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作者:南喬一更      更新:2022-07-10 15:55      字數:6505
  第六十四章

    黎初眯著眼睛看著身側的封沐:“所以二殿下是知道寧家對沈家下手的?”

    封沐點了點頭:“我是後來沈家出事兒後猜測的, 我說過我見過那個寧千奕,所以我也見過那個寧家主,那人一看就是野心勃勃的人, 不會屈服在別人之下的, 隻是那段時間我一直都在找書易的下落,我並不知道他是不是也沒了, 後來我還派人去找了沈家埋葬之地,在確定裏麵沒有書易和他弟弟的屍體後,我又派了人去找, 後來沒想到書易竟然就在京城,等我想去把人帶回去的時候,結果陰差陽錯之下,書易已經被阿堯給救走了。”

    想到這兒, 封沐也是無奈的笑了笑。

    *

    金小小在餘神醫這兒休息了整整一個晚上, 又喝了餘神醫的藥後,第二天就生龍活虎的。

    今日太陽不大, 又吹著小風,三個人突發奇想想要放風箏, 黎初本來說派人出去買的, 結果楚堯卻說要自己做, 但是這三個人都是家中嬌養長大的,怎麽會做這些,最後還是在給自家弟弟做過小風箏的沈書易幫助下, 才開始做。

    黎初也就去忙了,後院就隻有封沐在守著他們, 不過沒想到還沒到用午膳的時候, 府上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進來通稟的是冬雲, 他目不斜視的走到封沐身邊拂手在他的耳邊低語,封沐冷笑了一聲,隨後就起身去往前廳了。

    不過在他走之後,沈書易抬起頭看了一眼,他心中有猜測會是誰來了,但是他並沒有跟著去。

    *

    前廳,封沐冷眼看著麵前的女人,他轉身坐主位上,端起手邊的茶盞,冷笑著看著她:“不知寧少家主來這兒做什麽,不知道自己會髒了這兒的地方麽?”

    寧千奕沒有理會封沐語氣中的諷刺,自顧自的說道:“二殿下,我知道您這次來就是想要為書易討個公道的,我可以幫您。”

    封沐挑眉,歪頭看著她:“幫本殿?你以為就你們那點東西本殿自己會查不出來麽?寧千奕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而且你現在和書易沒有關係了,你應該叫他沈公子才是,書易日後還要嫁人的,你別平白辱了他的清白。”

    寧千奕心中一痛,她知道,她和書易已經再無可能了,她也知道當初她拒絕了二殿下以後,她和書易之間就已經埋下了後來的苦果了,她隻是苦笑了一聲:“二殿下,我知道您現在最想的就是殺了我,您放心,等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了以後,我自會送上門的。”

    “哦?寧少家主這是怎麽棄了你未來的小嬌夫了麽?”

    寧千奕不願在這上麵和他糾纏,直言道:“二殿下,我知道你們會查寧家,但是你們沒有機會能上得去,我直接告訴您吧,寧家和縣府勾結是在暗中提煉歡意散,水峰縣的那些富商,之所以以寧家和縣府馬首是瞻就是因為那歡意散的控製,還有就是蠱。”

    封沐微微皺眉:“歡意散是什麽?”

    “那是一種花的果實,果實成熟後磨成粉末可以讓人興奮,還可以致幻,和五石散差不多,都是會讓人上癮的東西。”

    一想到那東西,寧千奕的眉頭就緊緊皺在一起,她親眼看到過有人因為毒發而崩潰的樣子,就是那穆家的家主,一直以來在外都是高高在上的穆家主,為了一點點歡意散竟跟狗似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那個女人。

    而她……

    寧千奕掩下心中的苦澀後,看向封沐。

    封沐抿著嘴沒有再說話,他很清楚服用五石散最後的下場,其實當年先皇最後那段時間裏,就服用過五石散,聽父後說,先皇去時,整個人如同枯槁,渾身都長滿了膿瘡,哪怕是咽下最後一口氣時,神誌都是不太清醒的,母皇登基後就嚴令下旨將整個梁國的五石散都收了起來,找了一個地方直接銷毀了,若有人私藏,直接抄家株連九族。

    五石散的風波剛過,沒想到現如今又出了一個歡意散。

    “你可知京城哪些人買了這歡意散?”

