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心跳

  　　門鈴聲還在響著, 伴隨著門鈴聲落下的是孫博瑞的嘀咕著, 沒一會門鈴停了，江念的手機開始唱歌了。

  　　陸淮皺了皺眉, 看著旁邊手機的來電顯示, “不接電話？”

  　　江念咳了聲，信步上前接通電話：“喂。”

  　　“江念你去哪裏了，怎麽不開門啊？”

  　　江念抿唇，對上陸淮的視線，她伸手捂著手機聽筒, 低聲道：“我今晚還有點其他事情，就暫時不跟你對戲了。”

  　　孫博瑞還想要多問, 江念沒給他機會，直接把電話給掛斷。

  　　房間內恢複寧靜, 陸淮坐著, 江念站著, 兩人一高一矮的無聲對視著, 到最後是陸淮先耐不住性子, 清了清嗓：“我就是過來跟你對下戲。”

  　　江念臉上的疏離感立刻就出來了：“陸淮。”她的聲音一向平穩有力, 即使是有些女孩子的那種軟糯，但江念一開口卻又不同於其他女子的軟糯味道, 反而多了絲男子氣概的感覺。

  　　“無論你是不是過來對戲的，晚上來女演員的房間應該不太對吧？”

  　　陸淮神色一僵, 跟江念對視著：“生氣了？”

  　　江念搖頭：“沒有。”

  　　陸淮沉吟了片刻, 看著江念：“抱歉, 是我沒有考慮周到。”

  　　江念頷首：“早點休息。”

  　　“晚安。”

  　　陸淮走後，江念才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她雖然遲鈍，但不至於連這點感覺都察覺不到，要說之前跟曾曼談及這件事情的時候，江念還覺得陸淮跟自己隻是比較熟悉一點，所以才會那樣。

  　　但現在，她好像不應該那樣想了。

  　　朗月清風，窗外是明亮的燈火，夜色靜朗，微風拂麵而過，吹的讓人心曠神怡。想了好一會，江念沒想出一個緣由，索性不去想了，直接上床睡覺，她更重要的是好好把這部戲拍好。

  　　——

  　　陳述一回到房間就看到陸淮坐在落地窗麵前，氣息有點嚇人……想了下，陳述悄悄的靠近，小聲喊了句：“淮哥，剛剛你去哪了？”

  　　陸淮沒有回應，隻低頭繼續看著眼前的劇本，屋內的燈光呈現暖橘色，從陳述這邊看去，正好能看到橘色燈光下浮現的一張清雋側臉，陸淮生來好看，五官很是精致，光是一個側臉輪廓就足夠讓人覺得喜歡，這也是為什麽陸淮粉絲那麽多的緣故，自己的偶像除了演技好已經很好了，偏偏他還是一個玉樹臨風的公子，粉絲怎麽可能會不喜歡呢。

  　　光是演技跟顏值兩者加在一起，就足夠讓人喜歡了。再加上陸淮性格雖然冷，但從沒有不好的傳聞出來，對粉絲一直都不錯，成績也優異，久而久之，粉上陸淮的人便越來越多了。

  　　“淮哥！”陳述不怕死的再喊了一句，對上陸淮那雙淡漠的眸子，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性命，提醒著：“華哥說還在酒店呢，讓你表現的不要太過火了，收斂點。”

  　　這會的陳述不得不感謝孫華的未卜先知。

  　　聞言，陸淮沉默了良久，才冷淡的嗯了聲：“知道了。”

  　　他今晚那事，確有不妥。

  　　陳述看著，突然不太敢相信的多問了一句：“可淮哥你之前不是還跟我說你對江念沒意思嘛？”怎麽一下子就轉變的這麽明顯了？剛剛吃飯回來的路上，看著孫博瑞跟江念靠的那麽近，他淮哥是在吃醋吧。不然又怎麽會剛剛悄悄的去敲人家的房門，還進去待了一會。

  　　話音剛落，陸淮的視線便從劇本上轉移到了陳述的身上，他神色未明，讓人看不太清楚心底到底在想什麽。

  　　過了好一會，陳述才聽見陸淮說：“我說了沒意思？”

  　　陳述一噎：“沒有，但你反問了我啊。”

