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作者:狂且懦      更新:2022-06-28 17:49      字數:7100
  第116章

    同理鄭葳讓祁元潛戴在身上的,也不是一個普通的飾品,這飾品可以用來宣誓主權

    鄭葳把首飾盒推到祁元潛麵前,要他戴,還是應該讓他選,選一個他心儀的。

    瞅著這一盒亮閃閃的首飾,祁元潛有些不忍心,別開了眼睛。

    鄭葳強行讓他的腦袋盯著首飾盒,“別裝了,我知道你表麵極簡,實際上特別喜歡金燦燦的華麗裝飾,從你的匕首上,就能看出來。”

    那怎麽能比,武器是藏在衣服裏,而首飾要戴在頭上讓人看。

    “別鬧。”

    還沒等祁元潛從嗓子眼裏擠出這兩個字,鄭葳已經坐在他的腿上,把他頭上束冠的玉簪抽出來,插進去了一個金燦燦的步搖,步搖上墜著流蘇。

    鄭葳忍著笑,又換了一個步搖插在祁元潛的頭上。

    祁元潛僵著身子,任由鄭葳在他頭上搗鼓。

    鄭葳在祁元潛頭上選擇插的簪子滿意之後,又開始琢磨手鐲、項圈。

    祁元潛圈住鄭葳的胳膊不讓她作亂,“你說的也可以,但是你需要先答應我一件事。”

    “什麽事你說。”鄭葳從祁元潛的懷裏掙開,拿起一個瓔珞項圈就要往祁元潛的脖子上套。

    祁元潛把脖子上的項圈摘下,沒敢把步搖拿下,怕鄭葳生氣。

    他大馬金刀拽著鄭葳來到練武場,鄭葳在他身後大聲提醒,“戴步搖不能走得太快,走得太快就不淑女,你看你頭上那流蘇都快要搖掉了。”

    祁元潛手指場地兩邊武器架上的兵器。

    鄭葳心頭瞬間湧起某種不好的預感。

    就聽祁元潛下一秒說,“你挑一個隨身帶著,以後出門的時候,其他男人知道你是有家室的人,就不會出現那個青州馬二的情況,在你麵前搔首弄姿。”

    鄭葳:背著一把大刀出門,我看不是覺得我有家室,是壓根不敢出現在我麵前,怕我一刀把人給劈死。

    祁元潛生動形象的詮釋了什麽叫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有模有樣的學著鄭葳在他身上試戴首飾的樣子,拿起武器就要讓鄭葳背在身上。

    不過祁元潛雖然多了些狗膽,卻不敢太過火,把人給惹毛了。

    他挑了一個最輕巧靈便的弓箭,就要往鄭葳身上套。

    套上之後,嘴裏還在嘖嘖稱讚,“不錯。”

    不錯個大頭鬼。

    可這話題是自己引起的,又不能翻臉。

    鄭葳抬頭看了一眼日頭,“應該到了跟祁秋約好的出發時間,我先去檢查一下給你準備的東西,別到時候漏帶了。”

    不過祁元潛在臨走前,還是在鄭葳的首飾盒裏挑選了一直最不女氣的沉香木簪帶走。

    這隻木簪剛好就是鄭葳到孫家村第二天帶的木簪,在有了便宜的珠花首飾之前,鄭葳一直用這簪子當普通木簪帶。

    村裏人不認識什麽是沉香,鄭葳自然戴得很安心。

    等到了縣裏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戴過。縣裏識貨的人多,而沉香明顯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家能用得起的料子。

    從外觀來看,這隻是一支簡簡單單的木簪,沒有多餘的裝飾,可男可女。

    習慣這木簪在自己頭上,鄭葳看祁元潛頭上戴木簪,覺得莫名多了幾分出塵的氣質。

    祁元潛用頭上的玉簪,換了這支陪伴鄭葳多年的木簪。

    然後在王府前,祁元潛的一大堆手下麵前,這兩口子的話別場景是這樣的。

    祁元潛:“記得要每日佩戴。”

    鄭葳:“你也是,千萬別忘了。”

