,接著又懷疑‘地榜’有水分,接著心底浪潮翻覆,終於意識到:“可能、大概、也許……我真的很強?”

    一時也怔住了。

    王彥、朱標二位都統都怔在當場。

    第一營百夫長呂方泉上前幾步,從那名伍長處將地上四具屍體的身份搞清楚,臉上激動,忍不住大聲道,

    “朱標朱大人殺了羊角山大當家、地榜六十七‘三山刀’公羊順。”

    “鄧宣鄧百夫長殺了羊角山二當家、地榜九十二‘喪門槍’薛鵬舉。”

    “王彥王都統殺了羊角山三當家、地榜九十六‘滾龍刀’楊橫。”

    “張弛張百夫長殺了羊角山四當家、地榜九十九‘浪裏劍’阮小青。”

    聲音落下,四下寂靜。

    遠處商隊見戰鬥平息,幾個過來打探戰況的人聽了,也都驚住。

    四位地榜高手!

    區區的城衛軍,小小的細雨城北部尉,居然出了四個擊殺地榜的人物?!

    一時間。

    場上眾將士個個震驚、激動,連死去三十多個同袍的悲傷都被衝散許多。

    “地榜,”

    朱標、鄧宣、張弛怔在當場。

    王彥看著楊橫屍體,又看向四周三十五具北部尉將士的屍體,心中有驚喜有悲傷,混在一起,複雜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