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1+2章

  　　會議室內。

  　　江鶴軒、紀秀峰以及幾位投資方、出品人、監製等。

  　　凡是負責《沉星》這部電影的重要人員都坐在這裏了。

  　　他們這次的目的很簡單, 就是為了解決網絡上的影響。

  　　離作者玄華發微博事件過去兩天了。

  　　紀秀峰一直有想著聯係這個作者，卻一直都沒有找到，問文學網站要作者的地址, 那邊以不能隨便透露作者隱私為由拒絕提供。

  　　這兩天紀秀峰一直有在公關，也有請水軍引導，看現在的情況顯然效果不大, 畢竟水軍哪裏有路人盤來得厲害。

  　　這兩天網上的熱度不減反而越演越熱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其中有多少家水軍下場引導了, 一些關於江立璟亂七八糟真真假假的黑料全部都冒出來了，一時之間感覺全網都在罵江立璟, 人人都想著上前去踩一腳。

  　　仿佛要是不上前踩一腳, 都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了似的。

  　　連帶著挨罵的還有江鶴軒，他的微博底下全是惡評，一堆人扒出以前他在片場亂發脾氣, 欺負演員的視頻或者圖片。

  　　憑著那些幾秒鍾的動圖又或者一張什麽都沒有圖片, 就開始給人亂定罪。

  　　那些網友還搞出來一個‘年度最下頭作品’以及‘年度最不期待作品’。

  　　《沉星》非常光榮的位居這兩個榜的榜首。

  　　可見此次事情所帶來的影響力。

  　　這次《沉星》劇組的幾位重要負責人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解決這次的事情。

  　　鄒總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 第一個開口道：“照我說，這事就是由江立璟先引起的, 直接把他開除就可以了，將影響力降到最小。”

  　　劉總點頭表示讚同, 並說道：“娛樂圈長得好看的演員那麽多, 何必非用江立璟呢。我看那個江清就不錯，觀眾緣也好，不如就用他吧。”

  　　白總趁機道：“既然要換人, 何不用我公司的人，我們公司有個小許長相不錯, 演技也在線, 前段時間演了個偶像劇, 熱度也還可以，不如就用他吧。”

  　　鄒總說：“小許我認識，他不太行吧，身上氣質太油膩。我們公司的小賈就很好，清冷的氣質符合這個角色。粉絲們都叫他翩翩貴公子呢。”

  　　這時候大家都想著趁這個機會，把自己公司的演員塞進這部電影裏。

  　　他們還是相信江鶴軒的號召力和能力的，隻要過了這件事情，他執導的電影依舊會大賣。

  　　紀秀峰看他們在那裏爭吵的樣子，趕緊勸說著：“我看這事還得再商議商議吧。”

  　　邊說邊偷偷的看了一眼江鶴軒的表情，他是比較了解這人的，當初他連大滿貫影帝黎皓的麵子都沒有給，何況是這些人。

  　　江鶴軒最討厭的就是往劇組裏塞關係戶。

  　　何況他們提議開除江立璟這事，紀秀峰在事情發生的第一天就曾提議過。

  　　江鶴軒沒同意，還被他罵了一頓。就跟他當初不肯接受江立璟一樣，現在不換掉他的想法也非常固執。

  　　可惜紀秀峰使出去的眼色，這幾位老總都沒有接收到，還在那裏不斷的在那裏推薦自己公司的藝人，一開始還想著隻是換掉江立璟，後來甚至想著連男二女二都想著換了，還有人大膽的想著追加投資換女主。

  　　隨著議論聲，江鶴軒的臉色越來越黑，下頜線也是崩得緊緊的。

  　　看著麵前幾位在那裏吵著要換角色的人，他壓抑著脾氣說道：“當初請我來拍這部電影時，說好所有選角都由我決定的，現在你們是要出爾反爾嗎？”

  　　鄒總解釋著：“此一時彼一時嘛。當初你也沒說過會鬧出來這種事情啊？大家都擔心投資打水漂，現在換角不過是想著把風險降到最低。何況換一個更有人氣更有演技的人來演這個角色，也是出於對作品的整體考慮，說到底大家都是為了想賺錢。”