    可祁秋不是祁春,他就不敢問祁元潛要每日佩戴什麽,他不敢問,手底下的人就更不敢了。

    祁元潛不是隻給鄭葳留下一隻玉簪,還有當時被鄭葳背在身後的弓箭,被他掛在兩人臥房的床上。

    眼瞅著祁元潛把弓掛在牆上,鄭葳氣得差點沒把他扔出去。

    心裏一直在勸自己,馬上就走了,得留個好印象。

    祁元潛也知道鄭葳就在發火的邊緣,馬上跟她說,自己給她留下一個暗衛,保護她的安全。

    鄭葳不想要,她覺得自己在兗州很安全,沒有用得著的地方。

    祁元潛和宇文允則相反,他倆要麵對很多危險。

    可祁元潛的態度堅決,鄭葳想拒絕都不能,就隻好留下這個暗衛。

    祁元潛離開之後,鄭葳才覺得王府一下子空了。

    原本十幾個人住著幾十公頃的燕王府,反而覺得每天熱熱鬧鬧,家裏擠滿了人。

    現在家裏隻剩下她、劉娘子、劉嬸一家還有後來的幾個下人。

    宇文允和祁元潛回北魏,鄭章和賈先生也不在兗州,孫晴天和崔佳虹在忙著賺錢,也很少到燕王府住。

    原本祁元潛在旁邊,鄭葳還不覺得燕王府空了,他離開之後,鄭葳才感覺到王府似乎有些空曠。

    祁元潛還離開不到一刻鍾,鄭葳就開始想東想西,想祁元潛和宇文允要是出事怎麽辦?

    按理說問問有兩輩子經曆的孫神婆就什麽都知道了,可鄭葳不敢去問,害怕會有不好的結果。

    也擔心自己這個變數出現,改變了祁元潛和宇文允的命格。

    鄭葳不僅變得容易多想,還十分的猶豫不決。

    還是劉媽叫她過去吃飯,她才稍稍從祁元潛的事情上回神。

    餐桌上就隻剩下鄭葳和劉娘子,劉娘子在與劉媽一起準備晚餐時聽劉媽說,才知道祁元潛出遠門去了。

    雖然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卻不敢問鄭葳,怕提到這個話題,她心裏難受。

    聽劉媽講,那距離不近,應該要離開很久。

    那就更不能問了。

    可餐桌上就兩個人,沒人說話總感覺氣氛怪怪的。

    在這燕王府待了不過一年,劉娘子曾經食不言寢不語的好習慣早就消失。

    相反,她習慣了在桌上聽家裏人討論這一天發生的趣事,習慣在睡覺前跟孫晴天秉燭夜談。

    劉娘子平素不出門,加上素來寡言,她向來都是餐桌上的聆聽者。

    但是這次怕鄭葳還沉浸在夫妻分別的傷感中,她主動挑起話題。

    “不知道燕王什麽時候回來?”

    鄭葳知道鄭章的計劃,來年上元節之前他都不會回來。

    可這事有關軍事機密,不能對外透露,“我也不知道,您也知道,這孩子長大之後,就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跟家裏人說。”

    劉娘子應和鄭葳這話,管信衡長大之後,不跟她說有什麽打算,隻等事到臨頭才告訴她。

    遊學是一件,娶妻也是一件。

    劉娘子不是一個善於引導話題的人,她吐槽了兩句管信衡,鄭葳吐槽了兩句鄭章,這話題就這樣結束了。

    劉娘子隻能絞盡腦汁的再重新想話題,這眼瞅著快過年了,她想問問今年過年怎麽準備。

    卻又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實在蠢笨,春節本是個團聚的節日,人家小兩口卻無法團聚,這不是在傷口上撒鹽嗎。

    正當劉娘子在想拋出個什麽話題時,鄭葳開口問她有關兒媳婦。

    提到兒媳婦,劉娘子就好像打開了話匣子。

    辛婕如今已經快要臨盆,管信衡在給劉娘子寫信時,將辛婕的反應細細寫在信上,寄給劉娘子看。

    每封信劉娘子都能反複的看,好像透過信能夠看到兒子兒媳。

    劉娘子說完,才覺得不妥,鄭葳和祁元潛成親時間更久,現在卻還無子嗣。

    想開口安慰,可又不知從何開始,感覺安慰更顯得刻意。

    鄭葳看出劉娘子的尷尬,便開口安慰,“我們不急著要孩子,我還年輕,現在生孩子有點早,再說了現在時局不穩,孩子出來也跟著遭罪。”

    “是,再緩兩年也不急。”

    鄭葳是真的覺得自己還年輕,才剛二十出頭就生孩子,這屬實有點早育。

    因此她也已經跟祁元潛說過,暫時不打算要孩子,等再過兩年再說。

    對鄭葳來說,除了跟劉娘子說的那兩個原因之外,也有祁元潛身份存在的不確定性影響。

    鄭葳覺得,兩個人結婚以後還可以多考察幾年,互相覺得這段關係可以延續,也確實想生活中多一個小孩子存在,那再備孕也不遲。

    不過鄭葳在跟祁元潛商量時,用了等時局安定一些再生孩子的理由。

    祁元潛很尊重鄭葳的想法,兩人在有意識的避孕。

    雖然劉娘子有些訥言,但是提到辛婕和管信衡這個話題,她說的內容比以往明顯的要多。

    鄭葳向來喜歡聽人說家長裏短,聽劉娘子說起辛婕和辛家的事情,她徹底把祁元潛拋在了腦後。

    什麽祁元潛,什麽宇文允,還有鄭章。

    這都是誰啊?

