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向著京城方向出發了

  　　“殺人？自然是可以, 不過要看看對方的背景，朝廷裏有沒有人在做官，官職大小，不過殿下您若是想殺人, 還不是動動嘴皮的事。”跟趙成說話的人是禮部尚書家的嫡二子宋平凝, 這人平時不幹正事, 經常跟著狐朋狗友瞎胡鬧，不是逛花樓就是賭錢, 不過也認識一些旁門左道的人，平日裏誰有麻煩，想殺什麽人了，就可以找他幫忙。

  　　以前家裏父親並不看重這個兒子，禮部尚書有四個嫡子, 其中三個都是有才能的人，隻有這個二兒子不成器, 禮部尚書連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還經常被他氣個半死。

  　　可後來宋平凝憑借著平日裏那些浪蕩子弟的愛好攀上了趙成這個高枝兒，倆人臭味相投, 成了不錯的朋友, 幾乎是形影不離，從那之後，宋平凝在家裏的地位也提高了。

  　　所以宋平凝聽到趙成叫他殺人，他自然是盡力幫忙完成。

  　　“背景？他能有什麽背景。”趙成拿著酒杯，手指在就被的邊緣摩挲, 酒杯中的酒單是一口便價值千金, 現在他去賭場賭, 也不用再擔心錢不夠的問題, 而且還經常贏，輸的次數減少了，沒人敢贏他的錢，贏了錢丟了命得不償失，他走到哪裏所有人都是恭恭敬敬，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他成為了人上人，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搶了陸子謙的一切。

  　　所以他必須得除掉陸子謙，這世上沒有陸子謙，他趙成便可以一輩子都代替陸子謙的位置活下去。

  　　“他沒有什麽背景，隻不過是一個山野村夫，跟著一個寡母生活，最近父皇看他種田種的好，就要他入京去那什麽國子監，這樣的人，他配麽？”趙成嗤笑一聲。

  　　宋平凝的消息也是靈通，“您說的是陸子謙？研究出梯田法子的陸子謙？確實有那麽一點本事，不過再有本事，也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聽說他要入京了，若是他在入京的路上被山匪劫了，死在半路上，想必皇上也不會特意調查。”

  　　“好，這件事要是辦成了，少不了你的好處。”趙成說完放下酒杯，“不能再喝了，父皇明日叫我入宮，弄得醉醺醺的總是不好。”

  　　趙成進京之後，皇上念及他養父母對他的情意，便讓他們一家人住在宮外，專門分了王府給他一家人住。

  　　隻要皇上空閑下來，就會叫趙成入宮。

  　　現在不僅僅是趙成，趙成一家在京裏都是橫著走的，沒人敢招惹。

  　　趙成還有三個哥哥兩個姐姐，三個哥哥都娶了老婆，但是入京之後就都把老婆給休了，借著趙成的光娶了那些巴結他們趙家的官員的女兒，兩個姐姐原本都出嫁了，嫁得都是莊稼漢，老實本分。

  　　但是他的兩個姐姐覺得弟弟當了皇子，她們怎麽可能繼續做農婦，讓母親想辦法，跟丈夫和離，把她們也接到京城裏來住。

  　　趙成的母親也不是太聰明的人，奈何皇上對他兒子有求必應呢，趙成的母親讓趙成去跟皇上說兩位姐姐在夫家過的不好，經常被打罵，想把她們接到京裏來，皇上竟然真的答應了，還懲罰了那兩個姐姐的前夫們，讓當地官府一人打前夫們三十板子。

