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後來, 葉舟身體力行地讓慕織知道，男人一夜幾次和年齡真的沒有多大關係。

  　　都說年輕人花樣多，在慕織看來, 葉舟這個年紀的男人花樣更多，他不止花樣多，還知道哪種花樣能讓兩人享受其中。當然, 這歸功於他每一次的嚐試和探索。

  　　慕織覺得，葉先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又有了改變。

  　　咖啡廳一見, 她覺得他眉目清雋、溫潤儒雅，是個溫柔的男人；後來，她發現了他骨子裏的‘惡劣’；而現在，她對他又多了新的認知，尤其在床|事上。

  　　斯文敗類。

  　　雖然這個成語不是很美好, 但慕織覺得，特別貼合現在的葉先生。

  　　表麵斯文, 實則，一肚子壞水。

  　　對此, 葉舟不置可否，麵對她的指控，他不鹹不淡的睨著她，問：“難道你不喜歡？”

  　　慕織啞口無言, 無法反駁。在這件事情上, 他們竟是意想不到的和諧，她曾懷疑，自己內心裏其實住著一個壞女孩, 或者, 是被葉先生帶壞了。

  　　她對他沒有抵抗力。

  　　慕織托著腮趴在床上, 小腳在後麵翹著，一臉癡迷地望著床下正穿衣服的男人。

  　　她的視線直勾勾的，葉舟察覺到，扭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又自顧自地紮皮帶。

  　　“看什麽？”他背著她問。

  　　“看你啊。”她笑盈盈地說：“你轉過來，背著我幹什麽？”

  　　“我害怕小流氓。”

  　　慕織倏然笑了，“咱兩誰流氓呀？”

  　　“難道是我？”他撈過襯衫套上，邊係扣子邊說，“昨天我的衣服不是被你脫掉的？”

  　　“那你昨天還脫了我的呢。”她鼓著腮理直氣壯的反駁。

  　　葉舟睨著她輕笑，轉過來，任她那雙虎視眈眈的眼睛在自己身上來回打量。

  　　“葉先生，依你這種硬性條件，即便沒有工作了，靠當裸|模也能養家糊口。”

  　　他眉心一跳，瞥了她一眼，淡聲：“放心吧，即便我現在失業，這輩子養你還綽綽有餘。”

  　　“人體模特是個藝術工作，你不能帶有色眼鏡去看待它。”

  　　他整理著衣服，抬眼看過去，“既然是藝術，當初我主動請纓給你當人體模特時，你跑什麽？”

  　　慕織：，

  　　她歎口氣：“早知你會是我的，當時我就不應該跑。”

  　　瞧見她那一臉追悔莫及的樣子，葉舟整理衣服的動作變緩，他勾唇微微一笑，然後手摸上襯衫最上麵一顆紐扣，又慢條斯理的一顆顆解開。

  　　慕織看到了，不明所以。很快，她被衣衫下的勁瘦的腰身和結實的腹肌所吸引，正沉浸其中欣賞時，見他已經抽出了腰帶。

  　　她看得眼睛都直了。

  　　見他還要繼續，慕織趕緊閉上眼睛阻止。

  　　葉舟氣定神閑道：“現在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把握。”

  　　慕織從手指縫中露出一隻眼睛，悄眯眯看了一眼，又趕緊閉上，“別了吧，你應該挺忙的。”

  　　“巧了，今天沒什麽工作。”他說：“我可以免費給你當一天的模特。”

  　　慕織：，

  　　葉舟：“不是說我硬性條件好，身材比例協調完美？”

  　　葉舟：“確定要錯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慕織：，

  　　她的腦子裏天人交戰，掙紮了許久，忽然，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直挺挺地坐了起來，指揮葉舟：“去把我的畫本和筆拿來。”

  　　她看他此刻幾乎半|裸著，不敢想像就這樣在她眼皮底下來回走動的畫麵，趕緊又說：“你坐那別動，我自己去拿。”