  　　相比起鄒總說話還比較委婉，另一位白總不太客氣了，說道：“我就實話說吧，我沒有那麽多的高雅品位，我投資電影也不是為了什麽藝術，就是為了錢。以前我以為你是一個做事果斷的人，現在看來是我看錯了，這麽一點小事你還要等我們來說才想到。”這些年身居高位，一直習慣了做事頤指氣使，在他眼裏江鶴軒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導演罷了。

  　　劉總笑說著：“江導太忙了，有些事情欠考慮也是正常的。不如這樣吧，我可以派個人來幫著你一起執導電影，減輕你的負擔。”

  　　這聽起來像是好意，可大家心裏明白，什麽找人來幫忙減輕負擔，說白了就是想要架空江鶴軒，可又舍不得他在外麵大導演的號召力。

  　　到時候這部電影上映後，若是票房好那就是大家的功勞，那個新來幫忙的小導演也算是有作品了。

  　　若是出了事情那肯定是江鶴軒一個人扛。

  　　這是想利用他，還打算往死裏利用了。

  　　江鶴軒拿舌頭頂了頂口腔內的上顎骨，先前僅剩的一點耐心蕩然無存了，冷沉著一張臉，麵目嚴峻道：“我看起來像是腦門上寫著‘我是傻逼’四個字嗎？”

  　　眾人愣住了，顯然也明白過來江鶴軒生氣了。

  　　鄒總臉上堆起笑臉道：“江導也不用生氣，劉總也隻是隨便說說罷了。不換其他人也行，隻要把江立璟換了就行。”

  　　白總蹙眉補充道：“那個女二也不行，得換。必須要換成我的人，你要是不樂意的話我就撤資了。”

  　　鄒總在底下拉了拉白總的衣服試圖阻止，可也沒有太過於堅持。

  　　大概是看準了現在的情況，江鶴軒名聲受損，多少都會對這事有些妥協的，他們就是想要探，探江鶴軒的底線在哪裏。

  　　“要撤資就趕緊撤資，不會真以為口袋裏有幾個臭錢，就想拿捏住我吧。”江鶴軒驟然站了起來，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在場的眾人，孤傲不羈道：“恕我直言，在座的都是垃圾。”

  　　白總震怒，那雙常年浸淫在商場的精銳雙眸，眼底燃起了兩簇火苗，聲音拔高道：“你說什麽？”

  　　江鶴軒也不跟他們客氣，鼻子哼哼後直接說道：“你們大概是忘了當初哭著求著來找我執導這部電影時的嘴臉了吧？當初都是怎麽答應我的，現在也敢對我吆五喝六，指手畫腳的。我出了這個門口多的是人請我當導演。你們呢？捧著你們那幾個臭錢另外找人吧，老子不陪你們玩了。”

  　　紀秀峰沒有想到江鶴軒會罷導，趕緊起身拉住他，勸說著：“江導，別意氣用事。這電影什麽都集齊了，你說不幹就不幹，我一時半會上哪裏去找頂替你的人啊。”

  　　何況這部電影中很多演員都是主動低片酬，為的就是江鶴軒執導的電影有質量有號召力，等電影上映後有了票房可以當履曆。

  　　他要是退出了，怎麽可能同樣的錢能請到這些人。光男主夏又輝那裏估計都得追加個兩千萬以上才行。

  　　江鶴軒可不管你這麽多，別人給他不爽，他就讓大家不爽。

  　　嘴角上揚說道：“這群傻逼不是有錢嗎？讓他們去找啊。”

  　　白總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氣得聲音都顫抖了，說道：“江鶴軒，你不要太過囂張了，我們可是簽了合約的。”

  　　江鶴軒轉身說道：“你不說我倒是都忘記了。當初合約上寫好所有角色必須由我挑選，任何人沒有插手的權手，現在你們一個個想要塞人，所以回頭別忘了把違約金一分不少的打到我帳上。”