    不記得了。

    八卦聽完,心情超級好。

    鄭葳第二天就恢複元氣,照例如常工作。

    鄭葳大概是全世界最希望鄭章能夠早點當上皇帝的人了。

    他沒當上皇帝,她每天都閑不下來,有操不完的心。

    鄭葳已經連續很多天沒有休過假了。

    她照例去府衙,替鄭章監督手底下的官員。

    鄭章鄭葳都離開府衙很久,有鄭章的親信在鎮守。

    但也有親信無法做主的事情,相信鄭葳離開這段時間已經積壓了不少。

    鄭葳要像上班一樣,每天去府衙打卡,直到官員放年假為止。

    恰好,年前有事府衙忙得不可開交的一段時間,鄭葳每天都累得跟狗似的回家,直到上完最後一天班。

    燕王府也在鄭葳沒注意到的時候,被劉媽和家裏的下人裝飾成了過年的樣子,鄭葳每天回家的時候都心事重重,沒有注意到。

    放假那天下午回家,才注意到家裏竟然有這麽大的變化。

    鄭葳喜歡很多人在一起熱熱鬧鬧的過年,她把孫晴天給喊回來過年。

    一起被叫過來的還有班驊芸,欒英騏早就跟宇文允一起回了北魏,她跟家裏人的關係不好,這是整個兗州府都知曉的事情。

    怕班驊芸一個人過年冷清,鄭葳就想著那就一起熱鬧熱鬧。

    她是欒英騏的女友,欒英騏跟祁元潛又是好兄弟。

    這不僅是個穿越老鄉,還是個曾經給過自己家接濟的富婆姐姐。

    除夕夜,燕王府裏幾個女人在一起跨年。

    此時的皇宮裏,正在舉辦年宴。

    與以往每次宴會時不同,天子正跨著一張臉,接受文武百官的祝賀。

    對於陰沉著臉的天子,官員和後妃都十分地小心,生怕有一點疏漏,引得天子大發雷霆,自己反而丟了小命。

    在提醒自己小心的同時,也不免猜測起天子黑臉的原因。

    在場包括身後伺候人的奴仆有上千人之多,可真正知道天子為何氣憤的,也隻有丞相雷明琨一人。

    天子今日的黑臉,跟雷明琨還有一點關係。他雖不是始作俑者,卻是將那封惹天子不悅的書信送到他麵前的人。

    看完信的雷明琨同樣很不開心,不過他比天子更會控製情緒,任今日宮宴上的任何人,都沒有發現,他今日的不悅。

    自打鄭章上一封信寄過來,已經有一個月沒有鄭章的消息。

    不過對於打心眼裏厭惡的雷明琨來說,一輩子都不想再接到鄭章的信件。

    畢竟每次鄭章寄信過來,都沒有好事。

    雖然不想收到鄭章的信,可雷明琨告訴手下,若是有鄭章的信,一定要第一時間送給他。

    果不其然,在年前給皇帝歸攏賀禮時,翻到一封鄭章的信。

    手底下人在猶豫,不知賀表是否算作是丞相所說的那種,畢竟這可是寫給皇帝的信。

    想到丞相在朝中的地位,這手底下人就沒有了太多的猶豫。

    就連奏章都是丞相批閱,再經過皇帝的手。

    這一小小賀表實在是無傷大雅。

    趕緊呈給雷明琨過目,彼時的雷明琨正在侍妾的服侍下穿好朝服,準備赴晚上的宮宴。

    聽到是來自兗州,還是鄭章的信,雷明琨不免的開始覺得頭疼。

    直覺告訴他,信裏絕對不是什麽好事情。

    打開信,內容果然不出他所料。

    鄭章在信裏痛斥了徐州官員在年前處決的一件案子,後來的內容就大同小異,說他要替天行道,替鄭家的列祖列宗教訓這狗官。

    時至今日,雷明琨才明白,鄭章為何在上一封信裏會提到豫州。

    原來是算準他們必定不會舍棄豫州,而出兵在周圍建造營壘保護。

    朝廷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豫州時,他再出擊攻擊徐州。

    是他們愚蠢了,豫州雖然麵積大,有哪裏比得上富庶的徐州,更何況在鄭繼做豫州刺史的這幾年,豫州民不聊生。

    鄭章接手了豫州,就相當於接手一個爛攤子,需要用兗州的糧食來賑濟去年依舊饑饉的災民。

