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黎皓醒了

  　　“哥, 今天我們打籃球又贏了唉，我們真是太有默契了。”

  　　“我們是親兄弟，自然是有默契的。”

  　　“哥，我想要為了我們的勝利, 想一個獨特一點的手勢。”

  　　“那你想做什麽手勢？”

  　　“哥, 你看這個動作怎麽樣？”

  　　少年右手無名指和小指彎曲, 另外三指伸直, 快速的在左胸和右胸間點了一下, 中指和拇指之間打了一個響指，手掌快速變成一個□□動作指著自己。

  　　整個動作不到兩秒鍾。

  　　少年那雙瑰麗的桃花眼帶著期待地問：“哥, 你覺得怎麽樣？”

  　　其實整個過程在當時的他看來挺中二的，可是向來疼弟弟的他還是點了點頭, 臉上帶著淺淺笑意道：“挺酷的, 很有創意。”

  　　少年下巴一抬，略顯傲嬌著：“我也這麽覺得, 以後我每次贏了比賽都要做這個動作, 帥極了。”

  　　夕陽下, 少年笑靨如花, 那雙和自己長著地模一樣的桃花眼眼眸彎彎著，閃著星光點點。

  　　身後夕陽打在他的身上，為他披上了一層薄薄金粉色的紗衣。

  　　黎皓一時之間腦海裏閃過很多的畫麵。

  　　有弟弟和他相處時的，也有江立璟和他相處時的。

  　　同樣不愛吃香菜。

  　　喜歡趴床上光著腳。

  　　同樣喜歡晨跑。

  　　以前很多未曾注意到的細節，這會全部都慢慢浮現了。

  　　黎皓再看眼前離自己不到兩米遠的人, 江立璟臉上勝利後的喜悅還沒有褪去, 狹長的桃花眼含著幾分笑意, 嘴角微揚。

  　　江悅就是江立璟。

  　　江立璟就是那個自己從小疼到大, 找了十年的弟弟。

  　　眼前的人和腦海中的回憶慢慢融為了一體。

  　　這看似漫長的回憶, 實際也就才過了幾秒鍾。

  　　黎皓當即就想要過去抱抱弟弟，有好多話想要告訴他。

  　　還沒有等他滑行到江立璟的麵前，黎皓隻覺得自己被用力的撞了一下，整個人騰空翻起又重重的落到地上滑行出去，後背撞到了後麵的牆麵上。

  　　昏迷之前，黎皓看到了江立璟著急往他這邊趕來的畫麵。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剛才撞黎皓的是碾星隊的成員，對方原本是想要來攔截他和江立璟等人匯合。

  　　卻沒想到黎皓會跟被貼了定身符一樣不動。

  　　當看到黎皓被自己撞暈過去時，那名碾星隊的隊員也著急了。

  　　他隻是想要拿球贏比賽而已，可沒想過要讓人受傷的。

  　　雖說冰球場上像這樣的撞擊屬於合理範圍，可這又不是國際對抗賽，沒必要把這些陰招都用上。

  　　由於黎皓的受傷，原本還在直播的節目立刻關閉了。

  　　節目組以及黎皓的隨行團隊工作人員都衝上前去檢查情況，黎皓被緊急送到了醫院裏。

  　　出了這種事情，比賽肯定也是沒法繼續了。

  　　江立璟等人還得進行後麵的拍攝。

  　　出了這種事情，比賽肯定是沒法繼續了，當時時間接近比賽結束了，再加上摘星隊順利拿下一球，裁判判定這一局摘星隊獲勝。

  　　碾星隊幾名成員還挺不服氣的，沒敢當麵反駁，隻能回更衣室的時候嘀咕不平著。

  　　結果剛好被進來的方教練和袁教練聽見。

  　　方教練黑沉著臉，本來臉方就顯得凶，這沉臉的模樣就顯得更嚇人了，沉聲道：“你們還有臉鳴不平，被非職業的選手逼成這樣，快結束了都沒能機會進球，換我早就羞愧的沒法見人退役去了。哦，你們連退役都還算不上，畢竟你們也沒有為國爭過光。”

