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Chapter 65
作者:暴躁的螃蟹      更新:2022-07-10 13:28      字數:4904
  第65章 Chapter 65

  最終吳桐還是帶著秦戈去參加了二叔公司的年會, 不同於吳桐和秦戈的小公司,隻是公司員工一起吃飯做遊戲,抽獎聊天而已。二叔的公司邀請了很多公司的合作方, 年會也是彰顯公司實力和維護客戶的重要機會。

  秦戈雖然在秦氏沒有任何職務, 但是他秦家大少再加上秦氏企業最大股東的身份, 是任何人都無法忽視的。

  一身齊膝小禮服的吳桐,挽著秦戈的胳膊, 在一個又一個的過來的打招呼的人麵前,禮貌微笑,笑的嘴都有些僵了。

  秦大少就酷多了,你過來打招呼, 我淡淡的點個頭就已經對你很客氣了。

  吳芝芝望著被眾人圍在中央的吳桐,明明是自己家公司的年會, 為什麽那個女人會搶了自己所有的光環。

  “姐,你在這幹嘛?我們過去和二姐打個招呼。”吳凱見吳桐那邊人少了一些了,就想叫上姐姐一起過去問候一下。

  “去什麽去,要去你去。”吳芝芝氣到。

  “姐, 你又怎麽了?”吳凱皺眉問道。

  “你看她那得意勁, 還不是撿了我不要的。”吳芝芝說道。

  “既然是你不要的, 你這麽氣憤幹嘛?”

  “我就是看不慣啊,不就是人前光鮮嗎?誰不知道她老公有病啊,前段時間不是還發病差點掐死任氏財團的千金嗎?”吳芝芝越說越過分,“搞不好,秦大少在家也沒少掐她。”

  “吳芝芝!”吳凱氣的直呼姐姐的名字。

  “你幹什麽, 那麽大聲嚇死人了。”

  “我知道你嫉妒,你嫉妒二姐搶了你的風頭,見不得她過的比你好。但是做人不能這麽惡毒,二姐她也是你堂妹,是我們的家人。”吳凱怒道,“你忘了當初二姐她是怎麽嫁去秦家的?你忘了,如果不是她答應嫁過去,你現在估計窮的連你腳上的一雙鞋子都買不起。”

  “你凶什麽凶,要不是她忽然闖進來,能有她什麽事,我看就是她故意打聽好的,過來勾引秦大少的。”吳芝芝不甘示弱的吼道。

  “你……”吳凱四周看了看,發現已經有人往這邊看了過來,拉著吳芝芝躲到角落裏說道,“姐你太過分了。”

  “我過分,我說的是實話。”

  “實話是人家秦大少當初根本就沒看上你,你聽說人秦大少精神有問題,在家裏哭著吵著死活不願意嫁。”

  “你……”吳芝芝被吳凱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姐,就算你再不喜歡二姐,但是起碼你要記住,我們家的公司現在是依附在秦氏下麵的。”吳凱指著宴會廳的方向說道,“你看看,就連爸媽看見秦戈都要陪笑臉,我勸你以後見到二姐的時候客氣點。”

  “你凶什麽凶,我不就私底下說說嗎?”吳芝芝哪裏會不知道這裏麵的利害關係,就是因為知道她才更嫉妒。

  當初讓吳桐去聯姻,以為過去肯定她肯定會過的不好,但是如今呢?她不但治好了小源的病,還成了豪門少奶奶,賺了自己家多大的便宜,結果自己家還得反過來巴結她,想一想吳芝芝都要氣炸了。

  吳凱沒有再理會姐姐,嫌棄的轉過身,調整了一下情緒之後才重新走回宴會廳,在吳桐和秦戈離開前找到了他們。

  “小凱。”吳桐對自己這位堂弟的印象還是很好的。

  “二姐,姐夫。”吳凱禮貌的打招呼。

  “我聽吳桐提過你。”秦戈終於露出了進入宴會廳以來第一個笑臉。

  “謝謝你們今天能來。”吳凱知道吳桐今晚還能來參加自己公司的年會,是真的還把自己當親戚。

  “聽說你進公司了?”吳桐問道。

  “在市場部做部門副經理,我想從底層慢慢學起。”吳凱說道。

  “了不起。”吳桐讚道。

  吳凱笑了笑,而後忽然俯下身在秦戈不悅的目光裏擁抱住了吳桐,有些感慨的說道:“姐,看你這樣,我就放心了。”

