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這二人的臉皮一樣厚然而這又怎麽可能呢?
作者:白團小芋圓      更新:2022-07-22 21:31      字數:6184
  第102章 這二人的臉皮一樣厚然而這又怎麽可能呢?

  莊婧溪眉毛一挑,身子往後仰,揚眉道:“好東西都是要等的,太早送過來就沒意思了。”

  江寒鈺不置可否,心道這人臉皮還挺厚。

  這麽一想,他瞬間就明白為何他會覺得這人眼熟了。

  這家夥的眉眼和莊婧溪有些。

  不是長得像。

  是那股厚臉皮不要臉的姿態像!

  簡直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二人之間你來我往刀光劍影地試探了好一會兒,最後達成了合作。

  莊婧溪拿到這次負責宮宴吃食的機會,而江寒鈺算欠了她一個人情。

  不過為了能讓這個活閻王欠她人情,她也是付出了代價的。

  譬如翠微樓的無條件為楚王府供應一日三餐和點心零嘴。

  當然,這並不是免費供應。

  錢還是照樣得給。

  隻是不用像以前一樣總是等。

  莊婧溪走後,江寒鈺麵無表情地瞥了屏風後的人一眼,“人都走了,你們兩個還繼續藏在那?”

  紀昀舟桃花眼微微上揚,樂得直拍手,“這翠微樓的東家也太不要臉了。”

  “阿鈺,我還是頭一次見到在你麵前還能這麽不要臉的人。”

  江寒鈺卻是冷笑了一聲。

  這才哪到?

  臉皮更厚的,他也見過。

  他總覺得那人跟莊婧溪有些像。

  江寒鈺瞥了一眼紀昀舟,神色微冷,“你去跟著他。”

  他倒要看看這人葫蘆裏賣的究竟是什麽藥。

  紀昀舟聽他這麽一說,竟然也難得地正色起來。

  下一瞬,屋子裏已經沒了紀昀舟的身影。

  倒是尹修,若有所思地看了江寒鈺一眼,“阿鈺,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狐狸麵具未被揭開之前,江寒鈺也不會妄下定論。

  他端起麵前的茶杯,漫不經心地喝了口茶,“且看吧,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

  尹修沒說什麽,隻是同樣也抿了一口茶,神色有些動容,“阿鈺,多謝你了。”

  他年歲越長,吃東西就越挑剔。

  然而翠微樓的東西不是那麽容易買到的。

  雖有丞相府和楚王府,但他也並非每日都能吃到翠微樓的東西。

  時間一長,就容易犯胃疾。

  江寒鈺跟翠微樓的那隻狐狸做交易,何嚐不是替他解了燃眉之急。

  畢竟江寒鈺的口腹之欲沒那麽重,山珍海味他吃得,糠咽菜他也吃得。

  江寒鈺漫不經心地瞥了尹修一眼,隻淡漠地道:“別想太多,我隻是不希望好不容易看得順眼的人餓死。”

  “你若是哪天餓死在楚王府,我不好跟你爹娘交代。”

  尹修:“……”

  他就不該對江寒鈺這次抱有什麽期待!

  紀昀舟有一句話說的太對了。

  這人活該一輩子娶不到媳婦!

  紀昀舟是打死也不會知道,尹修那廝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認同了他的話。

  紀昀舟回來的時候,身上還帶著幾分水汽。

  他臉上的神情是少有的凝重,“阿鈺,人跟丟了。”

  “我親眼瞧見他進了一個巷子,再跟上去時,他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江寒鈺和尹修對視了一眼。

  二人的神情均是有些意外。

  紀昀舟的身手,他們是知道的。

  翠微樓的這位年輕東家,竟能發現紀昀舟在跟蹤,甚至能遊刃有餘地將紀昀舟甩開。

  看來這隻狐狸,還真是不容小覷。

  不過這也不稀奇。

  能夠屹立不倒地將翠微樓開在邵京,甚至四兩撥千斤地擋下了所有競爭對手的攻擊,甚至將趙惠蘭逼得動起了借他的勢的蠢念頭。

  這樣的人,又怎會沒有幾分真本事。

  紀昀舟扇子一展,揚眉嘖嘖稱奇,“邵京城還真是臥虎藏龍,能夠避開我的跟蹤的人,可不多見啊。”

