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秦末:好像得了不治之症
作者:椋裎      更新:2022-06-28 20:42      字數:3935
  第84章 秦末:好像得了不治之症

    楚贐回到琉璃殿的時候,床上的秦末睡了一覺剛剛醒來,躺在床上摸著自己身下壓著的枕頭。

    他剛剛睡著的時候就覺得不舒服,想翻身也翻不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腰下被墊了一個枕頭,但他用了力氣就是拉不出來,腿上還沒有力氣,也翻不動身子。

    沒有睡醒,還渾身累的厲害的秦末格外的嬌氣,側頭看了看房間裏沒有楚贐,又對著外麵叫了幾聲也沒有聽到回答,他的眼淚就湧上來了。

    眼淚剛流下來,楚贐便推門進屋了,秦末聽到聲音側頭,一看到楚贐,眼淚頓時就流的更凶了。

    楚贐見人哭了,趕忙湊上去,用拇指給他蹭了蹭眼淚,又俯身湊到他唇邊吻了幾下。

    “末末怎麽了,怎麽哭了,我回來了啊。”

    楚贐就知道,小狐狸不喜歡一個人睡,每次睡醒都是第一時間找他,找不到多半是要哭的。

    隻是他沒想到小狐狸這麽快就醒了。

    秦末伸了手,癟著嘴還有一些委屈。

    “抱”

    楚贐趕緊把拉起來抱進懷裏,讓他靠在自己懷裏,輕拍著他的背。

    “有個枕頭,難受。”

    “好,不要枕頭,我給你拿走。”楚贐把他身下的枕頭拿走放在一邊,但卻沒有拿太遠,畢竟還是要用的。

    秦末的臉頰濕濕的還有淚痕,在楚贐的脖頸上麵蹭蹭,聲音帶著一絲哭腔,可憐巴巴的。

    “你去哪了,我睡醒都找不到你。”

    楚贐想到剛剛隻自己做的事情,輕咳了一聲。

    “我去找了一趟沈漁年。”

    “沈漁年?”秦末忽然想到楚贐手腕上的傷口,趕緊把他推開,一把抓過楚贐的手腕,看上麵的白布依舊潔白才鬆了一口氣,“是你的傷口疼了嗎?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會這個樣子。”

    當時的秦末不受控製,他沒有顧及到楚贐的傷,纏著他折騰了那麽久。

    看著小狐狸馬上就又要哭出來了,楚贐趕忙湊過去,在他唇上吻了幾下,捏了捏他的鼻尖。

    “不是我,我是去問沈漁年你的身子。”楚贐把人抱到自己的腿上坐下,“我這不過是一點小傷,不要緊的,你還不知道你主人的“動”力嗎?”

    秦末的臉頰紅了紅,確實,每次被弄的起不來的都是他,楚贐就像是不費力一樣。

    “那……那沈漁年怎麽說?”秦末微微仰起頭看他。

    “沈漁年說正常,讓我好好發揮。”楚贐一本正經的胡編亂造。

    秦末的臉瞬間紅透,埋在楚贐胸前羞的不敢抬頭。

    什麽就正常了,他強纏著楚贐要還是正常的。

    兩個人正抱在一起,秦末的肚子忽然傳來“咕嚕咕嚕”的聲音,他抬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楚贐,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癟癟肚子上去讓他摸摸。

    秦末小聲的道:“餓了。”

    “那你在這裏等一會,我去給你做飯?”

    秦末抱緊楚贐不放手,微微搖頭。

    楚贐無奈隻能把他一起抱起來,帶著他去做飯。

    剛起身,秦末就感覺一股滑膩的熱流從後麵緩緩的流出來,兩個人有過許多次了,秦末也知道是什麽,但他剛醒的時候感受過,下麵是幹淨的,他還以為楚贐給他清理過了呢。

    他立刻拍了拍楚贐的肩膀,湊到他耳邊小聲道:“先去浴房,流……流出來了。”

