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倆教徒?
作者:南鬥昆侖      更新:2022-07-09 15:34      字數:2221
  第685章 倆教徒?

    一架飛往南山省的飛機上,提示聲環繞四周。

    “女士們、先生們,歡迎來到南山省國際機場,飛機正在降落,請大家注意安全,不要隨意走動。”

    聽著中英文雙語複述,一個打扮另類的青年,把玩著手裏的小蛇,看向身旁閉目養神的中年人。

    “老師,到了。”

    二人皮膚黝黑,打扮奇怪,冬天裏,披著宗教服裝,像是喇嘛,又看著有些邪性。

    中年人睜開眼,等到飛機落地,才惜字如金道:“走。”

    二人下了飛機,取了托運的行李,是一個背簍。

    走出機場,不熟悉的環境,讓中年人有些不習慣,青年攔下一輛出租車,生澀地報出自己的目的地。

    “臨江市?不去不去,太遠了。我可以送你們到西客站,怎麽樣?”

    青年看到出租車司機要趕自己下來,有些不悅,手中是一個巴掌大的銅缽,裏麵的粉末潑到司機的臉上。

    “現在,開往臨江市。”

    司機打了幾個噴嚏,想要破口大罵,突然,眼睛發直,僵硬地點了點頭:“明白了。”

    “尤龐,華夏是一個特殊的地方,不要隨便用蠱,尤其是陰蠱。”

    中年人一板一眼在教育,顯然這裏留給他不好的回憶,青年一笑,他的皮膚黝黑,顯得牙齒雪白:“老師,我知道了。這段時間,我會少用,直到見到他。”

    看到弟子接受勸說,中年人板著的臉鬆了鬆:“你確定那個胖子,是來這個地方避難了嗎?”

    青年自信道:“當然,我給他的老師用了蠱,他的老師已經乖乖交代了一切。”

    中年人一愣:“他還有老師?”

    “當然,一個三流的神棍,拿算命蒙騙那些富豪糊口。”

    出租車在國道疾馳,二人旁若無人地在聊天。

    “我的師弟,哈桑陀去年也來了這裏。但是沒有回來……”中年人有些唏噓。

    “那個把一生奉獻給了古曼童的廢物師叔,死了……也就死了吧。”青年撇撇嘴。

    “他的巫術比較極端,但他並不廢。尤龐,身為一個降頭師,要小心低調。”中年人顯然不滿學生的口氣,再怎麽說他與哈桑陀還是有情誼的,這個學生,有些目中無人了。

    “好的老師。這次你來,真的不留下看看我怎麽收拾那個胖子的?”

    想到那個可惡的胖臉,青年的表情就不怎麽好看,該死的胖子,曾經的帳,這次要一筆算清!

    中年人搖了搖頭:“這次我是奉我老師的吩咐,來了解一下哈桑陀是怎麽死的,其餘的,與我無關。”

    青年臉上有些失望,不過也無所謂了,私人恩怨,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從南山省省會開往臨江,約莫3個小時,一下車,二人感覺這個城市,比起下飛機的地方,還冷一些。

    一條江水流過,濕氣很重,混合著冬天刺骨的寒風,青年急忙掏出一包藥粉,服了下去。沒一會,皮膚開始泛紅,一些行人紛紛注視著這兩個怪人。

    秦昆騎著自行車,前往魁山老宅的路上。

    今天沒事,這段時間瑣碎的事情太多,秦昆想要找個人試試手,磨礪一下,正好鬥宗是個不錯的選擇。

    來到老城區,秦昆發現路邊兩個怪人。

    一個瘦削的中年人,寸頭白發,穿得像個喇嘛,一條手臂露在外麵,手臂上奇怪的刺青紋身排列有序。

    一個青年走在他旁邊,頭發中分,非常油膩,留著圈胡,也很油膩,不同的是,青年的皮膚泛紅,好像很熱一樣。

    騎車經過兩人旁邊,秦昆被攔了下來。

    “你好,請問XX小區怎麽走?”

    我艸?

    這不是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嗎?

    秦昆眨了眨眼,指了個方向。

    青年生澀道:“謝謝。麻煩再問一下,本市的殯儀館怎麽走?”

    秦昆皺著眉,生出一絲懷疑。

    “請問你們是……”

    青年道:“我叫尤龐,東南亞宗教理事會助理,到亞太各地拜訪一下當地的殯葬文化。”

    青年還有名片,秦昆心道:教徒啊……

    仔細想想,曆代教徒似乎都和生死有關,他這麽說倒是沒錯,但是太巧了點,兩個地方都和自己有關,秦昆有些懷疑這倆家夥是來找自己麻煩的。

    “殯儀館在西郊,打的還得30多分鍾。”

    怎麽看怎麽不像教徒的兩個人,秦昆卻感受不到二人身上有什麽不舒服的氣息,好像真是普通教徒。

    “好的,謝謝。”

    二人走了,秦昆拿著名片,想起青年蹩腳的華夏語,將名片收起,騎著離開。

    魁山老宅,不如以前那般熱鬧了,和平時期,鮮花簇錦,烈火烹油,福利機構、慈善協會遍布,以前日子過的窮,孩子養不起丟掉的比比皆是,鬥宗收了不少孤兒。現在的孩子,大多都在孤兒院裏,能被鬥宗撿回來的,不是先天有病,就是被拋棄的殘疾孩子。

    秦昆買了一大堆吃喝以及冬衣,雇了輛車來到魁山老宅。

    今天,李崇也在這裏,旁邊是柴子悅。

    李崇一身花襯衫極其騷包,留著小胡子,看到秦昆拿來的東西,撇嘴道:“秦黑狗,扶貧呢?我鬥宗需要你救濟?”

    “哼!”一聲冷哼,從李崇背後傳來,景老虎來了。

    秦昆在搬東西,景老虎在幫忙,秦昆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笑道:“李崇,沒事就過來幫忙,你昆哥扶貧鬥宗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李崇皺著眉,發現葛戰也來了。

    葛戰自己轉著輪椅,嗬嗬笑道:“昆……來了好……一會吃個飯……”

    李崇一直不知道,秦昆和景三生的關係為什麽那麽好,一個比自己還小幾歲,一個是自己那沒良心的父親,好像一直平輩論交似的。

    李崇給葛戰推著輪椅:“師公,我給咱家老宅拿了那麽多東西,景三生正眼都沒瞧過我一次,秦黑狗滿打滿算就送過一次,你們是不是太偏心了?”

    葛戰嗬嗬一笑,有些唏噓。

    “小蟲……你不懂……咱魁山最窮的時候……是昆來接濟的……”

    幾十年前,葛戰的工資根本不夠養活那麽多孩子,要不是秦昆,魁山的日子還真不知道過成什麽樣。

    不止年輕一代與秦昆相處不錯,老一輩對秦昆的好感,一半都是建立在感激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