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用道歉, 是我一直和你說不想泄露身份，你才會感覺到為難。”

  　　葉曦以為樓慕司沒第一時間告訴她消息，是因為他怕蕭淩這次製藥救人, 會引起比較大的動靜、惹人關注，繼而泄露她的存在。

  　　樓慕司誠實地說：“我並不是出於這樣的考慮，才沒第一時間告訴你消息。其實隻要你不主動承認, 我有辦法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引開。”

  　　“我隻是不想你不開心。”

  　　葉曦愣了一下, 樓慕司看著她，目光幽深, 沒有什麽情緒。

  　　他說：“其實我並不在乎別人的死活, 我對別人沒有任何情感，我對人, 遠不及你對人有善心。”

  　　他說的冷酷無情, 葉曦卻輕笑起來。

  　　“但你從沒做主動傷害人的事，相反, 你對社會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據我所知, 你手裏的司氏集團, 為幾十萬員工提供了工作崗位，集團每年還會投入大筆錢援助公益事業……你真的很厲害。”

  　　葉曦決定和樓慕司合作後，有認真查過司氏集團的資料, 查過之後，對和他合作更有信心了。

  　　在他的掌控下, 司氏集團一直都在走上坡路, 且風評很好，他也被稱為良心企業家。

  　　說實話, 葉曦不論是在前世還是穿書後, 多少都是有點自得自傲的。

  　　因為她的特殊, 哪怕是在末世，她也得到了比尋常人好得多的待遇，最大的挫折也就是小時候被抓走做了一段實驗。

  　　那段經曆很煎熬，但其實並沒有對她造成實質上的傷害。

  　　在那之後，她得到了更好的保護、享受到更多的關愛。

  　　來到這個世界就更不用說了，這是書中世界，她作為“讀書人”知道很多和主角團有關的劇情。

  　　另外，在這個世界裏，她有木係異能，能培育出讓所有人驚歎、甚至是改變世界的異植。

  　　——所有的一切，都讓她不自覺催生了她覺得自己很重要、挺厲害的心理。

  　　但最近，她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就比如做生意，末世時市場環境特殊，她隻用管種植，產品全被研究院包圓，她不用考慮找買家，也不用怕被人壓價，研究院的人都是看著她長大的，不會坑她，給價合理。

  　　他們會主動上門收貨，收到貨立刻就給她打款。

  　　到了這個世界，又很快就和樓慕司合作，樓慕司幫她解決生產資質、發貨、種植場地等等問題，才讓她能夠安心地種植，不為別的事操心。

  　　她確實是不想讓其餘的事占她的時間，覺得應該把主要精力都放在種植上才能發揮最大價值。

  　　但她也清楚，如果讓她自己去處理那些複雜零碎的事情，她哪怕能做好，也絕對會煩不甚煩——那都不是她喜歡的。

  　　所以，她是真的很佩服能夠掌控那麽大的集團的樓慕司。

  　　她又認真地說了一遍：“你真的很厲害。”

  　　樓慕司甚至已經預想過，她知道自己的冷血後，會不讚同、甚至會後悔當初救了她。

  　　怎麽也想不到，她竟然誇他，還誇得那麽認真！

  　　樓慕司隻覺得雙耳發燙，幸好夜色遮掩了他不自然的神色。

  　　他故意壓低聲音，讓自己顯得無動於衷：“我隻是為了賺錢。”

  　　“不關你是為了什麽，都改變不了你做的事產生了積極影響的事實。”

  　　葉曦說，見他好像還想說什麽，笑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回莊園吧。”

  　　樓慕司有點驚訝，他以為葉曦會選擇在小別墅留宿。

  　　畢竟已經快到十一點了。

  　　不過很快他就猜到了原因，眼底有一瞬的動容。

  　　她真的太善良。

  　　一行人幾乎是剛好在零點前進到莊園別墅裏。

  　　進門時，客廳電視裏正在播放主持人們數新年倒計時。

  　　當他們數到一時，還沒睡的廚師、保鏢們都笑著說：“新年快樂！”

  　　樓慕司對葉曦說：“新年快樂。”

  　　葉曦也說：“新年快樂！”

