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生生世世
作者:潺潺十青      更新:2022-06-30 23:21      字數:2450
  第69章 生生世世

    宋玉看不到蓋頭外都是什麽人,他也沒臉去看這些人,手裏掂握著紅綢,不知所措,站如青鬆。

    一老眷立在一旁,揚聲高喊:“吉時到——”

    “一拜天地!”

    肖闞鞠拜了後,發現宋玉仍舊筆直立著,立馬給堂旁的武廝使了個眼色,隨即兩名武廝立即過來壓拿住宋玉的肩腕。

    正坐高堂的李夫人不由得揪著自己的衣袖生怒,而站在李夫人身旁的肖菱更是敢怒不敢言。

    劉副將咳了一聲,那老眷清了清嗓子,又重新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宋玉就這般被按著肩頭和肖闞在眾目睽睽之下拜了堂。

    李夫人簡直不知道該用什麽心情麵對堂上的這對新人。

    耳邊全是賀喜聲,肖闞向堂上的所有人一一抱拳回禮,盡管堂上多半是沉默的黑夭寨人。

    宋玉的手腳又被捆住,他聞到肖闞身上熟悉的氣味,是肖闞把他抱了起來。

    “義/叔,我們現在可是拜堂成過親了。”肖闞喜色洋洋的抱著宋玉往洞房趕去。

    入了西苑的大門,映入眼簾的先前一大片池塘,肖闞抱著宋玉過了拱橋後,穿過一大片空地來到他專門為宋玉打造的閣樓前,也就是兩人的洞房。

    兩侍女把閣樓門打開,肖闞邁進門就直奔二樓。

    “您怎般還與三年前一般輕盈,莫不是沒有侄兒在身邊,吃苦了些?”肖闞把對方放到榻邊。

    宋玉坐在柔軟的榻邊沿上,心裏有些麻木了,隻能咬牙負氣盯著蓋頭下自己的手腳。

    “侯爺。”屋裏的一丫鬟舉著紅案板過來。

    肖闞擺了擺手,屋裏的丫鬟把東西都放到一邊,然後都離開了。

    肖闞想立馬就去拿喜稱把這紅蓋頭掀起來,可時候還未到。

    於是,他隻能惋惜道:“義/叔,天色還早,時候還差些,待徑雲出去,給寨上的兄弟長輩們敬個酒再回來跟義叔行寢,請義叔稍等。”

    宋玉心裏先是鬆了一口氣,但又有點遺憾。

    說完,肖隻聽見肖闞漸漸走遠的腳步聲,宋玉看著眼前一片紅色,心裏發恨發苦,腦海裏回味著那個“行寢”。

    肖闞出了閣樓,先前吩咐了劉副將把府上的客房都準備好,又讓他盯緊黑夭寨那邊的動靜,稍有風吹草動就來稟報他。

    到了酒席那邊,不出意外的,肖闞遭到了一眾唾罵和質疑。

    肖菱和李夫人已經對肖闞的所作所為感到失望和難以置信。

    “徑雲既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當著諸位的麵也不能強瞞什麽,雖然我該喚他一聲義叔,但我肖徑雲對他宋玉是情歡之愛。”

    肖闞至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對任何人瞞這份感情,所以當他對席位上的眾人說出這句話時,心裏是愉悅的、釋脫的、滿足的。

    李夫人一個箭步衝到肖闞麵前,響亮的一耳光打到了肖闞臉上:“重錦是你義叔!”

    肖闞皺了皺眉,捏住李夫人的肩膀,誠懇道:“義娘,徑雲知道,可義*-叔他也喜愛徑雲啊!”

    “你胡說!”一旁的肖菱和李夫人異口同聲。

    肖闞呼了一口氣,“義娘,我與義叔之間的事情不是三言兩語能說得清的,總之,我與義叔是兩情相悅,情投意合的。”

    “徑雲!你這是怎麽了呀!重錦怎麽對不住你了!”李夫人說著就捧著肖闞的臉哭了出來。

    肖菱連忙把李夫人扶我去,瞪著肖闞說:“義兄!你怎麽能這麽汙蔑玉叔!”