  　　剛搞完群體攻擊，方教練又開始一個個單拎出來罵，“齊安，你第二局的時候打的什麽球啊？你在賽場練太極啊？居然能被對方站都站不穩的人給絆倒，臉不紅嗎？”

  　　“金宇，你當守門員連預判動作都不會嗎，別人忽悠你做個假動作就一個勁地往裏鑽，之前學的內容都教到豬身上了？”

  　　“還有你，鄭桂，及時閃避會不會？不會的話滾去和幼兒園小朋友練一下碰碰車。黎皓那麽大個人，你也能撞上去，還把人撞到醫院去，你這是想體驗一戰成名的感覺是嗎？那恭喜你做到了。”

  　　“還有你梁羽，你不是一直覺得俱樂部沒有好好培養你嗎？覺得你自己是個天才，被冷落被忽視了？結果今天是證明你自己是個蠢材了吧。連一個江立璟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委屈。我告訴你，從今往後把你那驕傲的性子收一收，輕敵不管在哪個行業都是大忌，這次的失敗我覺得你需要好好想想。若是以後再犯這樣的錯誤，你就別呆這裏了，滾蛋。”

  　　方教練一番強而有力的輸出，將大家罵得徹底沒了脾氣。

  　　平常教練罵人，梁羽還會有些許不服氣甚至頂嘴，這次他卻是一直沉默的坐在那裏，任由方教練訓他。

  　　袁教練看著差不多了，是該他發揮的時候了，開口道：“好了好了，經過這次的事情我相信他們都會吃一塹長一智的。”

  　　方教練懟道：“你就慣著他們，看看他們這一個個廢物的樣子，像是能長記性嗎？”

  　　袁教練笑眯眯說著：“好了，我們先出去吧，讓孩子們好好換衣服。”

  　　兩人一起走出了更衣室之後，袁教練笑看著方教練說道：“你這精神真是越來越足了，連罵半小時都不帶喘氣的。”

  　　方教練說道：“希望經過這次的事情他們真能長長記性。在賽場上，急躁是最要不得的，梁羽這次就是被江立璟那邊摸到了脾氣，不然也不至於會輸得這麽慘。”

  　　袁教練點頭。，顯然很認同方教練的話，隨後問道：“對了，你覺得江立璟這個人怎麽樣？”

  　　方教練那雙眼眸閃過幾絲精光說道：“不錯，我覺得是個好苗子，栽培一下說不定有希望拿個冠軍回來，尤其他跟那個叫黎皓的，兩人的配合非常默契，比賽的時候能打出1 1大於2的效果。”

  　　袁教練笑了笑說道：“你也真敢想，黎皓可是當紅影帝明星，咱們一年的工資說不定比不上人家一天賺的，怎麽可能會當這個又苦又累的運動員。”

  　　方教練眼一瞪，隨後有些氣呼呼的說道：“當明星有什麽好的呀，為國爭光多好啊。算了，我還嫌他年紀大了呢。那個叫江立璟不錯，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啊，他在娛樂圈情況不怎麽好，可以說是人人喊打。”

  　　袁教練說：“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你想讓他為國爭光，也得看人家想不想啊，別一廂情願的。”

  　　方教練說：“怎麽可能會不同意呢？拿冠軍為國爭光，那是多麽無上榮耀的事情，祖上三輩都增光的事情。”

  　　袁教練說：“希望如你所願吧。不過這回咱們俱樂部的學員把人給撞到醫院了，怎麽著也得去醫院表示一下慰問吧，回頭咱倆帶著鄭佳去一趟醫院吧。”

  　　方教練也是這麽想的。

  　　兩人剛走到門口，梁羽跑了出來，在身後叫住了他們：“方教練、袁教練。”

  　　兩位教練轉身。

  　　梁羽抿了抿唇後說道：“我有事想要和你們報告。”