  “鬆開。”秦大少見這個堂小舅子抱著自己媳婦就不撒手了,頓時親自動手上去拆開了。

  吳凱鬆開吳桐,見秦大少正冷眼瞪自己,頓時調皮的衝吳桐眨了眨眼睛說道:“這回真放心了。”

  吳桐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走了,走了,我們回家。”秦大少不滿的催促道。

  “這麽早就回去?”吳凱詫異道。

  “小源在家幫我看飛飛呢,我們得早點回去。”吳桐說道。

  “我最近有點忙都沒約小源出去玩,等我過幾天去約他。”吳凱說道。

  “行,那我們先走了。”吳桐揮了揮手。

  秦大少摟著媳婦,背著熱鬧喧嘩的人群,護著吳桐一步步往大門走去,到大門口的時候服務員遞上了吳桐的大衣。

  秦戈伸手拿過媳婦的大衣,用力抖了一下,而後用大衣把媳婦緊緊裹住,望著吳桐露在空氣裏的小腿肚,心疼道:“這麽冷的天,穿什麽裙子。”

  “車裏車外都有空調的,不冷。”吳桐笑著搖了搖頭。

  秦大少把媳婦重新擁在懷裏,兩人悄無聲息的出了大廳,坐電梯去了停車場,而後開車回家。

  兩人到家的時候,飛飛已經在小源的陪伴下睡著了。吳桐為這一大一小兩個孩子理了理被子,關了燈,和秦戈回了自己的臥室。

  忙了一天的秦大少,終於可以心無旁騖的摟著自家媳婦了。

  “媳婦,我想去一個地方。”秦戈忽然說道。

  “去哪兒?”吳桐問道。

  “W市。”

  “那……我們過完年去。”吳桐想著沒幾天就過年了,自然應該過完年再去。

  “我們明天就出發,帶上飛飛,我們坐飛機過去,然後換大巴,三天就能回來,到時候正好過年。”秦戈早就計劃好了。

  “這麽急?那裏很重要嗎?”吳桐問道。

  “烈士陵園在W市的郊區,飛飛的爸爸,我的戰友,都在那裏。”秦戈頓了頓,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有多大起伏,“我想去看看他們。”

  吳桐從秦戈的懷抱裏離開,身後的男人眼裏滿是傷感,吳桐心疼的握住秦戈垂在身側的手掌,小心的捧在手心裏,嘴角露出溫暖的笑意:“好,我和飛飛陪你去。”

  秦戈垂眸注視著自己被媳婦捧在手心裏的右手,感覺到一股溫暖的力量,包裹住了他的心髒,強大而堅定,守護著自己。

  第二日清晨,打發走了叫喊著用過就丟的小源弟弟,吳桐簡單的收拾了一些東西。一家三口駕著吉普車去了機場。

  W市靠近華國邊境,距離帝都有四五個小時的距離。

  吳桐給左邊睡著的飛飛蓋上毛毯,回頭又瞅了一眼自從上了飛機就坐立不安的秦戈,什麽話也沒說,隻是無言的握住了男人顫抖的手掌。

  “媳婦。”

  “嗯?”

  “沒什麽。”秦戈把媳婦柔軟的手掌緊緊的抓在手心裏,仿佛這樣就能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

  三人在W市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帶上事先買好的東西,坐上最早一班的大巴,往烈士陵園駛過去。

  因為大巴的終點站是W市隔壁的G縣,有許多打工回家的農民工也坐這輛車回家過年,所以出發的時候,大巴滿滿當當的裝了一車人。

  自從到了W市秦戈就變的異常沉默,就連飛飛也感覺到了爸爸的不一樣,昨天晚上還小聲的問吳桐,爸爸是怎麽了?

