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流產
作者:雲在飛      更新:2022-07-23 19:49      字數:2094
  第44章 流產

    山山哭著跑進來,小臉上掛滿了淚珠,季善善心裏一驚,連忙從床上坐起來,抱著山山緊張地問:“怎麽了?爸爸媽媽又吵架了?”

    山山搖搖頭,哭得不停抽噎,斷斷續續地說:“是媽媽,媽媽流了好多血,小妹妹沒有了。”

    “什麽時候的事?爸爸呢?”

    季善善心裏沉了沉,流了好多血,一個孕婦流血,那不就是流產了?

    劉潤花的身體一向都挺健康的,而且早上還在活蹦亂跳地吵架,中午孩子就沒了,她有點不敢相信。

    山山小孩子說不清楚,也許隻是見紅了,肚子裏的孩子還在,當下便抱起山山準備叫上季母一塊過去看看。

    這時季母聽見聲音也過來了,看見山山哭得滿臉是淚,忙問發生了什麽事,季善善就把山山剛才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流了好多血?完了!”季母聽了呆呆地愣在原地,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季善善急著說:“媽,別愣著了,咱們趕快過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季母這才如夢初醒般地反應過來,忙和季善善一同去了季春生的院子,剛進去就見季春生正陰沉著臉蹲在門檻上抽煙。

    季善善忙問:“哥,山山說嫂子流了好多血,到底是怎麽回事?孩子沒事吧?”

    季母也一臉焦急地望著兒子,季春生黑著臉不停地抽著煙,好一會才說:“孩子沒了。”

    “啊?早上還好好的,咋就沒了?”季母白著臉,聲音顫抖,見季春生隻顧悶頭抽煙也不說話,便狠狠拍了他一把越過他進屋去了。

    季善善低低叫了聲哥,看著哥哥一臉消沉的樣子,有些心疼,孩子沒了,哥哥心裏肯定不好受,那是他的骨肉啊。

    隻是現在也顧不得安慰他,嫂子那裏要緊,得好好看著,別再發生什麽意外。

    劉潤花正躺在床上,臉色慘白虛弱,見季母和季善善進來就有點心虛地別過眼去,不敢看她們。

    “春生媳婦,出什麽事了?好好的孩子怎麽就沒了?”季母眼圈紅紅的,那是她還沒出生的孫子啊,就這麽沒了,能不讓人心疼嗎。

    劉潤花不說話,捂著臉放聲大哭,她這幾天和一個男人好上了,那男人叫二柱,二十八九歲了還沒娶上媳婦。

    那天她去秀枝家玩,正好趕上二柱也在,他和秀枝家是表親關係。

    二柱長得倒是不錯,隻是名聲不好,平時不務正業,在村裏遊手好閑的,是個浪蕩公子,正經人家誰會願意把閨女嫁給他。所以二柱這人平時最愛招引村裏的小媳婦。

    見了劉潤花自然免不了調戲一番,劉潤花羞紅著臉搭了幾句話,兩人便熟了起來,一直到從秀枝家出來,她的心還怦怦直跳。

    季春生老實木訥,對她不冷不熱,更不會說些哄女人的情話,而二柱就不一樣了,他一副油腔滑調的樣子,說出來的話也讓人臉紅心跳。

    劉潤花哪見識過這樣的男人,被二柱哄的暈頭轉向,又有秀枝在她耳邊不斷說著二柱的好,沒幾天她就淪陷了。

    今天一上午她都在二柱家,兩人自然免不了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鬼混胡鬧了好幾個鍾頭,快到中午的時候估摸著季春生快回來了,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等回到家她就感覺小腹處有些悶悶的疼,心裏有點怕肚子裏的孩子因為上午的胡鬧有什麽閃失,又覺得哪有那麽脆弱,便也沒當回事。

    剛吃完飯肚子就疼的厲害,一下子流了好多血,孩子就沒了。

    隻是她哪敢說實話,捂著眼假意哭了幾聲,就支支吾吾地說:“我上午去廁所的時候摔了一跤,也沒當回事,哪知道過了一會就流了好多血,孩子八成是沒了,我可憐的孩子啊,”

    她倒是沒有太傷心的感覺,本來這個孩子她就不想要,現在沒了倒也好。

    季母氣得發抖,恨聲罵道:“讓你在家待著,你不聽,整天出去亂跑,好好的孩子也給作沒了,我們家到底是造了什麽孽,娶了你這麽個媳婦,真是家門不幸!”

    劉潤花不安又心虛,聽季母罵她,心裏惱火也不敢反駁,隻是嗚嗚哭個不停,季善善把季母摻著坐在椅子上,又去衝了一杯紅糖水遞給劉潤花。

    劉潤花有點吃驚,自己一直對小姑子冷嘲熱諷的,沒想到她還會不計前嫌給她衝紅糖水。

    也許是人在生病的時候心也會變得脆弱,劉潤花倒是破天荒的有點感動,對著季善善笑了笑就接過紅糖水喝起來。

    季善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孩子沒了大家的心情都不好,隻是也不能怪劉潤花。畢竟出了這樣的事,當父母的肯定是最痛心的。

    隻是現在孩子沒了,哥嫂之間的最後一絲牽絆也斷了,不知道兩人的婚姻是否還能維係下去。

    季善善見季母傷心的厲害,便想著先扶季母回去休息,她畢竟老了,又經了這樣的傷心事,怕她身子受不了,嫂子這裏等會自己再來照顧。

    這時季春生卻黑著臉走進來,咬牙切齒地說:“離婚,你現在就滾回你娘家,這日子不過了!”

    季善善和季母愣住了,劉潤花目瞪口呆,有點不敢相信地說:“季春生,你瘋了,我剛沒了孩子你就和我離婚,你還是人嗎你!”

    “我不是人?你自己幹了什麽你心裏清楚,我就問你一句,孩子是怎麽沒的?”

    季春生捏緊了拳頭,額頭上暴起了道道青筋,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要不是看劉潤花剛流產,他真恨不得撲上去狠狠揍她幾拳。

    劉潤花的臉一下變得比白紙還白,難道季春生知道了她和二柱的事?

    她深深地打了個寒戰,嘴唇不住地哆嗦著,硬著頭皮辯解道:“春生,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是孩子的媽,孩子沒了我才是最傷心的人,你不安慰我一句也就罷了,你現在這樣簡直就是在往我心口捅刀子,我還不如隨我那未出世的孩子一起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