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宋輕硯推門出來, 正好撞上跟池耀一路爭執到門口的喬姐，他輕輕抬了下下巴，問：“怎麽了？”

  　　不知道怎麽了, 宋輕硯麵色很沉，看起來是一副不爽的樣子, 不熟悉他的人, 比如喬姐, 隻覺得有股森冷的氣息, 本想衝動問宋輕硯幾個意思, 為什麽這麽對蘇筱的話，瞬間說不出口。

  　　池耀一旁笑眯眯看她, 喬姐慢吞吞說：“蘇筱在嗎？”

  　　宋輕硯瞥了她一眼，讓開門，往電梯走去，池耀微怔，見狀連忙跟上。

  　　喬姐心跳莫名驚動, 見他走了, 才緩過神來，不知道是不是經常拍戲，又是圈裏地位比較高的人, 喬姐竟然有些接不住他的眼神，隻覺得這種人藏得很深, 以她的閱曆和見識未必能看懂。

  　　見兩個人走遠，喬姐連忙推門進去, 果然看到蘇筱在客廳吹頭發, 喬姐問：“你洗澡了？”

  　　“恩……”蘇筱偏頭, 繼續吹著頭發, 沒有麵對她，卻悄悄臉紅。

  　　喬姐蹙眉，想到什麽，說：“宋輕硯剛才也洗澡了吧？你們這共用一個衛生間，方便嗎？實在不行，以後去我那洗，畢竟男女有別。”

  　　蘇筱腦子有些亂，聽到她的話，懶得細想，放下吹風機，有氣無力點頭，“也行。”

  　　她上前趴在沙發上，眼睛強撐著，喬姐又問：“今天拍攝怎麽樣？我看宋輕硯發微博了。”

  　　蘇筱抬頭看眼酒店裏的攝像頭，問道：“攝像頭沒開吧？”

  　　“沒，節目組說了等會開了通知，好像是有人去跟陳導說了。”喬姐漫不經心回答，蘇筱點頭，打了個哈欠。

  　　“滑雪累了？”喬姐問。

  　　蘇筱看她一眼，“有點，今天拍攝挺好的，就是出去玩，但是伽伽和沈茜好像形成了什麽聯盟似的，一起針對我。”

  　　喬姐聽到這話，立馬哼聲，不屑道：“上一段我沒跟你拍，要是我跟你拍，我就提醒你那個伽伽什麽人了。”

  　　蘇筱來了點精神，期待看她，等她解釋，喬姐架勢擺足，沒好氣道：“你不了解，我以前帶許黛的時候，跟她見過幾次，她那時候不是接了影視劇的合作嘛，那見人不是人，見狗不是狗的樣子，比現在還過分。”

  　　“她就跟資源能力不錯的人玩，那種資源不好的沒什麽名氣的，就故意打壓，後來許黛也火了，沒少欺負她，她老實了一點，也知道做人了，最近許黛不是也沒什麽消息了嘛，她就又開始了，而且我一直都聽說她對李帆不滿，以她的咖位，跟李帆合作算是夠她的麵子了，她一看你跟宋輕硯的合作火了，那立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在背地裏說李帆沒用，現在市麵上的李帆黑稿，都是她搞出來的。”

  　　喬姐巴拉一大堆，蘇筱差點被繞進去，卻也明白了，倒是詫異：“原來是她搞得事情？那李帆以為是我們弄的？”

  　　“那倒不是，李帆故意的，他也想換一個，也覺得伽伽不行。”喬姐笑著說，蘇筱也逗笑了，這人一但有利可圖，即使是利用自己，也在所不惜。

  　　“如今這個沈茜跟楚青有得一比，本來她就想和宋輕硯一起合作，之前牽線好久，想跟宋輕硯合作，上一部戲，就是金銘獎這部，都談好了沈茜，被林安娜突然搶了，可她跟林安娜鬧得難看，宋輕硯下了口說不會跟她們兩個再合作了，這不沈茜自然不會放過唯一的綜藝機會了。”喬姐愁著臉，昨天看到沈茜的時候，她就該想明白的，可今天早上這麽一出，她才想通。

  　　蘇筱還真不了解這事，宋輕硯上一部戲拍攝的時候，她還在為了李帆這個神經病鬧得心煩呢。

  　　“伽伽這種勢利眼，上一段靠誰都不行，你跟齊玥這事鬧得大，齊玥又是李帆前女友，她當然不能靠，這次沈茜就不一樣了，沈茜手裏的資源多，伽伽要是討好了，以後多了一條路子，掙得可是電影的錢。”