  　　真是要命。

  　　慕織穩住自己心猿意馬的念頭，故作鎮定、一本正經的開始作畫。她抬眼看一眼“模特”，再低下頭認真地勾勒線條，再抬眼、再低頭，反複了幾次，又撕掉畫稿重新來。

  　　最後，慕織腳下扔了三四團稿紙，直勾勾瞧著他，語氣幽怨道：“太難了。”

  　　她的眼睛總是放在不應該放的地方，本平靜的心思也被他炙熱的視線帶偏了。他的眼神太過熱烈，眼底的情|欲直接又大膽。

  　　“不能心無旁騖，怎麽搞藝術。”他倒打一耙。

  　　“不搞了。”她又不走藝術那條線。

  　　他睨著她，眼神幽深，視線火熱，啞聲道：“那搞點別的。”

  　　慕織那句“搞什麽”還沒問出口，便被他勾著腿抱起扔到了床上。身體軟下來之時，她腦子混沌地在想：葉先生這種孜孜不倦的精神，值得學習。

  　　最後，慕織的遺憾始終沒有彌補，她被他摟在懷裏，羞愧無比地感歎：“果然，色令智昏。”

  　　商紂王大概也是身不由己吧。

  　　-

  　　慕織跟著葉舟去取了婚戒，是領完證第二天找設計師定製的款式，當時有幾種圖紙供選擇，她在幾對招眼的設計中一眼看中了這個。

  　　男女同款，樣式簡單大方。男款是1、3顆碎鑽排列，而女款是1、4顆的方式，一生一世的愛情，正是慕織所向往的。

  　　她一開始準備掛項鏈上，但後來想了想，便明目張膽地戴在了無名指上。

  　　她已婚，沒什麽好遮掩的。但太過突然，他們結婚的消息還是震驚了不少好友。

  　　慕織隻告訴了董丹秋和白芊羽，白芊羽反應了好幾天才接受這個事實。

  　　溫歲禾和百裏稷也始料不及，前者什麽都沒說，直接送了慕織一套價值不菲的首飾。

  　　百裏稷語重心長的對葉舟說：“她還在上大學。”

  　　葉舟神色無波無瀾，回他：“沒打算現在要孩子。”

  　　百裏稷頓時不說話了，默默地掏出一張卡，說：“份子錢。”

  　　“婚禮等她畢業再舉行。”葉舟還沒去接那張卡，百裏稷隨即又收了回去，麵無表情的說：“既然如此，放我手裏再吃兩年利息。”

  　　葉舟失笑：“你不如溫總慷慨。”

  　　溫歲禾的大方讓慕織措手不及，她沒收過那麽貴重的禮物，一時之間有些忐忑，不知該收不該收。但溫歲禾實在熱情，她隻好把那套首飾帶回家裏讓葉舟定奪。

  　　葉舟隻是看了眼，一錘定音：“收下。”

  　　“我上網查了，很貴的。”

  　　他手指在首飾盒上輕叩，笑著說：“溫總當時結婚我也送了她一份大禮，結婚隻有一次，你不收，我們就虧了。”

  　　慕織：，

  　　那看來，不收都對不起葉先生。

  　　“送你，你就大大方方的收下，”葉舟拍拍她腦頂，垂眼睨著她笑：“我媽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到時不準推脫。”

  　　她咬咬唇，很糾結地說：“那我也不能直接就接吧，顯得很沒禮貌。”

  　　“一家人，而且，老太太很喜歡你。”葉舟幽幽道：“喜歡到差點讓你變成了我妹妹。”

  　　慕織也不由得失笑，戳戳他一側的腰，抬眼看著他，俏皮地喊：“哥哥~”

  　　葉舟：，

  　　兩天不收拾，又開始上房揭瓦了。

  　　他斂著眉眼，神色波瀾不驚地睨著她。她戳一下，喊一聲哥哥。

  　　慕織戳了好幾下，也喊了好幾聲，可他一點表情也沒有，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樣，讓慕織有點不服輸，她直勾勾瞧著他，手指在他腰上撓癢癢似的畫圈圈。

  　　第二圈還沒畫完，她的手指忽然被他的大手緊緊攥住。

  　　葉舟微微眯眼，眼底流露出幾分危險的神色，捏了捏她的手指，低聲問：“你是不是有一件事還沒兌現？”

