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作者:等月      更新:2022-07-13 18:23      字數:6227
  第95章

    荊謂雲簡單地領時鬱熟悉了一下房間, 察覺到大小姐還是有些拘謹,無聲歎了口氣。

    “你習慣午睡的話,睡右邊的房間就行, 我睡另外一間, 有事隨時叫我。”

    時鬱點了點頭。

    剛才滿腦子亂七八糟的事,這會兒聽荊謂雲說,才想起來。

    她就這麽睡進一個男人的家了?

    好像, 有點離譜。

    時鬱抿了抿嘴, 垂下眼簾,瞥了眼放在門口的鑰匙,又看了看荊謂雲, 欲言又止。

    荊謂雲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顧慮,俯身彎下腰來, 眸子壓得黑漆漆的,“你就當我在履行男朋友的責任, 你可以選擇接受或者拒絕,我不會幹涉你的決定。”

    時鬱眨了眨眼, 沒說話。

    “而你不用履行女朋友的義務, 還能不再有麻煩的事,怎麽樣, 感覺劃算嗎?”

    荊謂雲的目光始終黏在她身上, 說話時語氣稱得上溫柔,全然不在意自己一再退讓, 把所有主動權交給了時鬱。

    時鬱緘默不語, 低頭思考著這些話的可信度。

    若說要找個擋桃花的, 荊謂雲有絕對優勢, 不會煩她, 不會打擾她,還能讓別人打消念頭,且不用她負責。

    隻是……

    被他這麽說,怎麽有種自己是個渣女的感覺?

    荊謂雲盯了她幾秒,而後驀地輕笑了一下,眼底情緒鬆緩,染上了笑意,整個人都柔和了不少。

    “不說話就是默認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

    時鬱可能都不知道,當她沒有直接開口拒絕這件事時,那一秒,答案就已經出來了。

    聽荊謂雲這麽說,時鬱也懶得去反駁了,放棄抵抗的心,懨懨地打了個哈欠。

    不行,她真該午睡了,好困。

    荊謂雲忍不住揚起了唇角,“去睡吧,到點我叫你。”

    “……謝謝。”時鬱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幹巴巴的道謝。

    “不用謝,男朋友的職責罷了。”荊謂雲隨口道。

    時鬱:“……?”

    這一口一個男朋友說的不要太自然,說得她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人原來這麽自來熟的嗎?

    說好的毒舌高冷不易近人呢?

    傳聞害人不淺。

    ————

    臥室內。

    和客廳一樣,地上鋪了一層毛絨絨的地毯,看起來很難收拾,想必是荊謂雲經常找人來清理,白色的絨毛上一塵不染,很幹淨。

    大床旁邊,是一整麵的落地窗,隱隱有陽光透進來,卻並不晃眼。窗簾是藍白配色,很簡單,上麵並沒有圖案,隻有一層薄薄的白紗。

    這個房子大概有一百五十平左右,荊謂雲不似其他富二代那般住獨棟別墅什麽的,但屋內每一處的布置,都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莫名能讓人靜下心來。

    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麽,藍白配色,正是時鬱最喜歡的顏色。

    房間裏安安靜靜的,沒有聲音,門外也是一片寂靜。

    時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猶豫片刻後,又偷偷打開門往外看了一眼。

    荊謂雲並不在客廳。

    她重新關上門,手搭在門上,正準備反鎖,忽然想起來了什麽,似被門把手燙了一下,又縮了回去。

    反鎖房門意味著防備,若是讓某人知道了。

    會不會又不開心了……

    ————

    當時鬱躺在陌生的床上時,還感覺不太真實。

    被子和枕頭上有著清新的洗滌劑味道,應當是全新的,看不出一點使用過的痕跡。

    困意湧上來後,時鬱很快就睡著了,她睡覺從不挑地方。

    學校的課桌能睡,圖書館的桌子也能睡,但相較於吵吵鬧鬧的環境,她還是更喜歡安靜的地方。

    獨立的房間,好似能把所有的一切都隔絕在外。恍惚間,給人一種這裏是個絕對安全的場所的感覺,讓人能陷入極沉的睡眠中。

    迷迷糊糊的,時鬱好像做了個夢。

    醒來時,她不記得夢裏的具體內容,隻是一直有個看不清臉的男人,在眼前晃來晃去,怒刷存在感。

    而自己和男人的關係似乎也很親密,擁抱,接吻……

    時鬱茫然地從床上坐起來,全身止不住地輕微顫栗。

    夢的最後,窒息感襲來,壓得人喘不過來氣,黑漆漆的一片,什麽都看不見,什麽也聽不見,有的隻有無窮無盡的冷。

    好冷。

    突然,時鬱看到被子上多出了幾點濕潤的痕跡。

    時鬱盯著床上的幾滴水痕,愣了兩秒,抬手抹了把臉,抹了一手的眼淚,不禁發起了呆。

    她最近做夢好像總是會哭?

