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大禦
作者:假酒喝了頭疼      更新:2022-07-04 16:33      字數:6425
  第78章 大禦

    太後娘娘過來了。

    大禦, 行宮別院。

    正值大禦新春,雖然牧景澤下了聖旨,今年不辦宮宴, 但還是有許多老臣在京城過完年之後, 不辭辛勞, 一定要來行宮給他和皇後拜年。

    當然了,這拜年到底是為了真的拜年, 還是別等你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牧景澤的肚子已經很大了, 都快到行動不便的地步了。

    而且,近身伺候的宮女太監換了一波又一波, 就是為了不讓人懷疑。

    如今還要去招待這些大臣,牧景澤和晏梧舒的腦殼都青痛。

    但人家來了,還是為了拜年而來, 避之不見,也不符合常理。

    他倆雖然是帝後,但也不能真的為所欲為,君君臣臣,相得益彰才能壯大國家。

    皇後娘娘想了個法子, 定了一張高桌, 高桌上撲一張稍微大一點的桌布,等她的夫君坐好, 用桌布遮住大肚子, 再拉上一層紗簾, 外麵隻能模糊看得清一個人影。

    而她也會坐在裏麵靠窗的矮塌上, 戴著假肚子, 做掩護。

    盡管有人覺得君臣在一起談話,皇後娘娘不該在場,但皇上對皇後的恩寵,大家都看在眼裏,隻是懷個孩子,皇上都能放下政事,專門配著皇後待產。

    這樣的恩寵,他們又能置喙什麽呢?

    說多了,反而會引起皇上的反感。

    於是,這些大臣也都十分有默契,盡量避開了那些重要的政事,反而真的像是在拜年,關心一下皇上在行宮的生活,關心一下皇後娘娘的身體。

    今天一整天,牧景澤和晏梧舒已經接見了好幾波大臣了。

    每次接見,也不可能真讓人放下年禮就離開,還是得君臣坐下,好好聊上一聊,一聊就至少半個多時辰。

    因為皇後娘娘有孕,牧景澤離開皇宮也已經八個多月了,在此之前,除非是有天大的急事,否則君臣之間都是靠信件和奏折往來。

    再有什麽比較大的政事,牧景澤都是直接下發聖旨。

    就像他在平板裏見識過的那些運籌帷幄的總裁,如果事事都要他這個皇帝親力親為,那還要這些大臣們幹什麽?

    該放權的時候就放權,該收回來的東西就收回來。

    在政事上,不要擔心什麽得罪大臣,不給大臣麵子一類的,他是皇帝,隻要不是明顯的政策出問題,他雷厲風行一點,反而能鎮得住這些倚老賣老的老臣。

    同時,他們又很慶幸。

    今年一整年,國家都風調雨順,第一批種下去的土豆紅薯和玉米,收獲之後就外包給百姓們種了第二茬,收獲之後留作了第二年的種子。

    如今,那三種高產量的糧食已經在民間多有威望,都在期待開春之後,國家會下發糧種。

    如今第二茬收獲的糧食,幾乎可以滿足全國大部分農家人都種上一兩畝地的需求了。

    但是白送給百姓,這也是不可取的,會適量少一部分的贏錢,或者先種,收獲之後收取一定分量。

    當然了,這分量肯定是比直接花錢買糧種要貴許多。

    為的就是剔除那些不會盡心盡力種田的二流子。

    好不容易送走了所有的大臣,牧景澤和晏梧舒都長長的送了一口氣。

    晏梧舒,繁瑣好門窗,這才走到桌前,“夫君,身子可還受得住?”

    坐了一整天了,就算是普通人也會腰酸背痛,更別說牧景澤還懷著孩子了。

    牧景澤雖然確實有點兒不舒服,但還在他的忍受範圍內,畢竟以前長期習武,身體素質要比普通人要好太多了。

    他安撫性的拍了拍舒兒的手,“舒兒不必擔心,為夫身體康健,現在去給娘子舞劍助興都不是問題。”

    晏梧舒心中無奈,“夫君,你可別嚇唬我了。”

    都什麽時候了,還敢給她舞劍?

