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追查

  　　莊子上的錢多多，最近的日子，是越活越是精彩了。她竟然發現，自己有了一種奇特的能力。

  　　隨著孕婦期的增加，她發現自己體內，有一種奇怪的氣體，而她竟然可以控製這種氣體。

  　　看見樹上的那兩隻小鳥了沒有，打鳥她都不用石頭了，手一揮，一道氣體就飛向了鳥兒，接下來，她又多了一道免費的肉食。

  　　看看水裏的魚了沒有，不用下水捉魚就是好，手一揮兩顆石子丟出去，免費的魚湯隨便喝。

  　　對麵的那個蜜蜂窩看到沒有，她隻需要把杯子送到蜂窩的下頭，然後用體內的氣，割開一個口子，等個一時半會的，她就能得到滿滿一杯的蜂蜜了。

  　　滿院子的樹葉要她自己收拾，而打掃院子那裏需要什麽掃把，這是不耽擱人嗎？她可以運為體內的氣體，慢慢地把樹葉吹到同一個地方。

  　　吹樹葉這種活，是錢多多最喜歡做的。別的事還怕人懷疑，但是這樹葉嘛，天天有，她得天天掃。見到樹葉堆到一處，其他人可不會懷疑。

  　　被打發到莊子上的時候，錢多多身邊的丫頭並沒有跟過來，到了莊子上，何管事也沒有派人過來侍候她，一天中大部分的時間，錢多多都是獨處的，體內的氣體，都讓她玩出花樣來了。

  　　在發現自己體內的氣體後，錢多多就時不時地去研究它。她發現，它們有一道自己的運行規律，要是她不小心，把氣體用完，可以休息一下，氣體就會恢複一些。

  　　而恢複一些了以後，她再照著氣體運行的規律讓氣體流動，這氣體就會慢慢增加。

  　　自己的日子過得樂嗬了，但府內的消息，錢多多一直沒忘記打聽。聽說三姨娘跟十三姨娘她們兩個可能是中毒，孩子才流掉後，錢多多又老實了。

  　　還好她沒有回到府裏，不然真的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何管事，這事上當真有那麽一種，別人都查不到的毒嗎？”提到毒藥這種東西，是錢多多最不想去了解的。

  　　但是為了生存，她又不得不去了解。

  　　她自己是不怕什麽毒不毒的了，但是她的孩子會怕啊。

  　　如果她現在不去了解，她怕等將來她需要的時候，再去了解就已經晚了。

  　　“世人往往會把自己查不出來的症狀，歸於中毒的原因。是不是有那種查不出來的毒，奴才也不知道。

  　　但奴才想著，也許不是查不出來，是他們不夠關注。”

  　　關於孫姨娘是不是中毒這件事，何管事自己也看不明白。像孫家跟同家這種百年世家，都查不出來的毒，這事說得就有些扯了。

  　　而且被下毒，孫氏身邊的人，難道就一點都沒有懷疑過嗎？

  　　這下毒的，總得是孫氏身邊的人吧，可是不管是孫氏的人，還是同大人，都沒有查出點東西來。中毒的說法，就不成立了。

  　　他們也沒有聽說過，中毒了以後，會現出孫氏的這種情況的。

  　　“二公子放在太老夫人那邊，真的會安全嗎？”聽說了府裏發生的事，錢多多不由得擔心起在她在府在的大兒子。

  　　如果對方對他用毒的話，他一個才幾個月大的孩子，根本就躲不開。

  　　“自打府裏的兩個姨娘流產後，府裏的人就管得特別的嚴，二公子又是在太老夫人跟前，如果說他在那裏都不安全的話，就沒有其他安全的地方了。”

  　　太老夫人那裏，可以說是他們同家最安全的地方了。

  　　“那就再等等吧。”錢多多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靜待時機了。

  　　拿著給自家小豬豬做的衣服，再想想肚子裏的這兩個孩子，錢多多隻能把思念放在心底。

  　　她現在已經懷孕六個月了，肚子比其他婦人要大，已經查清楚，她此次懷的是雙胞了。

  　　她是擔心自己的大兒子，但又不能不顧及肚子裏的這兩個。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回府，也希望府裏的人，不會想到還有一個被打發到莊子上的姨娘。

  　　聽說，十姨娘已經躲到了莊子上養胎，就連受了重傷的十六姨娘，也出府養傷了。

  　　說到十六姨娘，出府後不久，她終於查到，她並不是受了傷，而是中了毒。

  　　原來來出府後，試著讓身邊的人幫她把毒逼出來。

  　　這本來是活馬當死馬醫的嚐試，也就試試而已。可是不試不知道，等她吐出毒血後，她中毒的事，得到了證實。

  　　尋常人的血，是深紅色的，而中了毒後，十六姨娘的血，是黑紅色的。

  　　同大人是找了很多太夫過來幫十六姨娘治毒，但一直等到十六姨娘香消玉殞，也沒有查到她所中的是何種毒。

  　　“我姐的毒，肯定是進了同大人你的後院後，才中的。”十六姨娘去世後，作為娘家人，十六姨娘的弟弟原來意，自然找上了同大人。

  　　自家姐姐好好地進入了同大人的後院，可是出來的時候，卻中了毒。他不相信，在行走江湖的時候，他姐中了毒還一無所知。

  　　而同大人未必就沒有這種懷疑，但他也查不出什麽來。

  　　“你姐擁有一身的內力，普通的毒藥，對她有用嗎？後院裏的那些女人，你姐一開始的時候，都沒看在眼裏。

  　　你與其懷疑本官後院裏的人，不如懷疑你們在江湖中的敵人。”