  　　她被他拽進懷裏，仰著小臉，笑盈盈地問：“什麽呀？”

  　　“我之前是不是說過，”他沉吟了片刻，彎身，唇貼在她耳側，極度曖昧的低聲說：“讓你在被子裏喊哥哥。”

  　　慕織：，

  　　她眨巴著眼睛，愣了好大一會兒，裝傻問：“有這回事嗎？我怎麽不記得？”

  　　“不記得沒關係。”他直接把她壓倒在沙發上，“我幫你回憶回憶。”

  　　“不要，”慕織下意識把心中想法脫口而出：“這個地方太小了。”

  　　說完，發現葉舟吻著她耳垂突然低低地笑了，他說：“還沒在這裏試過，嚐試一下？”

  　　“沒試過的地方可多了，總不能，”每個地方都做一遍。

  　　“來日方長，今天沙發，明天浴室，後天，你來決定？”

  　　慕織：，

  　　看來，在這方麵，真不能用男人的年齡來判斷能不能行。

  　　-

  　　回到C大的校園後，慕織手上突然多出來的戒指讓同學震驚不已。她給人的印象一向都是文文靜靜的，話不多，人很溫柔，不乏男生的追求，但慕織態度一直很明確，始終和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這個平時連男生都不靠近的女生，現在無名指上突然多出一枚戒指。

  　　舍友難以置信，潛意識覺得她隻是戴著玩玩。

  　　可是，那戒指上的鑽石雖小，但色澤和切割工藝一看就不是便宜貨，還有，以慕織的性格，也不是隨便往無名指上戴這些東西的女生。

  　　她們圍著慕織一人一句的發問，麵對舍友的問題，慕織淺淺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結婚了。”

  　　舍友直接傻掉了。

  　　“結婚了？”

  　　“出國一年，結婚了？”

  　　“關鍵，你什麽時候交的男朋友？”

  　　“國外認識的？金發碧眼的外國男人？”

  　　……

  　　慕織有想過會被同學追問，但沒想到她們這麽熱情，她一個個的問題回答，說：“中國人，出國前交的，沒好意思告訴你們。”

  　　然後，又被追問老公是何許人也，長相如何等等問題，慕織險些招架不住。

  　　慕織：“改天請大家吃喜糖。”

  　　“請客啊，帶出來給我們瞧瞧，看是何方神聖拐走了我們校的校花。”

  　　她臉一紅，“我不是，別亂說。”

  　　“你還不知道嗎？”

  　　她一臉懵，“知道什麽？”

  　　趙曉蔓把手機往她麵前一杵，“你是2g網絡嗎？你火了知不知道！”

  　　慕織心一滯，下意識去想她是不是做錯了什麽事，為什麽鬧得全校人盡皆知。

  　　可心跳砰砰地看完C大論壇的這條帖子，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慕織：“嗯？”

  　　昨天，學校大會上，校領導對她在巴黎那場活動的事跡進行了表揚，然後，她就火了。

  　　慕織覺得自己火得莫名其妙，更奇怪的是，論壇上還有她當時在為那件禮服鉤織蝴蝶時的視頻和照片。

  　　視頻裏，她的鉤織手法熟練快速，纖細白淨的手指捏著一根細細的銀色鉤織，如變戲法似的，在指間變著花樣。

  　　再往下，還有她的證件照，以及大一參加活動的多組照片。

  　　明眸善睞，巧笑嫣然，梨窩淺淺。

  　　“你看這貼子下嗷嗷的叫。”

  　　“被大家新選出來的新一任校花。”

  　　“誇張的是，竟然排隊喊老婆。”

  　　“我查了，這些id好多都是男的。”

  　　另一個舍友倏然大笑，“不不不，有女的，比如我，我跟著大家喊完老婆，才發現我自己也是女的。”