  　　喬姐不屑說完，蘇筱卻問：“那為什麽不討好楚青？我們三個也可以合作啊。”

  　　“楚青？”喬姐認為她在開玩笑，“你以為拍電影的都跟宋輕硯似的？你跟楚青也是大學到現在的朋友，她對你又好，真有資源自然給你了，可你接到了嗎？”

  　　蘇筱語塞，還是強撐著要給好友辯解，“那也不一定啊，楚青可是影後，而且陳景晝跟宋輕硯可是齊名的影帝，他跟我也是朋友，也沒什麽資源啊。”

  　　喬姐一臉哀傷看她，覺得她傻的可愛，“說是齊名，可你也見過了陳景晝自己都要去試鏡呢。”

  　　“宋輕硯也去試鏡周燕的新戲。”

  　　“那是人家喜歡，陳景晝是沒辦法。”喬姐語重心長，歎了口氣，蘇筱徹底說不出什麽話了，要不是喬姐對宋輕硯的態度一般，她差點以為喬姐也是宋輕硯粉絲一員，可喬姐好歹也是經紀人，她說的話自然有一些道理。

  　　喬姐拍了拍她的肩膀，沉重語氣說：“所以啊，你別跟宋輕硯玩太過，到時候兜不住，完蛋的隻會是你，他能出什麽事？”

  　　蘇筱看著她，忽然覺得要是說起結婚這事，喬姐是不是會出什麽事情？以她現在的固有思維。

  　　喬姐看她的表情，以為她也在後怕，連忙道：“我剛才聽著池耀的意思，宋輕硯是不是家裏也有情況？”

  　　“什麽情況？”蘇筱茫然，怎麽突然說起這個？

  　　喬姐猶豫說：“就是……跟你差不多的情況？”

  　　蘇筱：……

  　　樓下餐廳，池耀笑著隻拍大腿，“硯哥，嫂子這經紀人是真逗啊，我說什麽她都信，嚇得要死，我真怕這節目還沒拍完，她就要嚇得去醫院了，咱們這麽瞞著她是不是不好啊？”

  　　“說不說是蘇筱的事情，如果她說不出口，我可以代勞……”宋輕硯低頭打包飯菜，一轉頭，就看到沈茜笑眯眼走過來。

  　　他偏頭，覺得煩悶，他是肉嗎？跟被狗盯上了似的。

  　　“硯哥，你晚上沒吃飽嗎？”沈茜身上有香水和沐浴露的味道，穿著一件吊帶裙，輕輕撥動肩上發絲，池耀看眼，忍不住臉紅，好歹是有顏值的，可轉念一想到蘇筱，他又淡定下來了，那不一樣。

  　　說不上來的感覺，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蘇筱是那種渾然天成的感覺，氣質是他們蘇家從下培養的，有些張揚，卻也內斂，骨子裏的好看，美人在骨不在皮。

  　　沈茜漂亮的淺顯易懂，初次經驗，反複回想卻無味。

  　　“我給蘇筱帶的。”宋輕硯係好帶子，沈茜聽著這話，卻沒有知難而退，接上話：“硯哥對她真好，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小白菜啊。”

  　　“小白菜？”宋輕硯蹙眉，他覺得這個詞怎麽著也不該出現在蘇筱身上，她明明就是菠菜，綠意盎然生機勃勃，初嚐微澀，卻能品出甜而不膩的滋味。

  　　“不是嗎？”沈茜靠著桌子，頭發一側垂下，香味更重了，池耀輕輕蹙眉，看著她，這誰還不明白幾個意思？

  　　她輕笑著，目光作出思索狀，說：“蘇筱長得挺幹淨的，小白菜不就適合解膩嗎？可能是拍戲不多，我倒是挺羨慕她的，沒有什麽煩惱，天真得很。”

  　　池耀心裏嗤一聲，還解膩，說得跟硯哥是一時興起，還拍戲不多，不就是故意貶低蘇筱沒什麽資源不火嘛。

  　　池耀剛進圈的時候，也是什麽不懂的大直男，可跟著宋輕硯接觸多了，什麽顏色的茶沒見過。

  　　沈茜這種一定是陳年普洱，還不如齊玥呢，齊玥都沒有這麽黑。

  　　池耀咳嗽一聲，正要搭腔，幫宋輕硯解圍，離這女的遠點，忽的就聽到宋輕硯開口說：“我覺得你作為一個女性，說另外一個女性幹淨，是一種非常肮髒的思想。”