    寧千奕搖了搖頭:“我隻知道這些東西是運送到了哪些地方,但具體是誰,那寧家主並沒有告訴我,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那個羅可可隻怕知道得更多,縣府看似是羅盈在做主,但實際上隻要是和歡意散有關的東西都是那羅可可安排的。”

    “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羅可可親自告訴我的,而且他還會巫蠱之術。”

    封沐輕哼了一聲:“你倒是真得那羅可可的歡心,不過既然你都告訴了本殿這麽多東西,顯然你應該已經有了決斷了,隻是不知你將如何?”

    “那個荒唐的婚禮其實就是今年的品茶宴。屆時許多人都會來,到時候我會結束這一切,隻是需要二殿下幫我一把。”

    封沐點了點頭,之前他就想過要在這場婚禮上做文章的,結果沒想到寧千奕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既然如此他自然也是不會拒絕的。

    事情說完了,寧千奕也不能在這兒就留了,她起身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身後又傳來封沐的聲音。

    “三年前沈家被屠殺殆盡,這件事情你可先知道?”

    寧千奕渾身僵硬,她並沒有回答問題,封沐已經知道結果了,冷聲道:“你滾吧。”

    *

    封沐是在夜幕的時候才回來的,風塵仆仆的,也不知道是去做了什麽。

    楚堯坐在院子的台階上麵,看到背著月光走進來的人後,楚堯跳起來跑了過去,一天沒見黎初,小郎君熱情的想要給黎初一個大大的擁抱,結果還沒抱上呢,剛剛湊過去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楚堯皺著眉頭立馬緊張起來:“你受傷了?”

    黎初搖了搖頭,想要伸手捏捏小郎君的臉蛋的,可想到自己手上還沾染了血跡,她隻是動動手指並沒有在繼續了,溫聲說道:“這是別人的血。”

    “真的麽?我不信,你先去沐浴,等一下我要親自看看!”

    “好。”

    熱水早就準備好了,楚堯不知道黎初要多久才能回來,就讓廚房一直燒著水。

    在黎初沐浴的時候,楚堯就坐在桌前,支著下巴看著屏風,心中忍不住嘀咕道,也不知是誰買的屏風,怎麽這麽不懂事兒,難道不知道應該買那種稍微薄一點點的麽,他真是什麽都看不見。

    楚堯隻覺得一陣惋惜。

    沒過一會兒,黎初就從裏麵出來了,渾身濕氣,穿著一身玄色的寢衣,身姿修長,沒有易容,那張臉真是精致得無可挑剔,一頭長發就這麽散在身後,額前幾縷碎發。

    饒是楚堯不知看了多少回黎初這張臉,如今看到後也忍不住呼吸一滯,小臉紅撲撲的開始犯起了花癡。

    黎初走過去好笑的伸手捏了捏楚堯的小臉,剛準備說話,一雙小手就抬起來支撐在她的肩膀上,溫潤的唇瓣貼在她的嘴唇上。

    這個親親一觸即分,楚堯一臉滿足,嘿嘿的笑了兩聲後說道:“我上輩子到底做了多大的一件好事兒啊,莫不是拯救了蒼生不成?這麽好看還會做飯,又對我好的人怎麽就被我給遇上了!”

    小郎君說著又將自己主動塞到黎初的懷中,一雙手抱著黎初,簡直是稀罕得不行!