  　　那兩個前夫都是老實本分的莊稼漢，就算冤枉也無處發聲，被打了三十板子，也沒有錢治傷口，一個落下了終生殘疾，另一個回去後傷口潰爛，渾身發熱，沒幾天就去了。

  　　而趙成的兩位姐姐則進了京城過好日子，這個年代和離的人很少。

  　　因為和離之後女子會被人指指點點，別說再嫁，不被吐沫星子淹死就不錯了。

  　　可是趙成的這兩位姐姐身份地位不同了，有不少年輕的男子主動上門求親，她們都挑花了眼，覺得誰都配不上她們。

  　　反正都已經二十七八的年紀，再等幾年，挑到更好的再嫁也不遲。

  　　趙成也跟丞相家的嫡女定了親，準備來年成婚。

  　　丞相家的女兒美若天仙，趙成對美人有著狂熱的喜愛，他雖然那方麵不行，卻喜歡淩虐美人，從中得到快感。

  　　隻是現在丞相家的女兒看不上他，並不想嫁他，聽說在家鬧呢。

  　　不過這婚事都定下了，他隻要討好丞相，她想不嫁都難，等成婚之後，成了他趙家的人，關在後宅之中，還不是任他擺布。

  　　趙成想到自己和一家人美好的未來即將被陸子謙給破壞，他情緒就煩躁，無比怨恨陸子謙，恨不得現在立刻掐死陸子謙。

  　　……

  　　陸子謙的辣椒成熟了，他將辣椒一個個小心的摘下來，任務說種一百顆辣椒，他種了一百顆，順利完成了任務，係統獎勵了他五個儲物格子，和五十斤幹辣椒。

  　　新任務他準備到了京城再領取，不然玉米中途丟了就沒辦法做下一個任務了。

  　　他看了看那一百顆辣椒，跟林子易說不用幫忙運送了，他到了京城再重新種植，他將這一百顆辣椒分成了兩部分，送了一些給了平日裏相處的比較好的村民，剩下的就賣掉了。

  　　這次他沒有空給大家做菜試驗了，隻是說這是好東西，種著吧，等過幾個月結了辣椒，肯定有人爭著搶著來買。

  　　辣椒賣出去了，房子院子和家裏的田地也叫陸如蘭給賣了，隻剩下把東西收拾好了就可以啟程了。

  　　秦先生說不放心他，要跟他一起入京。

  　　陸如蘭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多年了，雖然不好的回憶有很多，但是真要離開了，還是有些舍不得，什麽東西都想帶著，鍋碗瓢盆，鋪蓋，養的雞鴨也舍不得賣人或者是送人，也想帶上，甚至是柴火都想帶上。

  　　陸子謙跟她說了好幾次了，這些東西到了之後再買也行，路途遙遠，帶上這些東西都是累贅。

  　　可是陸如蘭不聽，樣樣都舍不得，陸子謙想算了，就隨陸如蘭去吧。

  　　最後還是陸如蘭發現東西太多還要再租兩輛車才行，還要多顧車夫，那些錢加起來可比她要帶的這些鍋碗瓢盆貴的多，她自己就放棄了。

  　　南七七每天都愁眉苦臉的，隻有麵對陸子謙的時候才假裝沒事，可是心裏裝著事的時候，表麵上再怎麽表現的沒事，也會透露出幾分。

  　　這天收拾行李的時候，陸子謙問他：“你是不是遇到什麽為難的事了？跟我說說。”

  　　南七七搖頭，“沒有，就是，就是舍不得這裏。”

  　　南七七指著屋子裏的東西，他來陸家雖然才兩年，可是屬於他的東西卻有很多，“我在想，仙子和小黑要怎麽帶，還有這床帳，你給我做的桌子，你給我做的軟乎乎的椅子，這些都好重，是不是沒有辦法帶了？”

  　　“原來你在擔心這些，”陸子謙鬆了口氣，他還以為南七七身體不舒服，不敢告訴他，在那一個人忍著呢，原來是舍不得離開這裏，其實不止是南七七，陸子謙對這裏也有一定的感情。

  　　但是他們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這裏，就算現在不走，以後他考上了也要去京裏，“仙子和小黑帶上，咱們坐馬車，就要你多費些心看著了，剩下的這些家具也用舊了，等到了京裏之後，我再叫人幫忙做一批新的，更好的給你，如何？”

