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作者:狂且懦      更新:2022-06-28 17:49      字數:2388
  第4章

    不多時鄭葳就看到了削皮完成的土豆,她忍不住驚歎:“牛哇。”

    用菜刀給土豆削皮,還削的那麽好。

    鄭葳習慣做菜前把調料備足,找了一圈不出所料,啥調料都沒有。

    她已經懶得吐槽,至少這家裏還有碗筷,很不錯了。

    鄭葳的視線落在宇文允身上。

    小孩子打個醬油,打個醋的,這不都是正常事。

    宇文允一動不動,就當沒看見。

    叫太子跑腿,你可真是夠異想天開的。

    得不到回應,鄭葳把視線放到祁元潛身上。

    祁元潛就要張口,宇文允趕緊應了一聲。

    那要是叫我舅舅去跑腿,還不如我去呢。

    他又指了指正在燒火的鄭章:“你,一起。”

    總不能讓太子殿下一直給這村婦跑腿吧,等這小子知道路怎麽走了,就不需要自己了。

    鄭章沒啥意見,拍拍身上的浮土,就跟去了。

    就這樣,在這個遠離權力中心的小山村,四個從小養尊處優的人,用著簡陋的食材,完成了土豆燉雞這道菜。

    味道肯定是比不上禦廚精心準備的菜肴,但吃在這幾人嘴中,已然是難得的美味。

    鄭章鄭葳姐弟吃了快一個月幹糧,最近幾天更是幾乎沒咋吃東西。

    祁元潛和宇文允吃的比鄭葳姐弟倆強一點,但這倆人過得也就那樣了。

    都很久沒有吃過這麽熱鬧的一頓飯。

    都吃的差不多,鄭葳才開口:“咱們以後一起生活,不能連彼此姓名都不知道。我先來介紹自己,我姓鄭,微風的微。”

    至於為什麽不怕這些人通過姓名,聯想到身份。

    公主殿下表示,對外她的名字是寧壽公主。除了家裏人,沒人知道寧壽公主的名字是鄭葳。

    鄭葳指著鄭章:“至於他,因為行七,他爹給他取名鄭七。”

    鄭章宇文允祁元潛:這一聽,就不像真名好麽?

    宇文允和祁元潛也有樣學樣。

    祁元潛:“我姓齊,百花齊放的齊,齊二。”

    宇文允:“我在家裏行五,齊五。”

    鄭章、鄭葳:這更不像真名,好嗎?敷衍也得用點心啊,哪有老子和兒子一個取名方式的啊!

    鄭章忍不住嘲諷:“那你們家一個名字,好幾個人用。爺爺叫齊一,大兒子叫齊一,大孫子也叫齊一。”

    鄭葳糾正道:“也有可能是大爺爺。”

    爺爺未必排行第一。

    還是宇文允會狡辯,阿不,有急智:“我們家排輩分從我爺爺開始排,我爺爺叫齊一,我爹齊二,我叔叔齊三,我堂哥齊四,再就是我。”

    你要這麽說,倒也能說得通,就是感覺哪裏怪怪的。

    鄭葳鄭章一副原來是這樣的表情,看起來像是接受這個說法。

    吃完飯又麵臨著一個大問題:誰刷碗。

    作為自認為出力最多的人,宇文允驕傲的說:“我拔雞毛了!”不能讓我刷碗。

    對不起了舅舅,刷碗實在太難了,我先走一步。

    鄭葳也毫不示弱:“我炒菜做飯了,你們不覺得挺好吃的嗎?”這時候技術工種不可替代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

    鄭葳又補了一刀:“而且鍋裏還燉著雞湯呢,你們不喝嗎?”

    是的,鍋裏還燉著雞湯。

    鄭葳那真不是一般的會過日子。

    她把本就不大的一隻小野雞,分成一大一小兩份。

    大的那一份燉土豆,小的那份在鍋空出之後,就被她扔進鍋裏,燉雞湯。

    鄭章和祁元潛則始終沉默。

    “既然都不想幹,那要不以後就不刷碗,自己用自己的碗,反正天冷了也不容易臭。”

    鄭葳發現在座的幾個人,都是有點潔癖的,不想刷碗的主要原因可能也是覺得油碗黏糊糊的很髒。

    能打敗魔法的隻有魔法了。

    鄭章一臉都是你怎麽能說出這麽惡心的話,剩下兩人的表情也是一臉便秘。

    鄭葳覺得他們是想到那個場景了。

    “不然的話,咱們就輪流刷碗,很公平。”

    不患寡而患不均,反正大家都要刷碗,不是一個人吃虧,那就可以接受。

    三個人接受的很快。

    鄭葳把廚房留給了今天刷碗的祁元潛,走到門外呼吸新鮮空氣。

    就聽見左邊鄰居家裏一個尖銳的女聲大喊:“你個小崽子!”

    鄭章隱約聽到外邊的動靜,也探出頭來,想看看發生了什麽。

    然而家裏的院牆很高,難以看到左邊鄰居的家中情況。

    鄭葳看到過村裏其他人家的院牆,都是不足一人高的土牆。隻有他們家的牆,是土牆的基礎上壘了一層石頭。

    她覺得這應該是祁二或者之前住在這房子裏主人的手筆,孫全財家的另一麵牆隻是半人高的土牆,隻有跟祁二家共用的才不一樣。

    鄭葳站在院子裏,對於鄰居家裏的爭吵,能聽清是小女孩和成年女人的爭執。

    這時宇文允走到聽牆角的鄭葳和鄭章旁邊,慢悠悠的來了一句:“今天早了。”

    兩個探究的腦袋齊齊回頭看他,什麽意思。

    宇文允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

    還是鄭葳先忍不住,壓住聲音問:“啥意思啊?”

    骨子裏的八卦欲望,這時蓋住了一切。

    宇文允語帶嘲諷說道:“以往都是晚飯的時候打,今天提前了。”

    祁元潛這時已經收拾好廚房,正納悶這三個怎麽都不在屋裏。

    出去就看見左邊的院牆角趴著三個人。

    說三個人都在趴牆角,這不太準確。

    隻有鄭葳是不顧形象的趴在牆上,生怕漏掉什麽重要信息似的。

    剩下那兩個男孩,就矜持的很。

    見到祁元潛拎著一桶髒水出來,宇文允麻利的接過髒水桶,拎到門口,光明正大的聽壁腳。

    宇文允跑回來時,興致很高,知道這次這一家又搞什麽鬼。

    “那家的小嬸子要把侄女嫁給孫有餘家那個傻子,那侄女騎在小嬸子身上打。”

    手裏還比劃著這兩個人方才的動作。

    前因後果已經了解,雖然還想再聽下去,還有更重要的問題等她解決。

    她需要被褥。

    直接睡在炕上,起來的時候感覺好像身上沒有一個零部件是自己的。

    鄭葳手指著孫有財家的方向:“我去找那邊的嫂子說一會子話,你們下午有什麽計劃?”

    祁元潛對於打獵這項工作沒有那麽熱衷,一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這麽一個狀態,他和宇文允不缺錢,偶爾打獵也隻是為了讓自己快速融入當地,看起來不是那麽惹眼。

    一般來說,上午打獵,他未來幾天之內都不會再上山,但鄭葳的問題,讓他臨時改變了計劃。

    “上山。”

    作者有話說:

    天選的一家人,騙人的時候都要解釋一番

    鄭葳:我姓鄭,微風的微

    祁元潛:我姓齊,百花齊放的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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