    她道:“按照江老板之前給我們估的大概生產日前,就是在這幾天了,可千萬別出什麽岔子。”

    牧景澤心裏也有數,他摸了摸舒兒的假肚子,“娘子,你這肚子沒我軟和。”

    還能開玩笑,那就是真的沒事了。

    晏梧舒扶著牧景澤站起身,“這肚子已經是江老板能買到最逼真的了。”

    確實是如此,這肚子往身上那麽一套,無論是從肉眼觀察還是上手觸摸都十分的逼真。

    牧景澤第一次摸到這假肚子的時候,他還恍然以為自己摸到了真人的皮膚。

    隻不過,這假肚子跟他的真肚子,還是有區別的。

    “起來走走,活動一下筋骨。”晏梧舒說。

    牧景澤剛站起身來,門外就有宮女通報:“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到了。”

    晏梧舒和牧景澤心裏都是一個咯噔。

    太後娘娘怎麽會突然過來了?

    這不對勁。

    當初他們離開皇宮之前,牧景澤還特意去太後的宮裏囑咐過,讓她千萬不要來打擾他陪皇後待產,而這些時日,太後也遵守了他們母子之間的約定。

    為什麽臨到節骨眼兒了,太後娘娘卻突然過來了呢?

    太後與臣子不同,皇上是他的親兒子,皇後是他的兒媳婦,他們自然也就不能像接待大臣那般隨意招待太後了。

    牧景澤皺緊了眉頭,厲聲吩咐道:“去稟告太後,朕與皇後身子疲乏,已經睡下了,明日再去與太後娘娘請安。”

    宮女應了聲諾,邁著小碎步跑開了。

    但很快,她又回來了,“皇上,皇後娘娘,請救救奴婢吧,太後娘娘說,是奴婢沒把主子伺候好,所以皇上才會感覺疲乏,太後娘娘要杖斃奴婢。”

    她說話的聲音都帶了哭腔。

    宮女繼續說道:“院門口的侍衛不敢強行攔著太後娘娘,太後娘娘馬上就要過來了,求求皇上和皇後娘娘,救救奴婢吧。”

    牧景澤和晏梧舒都是一陣頭疼,“你先回去歇息,換個宮女過來吧。”

    這是要保這宮女了,宮女餓懂了,用了她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離開,避開了趕過來的太後娘娘。

    夫妻二人又歎了口氣,太後要杖斃宮女,無非也就是做給他們看的。

    一時之間,夫妻二人竟然猜不透太後娘娘今日來到底是所謂何事。

    也罷。

    來都來了,總要聽一聽到底是怎麽回事了,可千萬別整什麽幺蛾子了。

    “舒兒,扶朕去高桌後麵坐下。”牧景澤神色裏都是十分的無奈。

    牧景澤坐好之後,晏梧舒也挺著假肚子也靠在了窗邊的矮榻上。

    二人準備就緒,剛準備讓趕過來的宮女去請太後娘娘進屋,門外就傳來了太後娘娘中氣十足的聲音。

    “皇兒,皇後有孕,身子不爽利,不出來跟本宮請安,情有可原。”太後厲聲質問:“但為何我皇兒已經許久沒走出過房門了?本宮親自過來探望,皇兒為何避而不見?”

    牧景澤和皇後娘娘同時皺起了眉頭。

    太後娘娘遠在京城的皇宮裏,是如何得知皇上幾月不曾走出過房門的呢?

    答案不言而喻,在行宮別院裏有太後的眼線。

    牧景澤和晏梧舒都直接怒了。

    他們已經把內院的人換的這麽勤了,平均三四日就要換一次,這太後居然還有本事在這行宮裏安插眼線?