  　　同大人才是最怕的那個人，因為原氏當時會進他的後院，是有條件的，那就是幫他重塑血脈。當初確實出了點小差錯，如果不是他運氣好，也許現在都是黃土一杯了。

  　　原來意不懷疑江湖中的人，他覺得有問題的就是同大人的後院，可是找不出證據來，他也有些無奈。

  　　明明知道姐姐是中了毒，卻連這種毒的線索都找不到！

  　　“同大人，我聽說你後院裏有一位妾室，無緣無故就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難道你就不懷疑點什麽嗎？”原來意還是找到了一點破綻。

  　　一個孕婦，無緣無故流掉了自己的孩子，肯定是有原因。

  　　“孫氏雖然流掉了她的孩子，但也有可能是她體質的問題。”孫氏流掉的孩子，最後隻能用這個原因解釋了。

  　　“同大人，我姐身上的人毒，你當真就查不出來嗎？”原來意就不相信了，這世上當真有那種世人都不認識的毒了。

  　　“我也正在調查當中，十幾年前，我們永州有一個毒醫，因為毒術，害了很多人。

  　　當年官府的人下令追殺那個毒醫，最後成功將他擊斃。而他留下來的醫書，裏頭的毒藥太駭人聽聞，當年的永州知府，曾下令把跟毒術有關的書全都燒毀。

  　　我也懷疑，當年的書，並沒有全部被燒毀，而後人得到了那些醫書，並複製出了書裏頭的毒藥。

  　　最近我正在追查當年跟此案有關的人員，可是一直沒有得到什麽確切的消息。”

  　　跟毒有關的話，同大人就想到了這了件事。

  　　這件事，不僅在永州出名，其他地方的人，都聽說過這件事。

  　　而他跟孫家的人，都懷疑到了同一個地方。隻有找到這些本醫書，才能了解十六姨娘所中的毒是那一種的。

  　　同大人查來查去，沒想到竟然查到了自己後院裏的人。

  　　八姨娘的父親，是當年參案的太夫，他負責救治那些被拿去做實驗的人。聽說此次過了以後，他就回鄉下當起了村醫。

  　　讓他們懷疑的是，聽說這些年來，劉太夫最拿得出手的，竟然是救治各種被毒蟲咬傷的人。

  　　這就讓眾人，不得不懷疑到他身上了。

  　　有了懷疑的對象，哪怕他是劉氏的生父，同大人還是親自去搜查了他家。

  　　當年的劉氏，並不知道這些醫書是從哪裏來的，她收起來的醫書中，也就隻有其中她覺得重要的醫書而已。

  　　當年被燒毀的醫書有名冊中，剛好有一本在名單上的醫書，出現在了劉家。

  　　“大人，當年劉遲確實偷換出來好幾本醫書，他治毒的本事，也是從醫書上學到的。後來有一天他外出歸來，發現醫書被人偷了。”

  　　劉遲被人抓到牢裏，一開始的時候，他並沒有老實道出事情的真相，但被嚴刑逼供後，說了實話。

  　　“原氏所中的毒，他有聽說過吧。”此時的同大人，並沒有懷疑自己後院裏的那個劉姨娘。畢竟劉姨娘真動手的話，他不可能一點都查不到。

  　　“劉遲說，是有一種毒叫‘血見’，是專門針對擁有內力的人，他們中毒了以後，不可使用內力。如果使用的話，越是用，中的毒就越深。最後中毒者，會全身無力，直至身亡。

  　　劉遲說了，這種毒並沒有解藥，隻要中毒的人不使用內力，這種毒對他們就沒有影響。

  　　而血見這種毒，對於沒有內力的普通人，是沒有什麽作用的。”

  　　“好好看著劉遲，看他能不能把書中的內容默寫下來。”

  　　同大人想到原氏剛進府的那一陣子，原氏每天都要用內力幫他護住心脈，當時他又不想讓自己重塑血脈的事，讓外頭的人知曉。

  　　原氏為了他，隻能自己動手，這就使得，即便她已經發覺了不對勁的地方，也隻能硬拚了。

  　　而當時，他那種情況也危險，原氏應該是想等他情況穩定下來後，再想辦法查清楚自己身上的問題。不過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中毒已深，已經沒有精力去查這些了。

  　　“大人，你說這毒，是之前有人留下來的，還是偷書的人剛配好的呢？”

  　　偷書的線索他們現在還查不到，而事情又過去幾年，現在他們隻能等，等那個下毒的人，自己漏出破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