    可偏偏每次都記不清夢的具體內容,就好像丟失了人體最重要的一部分。

    心裏空蕩蕩的。

    無論時鬱怎麽拚命去回憶,都想不起來夢裏發生了什麽。

    明明做夢時,是那麽的真實,情真意切地哭泣,醒來時,卻因為何哭泣而感到慌亂無措。

    不記得。

    一點也不記得。

    鬼使神差地,時鬱用手去擦左手手腕的位置,仿佛在那裏曾經有著什麽東西,隻是被遮蓋住了。

    事實上並沒有,哪怕她把那處皮膚用指腹擦到紅,也什麽都沒有出現。

    時鬱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魔怔了。

    莫不是學習學傻了,亦或者最近被表白的次數太多,導致她做夢都開始夢到男人了。

    難道是遲來的青春期?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荊謂雲的聲音。

    “時鬱,該去上課了。”

    “……嗯。”

    時鬱整理了下床鋪,才走過去開門,期間荊謂雲一直在外麵等著。

    她是有些沒安全感的,哪怕夏天睡覺,也會蓋一層薄被,隻有被被子裹起來時,才能睡得踏實。

    門開後,就看到荊謂雲低垂著頭正在擺弄手機,他抬眼看了她一眼,把手機收起,低聲問道:“還習慣嗎?”

    男人的語氣很平,但不知為何,無端的讓人覺得溫柔。

    時鬱有一瞬間恍惚,眼前的男人似乎和某個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過了幾秒,她才後知後覺地點了點頭。隨後又低著頭,麵無表情地往外麵走,連自己都沒意識到,有那麽一秒,心跳似錯漏了一拍。

    她不敢和荊謂雲對視。

    隻要視線對上,人就開始變得奇怪了,一些曾經不可能做得事,都會被潛意識默化,被人牽著鼻子走,根本不受控製,等反應過來時,為時已晚。

    時鬱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從荊謂雲家裏走出來的,反正大腦一片空白。

    臨近教學樓時,她的思緒依舊有些混沌。

    “你怎麽知道我是這邊的課?”

    這人似乎計算好了她的睡覺時間,走到學校的時間,和上課的時間,就連她下午的課在哪裏都知道。

    荊謂雲莞爾:“我查了你們係的課表。”

    倒是誠實,一點也不隱瞞。

    時鬱被他的坦誠打敗了。

    “我看你下午就一節課,下課之後想做什麽?”荊謂雲似隨口問道。

    時鬱“啊?”了一聲,估計是沒什麽和男人相處的經驗,一時間沒太聽懂他的意思,老實的說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睡覺。”

    很好,非常符合她愛睡的人設,一點都沒有崩。

    聞言,荊謂雲默了幾秒。

    他自認為自己這句話問得很有技巧,不是“你下午有沒有空?”,而是問她“想做什麽?”

    這意味著,直接斷了她回答“沒空”,“沒時間”的可能。

    結果時鬱麵無表情給了倆字,“睡覺”。

    這能怎麽接?

    說真不愧是你嗎?

    或者說,要不你來我家睡?時鬱會不會當場扇他一耳光,讓他滾……

    荊謂雲眯了眯眼,餘光注意到四周頻繁看過來的視線,溫聲問道:“晚飯在學校吃嗎?”

    時鬱搖搖頭,下午課少的時候,晚飯她一般在家解決,且吃得比較晚,差不多是感覺到餓了,才會點外賣。

    “那我領你出去吃?”荊謂雲看了眼時間,他也快上課了。

    時鬱沉默。

    這個問題,隻有兩個回答,一是可以,然後兩個人下午課結束一起出去吃飯,之後的事就不知道了。二是不行,然後她回家繼續睡覺休息,他愛去哪去哪。

    以前的話,時鬱肯定會毫不猶豫選擇後者。

    可就現在來看,她貌似是有些虧欠他的。

    時鬱的內心在“我拒絕他,他會不會傷心”和“管他呢,愛咋咋地”之間瘋狂搖擺。

    荊謂雲垂著眼,平靜淡漠的臉上,似乎出現了一絲複雜說不清的情緒,“隻是吃飯,像在食堂那樣,吃完我送你回家,而且……情侶一起吃飯很正常不是嗎?”

    時鬱:“……”

    他說的好像有那麽點道理,但似乎又有哪裏不對勁?

    是情侶,可那不是名義上的嗎,什麽時候開始實踐了?

    不過,為了維持這個“情侶關係”,就要做些讓人信服的事,否則,就和之前沒區別了,還是會影響休息時間。

    於是乎,時鬱答應了。

    荊謂雲上身微微俯低,到一個相對安全但又有些曖昧的距離停下,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那下課我來接你,女朋友?”

