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謝晚x謝肆08
作者:三生糖      更新:2022-06-29 17:33      字數:7010
  第81章 、謝晚x謝肆08

    謝晚x謝肆08

    當年襄國公夫人撞破義子將女兒按在牆上親時, 險些被活活氣暈過去。

    要知道,襄國公夫人年輕時也是世代簪纓的大家閨秀,謝晚在她的教導下, 可說是乖巧聽話、知書達禮, 從小沒讓她操過心。

    老夫人如何也想不到, 家教如此嚴謹的寶貝女兒,居然還未及笄就被拐了。

    拐她的人還是她同樣寶貝的義子!

    襄國公夫人後來雖然接受了謝肆,卻不表示當初的事就忘得一乾二淨, 見謝肆麵色難得局促, 不禁似笑非笑調侃了他兩句。

    大概是心虛的關係,謝肆素來平靜無波的眼眸竟然閃過一絲尷尬。

    他的確心中有愧。

    昨晚謝肆雖然不至於肆無忌憚,卻也與謝晚來了兩次,兩次都弄在裏麵。

    即便後來他親自幫謝晚清理幹淨了, 也無法保證不會出事。

    畢竟謝肆無論哪方麵, 都比尋常男子都還要強悍, 威猛非常。

    謝肆知道老夫人有多寶貝謝晚,抿了抿唇, 如實以告:“方才兒子已經讓廚房準備避子湯了,待會兒晚晚醒來, 再請義母想辦法哄她喝下。”

    襄國公夫人愣了下, 無聲的看了江嬤嬤一眼。

    江嬤嬤心領神會,當即帶著屋裏的丫鬟婆子退出廳外。

    偌大的外廳,瞬間就剩下他們母子二人。

    襄國公夫人蹙眉道:“晚晚是你明媒正娶, 八抬大轎進門的妻子,喝什麽避子湯?有了生下來便是!”

    “晚晚如今隻是個孩子……”

    謝肆一句話都還沒說完, 襄國公夫人便罵道:“你混賬!”

    “你也知道晚晚心智不比常人, 昨晚怎麽還下得去手?”

    下得去手就算了, 怎麽還弄在裏頭了?

    老夫人有意湊合他們倆,早就命人準備了魚鰾、羊腸等物備在屋裏,既然擔心謝晚懷上孩子,怎麽就不用那些東西?

    這些話太過粗鄙,老夫人罵不出口,隻能改口罵道:“你如今都三十有四,還是兩個孩子的爹了,怎麽還像個毛頭小子,就隻顧著自己痛快,不計後果。”

    人前威風凜凜的禁軍統領,此時挨了老夫人的訓,卻是乖如鵪鶉,一句話都不敢反駁。

    待老夫人罵得痛快,謝肆才又道:“自古以來生孩子就是在鬼門關走一遭,晚晚年歲不小,兒子實在不想冒險。”

    襄國公夫人聞言,微微歎了口氣:“放兒擔心的也不無道理,但是避子湯傷身,我是不會給晚晚喝的。”

    謝肆也不想謝晚喝那東西,心中卻更擔心另一件事:“若是晚晚又懷了雙胎該如何是好?”

    就算是年輕的少婦懷了雙生子,那也是九死一生,風險極大,更別提如今謝晚已是三十有二。

    襄國公夫人臉色鐵青,恨不得拿起拐杖敲他的頭。

    ……

    謝晚醒來時,沒看到謝肆,隻看到老夫人坐在榻邊,眉眼溫柔的看著自己。

    “阿娘!”

    謝晚想爬起來撲進老夫人懷中,才發現渾身酸軟得厲害,尤其是雙腿和後腰。

    憶起昨晚的點點滴滴,謝晚芙蓉般的玉麵微微的紅了,難得的露出幾許不自在。

    謝晚忍著腰酸,撲進老夫人懷中,小聲道:“阿娘,怎麽辦,昨天、昨天我欺負阿兄了。”

    襄國公夫人:“……”

    昨天頭一回,是謝肆情難自禁,第二回 ,卻不是他的本意。

    他原本隻想來一次,無奈謝晚如何也不肯放他走。

    謝肆太溫柔了,那樣的溫柔深深叫謝晚沉溺,還體驗到了從所未有過的美妙,舒服得難以自持。

    謝肆明明告訴她不能繼續,她卻像個小無賴,摟著他的脖頸不肯鬆手,嬌聲軟語的求他再來一次。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在那種時候都拒絕不了謝晚,更何況是恨不得將謝晚揉進自己骨血中的謝肆。

