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作者:日曜三      更新:2022-07-02 21:46      字數:6204
  第5章

    “哥哥會怎麽幫我?”

    江岑然的手臂環抱在胸前,整個人透著一股慵懶,“哥哥是生意人,不是慈善家,看你出什麽條件。”

    蔚亦茗鼻尖皺了皺,輕哼道:“我看是資本家,白叫你一聲哥哥。”

    “哥哥這聲稱呼也不是萬能的。”

    “所以哥哥這聲稱呼失效了?那以後——”蔚亦茗故意拖長了尾音,片刻後才幽幽道:“就不叫了。”

    “那不行。”江岑然唇角的弧度輕勾,指腹漫不經心地摩挲,問她:“想將工作室開在哪裏?”

    蔚亦茗指了指對麵的大廈,“那裏三樓。”

    “位置選得不錯,這裏是商業街,人流量旺,不過工作室開在這裏的話,準備住哪兒?還每天住酒店?”

    “我在找房子了,不過附近好像沒有合適的房源。”蔚亦茗的語調有些泄氣。

    “我在附近有房子。”

    蔚亦茗驀地抬眸,卷翹的黑睫如小扇子般撲閃了好幾下,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小兔子,江岑然忍不住輕笑:“怎麽?以為我要你跟我同居?”

    蔚亦茗怔愣了幾秒,慌張地搖頭:“我才沒這麽自戀呢。”

    “沒有,不自戀。”

    蔚亦茗白皙的臉頰迅速地紅起來,磕磕絆絆地說道:“你來這裏談事情?”

    “小公主,你話題轉移得很生硬。”

    蔚亦茗不由嬌嗔地睨他一眼,“難道不該怪你講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怎麽就莫名其妙了?”江岑然單手撐在桌子上,反手托著腮,整個人很是放鬆散漫,“我還覺得是你思想太複雜呢。”

    蔚亦茗微揚下巴,不服地反駁:“我怎麽就思想太複雜了?你是我的思想嗎?大言不慚地說複雜。”

    “兔子急了要咬人了。”江岑然輕佻著說道。

    “誰是兔子啊?”

    “你啊。白白嫩嫩的。”

    由於江岑然太過理所當然,蔚亦茗竟被語塞住了。

    “給你戴頂皇冠還不夠,哥哥該再給你買個兔子頭箍。”江岑然的視線瞟向蔚亦茗的頭頂上方,煞有其事地說道。

    “你不許天馬行空地亂想。”

    “你是我的思想嗎?又不知道我在想什麽。”江岑然拿她之前的話反駁她。

    蔚亦茗氣鼓鼓地瞪他,“你起來,我要走了。”

    江岑然將她出去的路擋得嚴嚴實實,唇角勾著愉悅的笑:“怎麽就這麽不經逗?”

    蔚亦茗微垂著眼瞼,拿腳尖去輕踢他的鞋子,甕聲甕氣道:“對啊,我脾氣可差了,你還不快起來,小心我打你。”

    江岑然看了眼她白皙小巧的雙手,慢條斯理地說道:“聽著真讓人害怕。”

    蔚亦茗:“……”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像是終於逗弄夠了蔚亦茗,江岑然緩緩地站起身,沉眸凝視著她道:“走吧。帶你去看房子。”

    蔚亦茗自然知道江岑然在附近有房子,不然她也不會精挑細選了在這裏開工作室。

    他為了不受人打擾,買房時是將一層兩戶全買了下來。

    在咖啡廳裏他提到自己在這裏有房產,蔚亦茗就猜到是對麵那間他不住的。

    之前江妤漾有跟她提過。

    房子裏的一切設施一應俱全,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蔚亦茗參觀完,有些欲言又止。

    江岑然:“不喜歡?”