    徐州與豫州距離近,為了保護豫州,朝廷調去了不少周圍幾個州的兵馬,其中就有徐州的兵馬。

    雷明琨看完信,已經顧不得晚上的宮宴,一把推開眼前的侍妾,讓下人去找兵部尚書還有幾位將軍,可正是除夕過年期間。

    即便是按理應該值守的將軍,此刻都不在大營裏,去花天酒地過節去了。

    雷明琨在家裏等了足有一個時辰,才把人都給等來。

    來到之後,他顧不得問罪這幾人玩忽職守,趕快把等待這段時間想到的部署通知下去。

    經曆了前一陣的換人風波,手底下人即使有自己的小算盤,也不敢跟雷明琨推脫,領命之後就下去安排。

    雷明琨又趕緊趕到宮裏,趁宮宴還沒開始,沒把此是告知給天子。

    經過這長達一個月的洗腦,天子也覺得自己這大侄子看著濃眉大眼,可卻不是個好人。

    看完信件之後,便讓雷明琨趕快過去處理。

    雷明琨說自己知曉時態緊急,在進宮前已經部署好了。

    聽到雷明琨這回答,天子鬆了一口氣,按照之前的認知,丞相每次這樣做,後來都是好結果。

    便讓他一起進場,去參加宮宴。

    雷明琨暗中苦笑,隻希望自己這亡羊補牢為時不晚。

    不過,按照鄭章攻打青州的習慣來說,他習慣計劃好天子這邊收到信的時間,然後提前幾個時辰攻打。

    如果是這樣說的話,兗州軍該是已經攻城了。

    不過這也隻是從青州的案件,推斷出來的,雷明琨當時分析覺得鄭章此人十分的自負驕傲。

    似是把一切都規劃好的凶殺犯,囂張無比地在行凶那一刻讓受害人知道自己如何被殺。

    雷明琨現在隻能祈禱青州隻是一個巧合,鄭章這次並不會如奪取青州那般。

    然而有些事情不是暗中祈禱就能發生作用。

    在大年二十九的晚上,鄭章就已經命人發起攻城。

    彼時的徐州城正在陷入醉生夢死,無人知曉危險的降臨。

    鄭章早就暗中在徐州城外安營紮寨,那地方距離徐州東大營十幾裏的地方。

    由於兗州軍怕打草驚蛇,一直動靜很小。而徐州軍那邊正陷入新年的喜悅之中,加之之前並未有過戰亂,普遍沒有防備。

    在兗州兵衝進營房時,士兵們不等套上衣服,主帥就已經被擒住。

    兗州兵那邊,一邊衝鋒一邊大喊,投降不殺。

    那這還有什麽好打的,趕緊投降吧,不投降豈不是等死。

    有了東大營士兵的配合,徐州城拿下得特別順利。

    比攻下青州還要快,鄭章原本對鄭葳誇下海口說道,二月二之前就能回兗州,現在看來可以回去跟鄭葳一起過上元節。

    鄭章把事情想的有些簡單,他把徐州所有事情都處理妥當,回到兗州時,正月還有兩天就要過去。

    不過卻能趕上跟鄭葳一起過二月二龍抬頭。

    鄭章回到兗州,還來不及休息,鄭葳就把兗州和青州的政務一股腦交給他。

    可以看出,鄭葳似乎消極怠工了一段時間。

    等鄭章把鄭葳堆積的事情處理好,正好是二月初二那天。

    鄭章忙到中午,中午打算回去跟鄭葳一起過節。

    鄭葳很看重這個節日,每年都要或是她自己準備,或是讓劉媽準備春餅。

    看到盤子裏的春餅,餅皮完整,鄭章就知道今年的春餅是劉媽做的。

    鄭章前幾日隻有晚上回家吃飯,吃飯時都急匆匆地,還沒發現家裏的變化。

    有了更多一起吃飯的時間,鄭章才發現家裏人怎麽都怪怪的。

    至於哪裏奇怪,他也是吃了半碗飯才發現,這幾個人對待鄭葳也太好了,像是對待娘娘似的。

    他知道鄭葳人懶,可是就算再懶,也隻是吃魚蝦的時候,祁元潛那個冤大頭給她剝。

    往常劉媽覺得耽誤祁元潛吃飯,便主動要求給鄭葳剝蝦剔刺,都被鄭葳堅決拒絕了。

    這次竟然同意劉媽給她剝蝦剔刺,劉娘子給她卷餅,這是何等令人嫉妒的待遇。

    吃過飯,孫晴天殷勤的端上來一盤葡萄,送到鄭葳手裏,“這是溫棚裏培育的,特別甜。”

