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我想要什麽你不知道嗎===
作者:白團小芋圓      更新:2022-07-22 23:15      字數:2175
  第223章 我想要什麽你不知道嗎===

  市井間的傳言,飄飄蕩蕩地傳到了浮萍居,自然也會傳到更應該傳到的人耳朵裏。

  江寒鈺手執白子,將對麵莊婧溪的黑子堵在了死路。

  他眸光瀲灩,鳳眸微挑,唇角間的笑容很淡,“你這條路,行不通啊。”

  莊婧溪略挑了下眉,落下一顆白子,下一瞬,局勢又變了。

  她唇角輕輕彎起,毛中露出挑釁的光,“別太看不起人,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

  “何況,你怎麽知道我要走的是這條路?”

  她的目的,從來就不是讓莊謹之身上沾染一些桃色新聞。

  畢竟這種東西,不疼不癢的。

  何況沒有直接的證據,過陣子,眾人就會將這事給淡忘。

  不過是最近被人戳脊梁骨。

  清清白白的一個人被潑上一盆髒水,是挺委屈的。

  莊謹之明明什麽都沒做,卻有無數的惡意湧向他,卻有無數的人認為,他和姓徐的是一樣的人。

  莊謹之在這方麵,從來是潔身自好,懂得珍惜羽毛。

  被人說成常常留宿於暗娼館的下作惡心之輩,實在是天大的冤枉。

  莊婧溪不知道莊謹之會不會覺得委屈。

  可這跟陸家最後被以謀反之罪滅門相比,又算得了什麽呢?

  陸家世代忠良,如同一根定海神針一般守護著大寧江山,守護著大寧百不被鄰國的鐵蹄踐踏。

  最後卻被冠上了一個意圖謀反通敵叛國的罪名。

  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如今她也給莊謹之身上潑上一盆髒水。

  這也算是一報還一報,讓他也嚐嚐百口莫辯的滋味。

  江寒鈺眉心微動,他略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目的不至於此。”

  所以他也幫著在後頭加了一把火。

  今日之事,自然會傳到周王府,會傳到沈從安耳中。

  江寒鈺喝了口茶,慢悠悠地評價道:“這一招離間計,使得真不錯。”

  沈從安是個多疑的人,莊婧溪讓他看到了莊謹之是如何對待自己的恩師的。

  誰知道沈從安會不會往深處想。

  會不會懷疑莊謹之有朝一日為了保全自己,毫不猶豫地將他這個盟友拖下水。

  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這世上向來都是落井下石者居多。

  莊婧溪很平靜地承受了他的誇獎,也未曾反唇相譏,隻是略挑了下眉,“跟你比,還是差得遠。”

  這是大實話。

  江寒鈺不知為何,倒是心情極好。

  他略挑了下眼尾,“你可以向我討教,我定然會毫不吝嗇地教你。”

  莊婧溪喝了口茶,略垂了下眉眼,唇角漾出一個好看的笑,“好啊。”

  她眼中掠過一抹微光,眉峰略揚,仿佛隻是不經意地問:“就是不知道這有效期是多久。”

  江寒鈺笑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莊婧溪,微晃的燭光跳躍進他眼底,他欣賞著紅燭下的美人,道:“若是別人,我定然一刻也不會等,更不會教。但這人是你,那便隨時恭候。”

  “至於期限,”

  他頓了頓,笑容略深了些,“由你自己決定。”

  他雙手往腦袋後麵一枕,眉眼上挑,再不見平日裏的疏冷清寒。

  他似是隻是同她開了一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笑著問:“那作為回報,你是不是也得為我做些什麽?”

  莊婧溪挑了挑眉。

  還沒開始教呢,這人倒談起條件來了。

  不過,她笑了笑,好看的眸子中漾出動人的光彩,“你想要什麽?”

  江寒鈺轉動了一下手裏的一般。

  他目光落在她臉上,瞳色略深了深,“我想要什麽你不知道嗎?”

  莊婧溪低頭喝了一口茶。

  她沒有直接說不知道,隻是笑意略深了深,半晌後才道:“一知半解吧。”

  她不做沒有把握的事,也不喜歡賭。

  她總是要算準了時機再出手的。

  江寒鈺並不急,知道她還是不信任他,不過來日方長,他不信她能一輩子裝傻。

  江寒鈺落下一枚黑子,道:“等你不再一知半解的時候,我可就不會放過你了。”

  他想要的,絕不會拱手讓人。

  莊婧溪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她說這話時,像是一隻漂亮優雅的貓,亮出了自己的利爪。

  這原本是非常唬人的。

  可惜因為生得太好看,不像是威脅,倒像是同人撒嬌一般。

  江寒鈺心情極好地彎起唇,眸中略過一絲幽深的光,“你放心,不會讓你失望的。”

  莊婧溪:“……”

  什麽叫不會讓她失望?

  她衝著江寒鈺翻了個白眼,嫌棄地撇了撇嘴角,懶得搭理他。

  江寒鈺卻不生氣,隻覺得有趣。

  他目光在屋子裏一轉,卻無意間掃到了擱在籃子裏的繡繃。

  他起身,將裏頭的東西拿出來,看到那慘不忍睹繡的歪歪扭扭的東西後,仿佛春風吹走了陰霾,一下子笑出了聲。

  他仿佛是看到了她不為人知的另一麵,眼中笑意略濃,“這是你繡的?還挺別致。”

  別致得讓他分不出來這是個什麽東西。

  莊婧溪磨了磨後槽牙,惱羞成怒,伸手就要去搶,“還給我!”

  這是前兩日陸綰綰說要教她繡花,監督著她繡的。

  結果就是陸綰綰這師傅被這蝴蝶不像蝴蝶,蛾子不像蛾子的玩意給整沉默了。

  她對刺繡一事提不起興趣,曾經試圖學過,但是努力了無用。

  她也就沒再管這個東西。

  誰曾想居然被江寒鈺這廝看見了!

  江寒鈺伸手拿高,不願還給她。

  這是他好容易發現的秘密,他仿佛透過這幅刺繡,看見了她垂頭喪氣長籲短歎的懊惱模樣。

  江寒鈺覺得有趣又新鮮。

  再看她臉上的一層薄怒,他覺得,一直以來活在霧裏的人,似乎被風吹走了那層灰霧,露出了真實鮮活的一麵。

  莊婧溪氣得直咬牙。

  她瞪著江寒鈺,費力地想要去搶,卻是徒勞無功。

  江寒鈺太高了。

  她在女子之中也不算矮的,偏生隻到江寒鈺的下巴。

  現在他將繡繃舉起,她就夠不到了。

  莊婧溪搶不過,索性往江寒鈺胳膊上狠狠一擰。

  ……特麽的沒擰動。

  莊婧溪瞪大眼睛看著麵前不知死活厚顏無恥還有臉擱那笑的人。

  她有些懷疑人生地看了看自己的手。

  這人是銅牆鐵壁嗎?

  她可不是什麽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啊!

  江寒鈺瞧見她這個樣子,倒是沒忍住,笑著搖了搖頭。

  好一會兒,他才堪堪忍住笑意,“好了,別搶了,挺好看的。”

  “你剛才不是問我想要什麽嗎?總歸我想要的你現在還不能給,倒不如把這個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