    黎初沒忍住輕笑了一聲,一手摟住楚堯的腰,另一隻手穿過他的腿彎將人橫抱了起來,一路走到床邊坐下,看著懷中雙目亮晶晶的郎君,黎初沒忍住低頭再次吻上那柔軟的唇瓣。

    這個吻溫柔而又漫長,楚堯忍不住沉醉了下去,甚至都忘了等黎初洗完澡以後要做什麽了。

    分開後,唇瓣紅腫水潤,楚堯軟作一團任由黎初將自己抱在懷中,然後沉沉的睡了過去,不過攥住黎初衣服的小手並沒有鬆開。

    *

    次日一早,等楚堯醒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人了,他在床上滾了一圈後,突然就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他抱著被子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伸手將黎初的枕頭抱在懷中氣鼓鼓的伸手錘了一下:“你這個大騙子!”

    楚堯氣不過,把黎初的枕頭當成黎初本人狠狠地捶打了一頓後,就一腳將枕頭踹開,然後翻身起床,開始收拾。

    黎初不在,他也就沒有梳發,一頭長發就這麽懶懶散散的披在腦後,跑去找金小小他們;餓。

    沈書易看著楚堯挎著個小臉,走過去伸手在他的頭上摸了下,牽著人就進了房間,讓他坐在椅子上,一邊梳發一邊問道:“阿堯這是怎麽了,一大早起來就氣鼓鼓的,模式誰惹到你了不成?”

    楚堯噘著小嘴說道:“還能是誰,還不是黎初那個大騙子!昨晚我說要看看她的傷口,結果,結果這個人居然用美色引誘我!真是太過分了,等我今天早上起來,這個人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沈書易沒忍住笑了一聲,給他拿了一個自己的發冠帶在他的頭上,隨後說道:“許是傷勢不重,將軍又怕你擔心,這才沒有告訴你吧。”

    雖然楚堯也知道,但是心中還是氣不過,其實這個時候氣得更多的還是自己,明明都看過多少次了,怎麽就不長記性還要被那美色所引誘呢!

    真是太沒出息了!

    梳完頭發後,楚堯看著鏡中漂漂亮亮的發型,整個人又重新充滿了活力:“書易哥的手藝真的好!”

    *

    被楚堯惦記的黎初,此時已經出城了,她帶著人來到茶山半山腰的那處破爛的宅子那兒,結果剛去呢,就看到幾個黑衣人身手敏捷的翻過院子,手中還拿著刀,顯然是想要殺了那院子裏麵的人。

    就在黎初出去的時候,結果那個剛剛進去的黑衣人就被人一腳踹了出來,重重的撞在後麵的土牆上,力氣大到那土牆都倒了,上麵的花盆都砸在了那個黑衣人身上,黎初見過的那個老婦人飛身從裏麵出來,而她之前杵著的拐杖居然是一把劍。

    孫華想到今日過來的目的,她又看了看那裏麵以一敵五的老婦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將軍,這就是您說的年邁的老婦人?”

    黎初輕咳了一聲,麵上也露出了少許的尷尬,主要是那日她真的沒有去關注過那個老婦人,以為是手無縛雞之力,結果沒想到居然是位高人。

    隻是高人現在的情況有些不樂觀,某些人一心想要她死,又有數十個黑衣人進入院子,和那位老婦人扭打在了一起。

    老婦人雖然厲害,但一拳難敵四手,她手臂上被重重的劃了一道傷口,手中的劍掉在了地上,她麵色一變,伸手捂住傷口,一腳將那個人踹開,隻是卻躲不過另外一個刺客,她冷笑了一聲就這麽站在那兒,眼看著泛著寒光的長刀就到滑坡她脖子的時候,一支箭破空而出,一箭射穿了那個殺手,溫熱的鮮血都噴灑到了老婦人的臉上。

    而這一劍也給了她片刻喘息的時間,來不及擦拭臉上的鮮血,老婦人矮身一滾,將掉在地上的長劍撿起來反手就劃破了一個刺客的腳筋,在她倒在地上的時候,老婦人麻利的抹了那個人的脖子,隨後才用長劍支撐著緩緩站起來。

    遠中的刺客已經解決殆盡了,一具具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之前還寧靜的院子已經被摧毀得徹底都不能住人了,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殺手是解決了,但是老婦人手中的長劍並沒有放下,許是因為黎初的出現救了她,她才沒有用長劍指著黎初,而是橫在身前,她警惕的看著黎初和她身後的人,最後將目光放在黎初的身上:“年輕人,你到底是誰,為何要到我這兒來?”