    楚贐了然,抱著他先去了浴房,把他放進水池裏讓他自己蹲著清理幹淨,楚贐又把人拉出來,擦幹穿了衣服,才一路抱著去廚房做飯。

    一手抱著不願意下地的小狐狸,一手做飯不太方便,楚贐就隻是簡單的煮了兩碗他最拿手的麵,炒了一點肉丁澆在麵上。

    煮好,楚贐把麵盛出來,但他一隻手不能端兩個碗,懷裏的小狐狸又趴在他肩膀上不離開。

    楚贐隻能先把一碗端進房間裏,然後到廚房端第二碗。

    回到桌邊坐在楚贐的懷裏,楚贐吹涼了麵條,沾了肉醬,一口一口的喂著他。

    秦末一邊吃,一邊用指尖玩著楚贐衣服上麵的衣帶。

    一碗麵吃了大半他就搖搖頭,不想在吃了,又靠回楚贐的胸口上帶著幾分慵懶。

    楚贐就著那一雙筷子,把他碗裏剩下的吃完,又端起桌上的另一碗開始吃。

    秦末微抬著眸子看向他,想了想忽然開口道:“楚贐,明天我想吃小餛飩了……”

    秦末其實想要說明天自己起來做,因為楚贐做的不如他做的好吃,但想到上次,他纏著楚贐要了許多天,他又怕自己明天起不來,所以有一些糾結。

    楚贐低頭看向他:“那明早我給你做?”

    秦末嘟了嘟唇:“可是你做的不好吃。”

    楚贐做飯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適量”“少許”就是調料往裏麵狂撒,能吃,但是不好吃。

    “你還嫌棄我,那明天就給你做雞絲麵吧。”

    這會的小狐狸有些格外的嬌氣,不能將就,他搖搖頭:“不要,想吃小餛飩。”

    “那怎麽辦?”

    “唔……一會我跟你去調餡料把,剩下的你做。”

    “好。”

    楚贐吃完,又抱著秦末去了廚房,把他放在一邊的小板凳上麵,然後楚贐收拾了桌子,洗了碗,才又拿出食材做餡料。

    一邊聽著旁邊絮絮叨叨的小指揮說話,楚贐勉強把餡料調好,等小指揮滿意了,他才用碗蓋好放在一邊,又把小指揮抱起來回房。

    小狐狸粘人的緊,楚贐抱著一個小身子不方便也沒多收拾,就抱著人躺回床上去。

    熄了燭火,等懷裏的人睡著了,楚贐又睜開眼睛悄悄下床,倒了一杯水,把懷裏沈漁年給他的藥吃下去。

    一直不知道吃了幾種,都吃完楚贐才又收起來,回到床上去。

    不出所料的,兩個人睡到半夜,懷裏的小身子又熱起來,哼哼唧唧的往他懷裏亂蹭。

    楚贐心中也有一些興奮,感受到自己堅硬如鐵的兄弟,翻身壓下去。

    又是一夜旖旎……

    *

    可能是因為這次的發情期是藥物硬逼出來的,所以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到第七天的時候,秦末的發情期便結束了。

    秦末不知道為什麽,這七天楚贐總是在他睡覺的時候把他的腰下墊一個枕頭,剛開始秦末還有一些不習慣,但楚贐喜歡墊,他也就隨著楚贐墊。

    甚至偶爾還會在睡前,提醒楚贐一聲:“枕頭。”

    楚贐聽到,便會拿了枕頭給他墊上。

    七天結束,楚贐給小狐狸洗了個澡,抱出來擦幹衣服,又用白布包裹好。

    回房換了衣服收拾好,就徑直抱著去找了沈漁年。

    兩個人坐在沈漁年的軟榻上麵,沈漁年自己搬了個板凳坐在一邊,拿著秦末的手腕探上,認真的把脈。

    在楚贐有一些緊張的目光之下,沈漁年抬頭,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沒事,就是小狐狸精的發情期過去了便好了,沒什麽好擔心的,回去好好養養身子就行了。”

    楚贐繼續看著他:“就這些?還有其他的呢?”