  “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同他切磋一二。”

  這話讓江寒鈺眸光一動。

  是啊,邵京城能有這個身手的人不多。

  也不知怎麽的,江寒鈺突然之間就想起了莊婧溪回京的那日,手一揚就截住了於空中驟然飛出的羽箭,將一個刺客一箭封喉的畫麵。

  他突然看向紀昀舟,眉毛微擰,“明日,讓秦錚去查一下莊婧溪。她今晚有沒有出過府,見了什麽人,事無巨細我都要知道。”

  紀昀舟腦子突然抽了一下,“不是吧阿鈺,你這就對人家感興趣了?”

  “嘖嘖嘖,你之前不是還對人家不感興趣說這輩子都不娶妻嗎?”

  “沒想到你還是個口是心非的家夥。”

  紀昀舟扇子一開一合,眼中滿滿的都是揶揄。

  這次都不用江寒鈺動手了。

  尹修先拿起一個杯子朝他砸了過去。

  紀昀舟用扇子一擋,那隻青瓷杯就在他腳邊碎裂。

  他心有餘悸地往後閃了一步。

  還好他躲得快。

  不然這杯子砸到他頭上,他腦袋準得開花。

  紀昀舟掃了二人一眼,有些嫌棄地用扇子扇了扇風,“你們兩個還真是無趣。”

  他也不急著插科打諢了,而是用那種見鬼了的目光盯著江寒鈺,“你該不會覺得剛才的那隻狐狸和莊婧溪是一個人吧?”

  “這不可能的,我先前躲在屏風後麵,有仔細的觀察過他。”

  “他和莊婧溪長得不像,個子也不像,莊四姑娘要比他矮上這麽多。”

  他用手比劃了一下。

  心中還是忍不住吐槽。

  他覺得江寒鈺可能瘋了。

  把一個男子認成女子。

  關鍵是翠微樓的那個東家和莊婧溪,從頭到尾就沒有一處相似的地方。

  也不知道是誰給了江寒鈺這樣的錯覺。

  尹修倒是眉毛一挑。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女扮男裝這種事,他們又不是沒見過。

  大寧可是有一個女扮男裝進軍營,最後被封為定遠將軍的顧寧霜啊!

  若說莊婧溪時常跟在顧凝霜身邊,將女扮男裝這一項學了個十成十,也說得過去。

  隻是,尹修還有一事不明。

  他看著江寒鈺,挑眉問:“我很好奇,你怎麽會將他和莊婧溪聯係起來?”

  江寒鈺扯了扯嘴角,笑意微冷,“這二人,臉皮一樣的厚。”

  這話尹修和紀昀舟都沒法接。

  過了好半晌,尹修才輕咳一聲,道:“她若有心想要隱瞞,你去查也查不出什麽。”

  江寒鈺挑眉,目光落在燭芯微微晃動的紅燭上,麵具下的那張臉,湧出一抹微不可見的笑意,“就是查不出,才有問題。”

  【作者有話說】

  抱歉各位親,今天身體有點不舒服,就先隻更一章了。

  第103章 遇見了個晦氣玩意第二日晨起,紀昀舟頂著青黑的眼圈,拿著一把扇子站在江寒鈺麵前,哈欠連天地道:“找人查過了,昨晚,莊婧溪先是跟自己的貼身丫鬟坐在院子裏聊了半天。”

  “中間出去過一次,去藥鋪買了包瀉藥。她去藥鋪的那個時段,你正在跟翠微樓那隻狐狸討價還價。”

  他手一攤,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翠微樓的東家不是她,阿鈺,你猜錯了。”

  江寒鈺喝茶的動作一頓,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居然不是她?”

  原以為紀昀舟會給他帶來,莊婧溪昨晚一直在睡覺這樣的消息。

  隻是沒想到,她昨晚竟然在他和那隻狐狸交談的時候,出現在了藥鋪。

  如此一來,倒是能證明她和那隻狐狸不是同一個人。

  不過,也不排除那是莊婧溪的障眼法。

  畢竟,有時候,瞧著越挑不出錯處,往往就越可疑。

  紀昀舟坐下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茶,猛喝了好幾口才道:“你不會現在還覺得她有問題吧?”

