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買房買地

  　　林子易並未強求,“也好，住在先生那邊總比住在我那邊要方便一些。”

  　　林子易有事，先走了一步，陸子謙當時還不理解, 林子易不是特意來接他們的嗎？怎麽轉頭就走了？

  　　難道林子易是提前知道了他們在城門口會遇到危險, 特意來救他們, 救完了，任務也完成了, 就離開了？

  　　後來進了城門，陸子謙才恍然大悟了。

  　　秦先生在京城裏也有一處宅子，是當初聖上賜給他的，隻在皇上剛登基的那幾年住過，二十幾年前離開京城之後, 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次入京，沒有通知任何人, 但是還是有消息靈通的讀書人在城門口迎接, 他們一行人入了城，就看到了道路兩旁占滿了人。

  　　陸子謙猜測, 林子易在京城裏的名聲不好, 若是他跟秦先生一道入城，被這些讀書人看到了，影響先生的名聲，又或者是那些讀書人會誤會林子易脅迫了秦先生，這些讀書人雖然文弱, 但也都是不怕死的, 自然也不怕什麽東廠, 肯定會上前來護著秦先生, 引起來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

  　　道路兩旁的人都想一睹先生的風采，還有先生最近收的弟子有什麽過人之處，讓多年不收徒弟的先生也動了收弟子的心。

  　　他們發現陸子謙長得不像是文人，倒像是個武將，穿著像是個莊稼漢。

  　　不過氣質卻不凡，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富貴氣息，他身旁還站著一位嬌滴滴的小夫郎。

  　　去年先生出了一本遊記，遊記末尾有寫他定居的鎮子上的一些風采，其中就提到了這位弟子和他的夫郎，先生提到這位夫郎雖為哥兒，但是卻很有靈氣，先生隨意點撥一下，他便能從大字不識的村野哥兒變成了做的了文章寫的了詩的有才華的哥兒，他甚至還在一場比試中贏了一位秀才。

  　　自然其中也描寫了這位哥兒的長相，大家紛紛好奇，想見一見這位被先生誇獎的哥兒。

  　　這麽一見，果然非同凡響，那張漂亮的小臉蛋就不用說了，就說他的舉手投足間就很文雅，並且那雙眼睛也非常有靈氣。

  　　聽聞還能吟詩作賦，很多年輕些的才子就開始羨慕陸子謙了，他們經常嫌棄自家娘子夫郎沒有才華，回家之後說不到一處去，可若是這樣一位有靈氣還有才華的哥兒，那簡直是神仙伴侶。

  　　人群中走來了四位男人，這四位便是秦先生留在京裏的四名弟子，還有兩名弟子被外派到了地方，不能來接先生。

  　　四名弟子給秦先生行了禮，秦先生讓他們起來，一一給南七七和陸子謙介紹。

  　　“這是你的四位師哥。”秦先生說：“這位是歐陽旭昂、楚智柏、吳冽駿和佩月。”

  　　躲在陸子謙身後的南七七偷偷打量這幾個人，歐陽旭昂快四十歲的樣子，留著一把山羊胡子，身材比較瘦小，剛到四十多就像個小老頭似的，應該是秦先生的大弟子，聽聞秦先生十五歲時收了第一個弟子，第二個弟子是十七歲時收的皇上。

  　　楚智柏三十歲左右，長相一看就是做官的，而且是那種刻板嚴肅的官員。

  　　吳冽駿胖胖的，皮膚很白，總是笑嗬嗬的。

  　　而佩月年紀比他們三都年輕一些，快到三十歲的樣子，一襲白衣，長相出挑，一看就是那種風流才子的樣子。

  　　這四位南七七上一世都不曾見過，他見過的人都是喜歡巴結趙成的人，或者是宮裏的人，林子易沒巴結過趙成，但是經常去趙成家傳聖旨，所以南七七見過幾次。

  　　這四位師哥應當都是有風骨的人，不屑於卑躬屈膝的巴結趙成。

  　　也因為這樣，南七七更佩服這幾位師哥了。

  　　他和陸子謙一起向給各位師哥行禮。

  　　秦先生特意叫南七七出來，“這位是我的關門弟子，以後也就是你們的小師弟了，原本子謙是我的關門弟子，可七七是百年難遇的有才之人，我破例將他收為我的關門弟子。”