  　　江鶴軒把在座的各位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之後，自己囂張的走了。

  　　*

  　　同樣麵臨著被勸退的，還有楊言劇組。

  　　坐在休息室裏，不斷的抽著煙，一根接一根的，臉色黑沉著。

  　　一開始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一件小小的事情，會像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造成現在這種局麵。

  　　之前製片人以及其他人也來勸過他，換掉江立璟的事情。

  　　他不像江鶴軒那樣，在導演界裏有地位有諸多作品傍身，這部不行換下一部照樣很多人捧著錢送到他麵前，沒有那麽多的顧忌。

  　　這是他演員轉導演的第一部 電影，決定著他以後要走的路，他為了這部電影前期付出了很多的努力。

  　　他也害怕會一腔熱血付之東流。

  　　何況剛才投資人那邊來電話了，指定要求他換掉江立璟。

  　　“你有必要為了一個人，賭上一群人的努力嗎？”

  　　現在江立璟出了這種事情，楊言的心裏不好受。

  　　理智知道江立璟是無辜的，這事明顯就是有人在對付他，可他也不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

  　　正當他不知道怎麽辦時，另一個投資人又來電話了，楊言有些煩躁的不想接。

  　　可卻不得不接著，將手機往上一劃，接聽起了電話：“王總，您今天怎麽有空打電話來了。”

  　　電話那邊聲音較為冷冽，說道：“我不跟你拐彎抹角的，江立璟這個演員你必須換掉。”

  　　楊言說道：“王總，我知道網上現在事情鬧得比較大，網友都是三分鍾熱度的，再過幾天他們就會被別的新聞給吸引走了。江立璟他真的很適合這個穆煥這個角色。”

  　　相比起江鶴軒那邊投資人一開始說話還比較客氣，楊言這邊的投資人說話非常直接不留情麵：“我不管什麽角色，我隻需要降低風險。江立璟是存在巨大風險的人，我不可能讓這樣的人來增加我的投資風險，你若是不願意，那我就撤資。”

  　　說完那邊電話就掛了。

  　　楊言臉黑沉如墨，一隻手緊捏著握著手機，手指骨都泛白了。

  　　緊接著楊言又接到了第二位、第三位投資人的電話，全都是要求換掉江立璟的。

  　　楊言的心態受到了很大的影響。

  　　第三位投資人更是想要塞自己的小男友進來替換掉江立璟，楊言被逼得眼圈都紅了。

  　　不管他在娛樂圈打拚多少年，有多高的地位，可是在那些資本的眼裏，都不過是一個賺錢工具而已。

  　　尤其他演員轉行當導演，對於所有人來說就是新人。

  　　這邊電話掛斷沒一會，電話又響起來了。

  　　一看那來電顯示，楊言覺得他們這些投資人是不是都是商量好的，同一時間一起打過來。

  　　他已經不想再接電話了，也沒力氣接電話了。

  　　電話鈴聲猶如奪命催魂一樣一直響著，與之相比的是楊言臉色黑得能滴出墨來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楊言有氣無力的說著：“進來。”

  　　隨著‘嘎吱’聲響起，江立璟伸手推著門走了進來。

  　　楊言聲音都有些沙啞了，眼圈泛紅開口道：“你怎麽來了。”

  　　江立璟說：“我是來跟你談解約的。”

  　　楊言有些意外，眼底強烈的閃爍著：“你其實不必如此的，再等等就好了。”

  　　江立璟非常理性道：“劇組停一天需要很多錢燒著，現在外麵對我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肯定會影響劇組拍攝。這部電影是你的心血，我不想因為我一個人的原因毀了你多年的努力。”

  　　楊言眼底有些愧疚：“小江……我……”

  　　江立璟說道：“楊哥，你不需要對我愧疚，你沒有對不起我。反而是我對不起劇組，因為我個人原因讓你陷入到這麽被動的局麵。”