  　　*

  　　江立璟等人坐著節目組準備的中巴車返回別墅。

  　　原本贏了比賽是非常開心的事情，可這會車內卻彌漫著一股低氣壓。

  　　江立璟坐在椅子上，頭靠著車窗看向外麵。

  　　其實黎皓和他也不熟，離開了這個真人秀，大家以後都不一定再有見麵的機會，一個陌生人受傷住院而已，沒必要太在意。像他這樣的影帝關心的人一大堆，用不著自己去操心，何況那種情況下應該不至於受傷太重。

  　　道理江立璟都懂，可是……

  　　江立璟伸手撫上自己的胸口，為什麽這裏這麽難受呢，仿佛有什麽東西堵在那裏一樣。

  　　隔著車子中間的走道，沈懷謙注意到了江立璟的臉色不太對勁。

  　　想要開口詢問他怎麽回事，又擔心自己會不會關心太過了，思慮了好一會之後才問道：“你是在擔心黎老師嗎？”

  　　江立璟看向他，還沒有來得回答，坐在前排的程佑半站起來，拿著手機對著後排的江立璟說道：“黎老師被送到最近的仁愛醫院去了。”

  　　江立璟湊過身子去看，看到程佑看的是微博熱搜上的內容。

  　　黎皓是在直播時摔倒昏迷的，當時看到的人非常多，這熱搜上的圖片應該是路人拍的。

  　　上麵有黎皓躺在移動病床上推進醫院的照片。

  　　程佑抬頭問：“我們要不要去看一下黎老師啊？”

  　　和江立璟坐在一起的林煦開口道：“我們現在還在拍攝中，不太能隨便出去，而且黎老師住院，肯定會有很多粉絲和記者去圍醫院，我們這時候去更是添亂。”

  　　楊言也在旁邊回道：“現在去看他確實不合適，或許等白天拍攝結束後，我們晚上可以再去看他。到時候我們跟節目組商量一下。”