  　　大家很快散了。

  　　葉曦和樓慕司也沒再聊天，各自回房休息。

  　　淩晨一點五十，葉曦鬧鍾響起，她起身穿好衣服，推門而出。

  　　那麽晚還選擇回到莊園，其實隻因為她不想耽誤給變異大蔥輸送木係能量的時間。

  　　目前她回複滿所有能量，需要五個小時，她基本都卡著點使用。

  　　早晨六點，中午十一點，下午四點，晚上九點，淩晨兩點——哪怕早晨六點異能可能還沒回滿，她也不會再等。

  　　固定時間輸送異能，既方便她調好作息，也有利於異植生長。

  　　她在別墅一樓大廳，見到了穿戴整齊的樓慕司。

  　　不用多問，她也知道他為什麽會在這。

  　　她每天這個時間會出門的事瞞不了他，因為他有二十四小時保護他的保鏢，肯定有人會發現她的動靜。

  　　她不讚同地說：“你身體還沒完全好，不用特意起來陪我，你肯定也知道，我都開車去的，花不了多久時間，很快就會回來。”

  　　開車可以說是末世人必備的一項技能，她當然也會，隻是礙於年齡，在這裏拿不到駕照，所以才不能開車。

  　　在莊園裏開，沒有人會查，為了節省時間，她當然選擇開車，開的是周達通每天送她的那輛，她有備用鑰匙。

  　　樓慕司說：“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我想陪你。你看，前兩天我都沒有出現。”

  　　葉曦聽他這麽說，就沒有讓他回去睡覺。

  　　給植物輸送異能確實不花時間，真正花時間的就是路程，從別墅走到溫室，差不多要十五分鍾到二十分鍾，開車就快得多。

  　　下車後，葉曦徑直往溫室走，很快發現樓慕司沒有跟上。

  　　她回頭看向站在原地看著她的樓慕司：“怎麽了？”

  　　樓慕司眉梢微動，眼底有些意外：“我能跟著過去？”

  　　葉曦好笑：“你基本清楚我的底細，我還用對你遮遮掩掩？”

  　　雖然……那‘底細’並不是事實。

  　　樓慕司快步走到她身邊，遲疑地說：“我以為，精怪會不喜歡被人類看到施法的樣子。”

  　　葉曦：……

  　　他這麽一說，葉曦忽然覺得，她給異植輸送異能，某種程度上來說，確、確實有那麽一點像施法。

  　　她趕走這種奇怪的想法，說：“我不介意。”

  　　不到十分鍾，她就給這一批近一畝地的變異大蔥輸送完能量。

  　　她看向目光灼灼盯著她的樓慕司，問：“你看出什麽了？”

  　　“沒有，我什麽都沒感受到，”樓慕司有點驚奇，“已經好了嗎？”

  　　“是啊，”葉曦輕笑一聲，“‘施法’結束。”

  　　樓慕司好像被震撼到了，好一會沒有說話。

  　　等兩人都坐到車上，葉曦要啟動的時候，樓慕司才突然開口。

  　　他說：“原來……精怪施法是不用變回原形的嗎？”

  　　“噗~”葉曦忍不住笑出聲，好奇問，“你都從哪裏學到的有關精怪的‘知識’？”

  　　樓慕司知道自己鬧了笑話，有點不自在，不過還是很誠實地回答葉曦的問題。

  　　他說：“你們精怪都隱藏得太好，基本沒有確切的資料留下來，隻有一些流傳下來的故事裏提及一二，我是看了那些故事裏，才稍微有些了解——當然，肯定會有些錯誤認知，你不要生氣。”

  　　他誠心說：“我隻是想要更了解你一點。”

  　　葉曦：……

  　　他這麽誠懇，她都快要不好意思再欺瞞他了。

  　　但要她坦誠，她也做不到。

  　　她沉吟片刻，試探地放出一點事實：“你之前不是猜到了嗎？這不是我身體，我現在其實除了有一點特殊的能力外，就和普通人一樣。”

  　　她特意強調：“我不是強行奪舍，這具身體的主人意識不知為什麽消失了，我從這身體裏醒來的時候，自己都很意外。”