  　　憑良心說，楊言很對得起他了。

  　　在拍真人秀時，當時他的名聲也沒有太好，可楊言還是決定用他。

  　　後來出了這種事情，他現在估計走在路上都是屬於要被砸雞蛋的人，投資方和劇組裏那麽多人都勸著他開除自己。

  　　楊言有猶豫，卻也沒有第一時間決定。

  　　看著江立璟那淡然的模樣，楊言反倒笑了，臉上的愁容散去了不少，笑說道：“小江，要是別人遇上你這種情況早就崩潰痛哭了，嚴重一點的說不定得抑鬱症，沒想到你還能反過來安慰我。”

  　　江立璟說：“因為隻有冷靜才能想辦法應對事情。”大概也是因為他以前經曆的事情比這個嚴重十倍百倍，相比起這些網上不相幹人的謾罵，以前那些親人之間的背後捅刀才是更可怕，更考驗人心。

  　　楊言突然好奇問道：“那要是換位思考，你遇上我這種事情會怎麽做呢？”

  　　這話好耳熟，江立璟恍惚間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那時候家人紛紛離開，他們留下的一個個諾大公司第一順位繼承人全部都是自己。

  　　對於一個從來沒有打理過公司的人，要接手一個集團都難，何況是要好幾個。

  　　江立璟為了在公司立威，非常快速的處理了一些人，用了殺雞敬猴的手段。

  　　麵對那些能威脅到自己的人，更是毫不客氣的不給對方後路。

  　　那時候一位從小抱著他長大的伯伯，被逼著站在了天台上，頭發淩亂，布滿紅血絲的雙眼死死的看著他問：“江悅，若是換位思考，你遇上我這種情況會怎麽做呢？”

  　　江立璟當時穿著西裝打著領帶，一張還略顯稚嫩的臉上沒有一絲人類溫度，麵對一堆人向他投來的斥責目光，他冷眼道：“沒有如果，因為我不會像你一樣做如此愚蠢的選擇。”

  　　江立璟收回了思緒，看向自己的麵前楊言，世界有時候還是挺奇妙的。

  　　不同的世界相似的狀況，江立璟說道：“如果我是你，我會毫不猶豫的開除江立璟，並且發通知聲明出去，以最大程度減輕大家對這部電影的負麵情緒，將所有的鍋全部都甩在江立璟的身上。這是最簡單也是最好的上上之策。”

  　　楊言一張嘴張在那裏，大概是沒有想到這個看著溫溫和和的小夥子，做事這麽狠辣，隨後問道：“你剛才說這是上上之策？意思就是還有別的辦法了？”

  　　江立璟說：“上策就是如此，中策就是找一個影響力夠大的明星放他的黑料出去，轉移網友們的視線。現在的網民都是吃瓜群眾，哪裏有瓜就往哪裏跑。像我這樣的事情，都不配在他們的腦海裏停留一周。但是負麵情緒依舊會有殘留，等電影上映時，別人想到這部電影裏有我參演，還是會有人抵製的。當然還有下策，但我覺得不必要幹這麽愚蠢的事情。”

  　　楊言說：“你可以說說看，我想聽。”

  　　江立璟整了整嗓子，用一種非常囂張跋扈的態度說道：“下策就是，老子拍的電影為何要聽你們逼逼叨叨的指揮我，都給爺滾。”

  　　楊言一愣，隨後噗呲笑了，那臉上的褶皺都笑出來了，說：“小江你太有意思了。”

  　　江立璟聳了聳肩，聲音恢複溫和道：“好了，楊哥我走了。”

  　　楊言點了點頭，心情被江立璟剛才這麽一通說，好了不少。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開始陷入到了沉思中。