  　　沈懷謙和程佑兩人點了點頭。

  　　江立璟抿了抿唇，沒說什麽話，隻是深鎖的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

  　　一路上除了江立璟沒怎麽說話，還有坐在最後排的洛千俞。

  　　他也拿手機看微博，不過他看的不是黎皓相關的新聞，而是江立璟的微博。

  　　江立璟的粉絲隻有三十多萬，基本上還是來罵他的黑粉居多，可現在再一看粉絲量都達到了八十多萬了。

  　　看到那粉絲數量時，洛千俞都驚住了。

  　　等於短短時間漲了五十來萬粉絲，一刷新的功夫，又漲了幾十個。

  　　看著這漲粉量，洛千俞嫉妒著，他出道一年多了，又是辛苦營業又是維持樂光開朗善良的好人設，結果這麽時間以來也就隻有五百多萬粉絲。

  　　可江立璟光一個下午的時間就能漲粉五十多萬，還在不斷上升中。

  　　按這個發展破百萬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

  　　看來今天的冰球比賽確實讓江立璟大放異彩，這還隻是網絡直播時的情況，若是之後經過後期剪輯放到衛視播放，到時候漲粉量會更多，江立璟很有可能就憑借這個洗白走紅了。

  　　甚至《時尚an》這個雜誌資源也有可能落到江立璟手裏。

  　　本來之前擔心的黎皓搶他的這個資源，看到他受傷住院，洛千俞還挺高興的，想著這下自己有機會了。

  　　結果半路殺出一個江立璟，一想到他在場上的精彩表現，洛千俞眼底的戾氣漸生。

  　　他們倆本來就是同一個公司的，走的又都是差不多形象，若是江立璟洗白走紅了，那以後原本分到自己手裏的資源就免不了會被瓜分。

  　　他不會讓江立璟就此洗白的，這對他的威脅太大了。

  　　更不會允許江立璟搶走《時尚an》這個資源。

  　　車子到達別墅區後，洛千俞下車後就說有個私人的電話要打，讓跟拍PD暫時先別拍。

  　　走到沒人的角落後，洛千俞趕緊撥打電話給了唐武軍。

  　　唐武軍自然也發現了江立璟這一下午瘋漲的人氣。

  　　和洛千俞想的不同，江立璟畢竟是他手底下的藝人，這時候他最開始想到的就是如何利用江立璟的人氣將這些變為更有用的資源。

  　　唐武軍的手機響起，接起：“唉，王導啊，你有個體育類的真人秀啊？當然可以談了，不過我得先看一下立璟的檔期。我也沒想到立璟會冰球啊，我家這個藝人就是低調。行，那你先把那個真人秀的資料發給我看看。”

  　　這邊剛掛掉，鈴聲再次響起，唐武軍趕緊接起來，說：“陳導，想演一個聾啞的花滑運動員？那我要先看一下立璟的檔期……”

  　　這邊洛千俞連打了唐武軍三個電話都打不通，一直打到第五個才終於打通了。

  　　一打通電話洛千俞就直接開口道：“唐哥，今天關於江立璟的熱搜你看了吧。”

  　　唐武軍說：“看了，一會公司要開會，就是關於江立璟的事情。”

  　　洛千俞眼底閃過一些驚慌，問道：“公司想怎麽做？”

  　　唐武軍知道他在擔心什麽，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爭取的，江立璟的性格太清高了，他這樣的性格走不遠的，何況他已經和我撕破臉了，我就算現在轉頭捧他，他也未必領情，既然如此我何不把有限的資源放在你的身上呢。”

  　　洛千俞的眼底露出一抹笑意說：“唐哥，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

  　　唐武軍說：“你隻要好好聽我的話，我會讓你以後比沈懷謙，比黎皓這樣還紅的。”

  　　洛千俞問：“我當然會聽唐哥的話，不過我擔心公司那邊……”

  　　唐武軍說：“你不要管那麽多，這些事情我會處理，你現在主要的精力應該先把《時尚an》這個資源拿到手，提升你的商務資源。”

  　　得到了唐武軍的保證，洛千俞滿意的掛了電話。

  　　電話剛掛，洛千俞臉上的笑容就收起來了。

  　　洛千俞雖然情商不高，可也知道商人都是圖利的。

  　　現在公司雖說是放棄江立璟的狀態，但是隻要江立璟的商業價值起來了，公司不可能看著他不掙錢的。

  　　所以他不能把希望都放在唐武軍的身上，他應該要自己想辦法攪糊了江立璟的資源。

  　　很快洛千俞就想到了一個辦法，拿出手機翻開微信，打開曾經加了微信卻沒怎麽聊過的一個微信號。

  　　【江老師，我有件事想告訴你。】

  　　這信息剛發去，就一個紅色感歎號冒出，顯示著對方早就把他給刪除了。

  　　氣得洛千俞臉都綠了，這個人居然把自己給刪除了。

  　　可偏偏再生氣也沒用，以對方在娛樂圈的地位和家世，不管做什麽他也隻有忍的份。

  　　隨後又幹脆打電話過去，這個號碼還是當初在晚會上時，他厚著臉皮要的。

  　　結果那邊接聽的人卻不是對方，是他的助理，洛千俞的臉色再次黑沉了起來。

  　　盡管如此還是忍了下來，將自己的所求和助理說了一遍，希望他能轉達。

  　　掛了電話後，洛千俞臉上帶著勝券在握的表情。

  　　有他出馬，這事肯定能成。

  　　*

  　　那邊導演在接到投資商最新的消息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那怎麽能行？把江立璟的鏡頭全剪掉的話，我這個真人秀還怎麽播？”李導的大嗓門瞬間將整個房間都給震動了。

  　　副導演知道李導的脾氣，隻能勸說著：“他也不是C位的主咖，剪了就剪了吧，何必為了他得罪投資方呢。”

