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這位壯士,有點像媳婦兒
作者:夏美人      更新:2022-07-15 11:20      字數:2044
  夙傾畫收拾好行李之後,即刻就出發了。

  雖然夙傾畫現在是有聖旨在身的人,可是保不準那些圖謀不軌的人會不會趁著路途遙遠下毒手。所以,表麵上夙傾畫是坐在那馬車裏,可實際上。夙傾畫早就騎了一匹快馬,穿風踏雪。翻山越嶺。去了詢州。

  蕭承徹那邊的情況卻不容樂觀,這一路上山賊土匪遇見了不少不說,刺客也碰見了好幾波。早就知道此行肯定曆經艱險,卻沒想到竟然真的殺機四伏。

  是夜。

  夜色朦朧,浮雲半倚著明月。蕭承徹騎著快馬日夜不歇。憑著暗淡的月光摸黑趕路。

  突然尉常和的耳朵動了動,加緊馬腹,走在蕭承徹的身側。遞給蕭承徹一個眼神。

  蕭承徹輕輕點了點頭。滿臉的了然。

  這段路。太安靜了。

  夜本該靜謐,然而靜謐的過分了。反而掩蓋不住那淩厲的殺氣。

  原本一路上可以聽見飛鳥撲閃翅膀的聲音,可以聽見野獸踩在落葉上的聲音。可是這裏安靜的除了胯.下傳來的馬蹄聲,什麽都聽不見。

  突然,被黑夜籠罩的荒郊野外裏。有一片黑暗流動起來,朝著蕭承徹蜂擁而至,將蕭承徹和尉常和,團團圍住。

  夙傾畫策馬狂奔,一路上塵土飛揚,她是跟著足跡一路追過來的,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夜色空中傳來刀劍碰撞的輕響,然而那聲音實在太容易讓人忽略了,轉眼就恢複了岑寂。

  夙傾畫握著韁繩的手一抖,右手一鞭子摔在馬背上,那馬長啼一聲,甩開四隻蹄子,朝著夜色深處狂奔。

  蕭承徹從馬背上滾下去重重的摔在地上,那華貴的衣裳沾滿了泥土,黑衣人破空而來,刀刀致命。

  蕭承徹就地滾了一遭,躲開了致命一擊,可腹部的衣衫卻被那鋒利的刀刃切開,在皮膚上留下了淺淺的血痕,反手提劍擋住那朝他後頸劈來的大刀。

  而不遠處的尉常和,情況也沒比蕭承徹好多少,被兩個黑衣人纏住,根本無暇顧及蕭承徹,搖搖晃晃渾身是傷。

  而另外一個從地上爬起來的黑衣人,已經提著劍,朝蕭承徹走來,劍尖摩擦地麵,蹭出一地火花。

  蕭承徹馬不停蹄的趕了一天的路,原本身子就乏了,再加上經曆了幾場惡戰,竟然有些體力不支了。

  長劍被人挑翻,閃著寒光的刀刃,削掉他一縷發絲。

  足尖輕點,打算拚死一逃。

  卻被黑衣人一章打在了心口,倒飛了出去。

  遠處馬蹄聲聲,一人一馬,馬背上的人一身月白窄袖的勁裝,看身影,似是一名風華翩翩的少年,發絲隨風舞動,抬手一揮,利器破空的聲音入耳,等蕭承徹回過神來的時候,那淬了毒的袖裏針便當胸將黑衣人射了個對穿。

  趁著黑衣人愣神之際,蕭承徹反手提著劍,邊將身側另外一個黑衣人抹了脖子。

  正在和尉常和纏打的兩名黑衣人見勢不妙,對視一眼,扭頭就跑。

  白衣飄飄的少年仿佛天上下凡的仙人那般,仙姿綽約,美的男女莫辨。

  等等,靠在樹幹邊上的蕭承徹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怎麽總覺得這見義勇為的壯士,有點像自家媳婦兒呢?

  馬背上的人白衣羽冠,嘴角帶著一抹略帶嘲諷的微笑,眼神中似有挑釁。

  “小娘子?!”蕭承徹有些失聲,嘴巴張張合合了好幾次,才大喊了出來。

  “公子,我是男的,不是你娘子。”夙傾畫冷冷的睨了蕭承徹一眼,淡漠疏離的拉開與蕭承徹之間的距離。

  “夙傾畫!”蕭承徹在夙傾畫躲開她之前,就一把抓住了夙傾畫的手腕。

  夙傾畫也不掙紮就這麽嘲諷的笑道。“你的小娘子被你關在逍遙王府繡花呢。”

  “你知不知道多危險!”

  “知道啊,就是我如果剛才不來,就真能改嫁的那種危險。”

  “你回去!”

  夙傾畫媚若無骨的手,探進自己的衣領,隨即一道金光燦燦的聖旨出現在她手中。“你要抗旨?”

  蕭承徹咬牙。

  “蕭承徹,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能攔住我的人,還沒出生。”夙傾畫嘲諷的騎著馬,從蕭承徹的身邊路過。

  幾個人隨意歇了一晚,第二日天還沒亮,就早早的上馬趕路。

  蕭承徹看見夙傾畫的一瞬間是狂喜的,可隨即又生起了悶氣,這一路的危機重重不說,到了洵州還有天花泛濫,哪個男人舍得讓自己的媳婦兒去那種九死一生的地方,可是蕭承徹卻對拿著聖旨的夙傾畫無可奈何……

  “我懶得與你上藥,你拿著自己上去。”幾個人下馬休息時,夙傾畫將一個白色的小瓶直接扔到了蕭承徹的懷中,蕭承徹拿著那小白瓶仔細的瞧了瞧,又開瓶聞了聞,才說:“我這身上不過都是皮外傷,沒什麽打緊的。”

  夙傾畫喝著水,頭也沒回的就說:“再幾天的功夫就到洵州了,你身上有傷,容易感染,到時候還得我分心,我可懶得再治你。”

  不過區區被劍刃劃出的淺淺的傷痕,就叫夙傾畫給了瓶藥,可是那尉常和受的傷也更重些,也沒見夙傾畫多麽上心。可是蕭承徹剛這樣想,夙傾畫就丟了一個青色的瓶子扔給了尉常和。

  蕭承徹目光陰測的盯著尉常和和他手中的藥瓶,眼神幽怨。

  尉常和隻覺得背後陰風陣陣,毛骨悚然的回頭,正對上蕭承徹那妒恨的眼神,尉常和捧著手裏的藥瓶,有一些手足無措,幹笑兩聲。

  蕭承徹隻是丟給尉常和一個大白眼,要尉常和自己去體會。

  許是想起來了什麽,蕭承徹皺著眉頭問:“父皇就叫你單人匹馬來的?沒差幾個人保護?”

  “是有馬車,還有隨行的禦醫,但是想著你這人很不招人待見,就自己先行一步,想著替你收屍的。”

  “……”這話說的,也忒直白了些,叫人怎麽答?蕭承徹隻得笑笑:“小娘子,你為救為夫,不惜涉險,為夫甚是感動,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不如我……”

  “滾。”夙傾畫微微歪頭,凜冽的眼神瞥了瞥蕭承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