    別的都不說,就說做這個事情的要換一個人,膽敢在天子身邊安插眼線,那便是誅連九族的死罪。

    太後可怎麽敢啊?

    “既是如此,那母後進來一瞧便知。”牧景澤四平八穩的坐在桌後。

    太後娘娘被一陌生女子攙扶進門,見皇上和皇後都沒有起身行禮的打算,臉上露出了不悅的表情。

    在她心裏,肯定是這武將之女帶壞了他的皇兒,如若不然,他這個皇兒見到母後,為何不起身請安呢?

    雖然天大地大皇上最大,可還有那麽一句話說的百善孝當先。

    皇帝雖然不用給太後行禮,但按照以往的慣例,皇上必然會起身親自迎接。

    罷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皇帝,本宮今日以母親的身份過來,想要問一問你,為何皇後有孕,你卻不曾出過房門?”

    牧景澤和晏梧舒偷偷交換了一個眼神,彼此心裏都是一緊。

    莫不是太後知道了什麽?

    不,這不可能。

    皇上懷孕之後,第三到五個月確實發胖了一些,那時候皇後娘娘還去現在學了些新款式的衣服,以便遮住他的孕肚。

    而江老板得知了他們的情況之後,特意尋來了一套十分科學的孕婦食譜。

    那食譜既能保證孕婦和胎兒的營養健康,又不會讓孕婦發胖。

    所以如今的牧景澤雖然看起來依舊是胖了一圈,但隻要不看他的大肚子,就不可能發現什麽端倪。

    反而是皇後娘娘為了作掩護,除了帶得有假肚子,這些時日硬生生的把自己吃胖了不少。

    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皇後娘娘更有孕態。

    夫妻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不動聲色。

    “母後為何要這樣問?”牧景澤作為一個帝王,該有的氣勢一點都不少。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是不能慌亂。

    他施施然地說道:“朕每日要處理京城送來的奏折,也要陪同皇後疏解孕期緊張的情緒,沒有什麽時間出門。”

    太後冷哼了一聲,“怕不是皇後背地裏做了什麽吧?”

    晏梧舒一臉的懵逼,這太後娘娘今天到底是吃錯什麽藥了?

    怎麽說個話還前言不搭後語的?

    這打什麽啞謎呢?

    她一個「孕婦」她他能在背地裏做什麽?

    “母後,您這話是何意?”

    太後娘娘霎時便了臉色,一臉怒容,“皇後,你私自囚禁皇上,該當何罪?”

    牧景澤:“……”

    晏梧舒:“……”

    皇上許久不露麵,確實容易讓人聯想到什麽不好的情況。

    而且當初為了安保的問題,皇上下令,讓晏老將軍親自帶重兵守護行宮的安全。

    行宮的裏裏外外,除了他們住的這個院子裏,暗地裏還有不少的高手。

    如此看來還真有點兒像皇後夥同自己手握兵權的的娘家,挾持了皇上?

    夫妻二人同時在心底歎了一口氣,心裏全是無奈。

    牧景澤雖然最後這幾個月都沒有再出門,但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外人,偶爾有重要的事情,他也是會招來大臣一同商議的。

    夫妻二人還真是不知道太後是從哪裏聽來了這些風言風語,可關鍵是,她還偏偏信了。

    可能在她的潛意識裏,皇後就不是一個安全的存在。

    “母後,兒子好得很,在這行宮中休養身體,身子還胖了一圈,您從何處覺得朕被皇後圈禁了?莫要聽信謠言。”

    “前些時日你送回宮裏的奏折,其中有幾份,明顯是皇後刻意模仿你的筆跡批閱的。”太後大聲嗬斥。

    “即便是皇後沒有挾持皇帝,但自古以來後宮不得幹政,皇後代替皇上親批奏折,這便是犯了天下之大不韙!”