  　　南七七點點頭，可是他心裏擔心的根本就不是這些，他擔心的他自己，不知道這一世嫁給陸子謙，他的命運是否會改變，還是依舊如同上一世一樣死的那般淒慘。

  　　陸子謙給別人家送辣椒去了，南七七一個人在家繼續收拾東西，他聽到窗外有人叫自己，他抬頭看了一眼，發現是自己的娘。

  　　他不想搭理娘，可是娘一直在外頭叫他。

  　　他怕一會被別人看見，隻好出去了。

  　　他娘特意找了個陸子謙不在家的時候來的，怕陸子謙看到她來會打人。

  　　她拉著南七七的手問他，“聽說你們要去京裏了，還是皇上叫你相公去京裏讀書，到京裏是不是就要住大宅子了，你們一家三口肯定忙不過來，不如帶上我們，我們幫你們管管家，打理一下宅子什麽的，我跟你爹才是你最親近的人，有我們幫著你，你才不會被陸家人欺負。”

  　　南七七像是被燙了一樣，用力抽回被她攥著的手，娘太用力了，把南七七白皙的手被攥出來了幾個紅印子。

  　　南七七揉搓著自己的手，後退著說：“你以後不要再來了，欺負我的人從來都不是陸家，而是你們。”

  　　“我們，我們怎麽欺負你了？你真是個白眼狼，你長這麽大是喘口氣就長大的？不是我們一口吃的一口喝的把你給喂大的？那陸家管你什麽了？我們養了你十八年，陸家養過你十八年嗎？管你的倒成了錯的，不管你的反倒是好人了？”娘還要上前去攥著南七七的手：“我知道你怪我們對你弟弟比對你好，可是你弟弟是男孩子，你看誰家男孩子洗衣服做飯？這些本來就是你們哥兒該做的事情，娘出嫁前幹的活比你都多，你過的都算不錯了，而且你在陸家就不幹活嗎？那天娘可看見了，你一筐筐的背土豆回去，背了一整天，他們家就對你好了？”

  　　她見南七七依舊逃避的態度，油鹽不進，又生起氣來，“不管我對你好還是不好，我都是生了你的人，你必須得管我和你爹，還有你弟弟，不能你們一家去京裏過好日子，讓我們繼續過苦日子，就算你們不帶我們去京裏，給我們留點錢也行，之前陸子謙賣土豆賺了好幾百兩，我們也不多要，就給我們一百兩，我們就再也不糾纏你。”

  　　南七七原本還有些動搖，他從小就聽娘說他是個哥兒，家裏的活就該他來幹。

  　　而弟弟是男孩子，金貴，不能幹活，而且吃的穿的都比他強也是應該的。

  　　娘還總在他耳朵邊上念叨，讓他記得感恩父母，他的一切都是父母給的，他就得一輩子做牛做馬報答，不然就是白眼狼，就是不孝順。

  　　他被洗腦了十幾年，就算心裏再委屈，聽到娘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下意識的就會自我反思，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孝順父母本來就是應該做的事情。

  　　可是聽到娘最後說的那幾句話，他忽然就清醒過來，“可是，你們已經將我賣給陸家了，我現在是陸家人，娘沒辦法再把我賣第二回 了，所以這一百兩，娘是沒辦法要到了。”

  　　他說完之後轉頭就跑回了家，跑回去後在家裏哭了好半天。

  　　感覺這個世道對自己不公，為什麽他生來就是受苦的，上輩子受了一輩子苦還不夠，這一世，他又要再去一次京裏，說不準還要再經曆一次上輩子的苦，為什麽他想好好活著，就這般難呢？

  　　陸子謙在給幾家買了辣椒的人家送辣椒秧子去，回來的路上聽人說看到南七七的娘去找他了，他們兩個人還說了好一會的話。

  　　陸子謙加快速度回家，回到家的時候南七七正趴在床上，眼睛是剛哭過的紅，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喪氣。

