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周泗淵蕭寧(靈芝精)番十四
作者:黔漁      更新:2022-06-29 12:47      字數:2225
  第610章 周泗淵蕭寧(靈芝精)番十四

    連眼淚都不再掉。

    動都不動一下的,讓曲初秀咬著,希望她的痛苦能減少一些。

    半晌,曲初秀咬的牙關都酸麻了,才算鬆開嘴。

    周熙清澈的雙眸裏,沒有一絲怨恨和痛苦,反而是神情鬆泛了一些,比劃著問曲初秀“娘,你好些了嗎?”

    曲初秀眼裏雖然少了凶狠,可依舊沒什麽神采,黯淡無光中透著灰敗之氣。

    聲音嘶啞的開口“娘沒事了,你給娘的手解開吧!”

    曲初秀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身子還控製不住的抖了一下。

    不過周熙因為高興她說自己沒事了,所以壓根沒注意到。

    隻高興的去給她解繩子。

    繩子解開,曲初秀嘶啞出聲“回去看看你的肩膀吧,要是破了,就讓丫鬟給你上些藥。”

    周熙搖頭,用手比劃著自己不痛。

    她知道自己身上的痛,抵不上她娘受的十分之一。

    所以一點也不在乎肩膀有沒有破。

    可惜曲初秀卻有些惡聲惡氣“回去,我要自己一個人安靜一會。”

    周熙聽見曲初秀這樣說,本來還有些受傷的神情立馬不見,乖巧的點頭,用手比劃“那娘你先休息一會,我等會再來看你。”

    她想,曲初秀受了這麽一番折磨,想休息也是正常的。

    周熙離開,曲初秀閉著雙目躺在床上,一波難忍的疼痛過去後,她才顫顫的起身,望著桌上的茶壺。

    顫巍巍的往桌子跟前挪,“砰”的一聲摔碎了桌上的茶壺。

    然後捏起一塊碎片。

    就在快碰到自己手腕的時候,她顫巍巍的手臂被人抓住。

    一個丫鬟目光冰冷的望著她“姨娘這是做什麽?”

    這是周泗淵派過來監視她,不讓她尋死的人。

    她想著把對方攆走,但是小丫鬟卻冷冷的對著她道:“姨娘以為把我趕走了就能一勞永逸了?”

    “錯了,沒了我,世子也會安排其她的人,而且……姨娘就確定身邊隻我一個是世子的人嗎?”

    “還有,奴婢並沒有犯錯,無緣無故的,姨娘就能趕奴婢走的嗎?”

    曲初秀知道她說的是事實,她沒能在那個畜生小時候弄死他,後麵就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了。

    此刻被捏住手,曲初秀目光一片灰敗,卻還是極力掙紮,“你能時時刻刻看著我嗎?”

    丫鬟冷笑“如果姨娘一心尋死,奴婢自然是攔不住你,可你若是這樣,奴婢也隻好把情況告知世子,讓世子和您聊聊了。”

    曲初秀今日受盡了折磨,聽見這話,竟再也繃不住,雙眼猩紅的嘶吼“聊啊,我還怕那個畜生嗎?”

    “啪,”丫鬟毫不猶豫的抬起手給了曲初秀一巴掌,麵無表情的道:“憑著你一個奴才,也敢辱罵世子?”

    “誰給你的膽子?”

    曲初秀本就被折磨的半死不活,丫鬟的一個巴掌直接就把她掀翻在地。

    身子撞到板凳,又倒到地上去。

    很明顯這一個巴掌給她帶來的傷害不輕。

    不過,曲初秀卻沒有一絲惱意,垂著的眸子裏反而有一絲快意。

    再次仰起臉,依舊癲狂“怎麽了?”

    “我罵的就是那個畜生,他就是一個畜生。”曲初秀雙眼猩紅。

    丫鬟準備再抬起的手,放下,冷笑“你是想借我的手,了結你的痛苦?”

    曲初秀癲狂的神情微僵,她是知道周泗淵派來的人不簡單,可是沒想到年紀不大的小姑娘這麽機警。

    在動怒的情況下,還能這麽快識破她的意圖。

    曲初秀闔上猩紅的雙眸,複睜開冷笑“你不敢就是不敢,別扯那些有的沒的。”

    丫鬟也不理她,徑直打開門,對著屋簷一角比劃了什麽,重新走進屋,也不跟曲初秀爭辯,隻冷冷的看著她。

    曲初秀此刻蜷縮在地上,她身上的寒症又發作的厲害了。

    疼痛難忍,顧不上其它了。

    隻好繼續躺在地上。

    周泗淵剛吃過晚飯沒多久,下麵的人就找到了他。

    看見來人是誰,周泗淵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領著人去了書房。

    到了書房,周泗淵才開口“她是什麽情況?”

    來人垂首“流煙說她要尋死,而且這次的意誌特別強烈,她……有些控製不住。”

    “想死?”周泗淵冷笑出聲,“她可真敢想啊!”

    夜幕一點點加深,充滿人氣的國公府就安靜了下來。

    蕭寧洗漱過後,半天都沒有等到周泗淵回來,一個人歡快的占著整張大床。

    呈大字型躺在那裏,嘴裏輕哼著曲調。

    高興的不行。

    大魔王不在,怎麽都好。

    蕭寧躺著,又來回的打了幾個滾。

    曲初秀的房間裏,流煙最後留下來照顧。

    等丫鬟差不多都休息了的時候,一黑一白的身影從屋頂閃身落下,房門應聲而開。

    一黑一白的身影消失在門縫裏。

    屋內床上的曲初秀,這會的症狀已經減輕了許多,基本也就是餘勁在折磨了。

    也正因為如此,她整個人都有些萎靡,狼狽不堪。

    像條苟延殘喘的狗。

    周泗淵看著還算滿意。

    一番折騰,他有些咳嗽,掩嘴輕咳了一聲。

    嘴角揚起冰涼的笑意。

    流煙快速的拿著帕子給擦了一張幹淨的凳子出來,周泗淵姿態閑適的坐下來,望著床上恨意溢出雙眸的曲初秀,不屑開口“我聽說姨娘不想活了,而且尋死的念頭還特別強烈?”

    曲初秀聽見這話,隻是恨意濃烈的看著他,一句話也不說。

    周泗淵譏誚的笑起來“別這麽看著我,不然,好像你很無辜一樣。”

    周泗淵說著話,身上的神態陡轉,整個人都變得極為陰冷駭人,開口的聲音透著冰渣“曲初秀,如今你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你罪有應得,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你憑什麽覺得痛苦難忍,不想忍受?”

    “那你當初害人的時候,怎麽沒有一點點心軟,不忍心?”

    “咳咳,我告訴你,從我娘死的那一刻,你就該死。”

    “但是,我不會讓你輕易就死去的,畢竟你這條賤命可不夠跟我母親抵命的。”

    “你這樣的賤命就是死上十次百次,都難消我心頭之恨。”

    “所以,我今天再鄭重的警告你一遍,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你該明白的,我不會讓你就這麽容易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