  　　慕織：……

  　　突然感覺好有壓力。

  　　更可怕的是，晚上白芊羽給她發了一個鏈接，她點開後，直接傻掉了。

  　　白芊羽：【看看，臨城幾所高校的校花PK大賽。】

  　　白芊羽：【恭喜你寶貝，成功以‘清純校花’的榮譽稱號拔得頭籌。】

  　　白芊羽：【采訪一下，現在有什麽感想。】

  　　慕織：，

  　　白芊羽：【今天是葉教授在科工大一月一次的例行講座，台下直接爆了。】

  　　白芊羽：【無名指上的戒指一戴，我都聽到了那些女生心碎的聲音，哢嚓哢嚓的。】

  　　白芊羽：【她們說，要找出把她們葉教授拉下神壇的女人。】

  　　白芊羽：【寶貝，你最近要小心，保護好自己。】

  　　白芊羽：【你還好嗎？還在嗎？】

  　　慕織看著好友滿屏的消息，手指僵硬的動了動，回道：【已死。】

  　　這些難以消化的消息，她真的要被嚇死了。

  　　尤其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慕織走在校園，總覺得有人在看她，她甚至懷疑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但再熱的話題經過時間的洗禮也會淡化，慕織偷偷看過，C大論壇的那條帖子已經漸漸下沉了，走在校園，也沒再收到過多的注目。

  　　她從白芊羽那裏了解到，那些當時憤憤想要把她揪出來的女生已經偃旗息鼓了，仿佛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

  　　於是，在白芊羽邀請她去科工大聽葉先生講座時，她答應了。

  　　她對講台的上‘葉教授’毫無抵抗力，甚至有些懷念那個溫潤儒雅的形象，因為婚後她看到的，都是骨子裏帶著壞、甚至是斯文敗類的葉先生。

  　　去科工大之前她提前和葉舟打工招呼，當時，他看著她，說：“我覺得，你不去為好。”

  　　但慕織當時十分想找回曾經的葉先生，便執意跟著白芊羽去了。

  　　那日的階梯教室人滿為患，再晚一步，她們連犄角位置都差點撈不到。從後往前看，烏泱泱一片，但是，女生居多。

  　　慕織甚至聞到了教室裏的彌漫的淡淡香水味，這幅‘爭風吃醋’的場景，她曾第一次來蹭課時有幸見過。

  　　那時她還不是葉先生的誰，但現在不同，她是他妻子，法律認可的。

  　　麵對這些‘虎視眈眈’的女生，慕織想挺直腰杆以正宮之勢壓倒她們，但低頭一看自己這身休閑隨意的穿著，再想自己這幅素麵朝天的形象，她忽然蔫了回去。

  　　於是，葉舟便注意到，坐在最後排的小丫頭一整節課都是興致缺缺的，她趴在桌上，時不時抬眼看向講台一眼，然後又鼓著腮趴回桌麵，

  　　偶爾和他對視上一眼，還撇撇嘴，不怎麽開心的樣子。

  　　慕織暗暗歎氣，心想，下次她再來蹭課，一定要打扮得美美的。她在紙上亂塗亂畫時，白芊羽戳了下她手臂，說：“你趴著幹嘛呢，你老公一直在看你，打起精神啊。”

  　　她下意識坐直了身子，然後，前排的兩個女生回頭看了看她和白芊羽。

  　　其中一個看了她幾秒，“咦，你是不是C大的那個清純校花？”

  　　慕織：，

  　　另一個：“長得好像。”

  　　她咽咽嗓子，禮貌地微微笑，“不是，你們認錯了。”

  　　“就是你，臉頰的梨渦一模一樣。”

  　　“沒錯沒錯，笑起來就是這樣。”

  　　兩個女生壓低聲音討論著。

  　　慕織：，

  　　她下意識繃起了臉。

  　　即便兩個女生壓低了聲音，但旁邊還是有人聽到了，頓時，都好奇的扭頭來看。她們的位置靠後，聲音傳不到前麵的講台，但舉動都被葉舟盡收眼底。

  　　他倒背如流地講著投影儀上的內容，眼睛卻落在後排，微微眯著，關注著她們的動靜。

  　　慕織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她看看好友，卻見對方也是一臉無措的表情，於是，她心裏更慌了，正想著要不要提前離開時，卻發現前麵的女生直勾勾盯著她的手瞧。