  　　走出門口的時候，江立璟臉上沒有一丁點愁容，伸了伸懶腰心裏想著：我果然還是適合當條鹹魚啊。以後不幹活了，讓哥養我好了。

  　　這個想法剛剛落下，就覺得腦子一陣疼痛。

  　　江立璟捂著頭心裏問道：你怎麽還沒走？我就是隨便想想而已，沒有忘記你的心願。不就是影帝嘛，會給你拿到的。

  　　人還沒有走出劇組，就收到了梁羽的來信：【哥們，要喝酒不？我陪你啊。】

  　　江立璟：【不用。】

  　　梁羽：【別害羞嘛，大不了我請你喝8塊一瓶的啤酒。我自己平時都才喝3塊一瓶的，夠義氣了吧。】

  　　之前和梁羽互加了微信之後，兩人就一直有保持聯絡，雖然大部分都是他發信息。

  　　這兩天梁羽發信息的頻率提高了很多，從原來兩三天一兩條變成了一天十幾二十條的發。

  　　江立璟是懷疑，他不會是訓練一結束就給自己信息了吧。

  　　看著他最新的消息，回道：【下次我請你喝10塊一瓶的啤酒吧，今天我還有事。】

  　　梁羽：【你……不會想不開的吧？】

  　　江立璟笑了，為什麽所有人都覺得他麵對這種事會沮喪呢，他其實真的還好。

  　　目前要做的就是解決這件事情。

  　　很快回了一條：【我心態好得很，下次有空我來看你比賽。】

  　　梁羽：【好的，一言為定。】

  　　*

  　　剛剛才和江立璟發完信息的梁羽，看著江立璟發的最新消息，滿麵愁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有其他隊員看到隊長笑了，趁機問：“隊長，我們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梁羽臉上的笑容一收，抬頭道：“休什麽息？你看黑粉休息了嗎？水軍休息了嗎？他們都沒休息，你怎麽好意思休息。快上，把那些罵江立璟的評論全都舉報了，我們這是在淨網行動，也是為國效力懂嗎？”

  　　其中一名隊員猛喝了一瓶紅牛，提起精神說道：“可我們這幾天一直都在舉報，一有空就舉報。我感覺混粉圈的都沒有我這麽敬業。”

  　　另一位隊員也勸說道：“就是啊。何況那邊黑江立璟的水軍那麽多，就靠我們幾個人哪裏夠啊。”

  　　梁羽一想覺得有道理，點頭說道：“沒錯，確實是人太少了。這樣咱們去找其他隊的人。”

  　　隊員不明白問：“幹嘛去？”

  　　梁羽說：“挑戰他們，打敗他們，然後讓他們幫我們一起舉報。”

  　　隊員：“……”

  　　我剛才說人太少，是指不要再管的意思，不是讓你去召集人馬。

  　　梁羽滿臉激動地說著：“我算算我們俱樂部一共有多少人？你們走快點啊，別忘了把冰鞋拿上。gogogogo，快跟上。”

  　　之後全體隊員就看著他們隊長跟打了雞血似的，東竄西竄地在俱樂部裏到處挑釁人。

  　　*

  　　某小區的房間內。

  　　沈懷謙麵前放著三台手機、兩台ipad，電腦什麽都開著。

  　　手上的動作一直快速地操作著，一會在手機上點一會，一會又在電腦在快速的打著字。

  　　一直沒有空閑。

  　　“你這是幹嘛呢？”經紀人來的時候就看到他的腳邊放著好多的外賣。

  　　沈懷謙頭都沒有抬一下，手上的動靜不停道：“在壓評呢。這些個黑子的嘴說話都太難聽了。”

  　　經紀人湊上前看了一下，說道：“你還跟他們吵起來了，萬一被人知道，你人設會崩知不知道？”

  　　沈懷謙說：“放心，我都是用小號回的。不過敵方火力太強了，我一個人有點抵擋不住了。”

  　　經紀人問：“你以前不是挺討厭江立璟的嗎？怎麽還替他壓起評來了。”

  　　沈懷謙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那是因為有些事情我以前誤會他了，他其實沒那麽討厭。何況他是我的粉絲，我的粉絲怎麽能讓人這麽欺負呢。”

  　　經紀人：“他是你粉絲？我怎麽從來不知道這事。”

  　　沈懷謙有點不好意思說這個，畢竟他也還沒有想好怎麽回應江立璟的感情，隨後想到了一件事，問道：“你是不是有那些營銷號和水軍的聯係方式？把幫我聯係一下水軍壓評。”

  　　經紀人看樣子是攔不下來沈懷謙這行為了，隻能問道：“你打算買多少條水軍啊？”

  　　沈懷謙對這些也沒什麽概念，直接說道：“先來十萬吧。”