  江寒鈺深褐色的瞳孔裏閃著幽幽冷芒,他不說是,也不說不是,隻是淡淡地開口:“誰知道呢?”

  ……

  浮萍居。

  莊婧溪淨了手,看著窗前的綠蘿,眸色冷淡。

  桑榆在她身後,頭微微地低著,恭恭敬敬地道:“主子料想的果然不錯,楚王府那邊的人,確實開始起疑了。”

  “今早,屬下便發現,楚王府的人在調查咱們。”

  莊婧溪並不意外,拿著剪刀修剪著多餘的枝椏。

  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別放鬆警惕,江寒鈺可是個不好對付的家夥。”

  她料到了江寒鈺可能會起疑。

  畢竟這人是真的敏銳。

  所以她在離開之前,就讓桑榆和冬青演了一出戲,讓桑榆易容成她的模樣。

  又刻意讓桑榆在她和江寒鈺交談的那段時間出府。

  好掩人耳目。

  其實她大可以讓桑榆扮成她早早地歇下。

  隻是這樣,怕是會露出破綻,她在江寒鈺麵前的那張麵具,可能會早早地被扒下來。

  她做好了會被江寒鈺識破身份的準備,也等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隻是卻不是現在。

  江寒鈺這個人,太難以揣測,她不提防不行。

  桑榆自然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神情尤為凝重,不敢掉以輕心。

  然而這個節骨眼上,還有人上趕著給自家主子找事。

  桑榆就有些不快了。

  她眉頭一擰,對著莊婧溪道:“主子,趙惠蘭此人,心狠手辣。她想對陸小姐下手,必要之時,隻怕還會拉主子下水。”

  “主子千萬要防著這個女人。”

  到底趙惠蘭是莊婧溪的生母。

  桑榆也就沒將話說得太過難聽。

  在她看來,趙惠蘭這樣的人是生不出莊婧溪這樣的女兒的。

  若說自己主子有什麽不好的,桑榆絞盡腦汁,也隻能說出有個糊塗生母這一條。

  莊婧溪淡淡地點了點頭,隻是眸間,卻有著一股化不開的冷意。

  趙惠蘭最好不要改變計劃,倘若她敢對陸綰綰動什麽齷齪的念頭……

  莊婧溪冷笑一聲,她定然會有樣學樣地全都還到趙惠蘭身上。

  她擱下手裏的剪刀,轉過去頭去看桑榆,“你先退下吧,我知道該怎麽做。”

  她眉頭一擰,又道:“明麵上,我身邊還缺一個貼身丫鬟。”

  “你這幾日依舊先在暗處行動,我會找個機會讓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出現在我身邊。”

  她身邊的丫鬟,不能隻有冬青一個。

  倒不是說她嫌棄冬青。

  而是不喜歡有人將什麽眼線探子往她身邊送。

  趙惠蘭隻是現在還沒有想到。

  等趙惠蘭想通了,隻怕就要借著關心女兒的由頭,往她身邊塞人。

  她不是不能隨意將那些人打發了。

  也不是不能做到輕鬆瞞過那些探子的眼睛。

  隻是覺得不值得。

  連趙惠蘭都令她覺得不值。

  又何況是趙惠蘭送過來的人。

  桑榆聽到她這麽說,也將她的打算猜了個七七八八。

  她遂朝莊婧溪拱手抱拳,低頭道:“是,屬下告退。”

  桑榆離開後,冬青也掀簾而入,聲音清脆,笑著道:“姑娘,表姑娘和五姑娘她們,似乎是今日回京。”

  “也不知道此刻她們進城了沒有,姑娘要不要出去瞧瞧?”

  莊婧溪揚眉。

  趙芊芊她們回來了?