  吳桐隻是摸了摸飛飛的頭說,爸爸要去見一些朋友,所以有些緊張。

  飛飛哦的一聲點了點頭,睡覺的時候居然和秦戈說:“爸爸,見朋友不要緊張的,應該開心。”

  秦戈聽完,虎目一顫差點落下淚來。

  車子行駛了兩個多小時,飛飛看著窗外的風景,忽然出聲說道:“媽媽,我好像來過這裏。”

  吳桐嚇了一跳,有些緊張的回頭瞅了一眼秦戈。

  秦戈也緊張的問道:“那你還記得什麽嗎?”

  “不記得了。”飛飛搖著腦袋說道,“我就是覺得好像看過這裏,爸爸我們是不是來過。”

  “來過。”秦戈點頭。

  “真的嗎?”飛飛有滿臉的可惜,“但是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沒事,這次記住就行。”秦戈笑道。

  “嗯!”飛飛嚴肅的點了點頭,然後整個身子扒在車窗上往外瞅,仿佛要認真的記下這一路的風景。

  “吱~~~茲~~~ ”

  因為急刹車造成的慣性,車裏的人重重前傾之後,重新坐穩,紛紛出聲質問司機,為什麽突然停車。

  不一會,汽車前麵的車門打開,五六個粗壯的彪形大漢走了上來,剛剛還在叫囂的眾人,瞬間察覺到氣氛不對,一個個安靜的坐回位子上。

  “怎麽回事?”吳桐小聲的問道。

  秦戈瞅見幾人手裏拿著的西瓜刀,眼神閃了閃,示意吳桐不要說話。

  最前麵的光頭大哥,仰著手裏的大刀,笑的一臉和氣:“諸位不要緊張,大過年的我也不想見血。”

  “隻不過,兄弟幾個囊中羞澀,沒錢過年,所以想跟諸位借一點,希望各位兄弟姐妹們行慷慨解囊啊。”

  光頭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後麵四個大汗全都一臉凶相的舉起了手裏的砍刀,嚇得車裏的乘客尖叫連連。

  “吵什麽吵。”光頭一聲怒吼壓下了所有的聲音。

  “啪。”隨著一聲巴掌響,光頭男一巴掌扇在一個偷偷報警的小哥臉上,光頭拿著刀架在對方脖子上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想死,報警?離這裏最近的警局要2個小時的車程,等他們過來,老子早砍死你們了。”

  隨著光頭老大的話,車裏的人們又是一臉絕望。

  “都老實點。”

  幾個彪形大漢揮舞著砍刀,開始挨個收錢,眾人隻能老老實實的掏錢,有一些存了一整年的錢,想帶回家給父母孩子的,錢被搶走之後絕望的都哭了出來。

  “哭什麽哭,錢再賺就是,大不了明年過年,哥們不搶你了。”仿佛對於從對方手裏翻出來的金額很滿意,光頭老大“大方”的說道。

  “嘿,你們的錢呢?”終於要到了秦戈身邊。

  幾乎是在幾個搶匪上車的同時,吳桐就把飛飛摟進了懷裏,不讓他看到這些。

  秦戈掏出錢包遞給對方。

  光頭男翻了翻,發現裏麵就幾百塊錢,於是鬱悶的罵道:“媽的,全是卡。”

  男人又瞅了一眼吳桐說道:“你的呢?”

  吳桐怕他傷害飛飛,於是說道:“在我包裏。”

  光頭男伸手就想去拿吳桐的包,被秦戈伸手擋住了。

  “你小子想幹嘛?”光頭男舉著刀威脅道。

  秦戈望著對方的眼神黑沉沉的,絲毫無懼。

  光頭男被秦戈的眼神看的有點發怵,罵道:“把包給我遞過來。”

  秦戈這才鬆開手,從包裏翻出吳桐的錢包遞給對方。

  可惜的是吳桐的包裏也沒多少錢,光頭男罵罵咧咧的,一眼看見吳桐手上的鑽戒:“那什麽,戒指給我。”

