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騎車創飛風瑩瑩
作者:楚雲苓蕭壁城      更新:2022-12-06 09:10      字數:2024
  砰的一聲巨響,鳥銃朝著夜幕空打了一槍,雲苓不解地看向他。

  眼看沈拓持著腰刀如電光般衝刺過來,蕭壁城來不及解釋,大手摟著她的腰迅速避開了那一劈。

  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起,望舒院的木門頓時碎了一地。

  公子幽看著自家大門就這麽被劈壞了,隻感覺心都在滴血,恨不得把風瑩瑩給生吞活剝了。

  他緊緊地摟著朧夜,“朧兒你沒事吧?”

  朧夜搖搖頭,隻用疑惑的目光看相雲苓夫妻二人。

  蕭壁城站定後,麵色凝重地低聲道:“我們不能殺他,那是沈沁的嫡兄沈拓!”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六年前沈拓在沙場上失蹤後,竟然會被苗人帶走做成毒人傀儡。

  這話一出,雲苓麵色吃驚,“阿沁的哥哥?”

  她下意識地收起鳥銃,緊緊皺起眉頭。

  “我的媽耶!”

  角落裏的璿璣驚呼一聲,看著破碎的大門連連咂舌,“天呐,這個速度這個爆發力,簡直不是人啊!”

  方才沈拓襲來時,她險些都沒反應過來,虧得鳳眠抓住她的後衣領子,一把將她給拎走了。

  鳳眠神色肅穆,牢牢地將她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怪物般的傀儡男人。

  雲苓一時犯了難,她們三人受過特訓,但身體素質並沒有超越人類極限,麵對如此強悍的敵人,姐妹幾人裏怕是隻有留情才能與之相抗衡。

  精神力雖然厲害,可麵對沒有自主意識的生物時,效果會大打折扣。

  想要活捉沈拓的話,難度不低。

  趁著雲苓等人驚怔的功夫,沈拓已再度持刀襲來,他雖雙眸黑沉沒有任何感情,高大威猛的身軀與強悍的爆發力卻如同一隻野獸。

  蕭壁城早已有所準備,撿起地上散落的苗刀,迎刃而上。

  在場所有人裏,隻有他久經沙場,身手能夠應付得了已經成為怪物的沈拓。

  沈拓非人的力道沉重如巨石,全然不受毒霧影響,蕭壁城接刀時都感覺虎口微微發顫。

  好在他武學頂尖,倒也不落下風。

  沈拓似是頭一次遇到能夠與自己抗衡的對手,腦袋微微一側,將目標轉移到了蕭壁城身上。

  “苓兒,你用鳥銃打他的雙腿!”

  雲苓麵色凝重地點頭,屏住呼吸對準沈拓的四肢,遲遲沒有扣動扳機。

  他的速度非常快,與蕭壁城難分難舍地糾纏在一起,二人的身形都似獵豹一般迅捷,稍有不慎的話就會打偏。

  此刻,雲苓心情有些沉重,原本已經做好了活捉風瑩瑩,將其一網打盡的準備。

  誰能想到,沈拓的出現將他們原定的計劃打了個猝不及防。

  見他們激烈地交戰在一起,風瑩瑩甩出腰間飛爪,三兩下就躍上了牆頭,冷笑了幾聲。

  “打中雙腿也是沒用的,除非你砍下他的頭,否則他會戰鬥到死的那一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縱使不想搭進去這個完美的傀儡,為了活命也隻能先舍棄了。

  雲苓眸色一冷,她要活捉風瑩瑩,但也不會讓對方這麽輕鬆逃走。

  手指迅速扣下扳機,卻不是對準沈拓的。

  隻聽得牆頭的風瑩瑩慘叫一聲,拖著血流不止的腿摔在牆外的街道上。

  璿璣看見這一幕,立刻跳起八丈高,“我去追她,壞女人別想跑!”

  說著,她便衝出院子直奔風瑩瑩而去。

  鳳眠眼皮一跳,抬腳跟了上去,“別胡鬧,回來!”

  璿璣不理會他,跑到門口騎上三輪車,便飛速地蹬著輪子去追風瑩瑩。

  她就不信了,兩條腿還能跑得過三個輪子?

  這樣想著,璿璣蹬三輪兒的速度都快冒出了火,很快就拐過一個轉角,看見了拖著傷腿逃跑的風瑩瑩。

  此刻風瑩瑩按著大腿處的劇痛,正心急如焚地用骨哨吹出一陣古怪的曲調。

  這是她召喚接應同伴的暗號,可無論她吹奏多少遍,仍舊沒有任何人來接應。

  空曠的朱雀大街上甚至沒有任何人,連能夠用來挾持做人質的百姓都沒有,詭異的不同尋常。

  數百米開外的遠處,隻有烏壓壓一片的皇城禁衛軍。

  風瑩瑩臉色慘白,一顆心漸漸沉了下來。

  她終於明白,金王府為何要大張旗鼓地在四條大街的角落裏擺流水席了,目的是為了把周圍百姓們都遣散支開,方便緝拿清繳他們的人。

  這定是月朧夜的手筆!

  那個女人的狡詐慎密她再了解不過。

  風瑩瑩恨的幾乎咬碎一口貝齒,更令她感到滔天狂怒的是,有人抖露了她計劃的所有細節。

  賢王!

  她胸腔迸發出一陣濃烈的殺意,同時身後遠遠響起一道怒氣衝衝的喊聲。

  “你已經被逮捕了,還不快束手就擒!”

  風瑩瑩聞聲轉過頭,便看見那個烤了她毒寵的小丫頭,正騎著一個古怪的木車飛速衝過來。

  她臉色大變,四下尋找周圍能夠躲避藏身的地方,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嘭——!”

  隻聽得一道刺耳的木輪擦地聲響起,璿璣騎著三輪車疾風一般撞過去,瞬間將風瑩瑩創飛出去三米遠。

  慘叫聲劃破夜空,風瑩瑩在半空中轉體一周半後,像個破布娃娃似的落在地上。

  她感受著胸背和四肢鑽心的痛楚,倒吸一口冷氣,隻覺得腰都斷了,額頭盡是冷汗。

  鳳眠剛從金王府追出來,就遠遠地看見了這一幕。

  他沉默了幾息,緊張的麵容舒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