    說完,他不等時鬱說話,便轉身走了。

    時鬱還是保持著原來的姿勢站著,有點沒反應過來。

    過了差不多五六秒,人都走遠了,時鬱驀地察覺到自己耳根有點發熱。像是一顆石子扔進了平靜的湖麵,濺起不大不小的水花,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向外擴去,隨後又歸於平靜。

    她的情緒一向不外露,也很少有所波動。

    女朋友嗎?

    一個不稱職,不負責的女朋友。

    時鬱不懂,這到底有什麽意義,也想不明白。

    ————

    【宿主,傅雲禮的軍訓結束了,想必今天就能見到了,我們要讓他體會到溫暖,漸漸敞開心扉才行。】

    【我製定了幾個計劃,你聽一下哈……】

    終於等到了傅雲禮結束軍訓,係統仿佛已經看到了業績點在衝自己招手,很是激動,就連電子音都帶了幾分喜色。

    不曾想,荊謂雲壓根不給他說計劃的機會,淡淡道:“我有計劃。”

    聞言,係統沉默了兩秒,幽幽道:【你所謂的計劃,是指蹲點食堂等時鬱吃飯,蹲了一個月。又故意放出時鬱沒有男朋友的消息,讓她被人各種表白,休息的地方全被人占了,最後你出場,告訴她解決的辦法?】

    就連係統這沒什麽感情的數據,都覺得荊謂雲好狗。

    改名吧,以後叫心機雲算了。

    荊謂雲不可置否。

    係統繼續吐槽道:【所以,這和我們“救”傅雲禮有什麽關係嗎?】

    【恕我直言,我隻看到了你在泡妹。】

    荊謂雲漫不經心掏出手機,看著學校論壇上新出現的帖子。

    這個時間段,來這邊上課的基本都是計算機係的,方才他和時鬱說話的一幕,不少人都看到了,一些暗處的追求者,悄無聲息地滅了火。

    這樣就好。

    他隻想證明,她是他的,他也是她的,僅此而已。

    【宿主,你能不能不要麵對妹子就喜笑顏開,麵對我就愛答不理嗎?】

    係統覺得自己遇到了統生有史以來最大的難題。

    問:綁定的宿主光顧著撩妹,全然不顧任務怎麽辦?

    荊謂雲收起手機往教室走,或許是心情不錯,好脾氣地和係統閑聊著,“我讓時鬱住我那裏,是不是拉近了我們的關係?”

    係統:【你倆關係是好了,傅雲禮還八杆子沒一撇呢。】

    荊謂雲又道:“今晚就有了。”

    係統:【???】

    不是,你要幹什麽?

    係統仍記得荊謂雲說要當傅雲禮爹,給人家一個家的溫暖。

    每每想起,他都感覺這個宿主非常的不靠譜。

    還是得靠他挑起大梁,肩負重任。

    係統覺得自己責任重大,像他這麽認真負責的統,實在是太少見了。

    ————

    下午。

    走廊裏,各班教室的學生陸陸續續走出來,熱鬧又擁擠。

    有個穿著迷彩服的男生歪靠在教室門旁邊的牆壁上,他個子挺高,眼睛裏似帶著光,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瞬不瞬地望著走出來的人。

    一個月的軍訓,傅雲禮似乎黑了一點,相較於之前,多了幾分沉穩,沒變醜,反而增添了些成熟魅力。

    在人群裏看到了那抹纖瘦的身影,他立馬迎了過去。

    “姐!”

    時鬱聽到熟悉的聲音,下意識看向聲源處,雖然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樣子,麵部線條卻柔和了些許。

    兩人並排往外走,傅雲禮表情有點哀怨,“姐,你都不知道,我們藏的手機,全被找到了,然後就是各種罰站軍姿,負重跑,我感覺我半條命都要沒了。”

    時鬱安靜地聽他講在學校裏的事。

    忽然,傅雲禮似想起來什麽,問道:“我不是說有事就給我發消息嗎,姐你咋一條都沒給我發?”

    時鬱聲音沒有起伏,淡淡道:“沒事。”

    傅雲禮:“……”

    所以,沒事就一個月不發消息是嗎?

    這難道不是最大的問題嗎?

    不等傅雲禮在這件事上和時鬱抱怨幾句,視線裏突然出現一個男人。

    第一眼,有點眼熟。

    第二眼,哦,是那個長相一看就是個壞東西的人。

    他在時鬱家樓下見到過一次,在費城公墓見過一次,今天這是第三次。

    傅雲禮一向認為自己直覺不會錯。

    就這種人,絕對危險。

    他無聲往時鬱身邊靠了靠,護著她。

    下一瞬,空氣裏傳來冷淡的嗓音,“去吃飯?”