  　　經紀人差點想要一巴掌飛過來去，說道：“你當是天兵天將呢？還十萬。”

  　　沈懷謙問：“那有多少？有多少先來多少吧。”

  　　經紀人說：“這種民心所向的時候，你買水軍的意義不大，水軍數量再多也是比不上自然水的。”

  　　沈懷謙伸手道：“先給我再說。”

  　　經紀人歎了口氣說：“你也不了解這些事情，還是我來和他們聯係好了。”

  　　沈懷謙說：“好的，那快去吧。”

  　　經紀人無語著，自己的事情都沒有這麽上心過吧。

  　　*

  　　江立璟從《相戀在冬日》劇組離開之後，回酒店打算收拾行李。

  　　沒想到出來的時候，在電梯遇到了同樣拿著行李準備離開的江鶴軒。

  　　兩人對視一眼。

  　　之前江鶴軒就有說過要離開的事情，解約合同也發到江立璟的郵箱了。

  　　江立璟沒有想到，江鶴軒會為了他，寧願不導演這部片子。

  　　他還是很感動的。

  　　江立璟問：“江導，那你之後有什麽計劃嗎？”

  　　江鶴軒說：“先休息幾天再說。你呢。”

  　　江立璟點頭想著：“我也是。”

  　　兩人很快就在酒店門口分開了。

  　　前往機場的路上，江立璟手裏捏著一張地址看著。

  　　這是關於‘玄華’這個作者的地址。

  　　這次事情雖說是江清引起的，可真正將這事推向高潮的還是玄華作者發的那兩條微博。

  　　江清回頭再收拾他，他得先搞清楚玄華為何要發那樣汙蔑人的微博。

  　　若這事隻牽扯到他自己還好說，可這事連帶著江鶴軒也受到了牽連。

  　　他得去搞清楚。

  　　至於你問他地址哪裏來的？對於一個曾經的黑客來說，拿個地址真不是什麽難事。

  　　結果沒想到上飛機時，江立璟拿著機票找位置時，看到了坐在自己位置隔壁的人。

  　　不是那個說要去旅遊的人江導還能是誰？

  　　*

  　　黎皓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服，頭戴棒球帽和口罩，手裏拿著地址看著麵前的小區。

  　　“紅宛小區，沒錯了。”那個叫什麽玄華的作者就住在這裏。

  　　這紅宛小區是高檔小區，一般外人根本不讓隨便亂進，好在這裏剛好有個朋友住這裏，提前和保安打過招呼了。

  　　黎皓進入之後，就開始按地址找。

  　　同時間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出門的言淇剛剛結束和編輯的通話。

  　　要不是編輯通知他，他都快忘記明天還要接受采訪了。

  　　看著亂亂的房子，決定先動手收拾一番，首先得將那兩大袋的生活垃圾拎下樓丟了。

  　　坐著電梯時，發現自己頭發也有點偏長了，都披肩了。

  　　將垃圾袋先放下，翻了一下手腕發現皮筋沒有套在上麵，隻能隨手理了一下額前的頭發別到了耳後，露出飽滿額頭以及精致讓人一眼就驚豔的五官。

  　　走到樓下的時候，正好和一個人撞上，那人穿著黑衣黑褲，行色還比較匆忙，撞到人也不道歉直接就走。

  　　言淇擰著眉頭，視線落在這散了滿地的垃圾上麵，菲薄的雙唇輕啟道：“站住。”

  　　黎皓剛才走得太急，又擔心被人認出來，撞到人時沒有反應過來就往前走了，聽到有人喊自己時，轉身看到了一個年輕人站在那裏。

  　　少年的五官長得很好看，甚至可以用漂亮來形容。白色寬大的衛衣套在身上，帶著幾分隨性和慵懶。

  　　和江立璟那種好看但不會被誤會性別的長相不同，這位少年要不是他性感低音讓人無法忽略是一個男生，光看長相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是女生。

  　　黎皓想著，這應該是他見過長得最漂亮的男生了吧。

  　　不過眼前的人，看著那戾氣聚集的雙眸，能看出來此刻心情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