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身歸平邕
作者:潺潺十青      更新:2022-06-30 23:21      字數:2200
  第64章 身歸平邕

    肖闞甚至隻讓人托了幾句話給褚司,自己就帶著人連夜下平邕了。

    快馬加鞭不過十幾個時辰,肖闞的大隊人馬就趕到了平邕。

    那時正值夜裏,平邕城內正在人聲漸漸靜去,街道兩側的燈火還亮著。

    肖闞算是真正體會到什麽是終是他鄉有明月,不抵故鄉一盞燈了。

    他坐在馬背上,路過當年他和宋玉一起看首飾的那家“十一銀”時,不禁有些感傷,時間竟然已經過去了那麽久。

    肖闞在十一銀麵前停了許久,想到了一些東西。

    “侯爺,侯爺?”一旁的隨從提醒了他幾句。

    肖闞回過神下了馬,把韁繩扔到隨從手裏,“你們在這候著,我進去辦點事。”

    “是。”

    肖闞進了店鋪,就直奔貨架櫃子,一旁的店夥計立馬過來招呼他。

    “客官,看點什麽?”店夥計熱情洋溢。

    肖闞隨手撚起一定銀釘,“你們這,可做嫁娶用的冠飾?”

    “啊?”店夥計一時看肖闞的臉分神了,“哦,做做做!我們十一銀是原中有名的老號店,別說做首飾,鳳冠霞帔都能給您繡出來,你想要什麽式的,我們都能做!”

    肖闞放下手裏的東西,“做一般交貨要多長時間?”

    “這嘛,要看您要的東西是什麽,要多少貨了,一般客人都是提前來訂的,少說也要半個月吧。”

    肖闞立馬打住對方,“三天。”

    “三天?客官,您要是說做枚簪子什麽的,三天倒不是問題,可您要做其他的,恐怕……”店夥計捂著手為難說道。

    肖闞想了想,“價格隨你們開,我隻要三天。”

    “這,哎喲我這,我去把我們店頭給您叫來,您別走,我們店頭就在店裏。”店夥計急匆匆的往後屋跑去。

    片刻之後,一個一身富態的中年男子懷笑出現,也就是店頭了。

    肖闞也不囉嗦什麽,直接說明了來意。

    “兩身喜服,兩頂錦冠,百副釘扣……”肖闞滔滔不絕的列舉著自己的要的東西,“三天內,我要拿到貨。”

    店頭拿著紙幣記著肖闞的要求,“客官,你說這,你要的東西我們是能做,但是這三天……實在是有點期限過緊了,這好歹也要半個月吧。”

    “我隻能等三天。”肖闞依舊堅定不移,“要多少酬金你們隨便開,我急著用。”

    店頭有點動搖了,然後一個店夥計從店外跑進來,到店頭耳邊耳語了幾句,店頭隨即迎笑起來,“原來是淮雲侯爺!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請侯爺恕罪!”

    肖闞看對方作勢就要下跪,他連忙製止,“我此行不樂聲張,你等無需多禮。”

    “是是是。”店頭和店夥計立馬恭敬的站起來。

    “我還是那句話,三日之內,我要拿到貨,酬金隨你們開。”肖闞心裏還沒怎麽很是適應淮雲侯這個身份。

    店頭一改前麵的態度,“請侯爺放心,我們一定想盡辦法在三天之內給您送過去。”

    “做得精細些,另外樣式都是做男樣的。”

    “兩副都是?男樣的?”

    “都做男樣,不明白?”

    店頭立馬通悟了,“明白明白,保證包您滿意!”

    肖闞點了點頭,“我今日來得匆忙,隨後再讓人將定金送過來,有什麽問題就到我府上說清,這件事耽誤不得。”

    “是是是!”

    出了鋪子,肖闞上了馬後又對一旁的侍從說:“劉副將你稍後讓人把聖上賜給的那些布匹送到這來。”

    “明白。”

    褚皇真是待肖闞不薄,賜給肖闞在平邕的府邸也絲毫不比在賦京的王府差多少,一樣掛匾“淮雲侯府”。

    肖闞從賦京下來,帶了不少人過來,有原本在軍營就跟著他的劉副將以及百名士兵,再加上褚皇給他在平邕這邊的一些人手,肖闞在手上也有近千人了。

    但肖闞已經在準備再收些人了,畢竟接下來他要做的事,需要很多人。

    趕了快一天一夜的路,肖闞倒頭就睡,但是感覺沒睡多久,天就亮了,他沒有賴床不起的習慣,天一亮就馬上下床去了,現在的每分每秒對他來說都很寶貴。

    這王府的布局和賦京的差不多,他挑了座有寬院和水池圍繞的閣樓,並讓人即日就動工按他的要求修繕一遍。

    府上隨之也招了不少新仆來,一天之內,整個王府竟然立馬有種人氣興旺的感覺。

    在親自忙著安排喜帳紅燭那些東西的同時,肖闞還抽空去了一趟州府司的府上,見了一麵這皇叔的女婿。

    這州府司一看就是個草包地方官,見到肖闞哈腰都直不起身似的,這倒是讓肖闞輕鬆了不少,這樣一來,肖闞答應褚明的事就好辦了。

    ………………

    “宋叔,你怎麽不吃啊?”嶽中行把一碗湯推到宋玉麵前。

    宋玉象征性的拿起筷子,隨便夾了個菜就往嘴裏送。

    “宋叔,夥堂就要關門了,你再不吃,李伯就要過來問了。”嶽中行又催促。

    肖闞封典的消息是好幾天後才從賦京傳來的,在此之前,關謠至始至終都沒有給宋玉傳過話。

    宋玉已經明顯察覺到好像出了什麽事,可這肖闞好像是被鎖在了賦京似的,也沒有任何消息。

    對於肖闞是前帝遺脈這件事,宋玉似乎並沒有太多驚訝,連李夫人也是一樣的反應。

    畢竟肖潛本就是前帝的門臣,當年他和關謠年紀尚小,否則多半也是要跟從肖潛一同效命於前帝的。

    現如今,肖闞已經不再是那個肖闞了。

    他現在不僅僅是高高在上的皇侄,是義王,是淮雲侯,更是手握京符的上林總將。

    既然如此,宋玉有什麽理由有什麽臉麵去問肖闞為什麽不回來,為什麽不回到他身邊來。

    不過想想,肖闞如今封得王侯,坐得高位了,也算是擺脫去山匪的影子了,也算沒有辜負肖潛的心願。

    可是宋玉卻晚晚夜不能寐,他每晚都把自己裹在被子裏,一邊指責自己這種不端的想法,一邊隱忍著對肖闞的思念。

    他本來已經很久沒有邁進肖闞的那間廂房了,可當他覺得肖闞不會輕易再回來的時候,他忍不住又再一次躲進對方的房裏,躺在對方的榻上,夜裏做著肖闞回來見他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