    “菱妹,你們且相信我,我與義叔實屬是坦誠相待的。”肖闞想用衣袖給李夫人擦眼淚,卻被肖菱一掌拍開了。

    李夫人心痛萬分,哀求道:“徑雲,放過寨子,放過重錦吧!”

    肖闞實在是心裏憋屈得很,無奈之下掀開前襟就雙膝跪下,隨即院中肖闞的人也立馬跟著跪下。

    “義娘,您聽孩兒說,孩兒不會為難寨子,隻是朝廷有令要孩兒去管,徑雲不得不這麽做,反而,寨子會很安全,寨裏可以跟以前一樣過日子,義娘您就信孩兒一回吧。”

    “那重錦呢!”

    肖闞似乎感覺到李夫人是體諒他的,“徑雲不是要為難義叔,和義叔拜堂成親也是徑雲赴疆前允給義叔的承諾,我與義*叔是真心相待的!”

    總之到最後,所有人都隻剩無可奈何,李夫人對肖闞的話也是半信半疑,可是肖闞的勢力壓在那,誰也不敢做什麽。

    該說的也說了,該喝的也喝了,肖闞也不能再多說不該說的了,何況宋玉還在等著他。

    肖闞進了西苑,就讓院中所有的婢人都下去了,他理了理衣冠,心懷期待的上了閣樓。

    宋玉的霞披被丟到榻尾,一身奢貴的喜服在這時也不過是礙事的布料,肖闞發狂的去扒對方的每一層衣衫。

    “肖徑雲!”宋玉一手擋在對方臉上,一手摁在對方肩膀,急促道:“住手!”

    肖闞把對方的手扣下去,膝蓋壓住對方的大¥腿,“我與您已經是夫妻了,行些夫妻之事有何不可?”

    “反了你了!”

    “是,義叔說是就是,哦不,現在應該叫您夫人了,我的好義叔。”

    肖闞扯下自己的腰帶,手腳利落的把宋玉的兩腕捆住,又迅速的將自己的一身紅錦脫離開來,扔到了地板上。

    “肖闞!你敢動為/叔!”宋玉瞪著腿,卻隻感覺到下-=軀已經空蕩無一物,一隻溫熱的手掌心貼在自己股%肉上。

    肖闞如食蜜糖的嚐著宋玉的寸寸弱香,口裏慨然答他:“夫妻行禮,天經地義,有何不敢,再說了,這也不是頭一回了,夫人在緊張什麽?”

    “你我隻是叔師侄徒。”宋玉想用力掙開那腰帶束縛著的手,“你若不惜這情分,我們隻能提刀……嗯,嗬……”

    光看著宋玉的臉,這兩年裏的千倍萬倍思念都要決堤而出,他是如此狂熱的思念宋玉,癡思貪愛著宋玉,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看見宋玉,他想永遠得到這個人,不想讓任何人任何事把他們分開。

    羞恥和怒火在宋玉臉上得到完美展現,這種久違的入侵感讓他又緊張又排斥,但又無比想念。

    “肖徑雲!你瘋了!我是你義叔!”宋玉用那被捆著的雙手去抵著對方的胸膛大聲嘔吼。

    “義叔,我沒瘋,但是你快讓我瘋了。”

    “您說的沒錯,我知道您是我的義叔,不過從今往後,我們還是生生世世的夫妻。”

    “義叔,徑雲愛你。”肖闞彎身下去,額頭抵在對方的背上,癡狂的證明著他的愛。

    宋玉的臉埋在榻被上,此時他除了大腦屬於自己,身體的自主權已經完全被剝奪,溫熱的眼淚滾落而出,對方的這種愛,到底算什麽呢。

    作者有話說:“義叔”太敏感啦,但是這裏不想隻用“義師”代替,還得是義叔比較有代入感,

    這裏就是主線了,回憶部分全部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