    “不是。”蔚亦茗抬眸去看江岑然,斟酌了片刻道:“這屋子原先有主人的吧?我看有不少使用過的生活用品,可又不像你用的。”

    “大概是漾漾留下的,她知道門禁密碼。”

    蔚亦茗的眸色頓時一亮,“哦。”

    江岑然像是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語調有幾分戲謔:“我可沒有金屋藏嬌。”

    蔚亦茗的眼睛如一泓清水,望著人時又顧盼流轉,她輕緩地出聲:“我可沒懷疑。”

    “好像剛才你不是這麽認為的。”江岑然故作沉忖地說道。

    蔚亦茗驀地睨他一眼,“你就非要拆穿我?”

    江岑然的唇角忍不住輕勾,“以後有什麽話就直接說。”

    “我當然想直接說,可那不是顯得我又小雞肚腸又無理取鬧嗎?”蔚亦茗低垂著眼瞼,嫣紅的嘴唇情不自禁地微嘟。

    “不會,你可是心胸寬廣,溫柔大方的小公主。”

    蔚亦茗的一雙剪水瞳含著窘迫,“你在明晃晃地笑話我,如果我接受你這房子的前提是被你人格侮辱,那我不住了。”

    江岑然險些笑出聲,“小公主可真夠委屈的。”

    蔚亦茗:“沒錯。”

    江岑然微涼的指尖捏了捏蔚亦茗高挺的鼻子,低沉地說道:“我求你住,可以了吧?”

    “岑然哥哥沒求過人吧?”

    “怎麽?還嫌我這態度不夠真誠?”

    “哦,原來你意識到了。”

    江岑然:“……”

    蔚亦茗輕瞟他一眼,語調裏的傲嬌快要溢出來了,“既然你不是誠心的,那我就另尋他處好了。”

    作勢就要走,結果沒過三秒,腕骨就被一股微涼的感覺給扼住了,男人沉啞的嗓音有幾分緊繃,“回來。”

    蔚亦茗抬了抬眼瞼,好看的雙目直勾勾地凝視著江岑然,“幹嘛?”

    “我還得給你跪地斟茶求你住?”

    “那倒不用,你肯我還怕受不起。”蔚亦茗忍著笑意,乖巧地回應。

    “瞧把你能耐的。”

    蔚亦茗挑了挑眉眼,軟糯的聲線徐徐道:“這回看到你的誠意了,我就勉為其難住這裏吧。”

    “真是好勉強。”

    蔚亦茗見好就收,對他莞爾一笑:“謝謝岑然哥哥。”

    江岑然被那笑容晃得微微一怔,她的五官生得極好看,精致得像是精雕細琢出來的,尤其是那雙眼睛,幹淨澄澈,仿佛能洗盡世間鉛華。

    被他直白地盯著,蔚亦茗的眼睫忍不住顫了顫,江岑然才斂起那些發酵滋長的陌生情愫,“哪天搬過來?”

    “就這幾天吧。”

    “到時候給我打電話。”

    “我就兩個行李箱,不用勞煩你。”

    “這會兒倒是我跟客氣起來了。”

    “那不是我善解人意嗎?”

    “善解人意?”江岑然輕嗤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蔚亦茗字正腔圓道:“不接受反駁。”

    *

    “我的天,這真的是我所熟知的江岑然嗎?你知道嗎?我磨他磨了多久,他才肯讓我在濱水灣過夜,就因為嫌棄我會招狗仔給他製造騷亂,也不看看他住的是什麽小區,那安保係統是能讓狗仔隨隨便便進來的嗎?現在就這麽輕而易舉讓你住進去了,我這心啊……涼透了,這溫泉也泡不暖了。”

    環境幽靜的私人湯泉,周遭環繞著綠樹花草,隱約可聞潺潺流水的聲音,朦朧的水霧跟燈光交錯,景致怡人。

    蔚亦茗聽著江妤漾對江岑然不滿的輸出,烏黑的雙眸也有絲絲意外:“我也沒想到這麽順利。”

    “他最近的操作的確令人費解,該不會是——”江妤漾朝蔚亦茗的方向趟過去,指尖流連在她細膩白皙的肌膚上,“已經被你勾了魂吧?”

    “你覺得你大哥有這麽容易被勾魂?”