  　　陸淮頷首，側目看著他，微微一笑：“你也知道那是在反問。”

  　　陳述：“……”

  　　他震驚的看著陸淮，眼睛瞪的老大，一臉的難以置信：“臥槽，淮哥你這話說的，也太過分了！”他指著陸淮道：“還反問，所以淮哥你是對江念有意思的對吧！”陳述非常無比的認真看著陸淮，好奇問：“對吧對吧？”

  　　他現在吵得讓陸淮有些心煩。

  　　“陳述。”

  　　“到！”

  　　“出去。”

  　　陳述一噎，略微有些傷心的看著陸淮問：“淮哥，你對我有點太殘忍了吧，你還沒告訴我是不是真的很有意思呢？”

  　　“你猜。”陸淮丟下兩個字，直接起身去了浴室，浴室內嘩啦啦的水聲傳了出去，讓激動的陳述沒轍了，他看著緊閉著的浴室大門，嘀咕了聲：“這是敢動心不敢承認啊……”

  　　……

  　　等陸淮從浴室出來之時，陳述已經回去了。

  　　他用毛巾擦拭著頭發，往外邊走了出來，剛用冷水洗過澡，思緒清醒了不少，而對於那個人，陸淮很清楚自己到底是什麽想法。

  　　夜越來越靜，酒店也隨著時間的流淌，慢慢的從喧鬧恢複到了寧靜。

  　　——

  　　清晨，晨曦微光。

  　　江念早早的就起來了，還特意下樓跑了個步才回到房間洗簌，雖然成為了現在的江念，但她該鍛煉的絕不會忘記，每天早上的晨跑對於江念來說就像是習慣一樣，不能丟，也不能忘。

  　　現在這具身體依舊太弱，對自己來說並不太好。

  　　於恬恬過來敲門的時候，江念正好洗完澡出來。

  　　“念念姐，你洗澡了啊？”於恬恬把買來的早餐放在桌麵上，驚訝的看著頭發濕漉漉的江念，她剛洗過澡，雙頰白淨，發絲上還有水在滴落下來，順著臉頰，直至莫入睡衣裏。

  　　於恬恬看著看著，突然就臉紅了起來：“念念姐，你長得也太好看了。”

  　　江念詫異的盯著她看：“恬恬。”

  　　“怎麽了念念姐？”她眨了眨眼，略微有些激動的看著江念。

  　　江念咳了聲，看著她紅了的臉頰，無奈道：“你看著我臉紅什麽？”

  　　於恬恬咬唇，小聲說：“那是因為念念姐太好看了啊。”

  　　江念：“……”

  　　清了清嗓子，咳了兩聲，江念直接道：“你先吃早餐，我吹個頭發再吃。”

  　　“沒事的，念念姐我等你一起吃。”

  　　江念腳步一頓，低聲應著：“好。”

  　　沒一會，兩人便吃過了早餐，準備出發去片場拍戲，一路上於恬恬別說有多激動了。

  　　“念念姐，曼姐跟我說讓你暫時還是不要上網。”

  　　江念輕嗯：“我知道了。”

  　　於恬恬看著她冷靜的神色，眨巴了下眼睛問：“念念姐，你為什麽都沒什麽感覺啊？”

  　　“要什麽感覺？”

  　　於恬恬搖頭：“就網上那些網友說話也太難聽了點啊，你這都還沒開始拍戲呢，怎麽就知道你拍不好了啊。”

  　　聞言，江念撲哧一笑，彎了彎嘴角看著她：“那你說說，你覺得我拍的好嗎？”

  　　“當然了！”於恬恬驕傲道：“我念念姐可是最厲害的。”

  　　江念注視著她，眉眼間多了一絲柔和：“你這是盲目崇拜。”

  　　“不是的，我是了解念念姐！”

  　　江念點頭：“所以，你是了解才知道我能拍好的，別人不了解我，不相信我能拍好也是正常的。”就如同江念當將軍一樣，最初是女扮男裝做的將軍，沒人知道她是一個女人，等大家知道的時候，完全不會去想江念之前的豐功偉績，反而一個勁的在說她是女人，還說什麽女人一定會打敗仗等等之類的言語。