  　　幾位師哥倒是表情很正常，沒覺得師父這樣做不對，之前他們師父還收過以為女弟子，那一位師妹的表現讓他們知道，才華不分男女哥兒。

  　　可是圍觀的其他人就驚住了，紛紛倒吸一口氣，之後就是小聲的議論，“先生怎可收哥兒做弟子，真是有辱斯文。”

  　　“哥兒怎麽能讀書呢？他們學的再好，也就是鬧著玩罷了。”

  　　“可是聽說他很有才華，還會作詩。”

  　　“作詩而已，你不會做嗎？我也會作詩，隻是他是哥兒，其他哥兒都不會作詩，他能做出一首普通的詩在哥兒裏就算很厲害了，所以大家才覺得他與眾不同，若是拿他跟男子對比，肯定不行。”說這話的男人幾年前去求秦先生收他為弟子，被拒絕了，他沒放棄，用了各種辦法，什麽送貴重的禮物、在暴雨中跪著想讓先生心軟等等，可秦先生連正眼都沒給他一個，憑什麽這個哥兒就輕輕鬆鬆被秦先生收做弟子了？

  　　“之前不是說這哥兒還在比試中贏了一個秀才麽，他的能力應當不在男子之下。”

  　　“偏遠地區的秀才而已，需要我給你科普一下嗎？本朝規定，童生和秀才考試都是地方官員出題，那種偏遠地區能出什麽題？那邊的秀才含金量都不如咱們這的童生，更何況我還聽消息靈通的人說，那個輸了的秀才是考試中的最後一名，文章寫得超級臭。”說話的這男人是國子監的學生，而他的父親在朝為官，自然消息靈通的很。

  　　其他人都圍過來問他真的假的，他很享受這種被人圍住當主角的感覺：“自然是真的！”

  　　他們越議論聲音就越大，連南七七和陸子謙他們都聽到了。

  　　陸子謙皺眉，想要過去跟他們理論，卻被南七七拉住了。

  　　南七七對他搖了搖頭，就算現在攔住了他們，他們以後還是會繼續說這種話。

  　　除非拔了他們的舌頭，不過真的這麽做了，會有人說他們就是心虛，戳中了他們痛處了，他們才會這麽激動。

  　　南七七想著忍忍就算了，接下來幾天有的忙，又要收拾行李又要找房子搬家，那麽多事忙下來，就忘了這些人的閑言碎語了。

  　　再因為他過往的遭遇人，讓他本來就因為自己是哥兒的身份而自卑，他覺得那些人因為他是哥兒就懷疑他也有道理。

  　　他也不想有這種想法，可是骨子裏被滲透了這種想法，已經被洗腦嚴重了，即便覺得委屈，也認為是合理的。

  　　那幾位師哥也皺緊了眉，瞧向了說話的那些人。

  　　這幾位師哥全都是朝廷命官，官職都不低，可能比那頭幾位的爹官職都高，那幾位怕給家裏惹麻煩，趕緊就閉嘴了。

  　　秦先生並未急著走：“今天這種大好日子，不如讓七七作詩一首留作紀念。”

  　　南七七以為那些人不說話了，他們就該走了，結果他突然被秦先生點了名，就好像上課走神突然被老師點名的學生一樣，緊張茫然無措又害怕。

  　　更要命的是，在場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到了他的身上，南七七緊張的手心冒汗，很想逃走。

  　　這麽多人看著，他害怕，怕自己做不好詩，被這些人笑話。

  　　可是他若是不做詩，那就是他還有相公還有先生甚至幾個師哥們都要被他連累笑話。

  　　“聽秦先生說你作詩做的不錯，讓我們也見識見識。”

  　　“做的不好也沒有關係，能做出來就行，反正就是一個哥兒，我們對你的要求不高。”