  　　樓慕司目光動了動。

  　　她說“奪舍”，這一看就是特殊群體才會用的專業詞匯，他心裏對她是精怪之事更加深信不疑。

  　　並且經她這麽一說，他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也更覺得之前的一些猜想正確。

  　　“我懂了，正因為被人類身體限製，你才沒法變回原形，也沒法真正發揮自己的法力。此外，你的意識會脫離本裏，應該是受了傷，這同樣也會影響你的實力。”

  　　“現在你這麽努力地種植異植，除了你本身想幫助別人外，還因為做好事能夠積攢功德，有利於你修行。”

  　　他一通分析後，問葉曦：“我猜得對不對？”

  　　葉曦：……

  　　她其實隻是喜歡種植、想多多賺錢，早日實現財富自由而已。

  　　當然，現在的她的確有了想用自己的能力，幫到一些人的想法。

  　　她發現，平時話不多的樓慕司，在提到精怪話題的時候，話就會變得很多，並且很愛腦補。

  　　哦還有，在發現她某些行為不好的時候，也會不吝言語，認真地教育或勸說她。

  　　葉曦一時心情複雜，沒有說話。

  　　樓慕司以為都被他猜對了。

  　　他把在心裏想過很多遍、也曾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隻要你想做的事，我會盡全力幫你。”

  　　葉曦能感受到他的真誠，說：“我們是合作夥伴，要合作共贏！”

  　　她開動車子：“趕緊回去，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六點鍾還要再來一次。”

  　　樓慕司微微皺眉：“我知道你很急切，但你也要注意身體，人類身體比較脆弱，睡眠不足影響身體。”

  　　葉曦說：“沒事，我白天還能補眠。現在算是創業初期，需要多費點心很正常。”

  　　“而且，今天給蕭淩的那些變異大蔥並不多，肯定不夠用，我想盡快催生溫室裏的大蔥，等這一畝大蔥收獲了，應該能解燃眉之急。”

  　　*

  　　在心焦地等待神奇植物的原材料的時候，蕭淩已經把所有該準備的材料、儀器都準備好了。

  　　何秘書東西一送到，他就關了手機，專心埋頭製藥。

  　　感謝這種植物的奇特，送來的原材料所有部分全都蘊含極豐富的促進傷口愈合成分，所以並不需要費心處理。

  　　製作以它為主要原材料的燒傷藥膏，相對製作其它藥物來說，非常節約時間。

  　　隻要給他一晚上，他就能把藥膏製作出來。

  　　醫院裏。

  　　醫院領導緊張又無奈地看著正衝著醫生發火的重患親屬。

  　　其中一位親屬身份很特別，是省藥監局的副局長廖行，他的母親和一對才十歲的龍鳳胎，都被發了病危通知。

  　　廖行妻子和他本人也都受了傷，傷勢較輕，妻子身體弱已經扛不住暈睡過去，他在讓醫生簡單處理過傷口後，就一直守在急救室外。

  　　卻不想得到這麽難以接受的消息。

  　　巨大的悲痛下，他根本無法保持理智，赤紅著眼：“什麽叫情況危急？什麽叫做好心理準備？都是放屁！你們給我請最專業的醫生來！用最好的藥！一定要給我把他們救回來，不然我……”

  　　他沒有說完，但一臉狠意，明顯充滿了威脅之意。

  　　隻是雖然他在威脅，可一旦對上他悲痛慌張的目光，便是被他指著罵的醫生也很難生出怨懟。

  　　醫生說：“醫院會盡最大的努力搶救他們，但……”

  　　廖行說：“沒有但是，他們必須得救活，不能有事！如果你們做不到，就趕緊聯係更厲害的醫生過來！”

  　　他稍稍冷靜了一點，想要抓緊一切能救老娘和孩子的可能：“你們告訴我，全國最厲害的燒傷科醫生有哪些，國外有哪些，我想辦法聯係。”

  　　一個醫院領導說：“鍾博主任醫師在燒傷科也是全國有名的，而且，剛才我們已經緊急聯係了日月市的醫院，和那邊的醫生進行了視頻會診。”

