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告他騙婚===
作者:白團小芋圓      更新:2022-07-22 23:15      字數:1985
  第565章 告他騙婚===

  經受了這樣的屈辱,孫鶴軒斷然不會咽下這口氣的。

  當然他若真咽氣了,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陸綰綰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蠢丫頭,敢那樣子對待他,他必然要狠狠報複回去的。

  莊妙菱他是一定要接回來的。

  眼下他要接莊妙菱回來,已經不是要不要和她繼續過日子的問題了。

  而是那些人為了給莊妙菱出氣,讓他經受如此奇恥大辱,他不將莊妙菱接回來,狠狠把那些人的臉,他就是死了都不會閉眼。

  莊妙菱是一定要接回來的,而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也一定是要報複的。

  然而還沒等他將報複的具體法子想出來,莊妙菱就一紙訴狀把他告上了官府。

  陪著莊妙菱的人,不僅有陸綰綰,還有莊婧溪。

  孫鶴軒這個被告人,見了莊婧溪也隻能先給對方下跪行禮,再接受那些個官爺的審訊。

  他望著莊妙菱,眼神裏仿佛有著化不開的深情。

  仿佛他好像真的對莊妙菱情深意重,仿佛他真的愛了那個人幾輩子。

  許久不見,莊妙菱似乎變得比之前更好看,眉宇之間雖說還有著淡淡的憂愁,卻不似之前那般一直有鬱氣縈繞在心頭。

  人看著也沒有之前那麽瘦弱了。

  他看著莊妙菱,深情款款的道:“阿菱,你非要我們夫妻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嗎?”,

  “我知道我母親錯了,可是難道我們之間連半點情分都沒有,就一定要鬧到如今對簿公堂的地步?”

  “你以前不會這麽不顧全大局的,你以前溫婉乖巧,是不是被有些人帶壞了?”

  這所謂的有心人,除了陸綰綰和莊婧溪還能是誰?

  “嘶~阿婧姐姐你聽到了嗎?我好像聽到了狗叫聲,這狗叫聲好難聽啊!”

  巧的是,外頭還真有狗叫聲。

  一時之間旁人竟然有一瞬間搞不清他究竟是在指桑罵槐,還是真的隻是在說狗。

  莊婧溪摸了摸陸綰綰的腦袋,“聽到了,這狗叫聲還挺難聽,也挺刺耳的。”

  陸綰綰攤開手,“是吧,吵得我耳朵疼!”

  孫鶴軒臉色奇黑。

  這兩個人一唱一和,他焉能聽不出她們是什麽意思?

  莊妙菱冷冷地看了一眼正在做戲的孫鶴軒,狠狠啐了他一口,臉上的鄙夷憤恨藏都藏不住,“呸,你是個什麽東西!別再惡心我了!”

  堂上的青天大老爺,一看到莊婧溪這個熟麵孔就覺得頭疼。

  再看看底下這個情形,他也知道今日這場官司是不能善了了。

  他一拍手上的驚堂木,“肅靜!這裏是府衙,不是菜市場,要吵出去吵!”

  莊妙菱往地上磕了一個頭。

  隨後她抬起頭,目光堅定,身子單薄,背脊卻挺得筆直。

  這個時候她不再是那個任人欺淩膽小如鼠的莊五姑娘。

  她是莊妙菱。

  哪怕她卑賤如狗尾巴草,也要努力將敵人的喉嚨割破。

  她開口,聲音不算很大,卻擲地有聲,“大人,民女要告孫鶴軒與其兄暗通款曲,告孫鶴軒分明是斷袖卻騙婚,禍害良家女子!”

  此話一出,堂上的青天大老爺差點以為自己聾了。

  他拿著驚堂木的手都有些抖,“你說什麽?”

  他沒聽錯吧?

  孫鶴軒他們幹什麽?

  斷袖?騙婚?

  本朝有律法,男子身為斷袖,若瞞著此事,騙清白女子結尾夫婦,處絞刑。

  倒是沒有律法規定,斷袖就是原罪,就一定要蹲大獄吃板子的。

  畢竟喜歡男的還是喜歡女的,這種事情是天生的,也的確不好管。

  但是就是不能夠騙婚。

  若大家各取所需,婚前白紙黑字寫了知情書,那也就罷了。

  但是騙婚,事態可就大了!

  不僅是這位官爺有些懵,外頭看熱鬧的人,也險些以為自己聾了。

  “不是吧,不是吧,我沒聽錯吧,騙婚?斷袖?”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孫家兄弟可真是缺大德了,這莊家姑娘也太可憐了吧!”

  “我拳頭已經硬了,我現在就想打死這個人麵獸心的畜生!”

  “不對呀,我記得莊五姑娘不是被休了嗎,可如果真如她所說她夫君是斷袖的話,應該留著她遮掩才對,為什麽要把她休了呢?”

  別人的言語,莊妙菱都充耳不聞。

  她看著堂上的青天大老爺,又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

  那官爺皺著眉頭,“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若拿不出證據,你便成了誣告毀謗!”

  倒不是他要偏袒孫鶴軒。

  而是這件事太嚴重了。

  倘若真如此的話,那牽扯到的就是兩條人命。

  這可不是小事。

  莊妙菱唇角的笑意有些發苦,“民女也希望此事真是個誤會,也希望我是在誣陷孫鶴軒。”

  “當初我夫君外出辦事,孫家的人信了妖道的鬼話,以為我肚子裏的孩子是掃把星,給我生生灌下了一碗落湯藥!”

  “我那時候才懷上孩子不久,就那樣眼睜睜地看著孩子被人害死卻無能為力。”

  “那段日子真是生死不如,我差點一根白綾自盡了事,是民女的大嫂,實在是看不下去告訴了民女實情,美女才知道原來孫家人對新媳婦這樣刻薄狠毒,實在是因為孫鶴軒早與孫良楓暗通款曲許久,他二人壓根就不喜歡女人!”

  “我拚著一口氣,才爭取到了讓自己和離逃出狼窩的機會。我和離的時候,用孫鶴軒是斷袖的事威脅,婆母拿了兩間鋪子來堵我的嘴!”

  “誰家夫妻和離,夫家不苛扣嫁妝也就罷了,怎麽還會主動贈鋪子?實在是那就是用來賭民女的嘴的!”

  莊妙菱一字一句,如泣如訴。

  字字句句都像是在泣血。

  她眼裏的熱淚要奪眶而出,但卻被自己生生逼回去了。

  這個時候,她絕對不會允許自己軟弱。

  她道:“大人盡可派人去查,民女此言若有半句虛假,願遭天打雷劈!”

  她話裏當然是有兩分虛假的。

  可是她不在意。

  她早就已經不相信什麽陰司報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