  　　那個時候跟現在的狀況，雖然不是一樣的，但大徑相同，至少理論是一個樣子的。

  　　於恬恬一時語塞，找不出反駁的理由了，到最後她隻能是繼續的鼓勵江念：“念念姐一定要加油，總之我是看好你的。”

  　　“好。”江念失笑，垂眸看著眼前小姑娘天真無邪的模樣，覺得真好。

  　　到片場後，導演跟其他的工作人員已經開始在做準備工作了，江念一到，張導就喊著裏麵的化妝師：“化妝師給我們的女主角化妝，今天天氣好，先拍個定妝照出來！”

  　　屋內傳出應答聲，張導朝江念笑了笑，喊著說：“先去化妝，待會出來。”

  　　“好。”

  　　一進去化妝間，江念在看到化妝老師的時候，怔楞了片刻：“玉姐。”

  　　玉姐一笑：“又見麵了。”

  　　江念抿唇，“是啊，那邊的工作完成了嗎？”

  　　玉姐是專門給古裝電視劇跟電影演員化妝的一個化妝師，手法嫻熟，一般的情況下，稍微大牌一點的劇組都能請到她，所以經常在片場看到她，也實屬正常。

  　　“前幾天剛殺青。”

  　　江念莞爾一笑：“挺好的。”

  　　玉姐笑看著她：“快過來坐下，我給你化妝，這妝容啊我之前聽導演提了幾點要求，要讓你看上去英俊瀟灑一點。”

  　　江念：“……這個有點難吧？”

  　　玉姐搖頭：“怎麽會，難不成你忘記自己的將軍造型了？”玉姐想著那個時候江念的造型：“那是我頭一回看女人穿盔甲裝那麽帥氣的，一點都不柔媚。”

  　　一般情況下，女人如果女扮男裝的話，太容易有破綻了，光是身段和走路時候的模樣就很不一樣，但上次江念卻顛覆了所有人的看法。

  　　活生生的把自己變成了一個’真男人‘。

  　　兩人討論著丞相的造型，江念剛做好造型換上衣服出來，就聽見了外邊傳來的激動聲音。玉姐一笑：“陸淮來了。”

  　　江念點了點頭，對著鏡子整理自己身上穿著的青色褂子，身為丞相，她一直都喜穿深色的服裝，低調沉穩，且襯得她整個人看上去修長很多。

  　　江念身高優勢存在，所以穿著這身衣服看去，還挺合適的。

  　　“不錯不錯，我就說你能把這套衣服撐起來。”

  　　“玉姐過獎了。”

  　　“可以出去了。”

  　　“嗯。”

  　　江念剛準備開門出去，手還沒碰到門把，門便先被人給推開了。她動作敏捷的往後退了一步，抬頭去看來人，四目相對，兩人都怔楞了片刻。

  　　還是陸淮先回神，上下的看了江念一眼，低聲說：“不錯。”

  　　江念點了點頭，恢複了自己正常的神態：“謝謝。”

  　　“去拍定妝照了？”

  　　“嗯。”

  　　陸淮盯著她看了會，回頭看向玉姐：“玉姐，她的妝這麽淡？”

  　　玉姐一怔，連忙道：“導演說把她的妝盡量化淡一點，這樣看上去會比較像男人。”

  　　聞言，陸淮擰眉看著江念的臉，赤|裸|裸|的專注的看著，江念看著都覺得有些受不住了，陸淮的眼神……太讓她不適應了。

  　　“我先出去了。”

  　　“丞相的眼角不是有淚痣嗎？江念的淚痣為什麽不添一筆更明顯一點？”

  　　玉姐一驚，立馬想了起來：“對對，導演最開始還說這個淚痣特別重要，讓我給江念化妝的時候注意點，我怎麽給忘了。”

  　　江念：“……”

  　　“江念來，淚痣那裏我加深一點顏色。”玉姐把江念拉著站在鏡子麵前，邊拿著比給她描著，邊讚美：“你的淚痣是真的長的好，跟你的眼睛太搭配了，現在的很多年輕人都喜歡淚痣。”

  　　“為什麽？”

  　　“淚痣添嫵媚啊，你本身就是桃花眼，眼波流轉的，再加上淚痣啊，這容貌不知道加了多少分。”