    謝晚看著母親:“我明明答應阿兄不能亂摸,卻忍不住一直摸他。”

    謝肆身材極好,肩寬腰窄,肌肉強健而又富有爆發力,渾身上下充滿武將獨有的剛毅和野性,本就令人癡迷沉醉。

    更別提那張向來不帶情緒的俊美臉龐,染上層層汗珠,就連眼尾都帶上一抹妖豔的紅雲,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也不怪謝晚會管不住柔荑和砰砰跳個不停地心兒,好奇探索。

    襄國公夫人見女兒被人吃了,居然還覺得是自己不對,心中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要不是謝肆是她的夫君,兩人還是在她眼皮子底下成的事,老夫人都要以為女兒是被人哄騙了。

    老夫人將謝晚摟進懷中,柔聲細語地告訴她:“晚晚沒有欺負放兒,放兒是男子,還長得比你高大,要是他不肯,你根本碰不到他,傻孩子,他那是自願的。”

    謝晚懵懵懂懂的看著母親。

    襄國公夫人見她根本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麽,不由將人抱得更緊。

    孩子這件事,老夫人打算順其自然,並沒有讓下人熬煮避子湯,不過為了謹慎起見,她特地讓人拿著襄國公的名帖進宮,將婦產千金一科極其拿手的陳太醫請了過來。

    之前太醫們雖然診治過謝晚,但那都是在研究她能不能恢複神智,並沒有仔細探究其他情況。

    老夫人請陳太醫過來,就是想問陳太醫謝晚若時這個年紀懷上孩子,他有沒有把握母子均安。

    沒想到陳太醫仔細搭脈之後,麵色愈發沉重。

    “少夫人當初誕下世子及大姑娘時,因為一生雙胎,產後又沒有仔細調養,傷及根本,怕是再難有孕。”

    “什麽?!”襄國公夫人拍案而起,“那晚晚身子骨可有因此落下什麽病根?”

    “老夫人且安心,除了再難以有孕之外,少夫人身子並無其他大礙,若是您不放心,老朽可為她開幾帖溫養身子的方子。”

    襄國公夫人渾渾噩噩的應了聲,讓人將陳太醫送走後,抱住謝晚無聲地流起淚來。

    “阿娘怎麽哭了?”謝晚心疼地回抱住她,“阿娘不哭,我的身子很好的,好久沒生過病了。”

    忠勇侯府如今已經家破人亡了,忠勇侯也在天牢裏生不如死,老夫人卻還是覺得不解氣,得知承恩伯府還在接濟沈氏及雲老太太,沈氏甚至用這筆銀子在禦街開了家布料店,日子雖然不至於快活,卻也能吃上一頓溫飽飯,當下氣得派人去砸店。

    謝晚當年是名動京城的大美人,老夫人不相信雲老太太真的不認得謝晚的容貌,雲老太太明知謝晚的身份,還是助紂為孽,憑什麽這時候還能無憂無慮的過日子。

    謝晚被迫為妾時,在忠勇侯府明明一直都很低調,沈氏這個正妻卻毫無容人之心,三番兩次想弄死謝晚及謝明珠,老夫人早就想對她出手,隻是心中有所顧忌,如今得知謝晚受了這樣的委屈,那些顧忌通通就變得不重要了。

    被世人罵她仗勢欺人那便罵吧,反正她也沒幾年好活了!

    雲家人削官的削官,罷爵的罷爵,就連承恩伯府也有不少人因而鋃鐺入獄,老承恩伯是少數知道謝姨娘身份的人,早在忠勇侯入獄之後,就告誡過沈氏得低調做人。

    沈氏得知砸店的人身份後,雖然氣得要命,卻一個字都不敢吭。

    謝肆將謝晚看得比自己還要重,知道她當年誕下一雙兒女之後,月子沒坐好傷及了根本,亦是氣得不輕。

    後來何知歲被賜給了三皇子,沈何兩家鬥得不可開交之時,謝肆默默地搜羅了沈家的罪證,借著何家的腳將沈家往死裏踹。

    謝晚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也分不清喜歡兒女與喜歡阿兄有什麽不同,卻是肉眼可見的黏起謝肆。

    以往她隻是坐在大廳裏眼巴巴等著謝肆回府,兩人關係更進步一之後,幾乎是一到晚膳時間,謝晚便會直接跑到國公府大門外候著謝肆。

    “少夫人,外頭下著雪,公子要是看到您站在門口吹風淋雪,肯定要傷心。”

    照顧謝晚的婆子們擔心謝晚染上風寒,一個幫她披上溫暖的狐裘,一個將手爐塞進她手裏,其他人則撐起紙傘為她遮風擋雪。

    無論婆子們如何勸哄,謝晚始終不肯離開,甚至道:“我不怕冷。”