  她唇角微微翹起,道:“去瞧瞧也好,走吧,待在屋子裏怪悶的。”

  冬青笑著點了點頭。

  經過莊婧溪的允許後,她從首飾匣子裏拿了一支步搖給莊婧溪戴上。

  雲鬢花顏金步搖,真真是美人如玉。

  邵京城的繁華,不是酈陽能比的。

  莊婧溪也沒想過特意去瞧趙芊芊她們是否今日回京,不過是想著隨意走走罷了。

  街邊的小販有賣糖葫蘆的,這個時節的葡萄正甜,除了包著山楂的糖葫蘆,她也瞧見了包著紫葡萄的。

  見冬青眼睛放光地盯著那令人垂涎欲滴的糖葫蘆看,她不由的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她從荷包裏拿出銅板,給冬青一樣買了兩串。

  冬青手裏拿著糖葫蘆,笑得見牙不見眼。

  她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就聽見耳邊響起了一道晦氣的聲音。

  沒錯,是晦氣!

  莊大公子莊明禮,正站在自家姑娘身後,眉頭皺得緊緊的。

  瞧見姑娘給自己買了糖葫蘆,莊明禮這廝一開口就是老膈應人了。

  他一張臉皺得跟苦瓜似的,不悅地看了莊婧溪一眼,冷聲道:“胡鬧,你身為主子,丫鬟要吃東西,怎麽能由你親自買了遞過去?”

  他這麽說,又冷冷地盯著冬青,訓斥道:“誰教你這麽不懂規矩不分尊卑?”

  “阿婧不懂事也就罷了,你這個做奴才的也不懂事嗎?”

  冬青:“……”下次出門前還是要看一下黃曆,免得碰到什麽晦氣的東西。

  她今天一整天的好心情,都要被莊明禮這個晦氣玩意給整沒了。

  莊婧溪冷眼看著多管閑事的莊明禮,她也不惱。

  她隻是很平靜地將冬青手裏的兩串糖葫蘆拿了過來。

  然後將它還給小販,一臉愧疚地道:“大娘,真是抱歉。我原來才知道,我竟連給我身邊的人買串糖葫蘆的資格都沒有。”

  “聽這位大少爺的意思好像是說,我拿過的東西,我的丫鬟就不配吃。”

  她一臉的歉疚,瞧著就容易讓人心軟,“大娘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第104章 別人裹腳你裹腦冬青也趕緊低下頭,低眉順眼,瞧著真真是柔弱可憐,“大娘,真是對不住。”

  “我家姑娘原是特別好的人,跟著姑娘出來,我這個做奴婢的原是不用帶銀子的,今日也是一樣。”

  “若非這位公子提醒,我們還不知道原來邵京城將尊卑有別這四個字看得這樣嚴重,身為主子,竟然連給貼身丫鬟買個東西都不行。”

  “實在是抱歉,你這糖葫蘆看著很好吃,隻是我今日實在是沒帶銀子,隻能過兩日再來買了。”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

  就差沒直接說,我們都想買你這個糖葫蘆的。

  是邊上這個人多管閑事,所以我們隻能忍氣吞聲,隻能含淚錯過這麽好吃的糖葫蘆。

  賣糖葫蘆的大娘銀子都收了。

  結果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多管閑事惹人嫌的玩意兒,這兩位姑娘的糖葫蘆就不要了。

  收在囊中的東西,大娘哪能再將它吐出來?

  她不好說莊婧溪和冬青。

  畢竟兩個姑娘長得十分水靈。

  尤其是那位做小姐主子打扮的,那就跟畫上的狐仙似的。

  瞧著就是賞心悅目。

  這姑娘估計也是個身份尊貴的,卻絲毫沒有架子地同她一個小販道歉。

  大娘哪裏對她們生得起什麽責怪之心。

  兩位漂亮姑娘有什麽錯?

  錯的是邊上那個晦氣玩意!

  大娘就冷了臉,忍著脾氣一臉不高興地看著莊明禮,“你這個年輕人怎麽回事?”

  “人家主仆關係好,做小姐的體諒丫鬟,親手幫她拿一下糖葫蘆怎麽了?用得著你在這說三道四?”

  “做人不能像你這麽迂腐的啊,我們大寧民風開放,可沒有你這麽多破規矩,你不能這般墨守成規的啊!”

  “這些東西都是以前的糟粕,你還守著那些糟粕做什麽?”

