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凶手是德妃===
作者:白團小芋圓      更新:2022-07-22 23:15      字數:2047
  第318章 凶手是德妃===

  那個小宮女可是莊家的人,倘若因此背上了行刺郡主的罪名,莫說是一個小小宮女,就是整個莊家都無法脫罪。

  事已至此,趙惠蘭總算意識到了莊婧溪這個女人的可怕之處。

  她突然腦袋發暈,隻覺得視線一片漆黑,險些站不住一下子一頭栽倒過去。

  哪怕是冒著得罪明宣帝的風險,這一出行刺郡主的罪名,也絕對不能落到那個小宮女頭上!

  趙惠蘭低著頭,“這其中怕不是有什麽誤會?那小宮女看起來,實在是不像能傷了郡主啊!”

  不止趙惠蘭是這麽想。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

  不過除了趙惠蘭以外,便無一人敢將這大實話說出口罷了。

  顧寧霜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聲音裏滿滿的都是自責,“若是在平時,莫說這一個小宮女,便是再來十個,也近不了阿婧的身。”

  “可她今日多喝了好幾杯酒,反應能力和伸手都會下降,隻怕連一把刀都拿不穩。”

  “阿婧這孩子最是不勝酒力的,偏偏她又貪杯,瞧見這菊花酒好喝,便多飲了好幾杯。

  “我原是想著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就是多喝了幾杯也沒什麽,我沒想到,”

  顧寧霜神情痛苦,說到這裏卻無論怎麽都說不下去了。

  陸綰綰立刻也抹了一把淚,聲音和手心都在發抖,“娘,都是我的錯,我應該攔著阿婧姐姐的!若是阿婧姐姐出了什麽事,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四年前她被人故意推下水,生了好大一場病,好容易將病之後,如今又碰到了這種事,怎麽辦啊娘,阿婧姐姐會不會落下嚴重的病根?”

  陸綰綰一邊哭,還不忘一邊拉踩莊家。

  拉踩趙惠蘭。

  眾人頓時便想起來當初傳言的莊夫人將親生女兒莊婧溪推下水一事,看趙惠蘭的眼神瞬間便不對了。

  趙惠蘭差點氣的鼻子都歪了。

  這陸綰綰嘴怎麽那麽賤!

  不說話能死嗎!

  莊玉瑤也是差點又被氣哭。

  這都過去多久了?陸家人怎麽還揪著過去的事不放?

  如此斤斤計較,有意思嗎!

  不對!

  趙惠蘭猛然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明明莊婧溪是喝了那杯酒的,就算失去了反抗能力,那也不應該是被刺殺。

  而是和韓彥發生了什麽才是。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莊婧溪真的還沒走到頭就被那宮女刺傷了,難道整個太醫院的太醫,都驗不出莊婧溪體內有蒙汗藥和媚藥嗎?

  這麽久了,都沒有太醫來驗莊婧溪的杯子。

  此事一定有蹊蹺!

  趙惠蘭渾身發涼,要麽是莊婧溪心有防備,根本就沒和莊妙菱端過去的那杯酒,所以太醫驗不出來。

  要麽就是,此事從頭至尾就是一場徹徹底底的陰謀!

  是針對莊家的陰謀!

  趙惠蘭視線發虛,頭一次覺得從頭涼到了腳跟,甚至連骨髓血液都是涼的。

  賞菊宴上視線內所及的菊花,仿佛都染了一層厚厚的血。

  它們仿佛不像是開在皇宮,仿佛是開在莊家人的墳頭。

  趙惠蘭手心發抖,就連一向冷靜自持的莊謹之,也露出了棘手的表情。

  他們被禦林軍團團圍住,誰也不知道外頭的消息,更無法同沈從安的人聯係。

  眼下似乎是一處坐以待斃的死局。

  每個人莊家人的心中都提著一口氣,似乎看著這滿盆的菊花,就看到了上頭染著的鮮血。

  到了今日,他們總算明白了一句話。

  皇宮裏的每一寸土壤,每一株花草,每一塊磚,都是由鮮血堆砌而成。

  今日澆灌這漫天秋菊的鮮血,就要輪到莊家來出了是嗎?

  這惴惴不安的人,又豈止是莊家人呢?

  明宣帝下令徹查,在事情未查個清楚明白之前,誰也不知道這把火會燒到哪家身上去。

  事已至此,堂堂郡主遭遇刺殺,明宣帝連禦林軍都出動了,最後被追責的隻是一個小宮女,這可能嗎?

  皇上費了這麽大的勁,最後的目的,定然不止於此。

  這件事查來查去,大約查了一個時辰,最後的罪魁禍首,著實是令人大跌眼鏡,竟然是周王的生母德妃。

  據說楚王殿下讓人將那宮女送進了大牢。

  那宮女一進大獄,腿就軟了,都用不著嚴刑逼供,她自己就全招了,承認了此事是德妃指使。

  問她德妃是如何指使的,她隻說德妃當時說了讓她將人引到偏僻的宮牆處,自然會有高手出現殺了莊婧溪。

  可等她按照約定的時間出現,卻未見到有人前來。

  德妃先前說,若是要不了莊婧溪的命,便要結果了她的性命。

  而這小宮女見莊婧溪似乎飲多了酒,對她也並不設防,這才鋌而走險對莊婧溪出手。

  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事情就是這麽個事情。

  德妃在被興師問罪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懵。

  她隻是想讓莊婧溪名聲掃地,想毀了莊婧溪的清白。

  她什麽時候派人刺殺莊婧溪了?

  德妃立刻跪在明宣帝麵前,脫簪披發,臉上滿是淚水,“皇上,臣妾冤枉啊!”

  “臣妾和永康郡主無冤無仇,臣妾為何要害她?”

  明宣帝後麵站著的江寒鈺,麵無表情地瞥了德妃一眼,“自然是因為沈從安和她比試輸了個一敗塗地,你懷恨在心,所以要對本王的未婚妻下殺手。”

  德妃咬牙,重重地磕了個響頭,聲音淒涼的喊冤,“皇上,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臣妾決不是如此心胸狹隘之人,何況這隻是那個丫鬟的一麵之詞罷了,皇上您可不能信啊!”

  “一麵之詞?”

  明宣帝聲音無波無瀾,似乎掀不起任何情緒。

  然而就這淡淡的聲音,卻是令德妃如墜深淵。

  她看著麵容沉肅兩鬢斑白的帝王,隻覺得鍾粹宮的地磚,冷得讓人心裏發顫。

  明宣帝淡淡地掃她一眼,不怒反笑,“若隻是一麵之詞,為何朕派出去的人,會在那個宮女的住所搜到你鍾粹宮的物件?”

  “有一支步瑤,朕瞧你戴過好幾次,甚至還有一些東西是朕親自賞給你的。”

  “德妃,你不會要告訴朕你宮裏恰好失竊了,這東西都是那宮女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