  　　這種想法的人有很多，覺得他是個哥兒，隻要能做出詩來就很不錯了。

  　　剛才還有好多人覺得南七七很有靈氣，看起來就跟普通哥兒不同。

  　　可是被那些瞧不起南七七的人帶動下，想法很容易就被帶動了，覺得南七七確實不行，仔細一看發現南七七還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就覺得南七七也不過如此了。

  　　“你快點作啊，不會不行吧。”

  　　“就是，一會太陽都下山了。”

  　　“唉，看來秦先生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啊。”

  　　“真是浪費好資源，要是讓我做秦先生的弟子，我現在當場能作十首詩。”

  　　陸子謙看到南七七聽到這些人否定和嘲笑的話語，越來越害怕，身體也在發抖，他的小夫郎就是這樣。

  　　若是今日被圍攻的人是他，南七七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替他說話，可是被圍攻的人變成了南七七，南七七就不會為自己辯解了。

  　　這樣的南七七更叫人心疼，陸子謙火氣上來了，他抬手把張天材背上的那把弩拿下來對著眾人，“看好了，十連發，誰再催促，我現在就突突了你們。”

  　　眾人看到他手中的武器，紛紛皺起了眉，太野蠻了！隻有那幾個嘲笑的最歡的人嚇得後退了兩步。

  　　在場沒人說話了之後，陸子謙才回頭拉住了南七七的手，“別怕，你從認字到現在才過了兩年，就算作的詩普通，這些學了十幾二十幾年的人也沒有資格嘲笑你。”

  　　在場的很多人聽到這話，有些羞愧，他們方才怎麽會對著一個哥兒這般苛刻，也太不懂得憐香惜玉了。

  　　方才那個因為嫉妒嘲諷南七七的男人看到大家態度的轉變，氣的牙癢癢，但是又怕陸子謙對他會動手，隻能忍氣吞聲。

  　　南七七被陸子謙握著手，心裏平靜了不少，他也不去看那些人，低頭沉思了片刻，來了靈感，當下就作出了一首詩。

  　　他的聲音不是很大，但是周圍太安靜了，還是被大家聽到了。

  　　大家點頭的點頭，鼓掌的鼓掌，還有的人拿出紙筆當場記錄下來，琢磨起他的用詞，不停地誇讚說妙。

  　　陸子謙也跟著驕傲，“我家夫郎就是厲害，這麽短時間內做出這般好的詩，絕對是天才吧！”

  　　一旁的張天材聽到天才兩個字，還以為叫他，他緩緩回過神來，意識到陸子謙在誇南七七是天才，“雖然聽不懂這詩什麽意思，但是還挺朗朗上口的，有趣。嫂子真厲害！”

  　　幾個師哥也誇南七七做的詩很好，他的詩跟他的人一樣，帶著靈氣又清秀，還會給人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秦先生見南七七出盡了風頭了，滿意了，“走吧，再不回去天都黑了。”

  　　一行人這才往秦先生家的宅子去了。

  　　……

  　　另一邊，林子易將陸子謙和秦先生入京的消息稟報給了皇上，“陛下，可是要等他們修整兩天就召見？”

  　　皇上擺擺手：“不急，先不急。”

  　　他沒有做好見麵的準備，若這個陸子謙真的是瑾姚的轉世，肯定會很討厭他，若是見到了他，一定會立刻逃走。

  　　再加上現在的陸子謙是個男人，他還接受不了自己所愛之人轉世成了一個男人，他要消化一陣子，做好心理建設再說。

  　　“秦先生果然跟著一同回來了？”皇上問。

  　　林子易：“是。”