    謝肆乘著馬車回來,看到謝晚雪白的小臉被風雪凍得通紅,臉色陰沉至極,如同覆上一層千年寒霜。

    婆子們被他眼中濃烈的殺意嚇得瑟瑟發抖。

    謝晚渾然不知,見他下了馬車,興高采烈地撲進他懷中。

    馬車上燃著熏籠,謝肆身上暖烘烘的,謝晚冰冷的臉頰一貼上他厚實的胸膛,便忍不住舒服的歎喟了聲:“阿兄身上好溫暖。”

    謝肆陰沉似鐵的臉色一對上她帶笑的雙眸,瞬間溫柔下來。

    他將謝晚打橫抱了起來,大步流星進到府中:“晚晚又不乖了,不是說過如今天氣冷,不許出來接我?”

    謝晚癟著嘴,小聲嘟囔:“阿兄才不乖,每天都讓我等好久好久好久。”

    “阿兄到底什麽時候才能日日夜夜都陪著我。”

    謝肆知道她不知道何謂喜歡,聽到她這熱烈得猶如表白的話語,依舊一陣心花怒放,抿直的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翹。

    他打趣道:“等晚晚與阿兄成親,阿兄便可日日夜夜陪你。”

    謝晚不說話。

    謝肆知道她喜歡自己,恨不得日日夜夜都跟他膩在一塊,但她不想跟他做夫妻,隻想當一輩子的兄妹。

    他垂眸看著謝晚抿唇不語的謝晚,眸色微微一黯。

    謝肆的身上很溫暖,謝晚索性放下手爐,將被風雪凍得冰冷的小手伸進他衣裳裏。

    謝肆沉穩的腳步驀地一頓,跟在他身後的婆子小廝也跟著停了下來。

    “晚晚。”謝肆低眸看她,沉啞的聲音帶著幾分無奈。

    “阿兄好溫暖,晚晚好喜歡。”

    聽見謝晚的撒嬌話語,看見她依戀般地用臉頰蹭了蹭自己,謝肆眼底那些無奈與失落,瞬間轉為了寵溺與愉悅。

    “阿兄也喜歡晚晚。”

    謝肆低低的笑了下,將她擱在肚子上的手爐扔給了身後的小廝,這才又若無其事地往前走。

    ……

    謝明珠成親那日,謝晚哭得很傷心,甚至追著女兒的花轎跑了好一會兒,才不甘不願地撲進謝肆懷中痛哭。

    “阿兄,嬌嬌為什麽要成親?”

    十幾年來,謝晚與一雙兒女相依為命,早就習慣他們陪在自己身邊,當初謝明珠被送進宮時,她也哭了很久,無論謝謹行怎麽哄都沒用。

    好在她腦子向來記不住傷心難過的事,謝明珠進宮不過一個多月,她便漸漸忘了女兒被送進宮的事,隻有在發現自己找不到女兒時,才會問身邊照顧她的何嬤嬤。

    何嬤嬤善解人意,連哄帶騙的告訴她謝明珠隻是出門辦事,很快就會回來,接著又用其他事情轉移她的注意力,謝晚才不至於日日以淚洗麵。

    然而今時不同往日,當初謝晚沒有親眼看見謝明珠被送進宮,才能輕易被何嬤嬤哄住,如今她可是親眼看著兒子背著女兒上花轎,跟著太子走了,自是傷心得厲害。

    謝肆將謝晚抱回小院之後,並沒有像當初何嬤嬤那樣哄騙謝晚,而是將她抱在懷裏,耐心解釋。

    “嬌嬌的心愛之人是太子殿下,在這世間,相愛的人隻有成親結為夫妻,才能名正言順、日日夜夜地相守一輩子,嬌嬌成親是好事,晚晚莫要傷心難過。”

    謝晚淚眼婆娑地看著謝肆,哽咽道:“那阿兄以後也會跟別人成親嗎?”