    雖說江岑然一再地為她出頭撐腰,可要說到“被勾了魂”,真不見得。

    他要這麽容易失智,哪可能有現如今的地位?

    蔚亦茗:“不行了,我要起來了,有些喘不來氣,大夏天的來泡溫泉,虧你想得出來。”

    “通筋活絡。”

    嘩啦一聲,蔚亦茗從湯泉中起身。

    白皙高挑的身姿,曲線曼妙火辣,如玉般的肌膚,經過湯泉的浸泡,泛著絲絲緋紅,仿佛能勾魂攝魄般,讓人移不開視線。

    江妤漾饒是看了無數遍,還是克製不住朝她吹了記口哨,“還是我大哥豔福不淺。”

    蔚亦茗將一旁的浴巾拿過來,將部分的春色包裹住後,朝她發散魅力:“難道不是你?”

    江妤漾捂住胸口,“完蛋了,心跳得極快。”

    蔚亦茗笑著跨出湯泉。

    兩人往SPA區走去的時候,碰上了蕭思茵。

    上次被當眾趕出宴會的窘迫讓蕭思茵看見蔚亦茗就紅了眼,馬上嘴炮她:“我聽說有人沒臉沒皮地收了份價值三億的禮物,拜金女當眾都幹不出這種事,也就那種風塵場合的下賤貨才能理直氣壯地收下。”

    蔚亦茗大大方方地朝蕭思茵笑了下,“我倒覺得你說的這人一定是千嬌萬寵的小公主,才會有人隨隨便便就出手三億的禮物,要是像你這樣的普通人,想收恐怕也沒機會吧。”

    江妤漾噗嗤一聲笑出來,“我聽說她的生日禮物最高價值也就十萬而已。”

    蔚亦茗故作驚訝地捂住了嘴巴:“不會吧?這聽著怪寒磣的,下回我給送份高逼格的,讓她漲漲見識。”

    蕭思茵被氣得臉色白了又紅,紅了又青,冷笑著道:“嗬,就你這副病秧子的身體,斂這麽多財,也不知道有沒有命花。”

    話音剛落,江妤漾就操起旁邊工作人員托盤裏的水,用力地澆向蕭思茵的嘴巴。

    蕭思茵氣得哇哇直叫,江妤漾的語調仿若冰窖般冷沉:“下回嘴巴再這麽不幹不淨,就不是冰水了。”

    旁邊的工作人員馬上給蕭思茵遞毛巾,蕭思茵奪過毛巾就氣急敗壞地往江妤漾臉上甩,誰知道被她靈巧地閃過,蕭思茵越發怒目橫對,大聲嚷嚷道:“把保安叫過來,將她們兩個轟出去。”

    江妤漾不屑地冷哼:“憑什麽?你當這兒是你家開的?”

    “還真就是我家開的。”

    江妤漾跟蔚亦茗麵麵相覷,“你知道嗎?”

    兩人都從對方眼裏看見了茫然。

    蕭思茵看見她們這副模樣,神色驀地得意起來,“現在你們乖乖給我認錯道歉的話,我說不定還能保留你們的會員資格。”

    江妤漾不禁好笑:“我們稀罕嗎?”

    蔚亦茗:“不稀罕。”

    蕭思茵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咬牙切齒地吩咐:“既然她們不稀罕,現在就成全她們,轟!出!去!”

    江妤漾:“我們自己有腳,等我們換完衣服。”

    “不不不,我就想看你們穿這樣被趕出去,有手機的都給我拿出來好好地拍,這樣精彩的畫麵可不是每天都有眼福看見的。”蕭思茵雙手交叉置於胸前,臉上的倨傲根本不加掩飾。

    上次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被趕出酒店,那種臉上無光的窘迫她也要讓她們嚐嚐。

    蔚亦茗跟江妤漾是從湯泉區直接出來,身上隻穿了件寬鬆的浴袍,不用想都可以知道被保安給拉扯著出去會是什麽畫麵。

    蔚亦茗眸色頓時沉了下來,下意識就護到了江妤漾的麵前,“蕭思茵,勸你想清楚後果。”

    蕭思茵管不了這會是什麽後果,今天她就要出這口惡氣,在她的地盤往她臉上潑水?不轟她們出去她顏麵何存?