  秦戈驟然抬頭,一股殺氣漫了出去。

  “你小子想幹嘛?動手是吧。”光頭男這麽一吼,其餘四個人聽到聲音揮舞著砍刀都走了過來。

  “給,給,我給你。”吳桐生怕秦戈忽然爆發,一邊安撫的拉了拉秦戈的手,一邊主動摘下戒指遞給對方。

  “看在你媳婦的份上,老子這次放過你。”光頭男收了戒指,見車上的人也搜刮的差不多了,揮了揮手,準備下車。

  秦戈眼睜睜的看著媳婦的婚戒,被人拿走,眼裏簡直要噴出火來,要不是吳桐死死拉住他。

  “好嘞,給各位兄弟姐妹讓路了,大家回去好好過年,新年快樂啊。”光頭男賤兮兮的說完,下了車,示意收下把堵住的路口讓開。

  大巴司機早已經嚇的魂都飛了,見對方讓開,啟動車子飛也是的往前開,隻是開了沒十米,車子又被秦戈強行停了下來。

  “你幹什麽?”大巴司機簡直要瘋了。

  秦戈理也沒理他,從行李架上扯出某個乘客綁行李的繩子,打開車門,轉身走了下去。

  “你幹什麽,我不等你的,我開走了。”大巴司機喊道。

  “師傅,師傅,你等一下。”吳桐趕忙安撫暴走的司機。

  “他是你老公吧,你讓他趕緊回來。”

  “師傅,我們就等幾分鍾,他很快就回來。”

  司機師傅關了車門,內心無比糾結,又怕那幫強盜追上來,又不想把秦戈一個人扔在外麵,最後決定啟動車子等待幾分鍾,不妙就立刻開走。

  光頭老大見大巴車開了十米就停下了,然後一個男人下了車,拍了拍其他正在點錢的兄弟們,提醒他們注意。

  秦戈在滿大巴的乘客的眼裏一步一步的走向搶匪,中途還脫了外套丟在地上。

  “又是你,幹什麽?還丟衣服,以為你是孤膽英雄啊。”光頭男諷刺道。

  秦戈晃了晃手裏的繩子,甩出一道鞭響。

  光頭男有些發怵,加上他隻是圖財沒想要人命,以為秦戈隻是想要回老婆的戒指,於是故作大方的把鑽戒扔到秦戈的腳邊趕蒼蠅一樣說道:“算了,算了,戒指還給你,趕緊回去,我們大家都急著回家過年。”

  秦戈蹲下身,小心的撿起鑽戒,細心的擦掉上麵的沙土,小心翼翼的放進褲兜裏,這才重新抬頭看向光頭男。

  “還不走,你別不識時務啊。”光頭男揮著砍刀凶橫的吼道。

  其餘幾個搶匪,見秦戈這麽不識抬舉,也都紛紛拿起砍刀聚了過來,眼神凶惡的瞪著秦戈。

  秦戈輕蔑的一笑,一甩手裏的繩子,啪的一鞭抽在光頭男的臉色,痛的光頭男一陣鬼叫。

  “見……見血了?”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撫摸到的血痕,一股怒火竄氣,指著秦戈喊道,“給我砍他!”

  秦戈真是好久沒有這麽激動過了,甩著繩子,積極主動的闖進了五人的包圍圈裏,一頓拳打腳踢,打的對方上躥下跳,找不到東南西北。

  還不到五分鍾,把五人揍的在地上哭爹喊娘,砍刀掉了一地。

  秦大少的眼裏閃過一絲遺憾,真是太不經打了,歎了口氣,用繩子把幾人拴在一起。

  這時大巴的門一下被打開,眾人哄的一下跑了出來,對著五個搶匪又是一陣拳打腳踢,打的搶匪喊痛的力氣都沒有了。

  吳桐牽著飛飛站在人群外,秦戈走了過去,從兜裏掏出戒指,執起媳婦的手,小心的套了上去。

  “謝謝。”吳桐看著手裏的戒指,笑著說道。

  “爸爸,帥!”目睹了爸爸以一敵五的英姿,飛飛簡直崇拜的不行。

  “我在阻止司機把車開走,所以沒顧得上飛飛,不小心被他看到了。”吳桐解釋道。

  “沒事,他是軍人的孩子。”秦戈拍了拍飛飛的腦袋。

  “我是爸爸的孩子。”飛飛的眼裏滿是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