  　　“美女，你戒指在哪裏買的呀？”女生好奇的問。

  　　“嗯？”話題跳的太快，慕織一時沒反應過來。

  　　這時，好奇她是不是隔壁學校的‘清純校花’的人、都不約而同把視線落在了她的無名指上，甚至有人抻著腦袋看過來。

  　　潛意識裏，她覺得應該把戒指藏起來。然而，手沒來得及從桌上抽回，那女生忽然又略顯激動的說：“我沒看錯，是和葉教授手上的同款。”

  　　聞言，慕織心裏咯噔了一下，心跳也跟著滯了一瞬。

  　　女生：“上次我坐前排看的很清楚，葉教授戒指上的鑽石排列是1和3，你手上的款式一模一樣，鑽石排列是1和4，1314！”

  　　慕織：，

  　　她強顏歡笑，“看錯了，我這是地攤上隨便買的。”

  　　“隨便買都能買到同款？美女，你臉都紅了。”女生顯然不信。

  　　可能是她們這邊的動靜太大，臨近講座結束時，忽然從講台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後麵的同學，有什麽有意思的事情，不妨講出來大家一起聽聽？”

  　　這位女生果斷起身，指了指身後的葉舟，報告：“葉教授，有個女生和你帶了同款婚戒。”

  　　慕織：，

  　　全教室的人瞬間鴉雀無聲，皆把目光掃向慕織。

  　　葉舟愣了一下，但很快，他斂起神色，眼神安撫了下手足無措的小丫頭，又波瀾不驚地掃了眼教室裏在座的學生，正準備說什麽，卻忽聽後麵的小丫頭故作鎮定的開口：“誤會，我是隨便買來戴的。”

  　　他神色一頓，幽幽睨著她。

  　　慕織麵不改色：“不是婚戒，我和葉教授也素不相識，戒指隻是碰巧。”

  　　葉舟微微眯眼，頎長的身子依在講台一旁，神色不明地望著她。

  　　慕織心虛，不敢抬眼看他，心裏在想，她完了，回去肯定會被收拾。

  　　一瞬間，這偌大的教室裏靜得出奇，大家看看慕織，又看看前麵的男人，還沒分辨出這番話是真是假，便聽到講台上的男人不緊不慢道：“都說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昨晚是惹了你生氣，但今天我就變成陌生人，是不是太快了點？”

  　　眾人：，

  　　慕織：？？？？

  　　她震驚地睜大眼，看著葉舟，一臉懵。她在幫他解圍啊，葉先生這是什麽操作。

  　　台下安靜了良久，終於，聲音漸漸嘈雜起來。

  　　有女生難以置信：“說好的不喜歡年紀小的呢？雖然這美女長得是比我們漂亮，但是，年齡和我們一樣大啊。”

  　　葉舟勾了勾唇，指腹在戒圈上輕輕摩挲著，視線落在慕織臉上，聲音含笑地說：“她是例外。”

  　　她是他的例外，也是他的偏愛。

  　　慕織靜靜地望著他，眼角忽然就情不自禁泛起了濕意。

  　　她有時很知足，不求被全世界寵愛，能成為他一個人的偏愛和例外，已經心滿意足。

  　　有時又很貪心，想要霸占他獨一無二的愛。

  　　葉舟微微笑著，在一片唏噓聲中，目光寵溺、溫柔地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從沒想過後來會這麽喜歡。”

  　　他的情緒會被她左右，她開心，他便開心；她難過，他便皺眉。

  　　或許，她可能沒有別的女人優秀，但偏偏讓他喜歡。

  　　曾徘徊時，他想，隻要喜歡，就夠了。

  　　人生短暫，一場相遇，能互相喜歡，何其有幸。

  　　幸運的是，

  　　她愛他，

  　　他也愛她。

  　　這輩子，他也非她不可。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結，番外大概7，4號更新，感謝一路支持葉先生和織織的可愛讀者，因為有你們，才讓我有了動力，感恩遇見，感恩陪伴（雖然這本挺撲的，但真的一直在用心寫）。今天會給大家安排個抽獎，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