    黎初擺了擺手,很快,孫華就帶著人將院子裏麵的屍體都搬了出去,還將倒了的石凳和石桌都搬了起來,收拾了一處能坐人的地方,黎初將劍收起來後側身示意了一下。

    老婦人也不說話,轉身坐在椅子上,等著黎初坐下後,她轉身看著她,眼底滿是探究:“上次你就過來,明裏暗裏的提起沈家,我猜你今日來是想上山是麽,想讓我幫你?”

    黎初笑了笑:“您果然什麽毆知道,不知有個問題我可否問一下?”

    老婦人如何不知黎初想要問的是什麽,她苦笑了一聲說道:“當初我一己之力能將兩位小主子護著就不錯了,隻是那些人太過狡猾,我本來是想帶著兩個小主子離開的,結果沒想到剛剛走出去沒多久,那些人就追了上來,其中一個領頭的臉還被我劃傷了,還是兩個小主子還是被她們帶走了,之後我就一直留在這兒了。”

    黎初笑著說道:“您就這樣告訴我了,就不怕我也是那些人派來的麽?”

    老婦人拿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的擦著劍:“年輕人,你以為城裏麵的事情我不知道麽,小主子已經回來了,我猜到你會再來找我,隻是沒想到會是今天,不過今天正好,要是你來遲了點隻怕就要給老婆子收屍了,行了我帶你們上山吧。”

    老婦人先是讓黎初在那兒等了一會兒,回到屋裏也不知拿了什麽東西,過了一會兒才出來,她帶著黎初她們從屋子的後麵繞了上去,隻是這條路也並不能上到茶園裏麵,眼看著能看到茶園了,老婦人卻又帶著她們往另外一邊走去,走了好長一會兒,老婦人才站住了。

    孫華看著這兒就是一片樹林什麽都看不到,有些奇怪的問道:“您帶我們到這兒來作甚?”

    老婦人笑著指了指她身後的那個高大粗壯的樹:“上去不就知道麽了麽?”

    “嗯?”

    孫華轉身看著身後的樹,這樹林裏的樹都很高,這棵樹在這兒並不顯得突兀,孫華看了一會兒後,手腳靈敏,直接爬了上去,過了一會兒,孫華才從樹上滑了下來,她驚喜的說道:“將軍,那上麵真的能看到,一片一片的花,還有不少人在裏麵收集那些花。”

    黎初將手中的劍交給孫華,然後自己上去看了一下,她們的位置應該就在那茶園的正對麵,因為位置高,能清楚的看到對麵茶園的旁邊有一處樹林,樹林的背後是一片寬敞的地方,上麵種著不少的開著豔麗的花,一大片,宛如血海似的,顯然這個應該就是做出歡意散的花了,而花圃裏麵有人在采花,還有一大群看護者,若是想要強攻,隻怕等她們進去後,裏麵什麽東西都沒有了。

    孫華就這麽老老實實的在下麵守著,等黎初下來後,她才上前問道:“將軍,可要出手將那些東西都毀了?”