    說個實在話,晏梧舒刻意模仿牧景澤的筆記能有個九分相似,除非把兩人的字跡一一拿出來對比,否則幾乎不可能看出端倪。

    晏梧舒都不得不好奇,這太後娘娘到底是怎麽發現的?

    難不成她模仿技術還不過關?

    牧景澤沒有回答太後的話,反而問到,“母後久居深宮,可聽說過土豆,紅薯和玉米這三種高產量的糧食?”

    不等太後回答,牧景澤繼續說,“母後可知從京城到別院這一條平坦的水泥路是從何而來?”

    “母後,您又可曾知道,朕的軍營裏士兵們用的刀槍劍斧是如何鑄造而成?”

    太後被問了個啞然,她養尊處優多年,又怎麽可能會知道百姓種什麽糧食?

    至於這平坦的路,她的馬車十分穩固,行駛速度也慢,根本沒有注意到路平不平。

    還有那些隻知道喊打喊殺的莽夫,用什麽武器跟她又有什麽關係?

    “您不知道。”牧景澤沉聲說道,“那三種高產量的糧食一旦推廣,可讓大禦以後不再有百姓餓死,而這些糧種都是皇後派人出去尋來的。”

    “水泥路,如此平坦,極大的方便了百姓們的出行,而水泥的配方亦是皇後在夢中得了仙人的指點,親自試驗出來的。”

    “還有士兵們用的刀槍劍斧,無論是從鋒利的角度還是從製作工業的角度,都已遠超周邊數國,沒有您眼中的這些不通文墨的莽夫,大禦就不可能會有今日的和平。”

    牧景澤很少有如此疾言厲色的時候,“母後,您隻關心您自己想看到的東西。”

    牧景澤隔著桌子,與晏梧舒遙遙相望,神色溫柔。

    “朕的江山是皇後陪著朕親自打下來的,那麽,這江山理所應當有皇後的一份,朕想偷得浮生半日閑,讓皇後代為批改奏折,何錯之有?”

    太後正準備嗬斥牧景澤的想法大逆不道,牧景澤又繼續質問。

    “朕也很想知道,母後您在深宮裏為何會得知行宮的情況?在天子身邊安插眼線,您不會不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吧?”

    太後又是急的又是氣的,連連退後了幾步,被他身旁那位年輕女子扶住,這才穩住了心神。

    牧景澤和晏梧舒都看了一眼那位陌生的女子,這才發現那女子不就是他們離宮之前,進宮陪太後的那位表姑娘嗎?

    那表姑娘在他們眼裏,根本連個插曲都算不上。

    晏梧舒和牧景澤老早就拋之腦後,隻是沒想到這表姑娘居然這麽有本事,到現在都還在太後身邊侍奉。

    這不重要。

    太後想留著,那她就留著吧,跟他們夫妻二人有什麽關係?

    “本宮這麽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太後娘娘顫抖的雙手指著牧景澤,“你為了一個女人,做到如此地步,真當對得起列祖列宗嗎?真當對得起黎民百姓嗎?”

    “來人送太後去別苑休息。”牧景澤不想再聽什麽廢話了,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什麽樣的人,說不通。

    而且他感覺自己的肚子隱隱作痛。

    可千萬別出什麽意外。

    太後幾乎是被宮女和侍衛強行送走的,領頭的大宮,甚至還十分貼心的把太後送到了離帝後二人最遠的別院。

    太後前腳剛一離開,晏梧舒就趕緊從矮塌上坐起身,快步走到了牧景澤的身前。

    “夫君可是有哪裏不舒服?”