    沈漁年疑惑,秦末也在楚贐的懷裏抬頭養他。

    “還有什麽其他的。”

    “就是其他方麵的啊。”在小狐狸的注視下,楚贐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就隻能低下頭,往小狐狸肚子上瞥了一眼。

    沈漁年了然:“我們出去說。”

    楚贐隻能先把懷裏的人放在軟榻上麵。

    “末末在這裏等我一會,我跟沈漁年說一些事情。”

    秦末猜不到是什麽事情,但也沒有任性,乖乖的點頭,自己坐在軟榻上麵,看著楚贐跟著沈漁年拉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秦末一個人,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摸摸,壓壓也沒什特別的感覺,但想到兩個人神神秘秘的樣子,秦末忽然就有一些心慌。

    一般在醫院裏,患者得了什麽重病,好像也是要這樣的,偷偷的不讓患者知道。

    莫不是他得了什麽不治之症?

    房間外,沈漁年往外走了一些,確定房間裏的人聽不到的,停下腳步轉頭看著楚贐。

    “你這人有沒有常識啊,小狐狸精這才長出尾巴七天,就算是有了我也探不出來啊,我是醫師,不是法師,我不會算啊。”

    楚贐皺緊了眉頭,往房間裏看了一眼:“七天探不出來嗎?我覺得他應該是能懷個寶寶的。”

    畢竟這七天,他每天在努力,那麽多“種子”總有一顆爭氣的吧?

    沈漁年一口氣卡在胸口不上不下的,楚贐也確實是不知道,畢竟他不是醫者。

    沈漁年忍下脾氣跟他解釋:“你要是找我的最少要半個月隻我才可能探出來,你要是現在想知道的話,你去找個法師算算吧,我不行。”

    “沈漁年,你好好說話。”楚贐眯了眯眼睛,有一些危險。

    他從來都是受人尊敬的,第一次被人鄙視,嘲諷了這麽多次。

    沈漁年有一些慫的吞了吞口水,但還是硬著脖子說了一句:“我是醫者,你當我是送子觀音啊?”

    說完他離立刻跑回房間去,在秦末的麵前又坐下,

    他敢大著膽子逞一時嘴快,但到底還是不敢得罪楚贐的,還是小狐狸精身邊安全一些。

    秦末看了看坐回來的沈漁年,猶豫著想要問他自己得了什麽病,但他還沒問出口楚贐便在他身後跟著走了進來,秦末隻能把到嘴邊的話忍回去。

    既然探完了脈,楚贐又抱起小狐狸帶著他回琉璃殿。

    一路上小狐狸好像是有什麽心事一樣耷拉著腦袋沒有什麽精神的靠在楚贐懷裏。

    楚贐低頭看了一眼有些擔心的問:“末末怎麽了?怎麽忽然不開心了?”

    秦末搖搖頭,癟著嘴不說話。

    楚贐沒有再問抱著他繼續走。

    兩個人回到琉璃殿,楚贐抱著他去做了飯,兩個人吃了飯又一起趴在躺椅上麵準備午睡。

    秦末憋了許久終於憋不住了,爬起來,騎坐在楚贐的腰腹上麵,眼眶紅紅的看著他。

    楚贐沒想到他忽然就成了這幅樣子,有些心疼的,想去吻他,秦末的手壓在他胸口不準他起來,聲音帶著一絲鼻音的問他。

    “楚贐,你老實告訴我,我是不是得了什麽不治之症,治不好了,是不是要死了,之後還能活多久?”

    一邊說著秦末的眼淚緩緩地流出眼眶滴落在楚贐身上,然後被他衣服的布料吸收,最後隻在他的紅衣上留下一滴深紅色的濕痕。

    “怎麽又哭了。”楚贐立刻起身,吻去秦末臉頰上的淚水,把人抱進懷裏輕拍著,“沒有生病,末末怎麽會生病呢?”

    “那……那你要跟沈漁年,出去說,還不準我聽到。”秦末的身子因為哭泣微微顫抖,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得了什麽病。

    楚贐愣了一會,然後忍不住失笑出聲。

    “末末想什麽呢?我跟沈漁年出去隻是想問問他,我那麽努力,你什麽時候能給我懷個崽子才好。”

    秦末的哭聲停仰頭看楚贐臉色慢慢的升起一層紅暈。

    “我是男的,怎麽會懷崽子呢,你別胡說。”秦末在他胸口咬了一口,“你……你怎麽能跟沈漁年討論這種事呢,羞死了。”

    床上的事,楚贐竟然還拿出去跟別人說,他以後怎麽好意思再見沈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