  　　話音剛落，沈茜臉色表情差點沒繃住，艱澀笑著。

  　　“人活著都是幹幹淨淨的，沒有誰玷汙了誰，就不幹淨了，更何況，這個詞經常出現在女性身上，你作為一個大學順利畢業的女性，不該帶著一種舊時代保守的思想去麵對自己的同性，連一個男生都不能無緣由去評價一個女生幹不幹淨。”

  　　宋輕硯輕蔑掃視她一眼，說：“打個比方，我覺得你不太幹淨，你覺得我說的冒犯嗎？”

  　　沈茜正要開口，宋輕硯又說：“你肯定覺得冒犯，但無所謂，我就是想這麽說，因為你這麽說蘇筱了。”

  　　氣氛凝滯，沈茜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卻隻能目瞪口呆看著宋輕硯拿上飯盒走了，池耀笑出聲，還一邊瞥著她，似乎也很不屑她剛才的那番話。

  　　“肮髒？”沈茜憋了好半天，才說了這兩個字，她差點氣死，宋輕硯居然說她的思想肮髒？

  　　看著她在那氣得渾身發抖，頭發都要炸了，池耀一邊笑，一邊衝宋輕硯豎大拇指，“不愧是硯哥，護妻狂魔……”

  　　“是嗎？那一會你跟蘇筱好好說說，說的好了，我給你發獎金。”宋輕硯嘚瑟看著他。

  　　池耀：……

  　　這不是給自己沒事找事嗎？這要沒說好了，到時候蘇筱以為宋輕硯跟別的女生聊天，生了氣他不就飯碗都不保了？

  　　池耀一下子哭喪臉，開心不起來了。

  　　“宋輕硯沒結婚，我跟宋輕硯也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先冷靜點，別總想著宋輕硯如何，我跟他沒有那麽複雜。”蘇筱很頭疼，耐心跟喬姐解釋，不打算回答宋輕硯結婚沒有的事情。

  　　喬姐瞪著她，慢慢地睜大眼睛，激動起來，蘇筱正歎氣，該來的還是要來的。

  　　“你打算為了宋輕硯離婚嗎？他答應娶你了？”喬姐很是激動。

  　　蘇筱：……

  　　怎麽唱戲總是跳戲呢？

  　　忍了忍，蘇筱捏緊拳頭，“喬姐，你就不能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麽複雜嗎？我結婚和宋輕硯結婚……”

  　　就不能是同一件事嗎？

  　　喬姐眨巴眼睛認真看她，蘇筱咬牙，還沒說出口，宋輕硯和池耀回來了。

  　　宋輕硯徑直進來，將飯盒放在茶幾上，看向喬姐，喬姐被昨天的顧寧搞怕了，立馬說：“我跟我的藝人還沒說完話呢，我有權利坐在這吧？”

  　　宋輕硯蹙眉，不明白她什麽腦回路，隻說：“那你也不能坐著我劇本吧？”

  　　喬姐語塞，連忙起身，一旁的池耀立馬扯過她剛才腿壓倒的一摞紙，遞給宋輕硯，宋輕硯拿過文件，看眼蘇筱，蘇筱偏頭。

  　　反正他現在心情好，該做的也都做了，一臉滿足地拿著劇本回了自己的房間。

  　　池耀也坐了下來，喬姐看著他，“我跟我藝人有話聊……”

  　　“那也不能留你在這吧？萬一你要對我硯哥有什麽非分之想呢？”池耀理直氣壯，喬姐覺得有些道理，畢竟宋輕硯一個人，她和蘇筱是兩個人。

  　　蘇筱卻覺得有病，誰要對宋輕硯有非分之想，喬姐才不是這種人。

  　　“嫂……蘇小姐，你快點吃飯吧，硯哥親自給你打包的，一會冷了。”池耀笑眯眯說著，蘇筱點頭，坐在地毯上，打開飯盒。

  　　池耀看眼宋輕硯的房門，見蘇筱也在慢吞吞吃飯，突然揚聲道：“硯哥真是辛苦啊，不光要打飯，還差點被騷/擾呢。”