  　　李導怒的重重拍了一下桌子，生氣道：“今天江立璟在球場上的表現你也看到了，隻要剪輯出來肯定會大火的，你現在讓我把這麽精彩的片段全部都剪掉，是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副導演說道：“可這是投資方的意思，咱們也沒辦法。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犢子在投資方那邊吹枕邊風了。”

  　　如果可以節目組所有工作人員都不會想要這麽做，畢竟這個節目是大家辛苦日夜拍攝出來的結果，眼看著就要有大火的潛質，結果這個節骨眼非要人砍高光劇情。

  　　李導撫了撫額說道：“那黎老師呢，今天那冰球比賽是江立璟和黎皓一起合作完成的，砍了江立璟的黎皓那部分怎麽辦？難不成還要連他一起砍不成？”

  　　副導演頓了頓說：“投資方的意思是，把江立璟的高光鏡頭都剪到洛千俞那邊，假裝這是洛千俞和黎皓一起完成的。”

  　　李導都忍不住氣笑了，“投資商的腦子都拉稀了吧？今天可是直播唉，那麽多雙眼睛看著，當那些網友都是傻的呀？”

  　　副導演說：“我也知道，這個辦法肯定是不行的，但是投資方那邊的態度很堅決，江立璟的鏡頭必須剪掉，要保證0鏡頭。”

  　　李導氣得胡子都要飛起來了。

  　　後期剪輯確實可以做到這個，可是本來能連貫地保留整個高光片段，現在卻要搞成這樣，到時候視頻出來後能不能保證三分之一的效果都不知道了。

  　　李導在深呼吸了幾下之後問：“黎皓那邊怎麽樣了？”

  　　副導演說：“醫生說問題不大，幾個小時內會醒過來。不過出了這種事情，他們經紀人說不準備再繼續拍攝後麵的真人秀了。”

  　　李導覺得真是沒一件事情順心的。

  　　李導說：“這樣你派人先去把江立璟叫到采訪室，我一會就過去把這事和他談一下。你另外再找人去醫院和黎皓經紀人對線一下，不管是打算不續拍還是怎麽樣，他生病入院這事我們節目組都是要負責到底的，順便再把江立璟這事不經意的透露給他。”

  　　副導演抬頭：“你是想讓黎皓出手？這個有點難吧。黎皓和江立璟沒有交情，怎麽可能好好的為了他得罪人。”

  　　李導說：“他不是為了江立璟出手，而是為了自己。畢竟江立璟的鏡頭被剪光了，比賽的畫麵不連貫對黎皓也是有影響的。就擔心，黎皓不差這一點流量，不在乎。”

  　　如果真是那樣，倒也沒辦法了。

  　　*

  　　江立璟剛洗完澡，單手拿著毛巾擦著頭發，看著旁邊空著的床，也不知道黎皓那邊怎麽樣了，節目組那邊也沒有說。

  　　伸手拿起床頭的手機，搜索著熱搜。

  　　發現#黎皓比賽受傷昏迷#這個詞條依舊掛在熱搜榜第一。

  　　再作#。

  　　這對比簡直不要太強烈。

  　　江立璟也沒有想過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登上熱搜。

  　　點開第一條熱搜想看看有沒有什麽最新消息。

  　　還沒來得及查看，門口的敲門聲響起，放下手機前去開門，看到節目組的工作人員站在門口處。

  　　“江老師，導演想要找你聊聊。”

  　　江立璟爽快回道：“好，稍等一下。”

  　　將頭頂的毛巾往洗手間的單架上掛著，隨便甩了一下還有些濕的頭發問道：“介意我這樣嗎？”

  　　才洗過澡的他，頭發還沒有吹幹，上麵還有些濕漉漉的，帶著濕意。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說：“沒事。”

  　　江立璟伸手撩了一下濕的頭發，跟上工作人員。

  　　節目組的人帶他到了采訪室，江立璟問：“這是想要單采嗎？”

  　　李導的表情頗有些無奈地說道：“不是，是有件事情想要通知你。”

  　　江立璟看對方的表情大概就知道，不會是太好的事情，卻依舊問道：“什麽事？”