  　　江念：“……”

  　　玉姐說的起勁，她作為化妝師對這些東西最有研究了，說完後還問了站在旁邊的陸淮：“淮哥你覺得呢？”

  　　陸淮眸色微暗，斂眸注意著江念的淚痣，盯著看了好一會他才挪開視線，點頭道：“嗯。”

  　　“看吧，淮哥都讚同我的說法了，男人應該也喜歡淚痣是吧淮哥。”

  　　陸淮：“……”

  　　江念連忙輕咳，看著收了筆的玉姐：“玉姐，我先出去了。”

  　　“去吧。”

  　　看著她倉皇失措逃走的背影，陸淮無聲的彎了彎嘴角：“玉姐給我化妝吧。”

  　　“行。”

  　　室內恢複寧靜，而外麵卻躁動了起來。

  　　——

  　　江念剛信步走出去，張導就看到了她，硬是拉著江念轉了一圈，才摸著自己的胡子感慨：“沒選錯人沒選錯人啊！攝影師快來給她拍幾張定妝照！”

  　　至於一旁的工作人員，看著江念現在的這個模樣，都覺得欣喜不已。

  　　要說小姑娘最喜歡的男人類型是什麽樣的，那必須是江念扮演的這種，看上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書生，臉白白淨淨的，身材偏瘦，走路帶著一股灑脫勁，但卻是需要保護的。

  　　旁邊幾個小姑娘看著，忍不住小聲的嘀咕著：“我覺得導演選人選的很好啊，江念很適合這套衣服啊！”

  　　“我隻注意到了她眼角旁邊的淚痣，真的好迷人啊。”

  　　“我也是我也是！感覺江念真的跟丞相很貼切啊！樣子身高以及走路的模樣都超級像！”

  　　……

  　　江念被拉去攝影師那邊拍定妝照，單人的還算好，她雖不太習慣被人拍，但也能適應下麵，麵部表情僵硬了兩站後，到後期已經進入到那個狀態裏麵了。

  　　張導在一旁看著，直點頭：“不錯不錯，江念的眼神再有力一點，雖然你外表看上去柔弱，但其實眼神需要自信，需要有神……對對就是這樣，攝影師快拍！”

  　　沒一會，江念的第一張單人照便完成了，“陸淮，過來拍定妝照。”

  　　陸淮穿著黃色的龍袍裝一出來，氣勢便有了，那張清雋的臉和淩厲的眼神，讓旁邊的粉絲激動到不行。

  　　“臥槽，我淮哥才是最帥氣的好麽！”

  　　“我表示讚同！我都要被這麽帥氣的皇上給迷倒了！”

  　　“怎麽感覺我淮哥跟江念站在一起很配啊。”

  　　“錯覺錯覺……”

  　　陸淮跟江念並排的站在一起，身高有一定的差距，但背影看上去卻格外的和諧，明明一個穿的是便衣，一個是明豔且刺目，讓人心生膽怯的龍袍。

  　　“陸淮你先去拍個單人的，江念你別去換衣服，今晚要發定妝照出去，所以你們兩待會再拍個合照。”

  　　陸淮頷首：“好。”

  　　至於江念，這會也是沒有意見的。

  　　陸淮拍照比江念快很多，他幾乎一走到鏡頭前麵便入戲了，攝影師對他的五官刻畫也相對的清晰，所以沒花費什麽時間，他的單人定妝照就有了。

  　　“來，江念你跟陸淮一起拍雙人合照。”

  　　兩人齊聲應著：“好。”

  　　站在鏡頭前麵後，兩人筆直的站著，讓對麵的張導怔楞了須臾：“你們兩幹嘛呢？離的那麽遠做什麽？”

  　　陸淮掩唇輕咳了聲，往江念這邊靠過來了很多。但距離還是相差很大。

  　　“不對，你們的感覺不太對。”張導皺了皺眉，想了下道：“你們演在宮殿上的一個場景，江念倚靠在你腿上的那個。”

  　　江念：“……”

