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弱冠?
作者:夏美人      更新:2022-07-15 11:26      字數:2011
  老七溫潤的笑著,薄薄的嘴唇彎起一個弧度:“初次見麵兄嫂,得見真容。兄嫂果真如傳聞一般。”

  瞧見蕭承徹皺眉的夙傾畫眉頭一挑:“傳聞?”

  自古至今,那傳聞曆來傷人,一切皆因著一個詞。那就是以訛傳訛。一句好話能給傳成的七扭八歪。那宮裏的傳言,則更為誇張。死人聽了。都能從棺材裏蹦出來,活人聽了,更是能活生生的氣死。

  所幸夙傾畫不是那在意傳言的人。畢竟嘴長在別人身上,自己怎麽都管不住的。可是今兒個聽著蕭文硯說什麽傳言裏的她,夙傾畫不免生了幾分好奇。有些納悶。這傳言中的自己又是什麽模樣的?是生了三頭六臂還是頭生衝天茸角?

  “那老七你隨意說說,那傳聞裏,我是怎麽一個兄嫂?”夙傾畫將雙手橫抱在胸前。煞有介事的看著蕭文硯。倒叫蕭文硯有些不適應。

  “那傳聞畢竟是傳聞。恐兄嫂聽來不痛快,不說也罷。”

  夙傾畫又挑了挑眉。老七這話可以做兩種理解。要麽,是這老七太愛讀書。讀書都讀傻了,成了書呆子,連最基本的話都不會說;要麽。就是這老七不懷好意,想通過夙傾畫跟夙傾畫的傳言來盤算什麽。前者代表這人太沒用,將來怕也不會有太大的才能,後者代表這人城府極深,不似表麵上生的這般溫潤。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這老七都不值得深交。

  夙傾畫這人凡事都愛做好最壞的打算,這樣就算是意外來了,也不至於束手無策。而對蕭文硯的判斷,人都行了弱冠了,聽語氣看神情也不像是個傻子,加上祭天大典將近,夙傾畫無論如何,都沒法不把兩件事關聯到一起。

  所以,這蕭文硯,怕是想在祭天大典上,學那楚莊王,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無妨,你說來聽聽,左右最近沒聽見過什麽好玩的,日子過的也無趣,聽老七講講故事,也算做飯後餘談了。”夙傾畫的語氣不像是在打聽自己的傳聞,反而更像是在看笑話。

  蕭文硯一愣,微微垂下頭,神色有些難看,可是他還是抬頭看著夙傾畫笑:“沒什麽,下人之間的胡傳罷了,就莫要叫王兄兄嫂聽見了,怕會堵心。文硯忽而想起昨兒個先生留的功課還為做,就算是來了這祭天大典,也不能偷懶不是?那文硯還是先走了。”

  蕭文硯的話一氣嗬成,夙傾畫都沒法見縫插針,隻得眼睜睜的,看著蕭文硯行禮後退。

  話說回來,這蕭文硯使的借口,還真是……拙劣至極。

  這反而叫夙傾畫覺得,自己是否是多想了。

  眼瞧著蕭文硯的背影,夙傾畫便開口問蕭承徹:“你對這老七了解可多?”

  “不甚多,怎麽?”

  夙傾畫便說:“我瞧著這老七,不像是什麽善茬兒。”

  蕭承徹則笑:“小娘子你說什麽呢,老七今年才剛行弱冠啊,不過是個小孩子罷了。”

  “弱冠?你們行弱冠,是二十歲還是二十二歲來著?”

  蕭承徹便煞有介事的普及:“小娘子,弱冠是二十歲,二十二歲那是及冠之……”

  “你瞧瞧,他都二十了,還叫小孩子?若是十四五六,那我還信些,”夙傾畫仍舊抱著手,“這些景色天天逛,我也膩了,何時尋個新的地界,叫我開開眼?”

  “那小娘子開口了,為夫自然得盡早才是。我們今兒個收拾收拾,明兒個就走,如何?”蕭承徹有些激動,想著陪著夙傾畫到處去玩,就離皇宮,離爭鬥遠了,那得是多好的事兒。

  “那祭天大典,你好歹是逍遙王,你不去了?”夙傾畫眉頭微蹙,抬頭看著高了自己一個頭的蕭承徹,心裏覺得這祭天大典自己是不做回事,可是蕭承徹怎麽說都是一個王爺,祭天大典無故缺席,傳出去確實不好聽。

  “那祭天大典不過是祭祀神靈,迎請帝神,皇帝才是重頭,與我何關?我隻要哄好自己的媳婦就是了。”蕭承徹嘴唇翹起,如玉一般的俊臉煞是好看,恍然間,夙傾畫有那麽一刹那的失神。

  夙傾畫垂下頭,道:“你肯做那逍遙的王爺,我卻不肯做那毀國的王妃。你老老實實的去參加你的祭天大典。等一切沒事了,再去逍遙,身上也沒有負擔。”

  蕭承徹一愣,萬萬沒想到夙傾畫會吐出這樣的話。夙傾畫抬手拂了拂頭發,表情冷淡的很:“蕭承徹,而今敵人已經整裝待發,箭在弦上,隨時都能要了你我的命,太子仍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你的老七在盤算著什麽,也不得而知,波折也是一層接一層,你我與其這時候出去遊玩,倒不如把他們都處理了,再痛痛快快的遊玩。”

  蕭承徹便笑:“小娘子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夙傾畫剛想離開,便被蕭承徹一把抱住,夙傾畫一驚:“蕭承徹,這可是在外麵!”

  蕭承徹笑:“我又沒做什麽,你激動什麽?怎麽,想要我做什麽不是?”

  夙傾畫一息站定,便道:“蕭承徹,你小心我身上帶著暗器。”

  “哈哈!”蕭承徹大笑,“就算是小娘子身上隨時攜帶著暗器,還能傷了我不成?”

  夙傾畫一時無言,蕭承徹說的太對,夙傾畫是怎麽都不會把暗器往蕭承徹身上使的。夙傾畫暗暗的咬牙,自己居然被蕭承徹吃的死死的,也毫無招手之力,真是……

  蕭承徹一個開心,將夙傾畫橫抱起來,道:“小娘子,我把你抱回去,你我房中作樂,那多歡實。”

  夙傾畫一愣,還沒反應過來,花園中就隻剩下了兩個人的背影。往天上一看……這日頭還正足,沒有兩三個時辰怕不會落日呢。

  而老七蕭文硯匆匆的離開,對夙傾畫的反應有些不可置信。

  天底下,怎麽會有人不在意有關自己的流言蜚語?

  是了,是了,那夙傾畫一定是故作如此,怕給旁人留下弱點,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