  　　這話一出，喬姐一臉八卦看過來，蘇筱卻是一臉緊張擔憂，下意識問：“怎麽回事？”

  　　“就是碰到沈茜了。”池耀抬手，又輕飄飄道：“不是什麽大事。”

  　　喬姐嗤一聲，“那你說這麽大聲。”

  　　池耀：……

  　　蘇筱卻沒有喬姐這麽淡定，心下緊張，偷偷看眼池耀，示意他繼續說，果然池耀接收到眼神，又繼續道：“那沈茜還想找硯哥吃飯呢，硯哥說是給蘇小姐帶的，她就開始說蘇小姐壞話，說什麽蘇小姐拍戲少，是小白菜，解膩……”

  　　蘇筱捏緊筷子，喬姐摳著手機，不屑道：“神經病，蘇筱又沒跟宋輕硯談。”

  　　不是什麽大事，懶得聽，沈茜不就是嫉妒蘇筱嘛。

  　　喬姐正覺得沒意思，忽的就聽到蘇筱問：“那你們家硯哥說什麽了？”

  　　這有什麽好重要的？喬姐無語看她，懷疑她是不是無聊，這種話都聽了給自己添堵？

  　　“我們硯哥說——”池耀偷偷看眼房門，刻意捏著嗓子說：“肮髒。”

  　　蘇筱噗嗤笑出聲，喬姐沒再摳手指了，反而沉思，這個很好笑嗎？

  　　“宋輕硯確實挺好的，這時候還知道維護你，本來就是她就是嫉妒你，想在宋輕硯麵前詆毀你，還好宋輕硯是個正直的人。”喬姐也忍不住開口誇了下宋輕硯，這事確實要感謝。

  　　蘇筱重複了下，“恩，正直的人。”

  　　池耀看眼喬姐，露出一種：你不懂的眼神

  　　到了時間，節目組通知繼續拍攝，喬姐和池耀都回去了，蘇筱在客廳伸了個懶腰，也準備回去睡覺，沒一會，就看到宋輕硯拉開房門出來，對她說：“有時間嗎？對個戲。”

  　　有幾秒的死機，等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蘇筱連忙點頭，“好啊。”

  　　這可是個好機會，上次就沒對成功。

  　　“我這劇本還沒拍到呢，不方便泄露，要不我去房間，你幫我看看？”他問出口，蘇筱卻覺得哪裏不對，這不好吧？攝像頭還在拍著呢。

  　　宋輕硯問：“不方便？”

  　　“沒關係，我幫你看看吧。”蘇筱沒有同意他去自己房間，還是去了他的房間，也沒關門，有些刻意，怕到時候播出，對他們都有影響。

  　　從客廳的鏡頭看過去，還是能看到他們在房間裏，坐在桌子前的背影的，宋輕硯翻出一頁，遞給她看。

  　　蘇筱眨巴眼睛，猶豫著，還是低頭看了過去。

  　　就是一大段悼詞，說的是男主角碰到仇家去世，當街念悼詞，其實這種戲，劇本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場的效果。

  　　蘇筱覺得他在耍自己，問道：“這個要等拍攝吧，你要念給我聽？”

  　　“不是這個。”宋輕硯蹙眉，伸手點了點紙張，蘇筱忍著脾氣，接著看過去，就看到下麵宋輕硯寫的一大段字，她要是不仔細看還真以為是他的批注。

  　　“你打算什麽時候跟你身邊的人公開我？我身邊的人都知道你。”

  　　還加了一句：“你是不是不認我？”

  　　什麽鬼，這事發個微信不行嗎？

  　　蘇筱拿過筆，在紙上寫：我也想說，喬姐腦回路清奇，一直覺得我們之間複雜糾葛，拍狗血劇呢。

  　　她的字體比較小，偏娟秀，不像宋輕硯那個，狂野，收尾帶勾。

  　　宋輕硯無奈，拿過她的筆，寫：“那我去說？”

  　　蘇筱開始抓耳撓腮，好半天才開口道：“先等等吧，暫時不想說。”

