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直男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作者:二團書生      更新:2022-07-02 21:56      字數:2444
  第8章 直男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柳生】

    “咋了?”

    江淇文看他不對勁,繞了一圈去看突然背對過去的柳生。

    隻見他半吐著舌頭,暴露出來的部分全都粘在上麵,眼睛裏盡是驚慌失措。

    隨後第一時間發現這一勁爆的新聞的他,笑得不可自製,前仰後合,就差沒掏出手機拍下來傳上網了。

    柳生哪見過北方雪糕的這等威力,第一口的麵積沾的還不小,整個人東拉西扯禁不住嗚了一聲,疼得眼淚都出來了,還是紋絲不動。

    一想到一會可能不僅是江淇文嘲笑,還可能是全校一起,又急得淚眼汪汪。

    “都壞裏……”他囫圇不清道,“灰……”柳生“非要吃雪糕”的“非”死活發不出來。

    他怒目而視,隻能作罷。

    “你別硬拽,不要小瞧大自然的規律。”江淇文笑夠了,好心相勸,“以我的經驗,你隻能找個暖和地兒等他自己化了,別無他法。”

    “唔……”柳生半吐著舌頭,“這賴兒有……卵和地兒……”

    江淇文看了看四周無垠的滑雪場,就連雪糕也是在空地上用紙箱子裝著賣的,一時的確找不到離得近的室內。

    “我帶你回基地吧。”

    柳生一想到一路上要被同學公開處刑,他連忙拉住他的袖子,頭搖得像個撥浪鼓。

    拉了一會兒,他又別扭地鬆開。

    江淇文撓撓頭。

    “那……這樣吧,我給你哈哈氣?”他目光飄忽道,“你自己也努努力。”

    他湊近了柳生凍得紅撲撲的小臉,眼眶裏急出些眼淚甚是可憐。他看見那張紅紅豔的嘴一張一合之間,齒列兩側拉出幾根銀絲形狀的清液。他努力低著頭,企圖掩蓋它受製於雪糕的恥辱。

    他吞了口口水,“你現在除了我還能靠誰。配合點成不?”

    柳生想了想,屈辱地點點頭。

    耳朵不知道是不是凍的,有點燙。

    把舌頭暴露出一半來後,那人湊了上來,嘴裏的溫暖輕輕渡過來。

    溫熱的水汽,柔軟的氣團。

    好似一個隔空的親吻。

    他突然想起小兔子私信裏說的,軟綿綿,暖烘烘。

    他渾身不自在,眨眼時速達到了人生巔峰。

    “你再試試?”

    柳生又拽了一下,還是紋絲不動。

    然後他看見江淇文竟然難得地扭捏了一下,“我倒是還有個辦法……”

    他靜靜等待下文。

    可江淇文轉了個彎兒,沒說下去。他看看了表,“算了,這不好。這時間也快到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

    “……”

    他沒有辦法,為了自由,隻能短暫地放棄了他的尊嚴。他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堅定地看著他,“裏來。”

    “那……其實也差不多,你不介意就行。”江淇文吞了下口水,“那你配合嗎?”

    他忙不迭點點頭。

    “嘴巴張大。”

    柳生屈辱地把嘴巴張大。

    “舌頭伸出來。”

    柳生屈辱地把舌頭伸出來。

    ……

    對於江淇文來說,這實在是兩個實事求是的需求。

    不要多想。柳生告誡自己。

    不過,若是他不說話離近了看,這sb室友也沒那麽討厭。

    不知是不是吊橋效應,平日的情商盆地進化成了真誠純粹,平日裏的賊眉鼠眼也出脫成了韓係淡顏……

    鼻基底平整,平地拔起的山根帶起挺拔而流暢的鼻梁線條,狹長的眼睛垂著,睫毛上掛著的水汽似乎就要凝結了。

    他臉色爆紅,隱匿在凍紅的血絲之下。

    江淇文再次俯下身,湊近。

    柳生心跳陡然加快。

    隻見那近在咫尺的人一手扶著雪糕棍,在角落嘎嘣咬了一口。

    然後抬起身,看著他,像倉鼠一樣嚼了起來。

    柳生:……

    雪糕本來就硬,他這一口下去,就算扶著雪糕棍減震,效果也甚微。他著實被扯了一下,眼淚口水一起湧,“橫……”

    “那能怎麽辦?”江淇文雖是拔刀相助,但幹這種事臉上也不太自在,“那我隻能少咬幾口了。”

    柳生一邊屈辱地伸著舌頭,一邊下唇死命兜著嘴裏自動分泌的口水,像是捍衛生命最後一條底褲。

    他想起平日江淇文的正派作風,突然想開了。

    不要老是用h文視角看待這個純潔的世界!

    這是人文精神,這是正道的光。

    就是,直男能有什麽壞心思呢?

    他又朝他點點頭,視死如歸地投去信任的目光。

    【江淇文】

    柳生仰頭看著他,眼裏又帶層薄淚,被迫長大的嘴巴裏小舌頭是粉紅色的,小舌尖在下麵免於受難,正難受地動著,泛著水光。

    江淇文在這目光裏下不來台,逼上梁山——

    他一咬牙,又俯下身來,這次有了經驗,沒扶雪糕棍,直接抬起了他的下巴。

    他手在抖,過了一會兒,發現他的下巴也在抖。

    兩個人都很緊張。

    他對準了一下,眼睛一閉,直接朝緊挨舌頭的雪糕區域咬了下去。

    因為顧慮太多,這一口硬是沒咬下去,停在了一半。就這樣不進不退也不是辦法,他隻好一歪頭,想稍微換個角度。

    結果壞了。

    柳生嘴巴張得累了,以為他要退出去,疲累的肌肉在這節骨眼瞬間鬆懈。

    於是隻是想調整一下的江淇文,蹭到了柳生一小片嘴唇——

    又軟又熱,尤其他剛嚼完雪糕,任何溫度都猶顯炙熱。

    柳生一下子炸毛了。

    他後退了一大步,身殘誌堅地控訴:“厚!厚流氓……”

    “誰知道你突然閉上了……”江淇文好心不成,突然被潑一桶髒水,又急又燥,羞恥勁兒又攻心,一下語氣不太好,“不是,回基地得了。我這跟你費力不討好圖什麽?”

    “咳、咳咳咳!”

    柳生他一直張著嘴,寒風又促進了蒸發,他此時口腔的水分一滴都沒有了。他嗓子眼早就幹得冒煙,話音未落,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咳得上氣不接下氣。

    江淇文嘴邊一肚子牢騷都咽了回去。

    他靜靜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看他咳得直幹嘔,終於看不下去走到他旁邊,拍著他後背。看他逐漸再次掌控了呼吸的節奏,才又道:

    “我看粘的也就是中間那一小塊。”

    柳生一抬頭,一邊咳一邊看著他。

    “你嘴張大,我們再試一次?”

    柳生喘了口氣,衝著他又張了張嘴,雖然眼睛沒看著他,也算是默認。

    兩個人又又友好地進行了唇舌的切磋。

    最後除了粘著的一塊,其他的盡數被他吞進肚子裏了。

    磕磕碰碰,以舌為案,最後那三下全都輕咬上了舌頭。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一共三口,一口三秋……

    牙骨觸蚌肉,終究還是柳生的觸覺更為刺激。

    他突然想起了兩人討論的骨化的鹿角。

    原來就算骨化,念念不忘的,終究還是那隻曾經滄海的手。

    本太太今天真是舍身求法了,回去一定怒碼五千字。

    他悲壯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