  　　皇上歎了口氣，他對秦先生的感情很複雜，秦先生是他敬重的老師，也是曾經差點搶走他心愛女人的仇人。

  　　那時他恨不得殺了秦先生，但是林子易卻勸他，若是殺了秦先生，必定會引起天下讀書人的不滿。

  　　若是朝中官員們罷官，讀書人因為這件事不參加科舉，朝中便無人可用。

  　　不僅僅是讀書人，張將軍、錢燚、還有丞相都會不滿，若是他們聯合起來造反，怕是沒有人能阻止他們。

  　　皇上自然知道這些人的厲害，當初把他一個不能坐上皇位的人硬是推上了皇位，就能把他拉下來一次。

  　　林子易還對皇上說，要善待秦先生，就算心裏不滿，也要做足了表麵功夫，這樣世人才會說皇上是一位明君。

  　　皇上對林子易的話很信任，自然是聽取了林子易的建議。

  　　當時他將瑾姚從秦先生那帶回來之後，不僅沒有殺了秦先生，反而還給他賜了大宅子，還要給他升官，給他增加俸祿。

  　　可惜秦先生辭官直接離開了京城。

  　　那些讀書人以為秦先生隻是不愛權勢和財富，以為秦先生清高，看不上這些庸俗的東西，沒有往皇上的身上想，皇上鬆了一口氣，並且更加信任林子易。

  　　“聽說這個陸子謙成親了，娶了個夫郎，那夫郎如何？”皇上很不爽，若是陸子謙真的是瑾姚的轉世，就算是個男人，也不該跟旁人成親。

  　　“是個很不錯的人。”這一世林子易對南七七的評價很高。

  　　他第一次見南七七時，覺得這孩子長得很漂亮，很有書卷氣，後來也看到了他主動護在陸子謙麵前的樣子，很有勇氣，性格也很可愛，比京城裏那些規矩多的大家閨秀靈動許多。

  　　他還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皇上，“這是那夫郎今日做的詩，他才學習作詩一年，就能短時間內做出這麽好的一首詩，隻可惜了他哥兒的身份。

  　　若是他是男子，怕是百年難遇的神童，早已經考上了狀元，可惜被哥兒的身份耽誤，沒能從小讀書，隻能嫁人。”

  　　林子易的話讓皇上想到了當年瑾姚跟他說過的話，當時皇上跟瑾姚說她是這世上難得一遇的奇女子，其他女子隻知道計較後宅那些事情，沒有男兒誌向遠大，瑾姚反駁他。

  　　若不是男人把這些女人關在後宅，不讓她們讀書識字，不讓她們工作，隻讓她們管後宅的事情，她們又怎會如此，剝奪了她們的權利，又怪她們無能，到底誰更可笑一些？

  　　而且瑾姚還跟他說，就算是後宅的事情也很難打理，一件件看似瑣碎的事，卻能忙的人眼花繚亂，耗盡心力，若是他不信，他可以自己嚐試著做一下。

  　　當初他一時腦熱，就跟瑾姚說若是他做了皇帝，他一定要讓女子和哥兒像男人一樣生活。

  　　後來他做了皇帝卻食言了，並非覺得這件事艱難而不去做，而是因為他覺得以前自己說過的話太幼稚，哥兒和女人根本不配像男人一樣，他們天生就比男人低一等，隻有男人是天生高貴的存在。

  　　就算瑾姚僅此跟他生氣，他也沒有動搖自己的想法。

  　　他認為有些事情可以妥協，但是有些事情則要堅持己見，而且他答應瑾姚的時候，他年紀還不大，才十幾歲而已，那時候他也不是皇上，沒有君無戲言這一說，不認也就不認了。

  　　皇上想到這裏歎了口氣，不明白瑾姚為什麽那麽倔強，竟然不理他了。

  　　皇上揉了揉額頭，他雖然到現在都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可是在瑾姚死後的這些年裏，他後悔了，如果當初他順著瑾姚的意思，是不是瑾姚也不會死？