    謝肆愣了下,低頭親了親她的臉頰:“阿兄不會跟別人成親,阿兄想娶的人隻有你。”

    謝晚與謝肆如今同吃同睡,早就跟尋常夫妻相去不遠,謝肆曾在情到深處時,哄著謝晚叫自己夫君,謝晚卻莫名抗拒這個稱謂,無論他如何引誘,都隻肯叫他阿兄、放哥哥或是放郎。

    謝肆試了一兩次,便沒再讓謝晚喊自己夫君。

    夫君隻是個稱呼,哪怕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聽到謝晚這麽喊自己,他也不在意,隻要謝晚能永遠陪在自己身邊就好。

    隻要她是真心實意的喜歡自己、在乎自己,隻要他在她心中是與眾不同的,他便不覺得遺憾。

    謝晚知道成親就是結為夫妻的意思,聽到謝肆的話,隻是摟住他的脖子,無聲地品嚐著他的嘴唇,並沒有答話。

    謝明珠成為太子妃的頭一年,小年將近時,謝肆意外生了一場大病。

    謝肆身強體壯,鮮少生病,但他到底隻是個人,並不是百毒不侵的鋼鐵,也是有染上風寒的時候。

    像謝肆這樣幾年才病一次的人,一旦病倒就特別嚴重。

    謝肆在謝晚麵前向來是強大的,無所不能的,她從來沒見過謝肆如此虛弱的模樣,更別提謝肆還躺在榻上昏昏沉沉了三日,都沒有睜眼看過她。

    謝肆醒來,看到謝晚掉著眼淚看著自己,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哭什麽?”

    他久未說話,嗓音低沉中透著一股倦懶的啞意。

    謝晚淚水像斷線的珠子般,不斷滴落在他蒼白的額頭、臉頰、嘴唇。

    謝肆心疼得要命,伸手替她擦了眼淚,將人攬進懷中。

    他擔心將病氣過給謝晚,隻是親了親她的發頂:“阿兄沒事。”

    謝晚趴伏在他懷中無聲哭泣。

    謝肆皺眉,捏住她被淚水打濕的下巴,親了親她的臉,哄道:“阿兄現在沒有力氣,口也渴得要命,晚晚去倒杯茶喂阿兄喝好不好?”

    以往謝晚要是傷心難過了,隻要謝肆想辦法轉移她的注意力,她便很快就停住眼淚,此時的謝晚卻像是被嚇壞了一樣,無論謝肆如何哄,都不肯撒手。

    反而上到軟榻,鑽進他懷中,將他抱得緊緊。

    “阿兄。”謝晚淚眼汪汪地看著他,“晚晚不想離開你,我們成親好不好?”

    謝肆懷疑自己病得太久,以至於產生了幻覺。

    謝晚見他不理自己,可憐巴巴地親了親他的唇。

    謝肆這才回過神來,微微推開她,聲音沙啞的說:“阿兄還病著,不能親。”

    謝晚又不說話了,就趴在他懷中靜靜流淚的看著他。

    謝肆沉默片刻,起身將人抄抱起來,讓她坐在自己懷裏,吩咐候在一旁的小廝端碗藥過來。

    灌下一大碗湯藥,謝肆精神終於好了許多。

    “晚晚真的要跟阿兄成親嗎?”

    懷裏的人沒有聲響。

    謝肆不知道自己昏睡不醒的這三日,謝晚幾乎沒有闔眼,見她倒在自己懷中昏睡過去,眼皮跳了一下,立刻喊來府醫。

    謝明珠嫁進東宮之後,謝晚便越發的依賴謝肆。

    以前她的重心在一雙兒女身上,如今都在謝肆身上,謝肆突然病倒,對她來說無疑是毀滅般的打擊。

    她害怕得要命,怕謝肆會跟女兒一樣丟下她,三天來都寸步不離的守著他。

    謝肆從老夫人口中得知這件事之後,終於明白自己剛醒來時,謝晚主動說要跟他成親那句話,並不是他在做夢。

    府醫看過謝晚之後,拱手道:“公子莫要擔心,少夫人隻是太困又太累了,才會昏睡不醒,隻要睡飽便無大礙。”

    謝肆鬆了口氣。

    謝晚沒有病倒就好,要是謝晚為了照顧他,累出病來,他可能會忍不住遷怒那些照顧謝晚的丫鬟婆子。

    府醫說謝晚隻要睡飽便會醒來,謝晚這一睡,卻足足睡了三天,將襄國公夫婦及謝肆與一雙兒女嚇得不輕,更是驚動了太子殿下。

    為此,太子殿下親自帶著太子妃謝明珠回到襄國公府探望謝晚,不止如此,還請了太醫院院判親自過來為謝晚診治。

    太醫院院判診完脈後,說的話卻與府醫相去不遠,都說謝晚身子並無大礙,隻是太過疲累,才會昏睡不醒。

    謝肆看著閉眼沉睡的謝晚,終於明白自己病倒的這三日,謝晚心中是如何的煎熬難受,也終於知道她為何會害怕成那樣。

    謝晚雖然不知情愛,卻早就跟他一樣,將彼此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早就不能沒有對方。

    兩天兩夜過去,謝晚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謝肆將她抱進懷中,輕啄她的額頭,啞聲道:“晚晚可是在氣阿兄睡了三天不理你,所以你也要讓阿兄嚐嚐這種擔心受怕的滋味?”