  　　陸子謙走過去在床邊蹲下，趴在床上看著南七七的眼睛，南七七的睫毛被淚水黏在了一起，濕漉漉的，可憐死了。

  　　他抬手輕輕戳了戳南七七的臉，“咱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裏了，無論是討厭的人還是討厭的回憶就讓他們停在這裏，等到了京城，換了新的城市，也換一種新的人生，徹底跟過去的自己斬斷。”

  　　南七七側著頭看著陸子謙，他想，自己真的可以換一個新的人生嗎？

  　　他怕去了京城，他就要跟陸子謙分開了，他的人生又會變得一片黑暗。

  　　有沒有一個辦法可以永遠的將陸子謙留在身邊，即便是以後陸子謙納妾，也不能休了他，讓他離開。

  　　進了陸家之後，陸家給了他太多他沒有並且一直期待想要的一切，他感覺自己有了一個家，他不想離開這個家。

  　　可要要用什麽樣的方法才能讓自己在這個家站穩腳跟，讓家裏的每個人或者是外人看來，他都是這個家不可缺少的。

  　　南七七靈光一閃，生一個寶寶，要是他有了陸子謙的孩子，就算以後陸子謙跟皇上相認了，皇上也不會讓他離開陸子謙，因為有了孩子，皇上再嫌棄他，也不會讓陸子謙跟他分開了。

  　　想到這裏，他大著膽子抬手摟住了陸子謙的脖子，湊過去主動的吻住了陸子謙嘴巴。

  　　這還是南七七頭一次這麽主動，陸子謙都愣住了。

  　　他覺得不對勁，南七七現在這麽傷心，這麽喪，怎麽會主動吻住他。

  　　一定是南七七的娘說了什麽，才讓南七七有了現在的舉動。

  　　他捏住南七七的後頸，拎貓似的把他拎開一段距離，“你這是在做什麽？”

  　　南七七感覺他的時間不多了，必須快一些懷上寶寶才行。

  　　雖然他想要一個帶著愛和祝福生出來的寶寶，可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多餘的選擇了。

  　　他覺得他正為了一些本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一步步的陷入泥潭，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錯事。

  　　可是又有一雙手不停地推著他往泥潭裏走，若是不往前走，回頭隻會遇到更可怕的事情。

  　　他生澀的對陸子謙說：“我在，在引誘你，想跟你生一個寶寶。”

  　　陸子謙聽到這話，腦子裏都炸了，“是不是你娘跟你說什麽了？”

  　　南七七搖頭，“你怎麽知道她剛剛來過？她沒說什麽？”

  　　“沒說什麽你怎麽會這麽反常？”陸子謙把人抱起來，很認真很認真的跟他說：“是不是你娘對你說，等咱們去了京裏，我發達了之後就不會要你一個哥兒了，所以現在一定要跟我生個孩子，才能把我綁住？”

  　　南七七驚得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雖然娘沒有跟他這麽說過，可是他自己卻這般想了。

  　　“我就知道，”陸子謙覺得自己猜對了，“我不準你這麽卑微，我說過，無論遇到什麽情況，我都不會離開你，即便我真的發達了就朝三暮四，這樣的我根本配不上你，你應該義無反顧的離開，而不是卑微的用一個孩子留住我。”

  　　陸子謙覺得南七七會有這樣的想法，很大的原因是因為大環境的影響，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