    她之前就看到了夫君額角上的汗滴。

    屋裏雖然燒了地龍,但也不至於熱到出汗的地步。

    可當時夫君正在和太後對峙,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牧景澤見緊閉的房門又看著晏梧舒眼中的擔憂,艱難的扯出一個笑意,“舒兒,朕感覺自己好像要生了。”

    晏梧舒慌了一瞬,但她馬上又鎮靜下來,“夫君,我先扶你回床上躺著。”

    牧景澤點點頭。

    這是他們之前商量好的。

    生孩子這事情,正常情況下,一時半會兒也生不下來,哪怕是吃了這靈果也同樣經曆生孩子的痛感。

    產婆他們是很早就準備好的,但是他們卻不可能讓那產婆進屋。

    既然吃了靈果生孩子不會出意外,那他們就要打這個時間差,要等到感覺孩子快要出來的時候,再去叫產婆過來。

    等產婆過來的時候,孩子也差不多該生出來了。

    到時候就可以對外說皇後娘娘身子好,生產順暢。

    隻要牧景澤成功卸了貨,之後的事情那就方便操作了。

    安排得都好好的,但晏梧舒看著牧景澤疼得滿頭大汗,連手臂都在顫抖,她還是不免慌了神。

    她想了想,趕緊從床邊的暗格裏拿出了銅鏡,“夫君,我們這會兒把墨影上神和江老板叫過來,可好?”

    如果有上神在這裏的話,她也能安心一些。

    她的夫君是為了她才承受了如此大的痛苦,甚至男人生子,本身就是對一個男人的折辱。

    這一切都是因為她。

    牧景澤從未感受過如此這般的刺骨之痛,想都沒想便點頭同意了。

    晏梧舒緊握著銅鏡,喊出了墨影上諱。

    很快,銅鏡裏便傳出聲音,“皇後娘娘,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是江老板的聲音。

    晏梧舒瞬間便安靜下來了,“江老板,孩子,孩子要生了。”

    銅鏡那邊安靜了一瞬,片刻後,江秋白有些急切,“皇後娘娘,你別急,稍等等我們一會兒,我和墨影馬上就過來。”

    結束通話後夫妻二人握著彼此的雙手。

    不到片刻,一身古裝白衣的江秋白就和墨影上神,一同出現在了夫妻二人的臥房裏。

    牧景澤和晏梧舒看著兩人的裝扮都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不是說不好看,就是感覺有點怪異。

    而且這兩人身上怎麽還自帶特效?

    江秋白一身白衣,身上仙霧繚繞,而墨影一如既往的黑衣,但他身上卻像是魔氣入體。

    江秋白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他和墨影剛才正準備玩兒清冷仙君和魔界之主的強製愛cosplay呢!

    這不是聽到牧景澤要生孩子了,兩人連衣服都沒換就趕緊過來了。

    現在也不是換裝的時候。

    牧景澤疼得牙齒都在顫抖,但他此刻是慶幸的,慶幸是自己吃了果子,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女人生孩子居然有這麽痛苦。

    想到這他,對太後的怨懟都少了幾分。

    墨影用法術探查了一下牧景澤的身體,“情況尚且安好,不必擔心,至於疼痛,本尊並無他法。”

    得了上神的肯定,夫妻二人才算是徹底放心了。

    不就是肚子疼一會兒嗎?他是個男人他能忍。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牧景澤感覺肚子開始發熱,他虛弱的跟晏梧舒交換了一個眼神。

    晏梧舒立馬會意,當即大喊:“快,快叫產婆,本宮感覺自己要生了。”

    離得老遠,等待傳喚的宮女聽到聲音立馬就跑了起來,“邊跑邊喊皇後娘娘要生了,快去準備熱水,在找兩個人去把太醫也叫過來,我去叫產婆。”

    頃刻間,整個行宮都熱鬧了起來,各處都是奔走的宮女和侍衛。

    回別院,剛準備歇息的太後和表姑娘自然也聽到了聲音。

    怎麽突然就要生了?

    “走,我們去看看。”太後娘娘自知她今日惹了皇帝生氣,那皇後生孩子,他這個做婆母的也理應去看一看才對。

    畢竟那皇後肚子裏懷的也是他的孫子,她也不想自己跟皇帝鬧得太緊張。

    作者有話說:

    有蟲下午捉。

    作者先去上班搬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