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對燈發誓,燈泡滅了
作者:雲在飛      更新:2022-07-23 19:49      字數:2131
  第203章 對燈發誓,燈泡滅了

    季善善知道他回來了,心裏不自在也不想出去迎他,這會見他站在她身後不說話,那點熄滅的火氣又湧上來。

    這是做了虧心事不敢和她說話了?

    顧遠彎腰把頭放在她肩膀,溫聲說:“太晚了就別看書了,小心傷了眼睛,我餓了,去給我下碗麵條。”

    季善善沒抬頭,筆尖稍微停頓一下,接著又唰唰寫起來:“掛麵就在廚房的櫃子裏,你自己去煮,我還有題沒做完。”

    顧遠親昵地在她耳邊蹭了蹭,這樣冷冷的小媳婦是他從來沒見過的,任他神經再大條,也敏感地覺得氣氛有些不同尋常。

    隻是又說不出來為什麽,隻能開著玩笑調節氣氛:“我媳婦真是用功,就衝這精神肯定能考上大學。”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在搞不清楚媳婦為什麽生氣之前,說好話準沒錯。

    季善善氣兒不順,哼哼了一聲:“少拍馬屁,我要不努力學習,在家裏當個黃臉婆,哪天男人被搶走了都不知道。”

    這話說的酸溜溜的,顧遠以為她還在說劉雪英的事,也跟著哼了一聲:“劉雪英真是白日做夢,她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那副鬼樣子,我能看上她?”

    季善善聽了他這話嗬笑一聲,轉過身子戳著他胸膛:“看不上劉雪英,那寫信的小姐姐看不看得上啊?”

    顧遠一頭霧水:“什麽寫信的小姐姐,我單位裏全是糙老爺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眼裏心裏全是你,別人入不了我的眼。”

    季善善繼續哼哼,從抽屜裏拿出那封信,一把拍在他胸口:“那現在看看吧,看看是小姐姐寫的還是大姐姐寫的,我可沒拆你的信。”

    顧遠接過來,胡亂掃了一眼,見寄件人那一欄寫了個陌生的名字,看也沒看,一把扔回到桌上。

    “不認識寄信人,這信是昨天寄來的,我一天忙得團團轉,哪有那閑工夫看信,你拆開看看是什麽人寫的。”

    季善善站起來,拿起信封揚了揚,臉上露出一絲笑:“真不看?萬一是一封甜蜜蜜的求愛信呢?”

    顧遠看她終於露出來自他回來後的第一個笑,不由鬆了口氣,別看媳婦看著脾氣好,真生起氣來可不好哄。

    又看了一眼那封信,不在乎地挑挑眉,聲音帶著笑:“誰會給我寫這種信,你盡管看,看完了快點給我去做飯,忙了一晚上餓死了。”

    季善善狡黠地笑了笑:“那我可真看了。”

    顧遠看她那小模樣也跟著笑起來:“就因為一封信就這樣對你男人,你可真是我的好媳婦。”

    季善善不理他,坐在書桌前拆開信封,取出一張潔白的信紙,依然帶著香味。

    展開信紙,隻看了兩句,季善善就要氣死了。

    開頭第一行就寫著親愛的顧遠同誌,呸,還親愛的,真不要臉。

    再往下看,先是寫了對顧遠同誌英勇相救的感謝,然後再往下看就跑偏了。

    什麽自從見過你,你那偉岸的身軀就深深印在我的腦海裏,夜深人靜時我時常回味初見的那一刻。

    下麵跟著一大堆膩人的話,落款人是安靜,晚報的記者。

    還真讓她說對了,這就是一封求愛信,一封大膽直白的情書。

    季善善不隻生氣,心裏還很不是滋味,像是在榨檸檬汁,酸溜溜的,自己的男人被別的女人大膽的告白,這種感覺真是不太好。

    顧遠見她看完信後就一直坐著發愣,忍不住上前拿起信一目十行地看了一遍,看完後滿臉黑線地抬起頭:“媳婦你聽我說。”

    “說什麽?是說你偉岸的身軀讓人念念不忘?還是說你的英勇相救奮不顧身,還是說有女人向你求愛你很得意,一把年紀了還能收到女人的情書給你美壞了吧?”

    季善善站起來,步步緊逼,伸出拳頭把顧遠胸口捶得咚咚作響。

    顧遠連連退後了兩步,一把抓住那隻捶著他胸膛的小手,這點力道對他來說和撓癢癢差不多,他主要是怕媳婦手疼。

    “沒有的事,這什麽安靜我都不認識,誰知道她腦子抽什麽風寫這種信,早知道那天早上就不管她了。”

    顧遠很認真地解釋:“就是前幾天早上上班的時候碰見搶包的,我作為人民公安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幫著她把包搶了回來,然後就沒了。”

    季善善狐疑地看著他:“沒了?就這麽簡單?”

    顧遠目光堅定地點點頭:“就這麽簡單,對了,當時她問我名字來著,我沒當回事,就告訴她了,不過我和她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對上媳婦半信半疑的目光,顧遠急了,自己這麽個清白正直好同誌,可不能讓媳婦誤會。

    於是舉起手發誓:“媳婦,我可以對燈發誓,我連她長什麽樣都沒注意,你可不能冤枉我。”

    顧遠的話音剛落,白熾燈滋滋啦啦地響了幾聲,接著房間瞬間一片黑暗,燈泡很應景的滅了。

    季善善好笑又好氣:“你看看,你發的誓連燈泡都聽不下去了!”

    顧遠懊惱地抬頭看了一眼燈泡,這什麽破燈泡,質量這麽差,早不壞晚不壞,專挑他發誓的時候壞。

    屋裏黑咕隆咚的什麽也看不清,季善善想出去找隻蠟燭點上,手還被顧遠緊緊握著。

    她用了些力氣想把手抽回來,可顧遠力氣大,握得又緊,她抽了幾下仍然紋絲不動,悶聲說道:“鬆手。”

    “不鬆。”顧遠耍無賴,他幹這個最在行了。

    “鬆開。”季善善不耐煩和他胡攪蠻纏,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屋裏太黑,看不清媳婦的表情,顧遠怕她真生氣,小心翼翼地商量著:“我可以放開,但先說好了,你不許生氣。”

    季善善點了點頭,非常敷衍地嗯了一聲。

    顧遠得了她的準信,鬆開她的手,接著拍了拍她臉蛋:“等我去拿蠟燭。”

    家裏沒有備用燈泡,隻能先用蠟燭湊合一晚,淡淡的燭光亮起來,閃爍著橘黃的光芒。

    顧遠挨著季善善坐在床邊,碰了碰她的肩膀:“媳婦,真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