  　　自己的那些堅持是否有瑾姚的喜歡重要？

  　　瑾姚活著的時候他覺得這些都無所謂，隻要把瑾姚留在身邊，早晚有一天瑾姚會妥協，就像其他女人一樣，最後總是會認命。

  　　可瑾姚逃走了，死了，最後變成了一具白骨，不能說話不能動，無法給他任何的回應，他開始反思，之前的堅持是否值得。

  　　……

  　　陸子謙他們已經到了秦先生的家，秦先生的家還挺大，就算常年沒有在京裏住，也經常有人打掃，所以很幹淨。

  　　秦先生叫人給他們準備了客房，讓他們修整一下再一起吃晚飯。

  　　秦先生家的宅子有個很大的後花園，裏麵種了各色的花，還有假山、人工湖，看起來很氣派。

  　　不過這些擺設不像是秦先生的風格，聽說是皇上送的，那就是皇上喜歡的風格。

  　　陸子謙看著這些擺設就知道了，皇上喜歡華麗土豪風。

  　　陸如蘭看到那麽大的花園，嘖嘖說可惜，“這麽大的地方，要是種些土豆，再來點稻子多好，種這些個花花草草的有什麽用，不當吃不當喝的。”

  　　南七七也跟著點頭，他覺得土地不種糧食就是可惜了！

  　　以前陸子謙覺得花園就該種花，是一種浪漫，是情調。

  　　可是自從他有了空間任務之後，他連書都不想讀了，就想種地！想擁有更多更多的土地，上麵種滿了各種菜蔬、水果、糧食。

  　　不過書是必須要讀的，在考上之前，他都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搞種植，他琢磨著買一個秦先生這樣帶大院子的房子，在院子裏種上玉米，好像也不錯。

  　　吃飯的時候陸子謙問了秦先生，“先生，像您這麽大的院子要多少錢？”

  　　秦先生：“我走的那一年，要二十萬兩。”

  　　“多少！”南七七嚇得把筷子掉在了桌上，秦先生家的房子隻有上一世趙成家的王府三分之一大，居然就要二十萬兩！

  　　方才相公在房間裏時跟他說要買一座秦先生這麽大的房子，看來相公要失望了。

  　　陸子謙確實挺失落，但是這裏是京城，地段還好，貴一些也是自然的。

  　　秦先生：“皇上給你的一萬兩購房資金，頂多在國子監旁邊買個小一些的二進宅子，種地就不要想了，能有個晾衣服的小院子就不錯了，你家的驢車都沒地方養，可以暫時把你的艾路薇放到我這裏養。”

  　　陸子謙聽到這話，滿麵愁容，“若是偏僻一些的位置呢？”

  　　“偏僻一些倒也能買個帶小院子的，屋子大一些的，但也就隻夠放個驢車，晾晾衣服，種一小點點的菜地。”秦管事替秦先生回答。

  　　“城外那些莊子呢？若是買一個要多少錢？”陸子謙知道秦先生對這些世俗的東西沒有秦管事了解的多，他幹脆直接問秦管事。

  　　秦管事：“小一些要十幾萬兩，大一些的五六十萬兩，甚至一百萬兩都有可能。”

  　　陸子謙聽到這話，兩輩子沒有體驗過房價壓力的他頭一次有了這種無力感。

  　　之前還覺得他有一萬多兩，加上皇上給的一萬兩，這就是兩萬兩巨款。

  　　但這隻是在他們村裏來看，是兩萬兩巨款，可是放到京城裏，那就屁都不是了。

  　　秦管事知道陸子謙一家喜歡種地，莊稼人肯定是丟不下鋤頭，“可以租賃，小一些的莊子一年要五六千兩，可以一年一結，我可以幫忙聯係。”

  　　“五六千兩……”陸子謙猶豫了片刻，在京裏可以先買個小房子一家人住著，然後租一個莊子種玉米土豆辣椒，還能留下一些錢雇傭些人來。

  　　陸子謙覺得可行，又問了秦管事雇人種地要多少錢。

  　　秦管事：“雇人不如直接買人來種地好，簽了賣身契，他們工作起來也不敢偷懶耍滑。就是貴一些，不過是開頭貴，一錘子買賣，之後給不給工錢，全看你自己。精壯些的漢子要貴一些，差不多二兩，婆子哥兒的便宜一些，半兩銀子就可以，不過要買漂亮的小丫鬟就貴一些，要五六兩。”

  　　陸子謙一聽這話，皺緊了眉頭，這人沒有地、房子貴，甚至便宜的跟驢差不多價錢，這個世界也太魔幻了。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