    他溫熱的薄唇從她精致的臉頰、柔軟的唇瓣緩緩往下,最後停在了她的脖頸之間,牙齒輕輕噬咬。

    謝肆想吵醒謝晚,力道並不溫柔。

    謝晚脖頸到鎖骨處泛著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紅,她皮膚嬌弱,平時最受不了謝肆這樣欺負她,總是咬沒幾下便伸手推他。

    今日不管謝肆如何捉弄她,她始終乖巧安靜地睡在他懷中。

    好像永遠也不會醒來一樣。

    不過是短短兩天時間,好不容易大病初愈的謝肆,差點就要被她再度嚇出病來。

    所幸第三日早晨,謝肆剛睜開眼不久,謝晚也在他懷中慢慢醒來。

    大概是睡了很久的關係,謝晚的眼神非常迷茫,看到謝肆睡在自己身邊,臉頰微微紅了紅。

    “放哥哥,府醫說過頭三個月,我們不能同房的,你怎麽……”說到一半,謝晚察覺到了什麽,驀地噤了聲。

    謝肆是個正常的男人,每天早晨有這種情況很正常,他並不覺得有什麽,聽到謝晚的話卻恍然一瞬,心髒和血液在這一刻驟然冷卻。

    他聲音沙啞得厲害:“晚晚方才說什麽?”

    謝晚見他麵色煞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謝肆平時鬼點子就特別多,時常將她哄得暈頭轉向,隻以為謝肆是在裝傻。

    “放哥哥趕緊下去。”謝晚紅著臉坐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脖頸處微微刺頭。

    她低頭看了下,見渾圓白膩一片紅,小臉瞬間紅欲滴血。

    “你、你怎麽能趁我睡著時欺負我?”謝晚氣得打了謝肆一下。

    謝肆看著臉頰耳根紅成得好像天邊晚霞的謝晚,心髒重重地縮了一下,眼眶也跟著紅了起來。

    “晚晚,你想起來了嗎?”

    謝肆不知道自己的臉色有難看,眼中又是如何的寫滿恐懼與絕望,就連聲音也粗啞的不像是自己的。

    謝晚卻很快就察覺到他的異狀。

    謝肆在她麵前向來是意氣風發且肆意不拘的,她從來沒有見過謝肆這模樣,心髒微微縮了下。

    她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眼前的謝肆似乎與記憶中不太一樣。

    謝晚問:“想起什麽?”

    接著伸手摸了摸謝肆的臉,困惑道:“放哥哥,為什麽我隻是睡了一覺,你好像就變老了許多?”

    謝肆怔怔地看著謝晚,心髒跳得飛快,心中突然湧起一個念頭。

    “晚晚,你可還記得如今是永樂幾年?”

    謝晚覺得奇怪:“如今不是永樂三年嗎?”

    她美目微眯,狠狠瞪了眼謝肆:“放哥哥不要以為轉移話題,我便會輕饒你!”

    謝肆用力地閉了閉眼,再睜見,見謝晚依舊瞪著自己,情難自抑地將她擁進懷中。

    謝晚還記得自己懷了孩子,嚇得想要推開他:“放哥哥不行……唔……”

    謝肆的薄唇卻早一步落了下來,狠狠堵住她柔軟的唇瓣,撕咬著她口腔裏所有的甜美。

    永樂三年,太子陸驍還不到五歲,如今陸驍卻早就及冠,還娶了他與謝晚的女兒當太子妃。

    謝晚與謝肆雖然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她也親眼見識過謝肆的瘋狂,卻從來不曾被他這樣按在榻上,發了瘋似的親咬。

    “放哥哥,不、不行的……”她一邊護著肚子,一邊紅著臉推開謝肆,聲音甜膩似酥,“你忘了我肚子裏還有孩子嗎!”

    謝晚氣急敗壞地咬了謝肆一口。

    謝肆吃痛了下,看著眼尾緋紅的謝晚,情難自抑地捧著她的臉,不停輕啄:“晚晚……”

    他低聲呢喃片刻,終於後知後覺的冷靜下來。

    他要如何跟謝晚解釋,她肚子裏的兩個孩子,早就長大成人,女兒還成了太子妃呢?

    作者有話說:

    我一直都很喜歡甜美及圓滿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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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鑫仔仔呀 灌溉的營養液 9瓶,愛你麽麽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