  　　鍾博是燒傷科的主任醫生，也是之前負責樓慕司病情的主治醫生。

  　　今晚他負責醫治的就是廖行的孩子。

  　　醫院領導沒有說專家會診的結果如何，但廖行聽得出他的言外之意。

  　　情況肯定非常不樂觀。

  　　這個壞消息對他的打擊是巨大的，他捂著胸口，幾乎要喘不過氣，離他最近的的鍾博扶住他。

  　　廖行被送去了病房，他很快就緩了過來，隻是整個人的精神肉眼可見的頹唐下來。

  　　許格穿著白大褂進了病房，對廖行說：“廖局，你知道司氏集團的總裁樓慕司嗎？”

  　　不等廖行說話，許格快言快語：“我知道他手裏有一種有奇效的藥膏，前不久他因車禍而嚴重燒傷，到現在也不過兩個月左右的時間，他現在已經基本痊愈。”

  　　據他知道的，樓慕司那的藥也奇缺，樓慕司如果拿不出藥，肯定會被廖局記恨，以後司氏藥業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廖行眼睛亮起來，又燃起了希望的光。

  　　許格說：“如果能用上那種藥膏，您的家人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廖行坐起身，他聽過樓慕司出車禍的消息，還知道樓慕司就是在這家醫院接受治療，但他不知道，樓慕司已經快要痊愈。

  　　他立刻讓人叫來鍾博，一見到鍾博就問：“司氏集團的樓總，燒傷已經痊愈了？”

  　　鍾博很意外他會提起這個話題，想到那個任性的病人，他忍不住皺眉。

  　　他說：“其實我並不清楚，他出院的時候傷勢已經趨於穩定，但距恢複還有很大距離，他當時不聽我勸非要出院，之後我也想回訪，都被拒絕。”

  　　廖行看向許格，許格立刻說：“樓總就是在出院之後使用的藥膏，好得飛快！”

  　　鍾博陷入思索：“樓總當初堅持出院，是因為我不肯給他塗他提供的藥膏——那藥膏是三無產品，我不信會有那麽好的效果。”

  　　他問許格：“你怎麽知道樓總的傷幾乎痊愈了？”

  　　許格說：“我看的小道新聞，他最近帶秘書和保鏢出門了。都能出門了，那說明肯定恢複得很不錯。”

  　　廖行在他們說話間，已經通過自己的關係網要到了何秘書的聯係方式。

  　　廖行作為藥監局的副局長，和司氏集團旗下的醫藥公司負責人打過幾次交道，要聯係方式很容易。

  　　何秘書好不容易回到家，以為能趁天亮前睡幾個小時，不想剛躺在床上，電話聲就響了。

  　　專業素養讓他第一時間坐起身，先清了下嗓子，確定自己的聲音足夠有精神，才接電話。

  　　廖行自我介紹完，說清來意：“我需要你們總裁用的那種藥膏。”

  　　何秘書想到今晚送到蕭淩那裏的東西，知道那就是製作藥膏的原材料。

  　　藥膏蕭淩能製出來，但他不能直接答應給出去。

  　　何秘書冷靜地問：“廖局，你是從哪裏知道藥膏的？”

  　　“不要管我哪裏知道的，我就問你給不給？”廖行很急切，“我媽和我孩子都急需那種藥膏。”

  　　何秘書也沒追問，而是說：“廖局，你可能不知道，那藥是新研發出來的，研發時間不超過兩個月。”

  　　廖行一時沒了話，好一會兒才說：“你逗我玩還是你們總裁腦子有問題？他難道不要命了？”

  　　剛研發出不到兩個月的藥，大概率連一期臨床檢測都沒做，樓慕司就敢用？

  　　他根本不信。

  　　何秘書心道，一開始我也以為我老板有病來著。

  　　結果現實狠狠打了我的臉。

  　　哦，應該說葉曦狠狠打了我的臉。

  　　他說：“廖局，這種事我能騙得過你嗎？你在藥監局，很容易查司氏藥業近一年有沒有提交類似的新品檢測報告。”

  　　廖行也反應過來，確實，這種事根本說不了慌。

  　　他還是有點想不明白，但那無所謂，他隻在乎一點。

  　　他問：“你們總裁恢複的怎麽樣？有沒有什麽副作用？”

  　　何秘書謹慎回答：“樓總傷勢恢複得很好，至於有沒有副作用，目前沒有，但也可能是時間還短，還看不出來。”