  　　她沒記錯的話，張導說的那個場景……是她跟皇上最不正當關係的那段時間，夜裏皇上召她進宮，說有要事相談，而實際上，是為了讓江念，也就是丞相陪他。

  　　養心殿上，兩人靠在了一起，還膽大妄為的親|在了一起……事後，丞相靠在皇上的腿上，閉眼休憩著。那畫麵，看著的時候江念就覺得有點過火。

  　　而現在……被張導這樣一說，她幾乎立刻就想了起來。

  　　“張導……”

  　　張導側目看她：“怎麽了？不記得是哪個場景了？”

  　　“不是，我記得，但是……”話還沒說完，張導就打斷了她，滿意的點頭：“記得就好，工作人員去準備椅子過來，陸淮跟江念你們準備準備。”

  　　陸淮勾了勾唇角，沉聲應著。

  　　沒一會，工作人員便搬了椅子過來，特意的給兩人拍定妝照。

  　　陸淮信步走了過去，江念看著，深吸口氣也跟著一起過去了。椅子很大，能容納兩人坐下，兩人被圍觀著，陸淮一坐下，江念就感受到了他不一樣的氣場，莫名的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她剛剛有種錯覺，好像自己對陸淮，就是當將軍時候對皇上的態度一樣。

  　　那種讓她從心底生出來的敬畏。

  　　“江念，還磨蹭什麽呢？”

  　　江念沒轍，隻能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坐在地上，往陸淮那邊靠近了許多。

  　　雖說是靠近了許多，但張導卻依舊不太滿意：“給江念補下妝，口紅塗的要看上去跟紅腫了一樣，還有雙頰打點腮紅，一定要有紅暈……”張導做事嚴謹，精益求精，對於丞相跟皇上在做了某件事情後的那種視覺感，他需要在陸淮跟江念的臉上表現出來。

  　　沒花費多長的時間，江念跟陸淮的妝便補好了，紅唇嬌豔，在陸淮這個角度看去，他不由自主的滾了滾喉結，有些狼狽的別開了自己的視線。

  　　“你們兩再靠近一點。”攝影師指揮著兩人。

  　　“對對，再靠近一點點，眼神有愛一點……”

  　　試了兩次之後，攝影師直搖頭：“感覺沒出來，陸淮你看著江念的眼神要含情脈脈一點，至於江念，趴在陸淮的腿上要是享受的神情，你現在的樣子看上去太緊張了，也離陸淮離的太遠了，你的腦袋不能放在陸淮的腿上？”

  　　江念頓了頓，臉色有些泛紅，大概是腮紅的緣故，看上去比原本更紅潤了很多，跟劇本裏麵描寫的女孩子的那種嬌羞感覺……已經是差不太多了。

  　　“能。”

  　　“陸淮呢，有沒有問題？”

  　　陸淮挑眉，眼裏閃過一絲笑意：“沒有。”

  　　江念懷著忐忑的心情，把自己的側臉慢慢慢慢的靠近陸淮的大|腿……一靠近，江念就能感受到陸淮腿上散發出來的熱度……惹的她雙頰更加滾燙了起來，連心，都不免跳動的快了一些。

  　　而陸淮，身子緊繃著，從她的臉貼上自己大腿那一刻開始，就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了。

  　　“對對，就是這樣。”

  　　“陸淮你的手撩一下江念落下的頭發，稍微的彎下腰，貼近她一點，你眼神裏的愛意要表現出來……”

  　　到最後，江念不知道是怎麽拍完的這次的合照，在攝影師說了一聲好之後，她沒有半點的停留，飛快的從地方站了起來，正好跟陸淮對著視線，他眼底的情感還未全部收斂起來，江念幾乎是下意識的撞進了他那雙深邃，且帶著深愛的眼裏。

  　　她一驚，雙頰瞬間紅了起來，連招呼都來不及打，江念便逃跑似的跑了。

  　　而陸淮，看著那跑走的背影，唇角勾起了一絲有些明顯的弧度。跑吧跑吧，跑的了一次跑不了第二次。

  　　跑進了休息室的江念，伸手摸了摸自己滾燙的臉，才低頭看著自己跳動過快的心髒……她怎麽覺得，不太對勁啊。為什麽在麵對陸淮的時候，她的心跳會跳動的那麽的快。

  　　就放佛是，帝王卿裏麵丞相看到皇上時候，一摸一樣的心跳反應。

  　　難以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