    “我就是要轟你們出去又如何?”

    江妤漾二話不說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給江岑然撥去了電話,聲淚俱下地控訴道:“大哥,有人欺負我跟糯糯。”

    蔚亦茗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倒也不必用力如此之猛。

    江岑然的這通電話是秦特助接的,此時他們正在進行三方會議視頻,會議室裏響起嗡嗡嗡的震動聲時,江岑然看了眼來電顯示,便示意秦特助接。

    秦特助聽完江妤漾的話,幾乎不作思考就將意思傳達給了江岑然。

    一個蔚亦茗,一個江妤漾。

    這兩人的分量可不是一般地重。

    江岑然聽後,周身散發出一股沉冷的壓迫氣息,沒什麽情緒起伏地出聲:“聞深,蕭家的事你管嗎?”

    葉聞深好整以暇地笑了笑:“蕭家怎麽得罪你了?”

    “倒也沒得罪我,就是漾漾剛哭著給我打電話說被蕭思茵欺負,我就這一個妹妹,她找我做主了,我沒道理不給她出頭。”

    葉聞深卻是不鹹不淡:“漾漾那丫頭會被蕭思茵欺負?不見得吧?”

    “你要不管的話,我親自料理。”

    “倒也不用如此勞師動眾,我給蕭家打個電話。”

    “行,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兒吧。”

    “不就是小女生之間的一點摩擦?用得著勞駕你親自過去?”葉聞深有些好奇了。

    江岑然站起身,骨節分明的手指將西裝的幾顆紐扣扣上,簡單的動作卻透著渾然天成的矜貴,“小丫頭很少哭,去看看怎麽回事。”

    “那丫頭會哭?既然會議中止了,我也去看看。”

    江岑然的動作微頓,淡淡的視線瞥向他,葉聞深一臉從容淡定:“怎麽說那丫頭也是我奶奶給我物色的結婚對象,我看不得?”

    “隨你。”

    *

    江妤漾掛了電話,就貼著蔚亦茗的耳朵輕聲道:“遠水救不了近火,要是他們不管不顧動手,我們得吃虧。”

    蔚亦茗倒是沉穩:“放心,你大哥應該考慮到了。”

    蕭思茵見那幾個保安紋絲不動,惱怒道:“是不是想我開了你們?還不快將她們兩個轟出去。”

    這時經理的電話響了,她急急忙忙接起來,沒過幾秒就掛了。

    她朝那群保安使了使眼色,他們就直接退下了。

    蕭思茵見狀,整個人氣到麵容猙獰,“你們都反了?”

    經理:“蕭總打了電話過來,讓我們以最高格的待遇招待蔚小姐跟江小姐。還有他說讓你現在馬上回家。”

    確切的說是“滾回家”。

    蕭思茵一臉的不可思議,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打臉。

    怪不得蔚凝嫚說蔚亦茗是個災星禍害,誰碰她誰倒黴。

    這時那位的經理又響了起來,接聽完後她的麵色白了白,繼續道:“蕭總說你先留在這裏,他過來了。”

    蔚亦茗聽見對麵的談話,緊繃的神經終於有所鬆弛。

    二十分鍾後,江岑然到了。

    蔚亦茗跟江妤漾已換好了衣服,就是兩個人的臉色看上去都不怎麽好。

    江妤漾看見做主的人來了,立即擠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委屈地朝他哭訴:“大哥,我長這麽大,沒遇到了這種非人待遇。”

    蔚亦茗:“……”不得不說這丫頭戲還挺多。

    江岑然還能看不出她那點伎倆?

    不過難得配合她一回:“怎麽回事啊?”