  　　在廖行說話前，何秘書又說：“實不相瞞，新型藥膏的原材料極其難得，我們這邊存貨極少，目前全部都在項目副負責人蕭淩手裏，如果廖局一定要，隻能向蕭淩要，我沒有權限。”

  　　他還介紹道：“如果你想找蕭淩，可以通過他二伯蕭利海醫生。”

  　　何秘書其實知道蕭淩大年三十急著製藥，八成就是為了醫院的病人，等藥製好，蕭淩很可能會主動送過去。

  　　可主動送上門的，哪有別人求得的更令人珍惜呢？

  　　不知道是誰透露了司氏有特殊藥膏的事，不得不說，也算誤打誤撞，幫了點小忙。

  　　何秘書掛斷電話，終於安心入眠。

  　　倒是蕭利海作為他嘴裏能聯係到蕭淩的人，被坑得完全沒了休息時間。

  　　蕭淩那個小子，竟然手機關機！

  　　為了第一時間聯係到蕭淩，蕭利海幾乎每隔十來分鍾就打一個電話。

  　　他和廖行說：“蕭淩應該在製藥室，他製藥的時候，為了不分心，一般都不會開機。”

  　　廖行立刻打了個電話，讓秘書開車等在蕭淩的製藥室外。

  　　早晨九點多，蕭淩總算製成所有藥膏，一開機，就看到無數個來電提醒。

  　　不等他回撥，又一個電話打進來。

  　　蕭利海把事情簡單和他說了，並告訴他，廖行的秘書就等在他製藥室外。

  　　十點，蕭淩帶著免責協議和藥膏，被廖行的秘書送到醫院。

  　　一到醫院，他就被醫院領導、醫生還有廖行的親朋圍住。

  　　他把六盒500ml的藥拿出來，拿出檢測報告，說明：“這就是藥膏，分量就這麽多，原材料急缺，短期不會再有。這裏有詳細的檢測報告，我可以保證，所有成分都是全天然。”

  　　說著他語調一轉：“但你們應該也知道了，這藥剛研發出來，還沒有經過臨床檢測，想要用，就得簽免責協議。”

  　　燒傷科的醫生擠在一起看檢測報告，越看越驚訝。

  　　“這些數據都是真實的？真能有這麽好？”

  　　蕭淩說：“你們可以重新拿去檢測。”

  　　看他說得這麽自信，大家不由都更相信了。

  　　廖行一晚上沒怎麽休息，但聽說蕭淩帶著特效藥膏來了，還是強撐著過來了。

  　　他問鍾博：“怎麽樣？這個藥可以用嗎？”

  　　鍾博說：“如果藥膏真的如檢測報告上寫的一樣，可以一試。”

  　　最後，廖行和另外幾名傷勢十分嚴重的病人家屬簽了免責協議。

  　　蕭淩把藥交給他們。

  　　有醫生想要深問藥膏的信息，蕭淩統一回答：“不好意思，都是機密，我不能回答。”

  　　大年初三下午，葉曦從樓慕司那知道，醫院的重症病人情況穩定下來。

  　　樓慕司剛和她說完，蕭淩也給她發了消息。

  　　當然，蕭淩除了告訴他這個好消息外，也在吐槽。

  　　【我都說了現在沒有原材料，製不成藥，還天天煩我，我真的快被煩死了，躲在製藥室都不行。不行，我要想辦法躲更遠點！】

  　　然後初三下午，葉曦就在莊園看到了精神萎靡、黑眼圈十分嚴重的蕭淩。

  　　蕭淩不知道他天天喊的大佬就在眼前。

  　　他看到葉曦，十分驚訝。

  　　既驚訝她驚人的顏值，也驚訝樓慕司身邊竟然會帶著女生，還是一看就年紀不大的女生。

  　　他用一種看變態的眼神看著樓慕司。

  　　他對葉曦點了點頭算打了個招呼，然後用眼神暗示樓慕司出去。

  　　“樓總，出去轉轉？我想參觀參觀你承包的地。”

  　　葉曦眨眨眼。

  　　經過她的不懈努力，那一畝地的變異大蔥已經長得挺高了，蕭淩要是看到，肯定一眼就能認出那就是製作燒傷藥膏的原材料。

  　　那一畝地裏，全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活著的、整株植株。

  　　作者有話說：

  　　(*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