    一家子都圍著鄭葳轉,他就不說什麽了。

    大冬天的哪裏來的葡萄啊喂!

    是他不在的時候,鄭葳做了什麽事嗎?

    孫晴天下一句話,就解釋了他的這幾個問題,就聽孫晴天說,“我看人家說,孕期多吃葡萄,孩子皮膚白眼睛大。本來是準備賣給那種人傻錢多的大老板,聽說你有孕之後就全都端到你這裏來了。”

    欸?

    孕期?孩子?

    鄭章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出問題,哪裏的孩子,誰懷孕了?

    鄭章從小被稱作神童,他靈活的大腦,在此刻有些死機。

    他有些遲鈍地開口,“哪裏的孩子?”

    就見鄭葳驕傲地挺起她那平坦的小腹,伸手指了指,“呐哦,這裏。”

    鄭葳在回到兗州時,例假推遲了半個月都沒有來。

    她的例假向來很準,鄭葳就猜可能是在青州的時候懷上的,但是卻沒有聲張,想著等到時間再長一點,找個大夫看診,再正式告訴身邊人。

    雖然暫時不打算要孩子,可孩子真的來了,鄭葳心裏卻十分歡迎。

    鄭葳覺得還不穩當,就沒有告訴周圍人。可耐不住劉媽一直盯著鄭葳的肚子,就怕小兩口年輕,孩子上身都不知道,再有個閃失。

    劉媽已經不負責漿洗衣服,燕王府來了新的洗衣丫鬟,可鄭葳的貼身衣物還是經劉媽的手。

    她知道鄭葳什麽時候該來月信,這個月延遲了好久沒來,她就有了猜測。

    怕鄭葳平時進進出出,踩到地上的冰摔倒,就想著得明裏暗裏提醒。

    可沒想到人家心裏門清,就是怕月份小,摸不到喜脈,才沒有聲張。

    劉媽跟鄭葳悄悄去醫館,問了大夫,大夫說現在脈不準,等到兩個月才能摸到。

    前兩天大約過了兩月,兩人又偷摸去了一趟醫館,得到準信,才回家跟大家分享這一好消息。

    孫晴天原本過來蹭飯,就聽說鄭葳懷孕了,她趕緊回去拿了各式各樣的補品。

    原本這些補品是她準備賣給那些人傻錢多的有錢人,現在全都一股腦的拿給鄭葳。

    鄭章有些呆傻的伸出手,想摸摸,被孫晴天一巴掌拍掉了,“別瞎動手,把寶寶嚇壞怎麽辦。”

    其實主要原因是,孫晴天到目前為止還沒摸到孩子。她準備把鄭章的手拍掉之後,鄭葳安慰沒有摸到孩子的親舅舅,主動讓他摸摸。

    那時候她也能趁著這順風車,腆著臉的上手摸摸。

    果然,孫晴天沒有預料錯,鄭葳說沒事,可以摸。

    不過鄭章有些不敢伸手,還是鄭葳拉著鄭章的手往她肚子上放。

    鄭章短暫的摸了摸,就趕緊收回手,“我好像摸到了。”

    孫晴天在背後使勁翻了一個白眼,摸到個屁啊,現在才兩個月,哪裏就能摸到。

    不過等到鄭章離開原處之後,孫晴天顛顛跑過去,嘻嘻道,“讓我也摸摸。”

    鄭葳看在甜葡萄的份上,沒有拒絕孫晴天,把她的手放到了小腹上。

    孫晴天剛還在心裏吐槽了鄭章,可在她手裏觸到鄭葳肚子時,也差點像鄭章那樣沒出息的尖叫說自己摸到了。

    作者有話說:

    之前有寶寶評論問,怕有人沒看到,我再說一下,孫晴天和鄭章不是官配

    我今天真是氣死了,做的PPT不知道為什麽沒有保存,隻能重做感謝在2022-06-04 00:30:26~2022-06-06 00:31: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狡山芋6瓶;昭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