    “她。”江妤漾指向蕭思茵,“不僅罵人,還咒糯糯短命,我一時氣憤就拿水潑了她,然後她就讓那幾個保安猥|褻我們。”

    “哦?”江岑然幽深的視線這才落在蔚亦茗身上,見她巴掌大的小臉幾乎沒有血色,目光又暗沉了幾分。

    蔚亦茗似是注意到了江岑然的視線,輕抬眼瞼朝他牽強地笑了笑。

    一旁的蕭思茵氣急敗壞道:“你少血口噴人,誰踏馬猥|褻你們了?”

    趕她們出去她還有膽,猥|褻?她嫌自己命長?

    “就是你。我們這麽金貴的身軀被碰一下就是猥|褻。”

    “有碰到你一根寒毛了嗎?”

    “那是你奸計沒得逞。”

    江岑然沒理會她們的小學雞吵架,蹲下身與蔚亦茗平視,很容易就發現了她眼圈周圍泛起的那絲紅色,於是伸出指尖,在她的眼下微微摩挲,“哭了?”

    “沒哭。”

    “那眼睛怎麽紅了?”

    “大夏天的泡溫泉,被熱氣給熏的。”蔚亦茗逞強道。

    江岑然被她的話逗得唇角揚了揚,語調輕柔:“大夏天泡溫泉,虧你們倆想得出來。”

    說完他便站起了身,正好這時葉聞深跟蕭父踏入進來。

    蕭思茵看見父親來了,被江岑然那迫人氣場嚇得出竅的靈魂總算回歸了大半,也學著江妤漾的手段跟蕭父哭訴:“爸,你得給我做主啊,有人當眾打我的臉。”

    “你閉嘴,我遲點跟你算賬。”蕭父氣得腦袋都要冒煙了,蕭家依附著葉家生存,今天葉聞深親自打電話讓他管教好女兒,可想而知事情的嚴重性。

    蕭思茵被蕭父訓得整個人都呆滯住了,這跟她想的怎麽完全不同?

    江妤漾幸災樂禍地朝蕭思茵翻了個白眼。

    葉聞深先是看了眼江妤漾,見她那鬼靈精的模樣,想來沒受委屈,這才將目光放到安靜乖巧的蔚亦茗身上。

    蔚大小姐回國還不到一個月,就在北城掀起了不小的波瀾,見到這廬山真麵目,不得不說有那腥風血雨的體質,難怪江岑然今天會中止會議,非要走這一趟。

    江岑然的語調沒什麽溫度:“看夠沒?”

    葉聞深:“……”坊間傳聞簡直離譜,誰說他不滿意這門被包辦的婚姻的?

    蕭父訓完蕭思茵,便跟江岑然賠笑道:“江總,這其實就是些小事對吧?沒必要讓大家傷了和氣。”

    “小事?不見得吧?”江岑然靠坐到沙發上,一副散漫的姿態,惟獨那雙暗沉的黑眸,帶著明顯的冷意,“一個是我未婚妻,一個是我妹妹,在你的地盤被你蕭家的人為難,蕭總覺得是小事?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蕭家在北城橫著走呢,什麽人都不放在眼裏。”

    蕭父嚇得冷汗直流,磕磕絆絆道:“江總說這樣的話就嚴重了。是我教女無方,我讓她立刻給蔚小姐跟江小姐道歉。”

    “怎麽個道歉法?”

    “怎麽……怎麽個道歉法?”蕭父一愣,還有這講法?

    江岑然緩緩道:“對啊,不然你覺得口頭說句對不起就完事了?”

    江妤漾立刻附和:“沒錯沒錯,不然她不長記性。”

    蕭思茵慌得麵容慘白,蕭父也是一臉為難,忍不住朝葉聞深投去求助的目光。

    葉聞深:“姨夫,思茵是該受受教訓。”

    江岑然選擇親自處理這件事,擺明了是來撐腰的,怎麽會輕易揭過?

    葉聞深的話簡直是判了蕭思茵的死刑,她立刻潸然淚下,“明明受辱的人是我,憑什麽要我道歉?”

    江岑然清冷的視線落在蔚亦茗的臉上,薄唇輕啟:“你想她怎麽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