  明宣帝執政時期,政策倒不會這麽嚴格。

  什麽主子拿過的東西,下人就不配用這些規矩是沒有的。

  隻有先帝病重的那幾年,先帝人老了就開始昏庸殘暴,將這些形式看得過於重。

  那時候,百姓和這些做奴才的才過得苦啊。

  好在這樣的生活沒有持續多少年,大寧就迎來今上登基。

  這些事,原先莊明禮不提,她們倒也不會刻意記起來。

  可現在,她賣個糖葫蘆,好端端地出現一個棒槌擱那說三道四指手畫腳。

  要不是看這位說話的公子,生得也算斯文俊秀,瞧著也是富貴人家的少爺,她不敢輕易得罪。

  否則,莊明禮今日就又要挨一頓打了。

  莊明禮臉色一黑,他沒想過一個小販,竟然也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他剛想說些什麽,一直站在他身邊沉默地看著莊婧溪的莊三公子莊雲衍,突然飛快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莊雲衍將莊明禮扯到身後,替他跟那位大娘道歉,“大娘真是對不住,我大哥他不會說話。”

  “他也沒有壞心,他不是那個意思,大娘你別往心裏去。”

  他將原來的那兩根糖葫蘆拿在手上,笑著遞給冬青,“你是冬青吧?我記得從前你就跟著阿婧。”

  “幾年不見,你長高了很多。”

  冬青皺了皺眉,到底還是將這兩串糖葫蘆給接下了。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曾經在莊府時,這位三公子,對自家姑娘,姑且勉強也算得上一個好字。

  她也不願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對方下不來台。

  莊婧溪也沒說什麽,隻是看了一眼冬青,輕聲道:“我們走吧。”

  對於名義上的這兩位哥哥,她竟然是連瞧都懶得瞧一眼了。

  莊婧溪和冬青轉身就走,這個舉動可謂是將莊明禮氣得不起。

  他伸手想要去拽莊婧溪。

  莊婧溪就跟背後長了眼睛似的,一下子就拉開了和莊明禮之間的距離。

  莊婧溪冷聲道:“你做什麽?大街上人來人往,莊大公子就這麽冒冒失失地走上前想要抓住陌生女子的袖子。”

  她語帶譏諷,輕嗤一聲:“傳出去,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你們莊府的臉麵還要不要?”

  “莊大公子自己可以不要臉,可是千萬別搭上我。我這人十分愛惜羽毛,不想同你沾染上半分關係。”

  莊明禮當初是怎麽罵她的。

  她如今也有樣學樣地罵回去。

  隻是她不比莊明禮氣急敗壞,她眼帶嘲諷,唇角卻帶著笑。

  不用說話就能讓對麵的人氣得心裏直發堵。

  莊雲衍目光沉痛。

  莊明禮卻氣得七竅生煙,“混賬東西!我是你大哥!”

  他沒想到莊婧溪竟然這麽不要臉。

  這才幾日不見,她的嘴皮子又尖利了三分。

  更加的令人厭惡。

  見莊明禮被氣得說不出話,莊婧溪冷冷地扯了一下嘴角,神色漠然地往前走。

  莊雲衍在這個時候,語帶悲痛地叫住了她。

  莊雲衍的目光有痛惜,又愧疚,說話的時候就連聲音也有兩分顫抖。

  他抖著雙手問:“阿婧,這四年來,你一直對兄長有怨,也在同爹娘置氣,對不對?”

  “如果你是因為以前的事情生氣,如果是因為以前的事情看不開,三哥替爹娘和兄長們向你道歉。”

  “阿婧,別再生我們的氣了,一家人之間沒有那麽多的怨恨的對不對?”

  他用近乎懇求的語氣說:“阿婧,別鬧了,跟三哥回家好嗎?”

  也許是莊雲衍身上那股悲傷的氣息太過濃烈。

  莊明禮心中已經快要到達頂峰的怒氣,竟然奇跡般地消散了大半。

  他皺了皺眉,將目光落在莊婧溪身上,道:“你三哥說得不錯,你一個女孩子怎麽能住在外頭?”

  “何況你就這麽大剌剌地出門,也不戴個麵紗,實在是有些太不知道規矩了。”

  莊明禮一臉的我是為你好,我是你大哥,你得聽我的。

  莊婧溪就不愛慣他這臭毛病!

  她直接朝著莊明禮翻了個白眼,雙手抱胸,直接開懟:“別人裹腳你裹腦,這是哪個朝代的習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