  　　“行吧。”宋輕硯也懶得寫字，非要寫字，蘇筱也不知道他在幼稚什麽。

  　　主要是今天晚上喬姐跟她說了很多有的沒的，把周圍的人說的很複雜，蘇筱也有些煩，但能感覺是撐不了多久了。

  　　比起狗血劇情，可能最直白的真相是最可怕的。

  　　睡覺前，蘇筱不想去看微博，倒是想起宋圖了，給她發了個微信，說要把簽名寄給她，宋圖是個夜貓子，當下就回了。

  　　蘇筱失笑，但也補了句：“你少在微博上暗示，我可看得到的。”

  　　宋圖嚇死了，連忙發：“嫂子，你這都知道？那我不敢了，我到時候就刪了，你可別遷怒到我哥哥的簽名照上。”

  　　蘇筱放下手機，長長歎了口氣，翻身捏著枕頭，她想起池耀說的沈茜故意抹黑自己的事情，莫名有些鬱氣。

  　　翌日一早，蘇筱拿著陳景晝的簽名照去寄快遞，正好酒店大廳就有快遞自助站，她跟楚青一起，楚青看著簽名照，嗤之以鼻。

  　　“還親愛的小可愛，膩死了，他怎麽對自己的粉絲都這麽肉麻？”

  　　蘇筱伸手拿過她手上的信封，沒好氣道：“你別一個嫉妒給撕了。”

  　　“我嫉妒？我嫉妒他肉麻，給未成年粉絲寫五百字小作文嗎？”楚青哼聲，陳景晝知道宋輕硯有個妹妹是自己的粉絲，當時就專門寫了個明信片，說是朋友的親戚才有的待遇。

  　　至於朋友，那肯定是蘇筱了，不能是宋輕硯啊。

  　　簽名照連著明信片，放在信封，關上快遞櫃門後，蘇筱才感覺完成了這件事，希望宋圖看在她這個嫂子這麽努力的份上，能在微博上少說點。

  　　楚青還在看著，噘嘴的樣子，不知道還以為送的是陳景晝的私密物品，人宋圖也不是私生啊。

  　　“你要是氣不過，讓陳景晝給你寫一萬字的。”蘇筱調侃著，楚青羞憤道：“不稀罕，他誰啊？”

  　　“你最近還挺在意他的，可你不是喜歡蕭越嗎？”蘇筱問，楚青微怔，臉色立馬差了好幾度，蘇筱歎氣，隻要一提起蕭越，她就這樣。

  　　有的時候，蘇筱都分不清她到底喜歡誰。

  　　“其實……”楚青落寞開口，蘇筱問：“怎麽了？”

  　　“我覺得我挺賤的。”楚青突然紅了鼻子，麵露煩躁，對自己不爭氣，說：“我明明就是放不下蕭越，我就是特別在意他，可如果陳景晝不理我，我就更煩，我好像希望他們都能在意我一樣，連我自己，我都不知道我該選一個人。”

  　　“蘇筱，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有病？我就是渣吧？”楚青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吧，把這幾天的鬱悶都發泄出來。

  　　蘇筱正要說什麽，就看到伽伽和沈茜從電梯那走過來。

  　　蘇筱連忙扯了下楚青的衣角，示意她別再說，楚青也看過去，有些無語。

  　　兩個人埋頭走過，沈茜看著蘇筱，麵容上的鬱氣比楚青還重，看來昨天宋輕硯把她氣得不輕。

  　　“喂。”沈茜叫蘇筱，蘇筱看她一眼，扭頭就走。

  　　沒有攝像頭，沈茜都這麽不客氣了，她自然也沒必要去客氣，果然沈茜不高興了，叫她的名字：“蘇筱，我叫你呢。”

  　　“你聽到了嗎？”蘇筱問楚青，楚青笑道：“沒有，好像有狗叫。”

  　　“蘇筱，你們怎麽能這樣說話？好歹是一起工作的，非要說的這麽難聽嗎？”伽伽突然來了一句，煽風點火。

  　　楚青正是沒地方找出氣筒，見伽伽撞了上了，上前，盯著她：“到底是誰先的？既然是一起工作，那你叫喂嗎？”

  　　沈茜看著楚青，猶豫著沒上前，比起蘇筱，她還是挺不想招惹楚青的，很快她扭頭就走。

  　　伽伽詫異看著她，有些局促。

  　　蘇筱哼笑，狗仗人勢大概也就如此了，人走了，狗就開始縮尾巴。

  　　作者有話說：

  　　宋輕硯：我知道你生氣，但我就是想打你，你能怎樣？咬我啊！

  　　今天是欠欠的硯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