    荊謂雲竟直接無視掉了傅雲禮,徑直走到時鬱身旁問她。

    傅雲禮:“!!!”

    哪裏來的狐狸精,當著他的麵就勾搭他姐,不要臉!

    不曾想,時鬱居然點了點頭,還一臉淡定地看向傅雲禮問,“小抑,你要和我們一起吃嗎?”

    吃個錘子!

    那一秒,傅雲禮覺得天塌了,他才離開他姐一個月,誰來告訴他,這他媽是什麽情況?

    他強裝鎮定,打量著荊謂雲,問道:“姐,這位是?”

    時鬱沉默。

    她答應荊謂雲吃飯在先,便不會食言,隻是沒想到這麽巧,傅雲禮今天結束了軍訓來找自己。

    若告訴傅雲禮,她找了個工具人擋桃花,甚至午休還去了對方家裏。

    傅雲禮絕對得炸。

    雖說傅雲禮性格脾氣都挺好,但唯獨與時鬱有關的事,不那麽好。

    高中那個和時鬱表白過後又冷嘲熱諷的男生,就被傅雲禮收拾過,男生似乎天生在打架這種事情上很有天賦。

    哪怕是傅雲禮也不例外。

    他打小就是孩子王領頭的那個,初中高中也打過不少架,如今還在警校受專門訓練。

    反觀荊謂雲……

    理科生,富二代,貌似不是很會打的樣子。

    莫名覺得他會被自家弟弟凶。

    時鬱正思索著,怎麽解釋,能讓傅雲禮不那麽生氣,結果另一邊荊謂雲當啷來了一句。

    “我是她男朋友。”

    時鬱:“……”

    傅雲禮:“艸?”

    係統看著傅雲禮怒氣值直線飆升,隻感覺數據屏一黑。

    他的業績,完了。

    【宿主,我覺得我們應該和傅雲禮搞好關係,而不是激怒他。】

    荊謂雲在心裏回他:“我有說錯嗎?”

    係統:【……】

    媽的,好像真沒有。

    荊謂雲現在名義上確實是時鬱的“男朋友”,可你丫的能不能有點眼力見,看不出來傅雲禮有多姐控嗎?

    傅雲禮眼神一冷,看向時鬱,希望能從她口中聽到否認的話。

    誰曾想,時鬱緘默不語,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見狀,傅雲禮冷笑,衝荊謂雲招了招手,“那邊談談?”

    係統瑟瑟發抖,仿佛已經預感到了接下來的修羅場。

    他其實早就和荊謂雲說過,可以從別的事情上循序漸進,和傅雲禮交好,成為朋友,慢慢來。

    然而,他的這位宿主天生反骨,壓根不聽統話。

    可勁招惹時鬱。

    雖然沒什麽依據,但係統就是感覺,荊謂雲是故意的。

    他能知道時鬱的課表,就能知道隔壁傅雲禮學校的課表,而且,就傅雲禮那性子,出了校門定然是要來找時鬱的。

    好巧不巧,荊謂雲就在今天約了時鬱吃飯。

    這麽多巧合撞在一起,係統合理懷疑,這壓根不是啥巧合。

    好可怕一男的。

    ————

    校外。

    時鬱一個人坐在甜品店,望了望窗外,已然沒了荊謂雲和傅雲禮的身影。

    這倆人在這件事上倒是默契,不知道跑哪談話去了,不讓她跟著。

    說實話,她自己也覺得在遇到荊謂雲以後,越發不像自己了。

    讓傅雲禮來處理,興許能旁觀者清?

    時鬱用勺子有一下沒一下翻動著碗裏的水果撈,明顯心不在焉,思緒漸漸飄遠。

    另一邊的氣氛劍拔弩張,一副隨時可能開幹的樣子。

    傅雲禮狠狠瞪著荊謂雲,“你對我姐做了什麽?”

    按照她姐的性格,是不會隨便戀愛的,別說戀愛了,但凡她能多點社交,他都感恩戴德謝天謝地了。

    雖然時鬱看起來很高冷不愛說話,經常一句話噎死人。但傅雲禮知道,她其實隻是不知道說什麽罷了。

    這人怕不是耍了什麽手段,哄騙了時鬱。

    傅雲禮不反對時鬱戀愛,他隻是怕她會被人欺負。

    荊謂雲眼瞼低垂,眉眼間滿是戾意,淡聲道:“如你所見,談個戀愛。”

    係統欲哭無淚:【祖宗,咱能不拱火嗎?】

    很顯然,不能。

    荊謂雲甚至火上澆油道:“怎麽,你姐處對象你也管?”

    傅雲禮:“……”

    媽的,我刀呢?

    作者有話說:

    係統:你們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嗚嗚嗚,我的業績……

    時鬱:這水果撈挺好吃。(淡定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