  　　即便丈夫娶了小妾，哥兒也不能爭風吃醋，還要大度的接受，而且有些妻子為了表現出自己大度，還要主動提出給丈夫納妾的事。

  　　南七七從小在這種環境中長大，自然會認為他有能力有錢了之後會娶更多更多的小妾回來，甚至會把他休了再娶別人，所以有了隻要生了孩子就能綁住自己的男人的想法。

  　　所以未來的很多偉大的人才會用盡自己的所能去幫助偏僻山村裏的女孩子受教育，隻有受了教育，才不會把她們所受到的那些不公平的待遇當做理所當然。

  　　以前他隻知道對南七七好，去哪裏都帶著南七七，教南七七讀書認字，可是卻沒有想過將這些糟粕的思想從南七七那裏摘除出去。

  　　他要做的不隻是一味的寵著南七七，而是要讓南七七自己強大起來，並且還要發自內心的覺得他是一個很優秀很好的人，不應該怕別人離開他。

  　　南七七望著陸子謙，看著陸子謙的眼睛時，他的內心一點點的變得平靜，陸子謙還是第一個對他說，讓他不要太卑微的人，以前其他人恨不得把他踩進泥地裏，讓他認清楚自己的卑微。

  　　“其實不是娘跟我說讓我跟你生個孩子，是我自己這麽想的，”南七七覺得這樣的自己根本配上陸子謙。

  　　即便他努力的跟著秦先生學習知識，可是他跟陸子謙的思想卻依舊不在一個層麵上，“咱們要去京裏了，而你的親生父親有可能在京城裏，若是他看到你娶了我這麽一個鄉下來的哥兒，再讓你休了我怎麽辦？”

  　　“他算老幾，他讓我休我就休？”陸子謙沒想到原來這幾天南七七頹廢的原因竟然是這個。

  　　“可是，若是你的親生父親是皇上呢？他下旨跟你說，讓你休了我娶別人，你要怎麽辦？”南七七沒敢說上輩子的事，但這件事一直是他心裏的陰影，他最害怕的事情，他忍不住想找個人訴說，而唯一能聽他訴說的人，就隻有陸子謙了。

  　　陸子謙是他唯一信任的人，唯一想傾訴的人。

  　　“皇上，怎麽可能……”陸子謙停頓了一下，也許真的有這個可能，位高權重，讓秦先生都忌憚的人，真的有可能就是皇上。

  　　“若是皇上，我有兩個選擇，一是先將你和娘安頓在安全的地方，我留在京城裏臥薪嚐膽，終有一日會殺了他，二是直接帶著你和娘離開京城，想辦法造反殺了他。”陸子謙說了兩條路，最終都是殺了皇上，他不會因為他的親爹是皇上，就放棄報仇的事情，隻是報仇的難度提升了一個等級。

  　　不過古代皇子殺皇上的例子還少麽，他要是選擇第一條路，就得先獲得皇子的身份，才能名正言順的殺皇上。

  　　南七七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是應該跟著皇上榮華富貴嗎？為什麽得知親爹是皇上就要殺皇上？

  　　他愣了一會之後趕緊伸手捂住了陸子謙的嘴巴，“這種話怎麽能隨便亂說，要是被皇上知道了，是要被殺頭的。”

  　　陸子謙握著他的手，在他的手心親了一口，“既然現在七七知道了我的秘密，我就沒有辦法離開七七了，要是我休了你或者納妾，你就威脅用這個秘密告發我，我就不敢了，”

  　　南七七感動得又要落淚，“你幹嘛要跟我說這些，你真是太傻了。”

  　　陸子謙抱著人哄，“不哭了，再哭眼睛都腫了，一會你去喂魚，仙子和小黑還以為你也是金魚，要現原形了。”

  　　南七七哼了一聲，轉開頭，“我才不是金魚，我要是金魚還好了呢，整日裏在水裏遊來遊去，不用擔心這麽多的事情。”

  　　“可金魚就那麽一點點的地方，我們家七七未來會擁有更寬廣的天地。”陸子謙拉著他的手，忍不住玩他軟乎乎的手指。

  　　“我不要什麽更寬廣的天地，我就要待在有相公的那片天地就好了。”南七七被陸子謙開導了一番之後，又覺得方才的自己好蠢，事情還未發生，他考慮這麽多幹什麽。

  　　而且他要相信相公，就算皇上真要拆散他們，以相公的聰明才智，也可以輕鬆化解的。

  　　第二日一早，他們一家三口就向著京城方向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