    黎初搖了搖頭:“今日先下山吧。”

    說罷,她轉身看向一旁的老婦人:“要不您也和我們一同去吧,您在這兒守著已經沒有什麽意義了,沈公子要是見到您應該會很開心的。”

    隻是老婦人卻搖了搖頭:“我要是不在這兒守著,那些人就會察覺到的,你們先回去吧,也別告訴小主子,等這一切的事情都了了,我們要是有緣必然會見到的。”

    黎初抿著嘴隻能先帶著人先離開了。

    *

    東宮。

    楚鈺匆匆的來到主殿,她推門進去後,就說道:“殿下,黎初那邊查到了東西,在三年前,寧家就和水峰縣的縣令一起將整個水峰縣都控製起來了,製作了大量的歡意散,和五石散差不多,都是會令人上癮的東西,而且這東西現如今已經流進了京城了,隻是暫時還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經了哪些人的手,黎初還說前幾天就有一艘貨船往京城來了,可能就在這幾天就會停岸了。”

    封簫吟這時才有了點興趣,她將手中的筆一丟,順手將被她畫的慘不忍睹的畫給揉成一團丟了:“果然,還是黎初靠譜啊,這才多久就查到了東西,走吧,咱們去捉鬼吧。”

    楚鈺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兩下,你別以為你沒明說我就不知道你在說我了!明明這段時間我也很忙的好吧!但是那些人壓根就不給我審問的機會啊!

    隻是楚鈺再有滿腹惱騷也隻敢自己在心裏小聲逼逼,畢竟前麵這位是太女殿下,她能怎麽辦,還不是隻能暗暗的將這筆賬算在黎初的頭上,等她上門娶阿堯的時候她一定要好好為難一下!

    走在前頭的封簫吟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別以為你沒說出來,孤就不知道你在罵我,你信不信孤將秦國公的那位嫁給別人。”

    楚鈺:……

    算你狠!

    信上說是在這兩三天內,其實就在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封簫吟派出去的人就來了消息,說有一艘船要靠近碼頭了。

    楚鈺已經在碼頭那邊安排好人了,她們現在的位置是在距離碼頭不遠處的一處酒樓上,從這兒能清楚地看到碼頭上的情況,雖然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可碼頭四處都點了燈,倒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的。

    封簫吟站在窗邊,若不是手中還端著一碟瓜子,隻怕還以為她真的很看重這件事情呢,楚鈺從外麵進來後說道:“殿下,暫時還沒有人來接貨,會不會是那些人已經察覺到了?”

    封簫吟卻搖了搖頭:“應該還不會,再等等吧,要是那小老鼠出來了,就直接抓了,不要擔心什麽打草驚蛇的,抓到了人,孤給你三天時間,要是你能審出一條大魚來,孤親自去向母皇幫你擬旨賜婚。”

    !!!

    楚鈺覺得自己渾身都充滿了幹勁!

    其實這段時間她能明顯的感覺到宋均言對她的態度軟化了,但是她總感覺宋均言在顧忌著什麽,想早點夫郎熱炕頭的楚鈺要不是怕唐突了心上人,隻怕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後就上門提親了。

    如今得了封簫吟的許諾,楚鈺直接親自帶著人在碼頭那兒守著,跟在她身後的護衛還有些奇怪,其中一個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人問道:“你說頭兒今天這是怎麽了,為啥要親自來守著,而且還時不時地笑著,那笑你覺不覺得有點太,嗯,蕩漾了點。”

    “原來你也有這種感覺啊,我也這麽覺得,難不成我們頭兒應該是有好事兒了不成?”

    “怎麽可能,就我們頭兒這鋼鐵般的意誌,怎麽可能會有喜歡的小郎君,不會是要升職了吧啊?”

    “我覺得應該是有喜歡的人了,我們打賭!”

    “賭就賭!”

    三個人越湊越近,絲毫沒注意到後麵還站著一個人,直到自己的腦袋被狠狠地敲了一下了,三個人立馬就轉過頭去,看到自家隊長站在那兒,立馬慫得跟鵪鶉似的:“隊長,我們錯了!”

    她們的隊長是高家的大小姐,這個人吧,一直都是嚴肅得很,如今看到是她後,三個人隻覺得天要亡我!

    誰知那高詠卻拿出一個荷包,然後冷著一張臉說道:“我也參與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