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不識好歹的東西
作者:黔漁      更新:2022-06-29 12:47      字數:2225
  第429章 不識好歹的東西

    沈惠卻整個人都呆楞住,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

    沈玉又蹙著眉頭道:“說來這還不是最嚴重的,我聽說啊……”

    沈玉說到這,故意停頓下來。

    沈惠的目光趕緊望過來。

    沈玉緊鎖眉頭道:“還聽人說,她之所以不做丫鬟了,是因為她爬主人的床,被人當家主母給攆了出來。”

    “嘖嘖,”沈玉說到這嘖嘖出聲,麵帶鄙夷的道:“這種丫鬟我這些年見識的多了,都是些輕浮的破爛貨。”

    “但凡是吃飽飯的男人,都不能娶這麽個破爛貨回去。”

    這句話氣的沈惠渾身顫抖。

    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一直坐在沈玉旁邊默不作聲的齊若然,這時好心的扯了扯自己母親的衣袖,打著圓場道:“母親你這話說的……”

    “那或許是表哥也不知道情況呢,表哥興許也是被埋藏在鼓裏呢!”

    “畢竟這些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賤奴,都心機手段多著呢!”

    沈玉點頭“沒錯,但凡拉扯一個男人,就想拿自己那破爛的身子上位。”

    這話說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分明就是在說,葉芸是個人盡可夫的貨色。

    沈惠這會不僅被氣的渾身顫抖,連麵色都是鐵青的。

    顫抖了半天,沈惠直接起身憤聲“出去,你們現在就給我出去,滾出我們侯府。”

    沈惠的突然翻臉,是齊若然母女沒有料到的,兩人都是震驚不已。

    沈惠卻還在怒喝“出去,現在就給我出去。”

    “我沈惠以後全當沒了你們這門親。”

    “呸,”沈惠說著,忍不住啐了一口。

    “就當我這些年的心,都是喂了狗。”

    “不識好歹的東西,這種汙蔑人的話,你們都能說出口。”

    她說著怒指沈玉“今天要不是看在去世爹娘的份上,我非得撕爛了你的嘴,我讓你滿口噴糞。”

    以前沈玉說什麽,沈惠都會聽。

    還十分受聽的模樣,這樣怒火難當的沈惠,沈玉還是第一次見。

    一時間整個人不免被驚住了。

    磕磕絆絆的道:“你……你跟我吼什麽?”

    “這事又不是我說的,現在滿大街的都在傳嚷。”

    “你怕人說,你去把所有人的嘴都堵住啊!”

    沈惠眸子斂住,卻不跟她掰扯,隻道:“出去,回你們家去。”

    “以後我們侯府和你們齊家這條路就算豎直了,你不要上門,我也絕不會麻煩你。”

    “走!”沈惠手指著廳門外,別過臉,一句話都不想再跟沈玉說。

    其實外麵的情況,傳言什麽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她傷心在乎的是沈玉說的那些話。

    即使外麵傳的再難聽。

    作為她的親妹妹,也不應該說那些話啊!

    葉芸現在怎麽說也是他們侯府的兒媳婦,她以為自己剛剛那樣踩的到底是誰的臉?

    趕走了沈玉母女,沈惠抹了抹眼淚,稍微控製了下情緒,就對著身邊的丫鬟道:“讓府裏的小廝去宮門口等著,等侯爺和國公爺一下朝,就讓他們回家裏來。”

    說完又對著身邊的嬤嬤道:“去外麵打聽打聽,到底是怎麽回事。”

    身邊的人挨個的派遣出去,沈惠自己坐在那愁眉不展。

    雖然這事她不怎麽相信,可……無風不起浪啊!

    再就是,這樣的事是誰傳出來的,目地是什麽?

    侯府這邊得了消息,替葉芸看著店鋪葉花自然也在店裏得了消息。

    當聽完街上得傳言後,葉花緊緊的攥緊拳頭,恨不能現在就找到葉蓮,然後掐死她。

    她以為隻要不讓葉蓮回去,讓她繼續苟延殘喘就會沒事。

    沒想到東邊不亮,西邊亮,最後還是出事了。

    說來還是怪她,或許這件事她應該跟葉芸說一下的,或許她姐姐有更好的辦法可以安置葉蓮。

    而不是現在這樣被動。

    葉花暗惱的不行,沒了看店的心思。

    但是一時也不能回去。

    這事要是沒腦出來,隻葉蓮的事,她找找葉芸還可以。

    但是現在外麵傳的這麽難聽,她不敢找葉芸。

    葉芸懷著身子,萬一有個行差踏錯,她可真就是罪人了。

    還得等。

    等她姐夫下朝,她把自己了解的事情都告訴自己姐夫。

    上一世她謝硯有辦法擺平這一切,這一世相信也是一樣。

    葉花心裏思量著,觀著時間,隻等晌午時分,回去一趟。

    謝硯他們還沒有下朝,沈惠的嬤嬤就把消息給帶了回來。

    外麵傳的話,居然與沈玉過來說的不差什麽。

    沈惠就兀自坐在那顫抖了半天。

    嘴唇都氣青紫了。

    可是她也不敢去找葉芸,倒不是怕葉芸。

    而是因為葉芸懷著個身子,她怕出個什麽意外。

    前麵不管怎麽說,這個孩子也得平安落地。

    最主要的是一點是,沈惠覺得自己兒子從來都不是什麽糊塗人,當然除卻那個花魁的事。

    後麵他也是跟對方分道揚鑣了。

    就這,總不至於又找……

    沈惠挪動了一下身子,換了一個方向繼續愁眉苦臉,甚至不敢多想。

    氣惱的慌。

    總算等到下朝的謝安和謝硯,沈惠望著這父子倆,還沒開口就已經先落淚。

    眼淚還越落越急,最後幹脆嗚咽出聲。

    謝安看的皺眉,以前她老看不慣溫氏,現在人都被送走了。

    家裏就她一個人謔謔了,怎麽……還不滿意?

    謝安不問,謝硯上前去,問“母親,這是怎麽了?”

    “誰又惹了你了?”

    謝硯直覺沈惠這個樣子,和朝堂上有些人的一樣表現脫不開關係。

    他一下朝就讓元棋去打聽了,不過沒來的及聽消息,就被叫回了侯府。

    現在看著沈惠這樣子,心裏更思量。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沈惠心頭的怒火就控製不住,手中已經濕漉漉的帕子,直接對著謝硯的臉就扔了過去。

    在古代的女子是依靠丈夫和兒子生活的,雖然沈惠是當母親的,可這樣往自己兒子麵上扔東西的動作,卻是非常沒規矩的,讓人詬病的。

    同時也體現了她有多惱火。

    謝硯伸手接住帕子,放置在一旁,眉心不自覺的蹙起“母親,你這怨火也得有緣由不是?”

    沈惠怒道:“你還有臉問?”

    謝安不滿“你有話好好說,吼什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