  　　李導說：“後麵的行程你可能沒法拍攝了，明天我們會給你準備返程的機票，你放心片酬還是會按之前說的付的。”

  　　原本江立璟和他們簽的是前三期的合同，也就是A城這邊結束。

  　　現在拍攝過去五天了，還有兩天時間。

  　　一開始導演簽約江立璟就是為了引他撕流量，不過這幾天的相處下來，覺得江立璟人還不錯，不管是之前的做飯，還是今天的冰球比賽，為節目組創造了不少的話題。

  　　尤其是今天的冰球比賽，到現在還有好幾個詞條掛在熱搜上呢。

  　　做出這種決定，他們也有些為難，在這個資本的年代，很多事情導演也沒有話語權。

  　　江立璟坐在椅子上，單手撐著桌麵，手背托舉著臉，在聽完導演的話後，回道：“好。”

  　　江立璟的過於爽快，讓導演都有些微愣，不由的問道：“你不問我原因？”

  　　江立璟問：“問了後會改變結果嗎？”

  　　李導搖了搖頭說：“不會。”

  　　江立璟說：“既然不會改變，我又何必多問。反正你也說了，片酬不會少給的。那我覺得還是我賺了，畢竟拍五天就能拿到七天的片酬，挺好的。”

  　　李導：“……”這人想法還真是……樂觀。

  　　李導幹脆將他的鏡頭要被全部剪掉的事情也一起告訴了他。

  　　卻見江立璟依舊道：“錢沒少就行。”

  　　李導：“……”這下連導演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敢情整件事著急的隻有他一個人啊。

  　　問完話後的江立璟前往自己的房間，正好遇上穿著一身紅色睡衣的洛千俞從房間裏出來。

  　　知道內幕的洛千俞看到江立璟從那邊采訪室出來，就猜到導演應該是把事情告訴他了。

  　　想到很快就要看不到江立璟了，洛千俞臉上的笑容都展露了出來，那表情也是非常真情實感的。

  　　江立璟睨了他一眼，看著那笑的樣子，有些礙眼，伸腳絆了他一下。

  　　還沉浸在開心中的洛千俞壓根沒有注意到腳下，也更沒有想到江立璟會在走廊上就敢絆自己。

  　　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摔了一個跟頭。

  　　這麽大的人以這麽狼狽的姿式摔在地上，讓洛千俞的麵上無光，轉頭怒極道：“江立璟你想幹什麽？”

  　　江立璟臉上帶著點笑意說：“我先從你身上收點利息。”

  　　洛千俞眼神微閃躲：“你在說什麽，我可沒欠你錢。”

  　　江立璟半蹲下身子，對著還摔在地上的洛千俞，伸手將他的衣領揪起，笑意吟吟道：“真以為我不知道你幹的那些事？蠢成這樣還學人玩心眼，也不看看你有腦子嗎？”

  　　洛千俞眼眸強烈的閃爍了兩下，有些不敢置信著。

  　　隨後強裝讓自己鎮定下來。

  　　江立璟不會知道的，他不可能會知道，自己幹的事情都很隱秘，他就算猜到也沒有證據。

  　　江立璟突然伸手輕輕的拍了拍洛千俞的臉，以更溫柔的聲音說道：“本來呢我想要拍完真人秀再找你算帳，你倒是讓我提前騰出手來了，好好珍惜你現在的日子吧。”

  　　這時聽到動靜的房間裏其他人走了出來，沈懷謙原本是聽著新deo，覺得有些節奏不對又找不到新靈感。

  　　正好聽到外麵聲音，就出來看看，結果一出來就看到洛千俞躺在地上，江立璟半蹲下身子，動作輕柔的伸手撫摸對方的臉。

  　　即親密又曖昧。

  　　沈懷謙眉間微沉：“你們在做什麽？”

  　　同一時間仁愛醫院的VIP病房內，昏迷了三個小時左右的黎皓緩緩的睜開眼睛，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