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老婆餅
作者:好個湫      更新:2022-06-27 16:32      字數:3925
  第79章 老婆餅

    打過來的拳頭拳上帶風, 一拳打在仇辭腹肌上。

    仇辭剛打完球,身體又硬又熱,冉冬淩那一拳沒打出他想要的效果, 反倒把自己的手給打痛了。

    他嘴巴一扁,看著就想哭, 仇辭眼疾手快,將他攔腰抱起,“乖乖, 我們去拍大合照。”

    “大騙子!你騙我, 最後那個球是你故意的!”冉冬淩腰部被仇辭固定在身上,隻有手和腳能動,他用雙手在仇辭背後瘋狂抓撓。

    他手上不留指甲,每次都剪得光禿禿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 仇辭當他給自己按摩。

    冉冬淩撓了半路,最後在別人的注視下, 麵帶緋色地收手,“仇辭,壞蛋,騙子!你快放我下來!”

    他以為用了非常凶的表情和語氣說這話,實際在仇辭眼裏, 他還是很像和人撒嬌。

    大家都在等著他們,看到這一幕,臉上不由自主地掛上一抹笑,冉冬淩身上似乎有種魔力, 有他在的地方, 心情都會變得輕鬆許多。

    仇辭走到人群中間將他放下來, 趕在他二次生氣之前,從背後抓住他的兩隻手,溫柔地哄他:“乖乖,快看鏡頭,我們要拍照了。”

    “小淩要笑哦。”導演在攝像機後看著他們,眼睛笑得眯成一條縫,這種小情侶日常相處,網友們最愛看了。

    冉冬淩雙手被人抓著,隻能委委屈屈地站在仇辭麵前,露出一個淺笑,等到大合照拍完,他立馬收回笑容,轉過身和仇辭爭論。

    “我不管,因為你騙人,所以那個賭不能作數了。”

    仇辭眼裏含有笑意,搖搖頭,“乖乖,和別人打賭就要願賭服輸。”

    冉冬淩不服,總之就是不服,他要發小脾氣了。

    他發小脾氣的主要表現是自己生悶氣,次要表現是明示惹他生氣的人快來哄他。

    仇辭身邊少了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多了一隻不會說話的小鴨子。

    小鴨子不說話,但會拿手指戳人,等到自己看過去,他就拿大眼睛瞪你,眼睛裏寫著:快點認錯,快點哄我。

    怎麽這麽可愛,仇辭想。

    如果不是身邊人太多,仇辭真想現在就帶他回床上睡覺。

    不得不承認,那個賭確實有騙人的意思,仇辭也做好了被發現的準備。

    他擺出認錯的姿勢,低聲低氣地和冉冬淩商量,“乖乖,都是我的錯,我不應該騙你,要不這樣,這場賭就當我們都賭贏了,你來當1,好不好?”

    冉冬淩垂下眼眸,思考他這句話還有沒有騙人的意思,賭有輸有贏,自己贏了,那仇辭哥哥就輸了。要是兩個人都賭贏了,就沒有人輸,也不存在仇辭哥哥騙自己。

    冉冬淩難得發一次小脾氣,被仇辭輕而易舉的化解了,得到了滿意的解決辦法,他這次是真的笑了,發自內心的笑,“好吧。仇辭哥哥,我要當1了!”

    仇辭也笑了,他笑的比冉冬淩還開心,還不忘提醒他,“那你要記得這句話,不要到時候忘記了。”

    冉冬淩點點頭,他記憶力這麽好,才不會忘記呢。

    看完籃球賽,學生們陸陸續續散場,導演沒讓嘉賓們走,他們這期節目的錄製接近尾聲,今晚要在體育館裏拍一周收獲和個人采訪。

    不知不覺,嘉賓們已經在學校裏待了六天,時間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偷偷溜走。

    個人采訪是在單獨的小房間裏采訪。

    冉冬淩走進小房間,裏麵隻有一位采訪提問的工作人員和一位攝像師。

    工作人員對他招招手,“小淩,這邊。”

    每個人的采訪時間不到五分鍾,而冉冬淩在小房間裏待了快十分鍾才出來,出來後他找到仇辭,一邊和他道歉,一邊小心去看他臉色。

    “仇辭哥哥,對不起,我剛剛好像說你壞話了,可是她們說這段不可以剪掉。”

    好像是怎麽個好像,仇辭問他說了什麽壞話。

    冉冬淩不肯說出來,又耐不住自己大嘴巴,悄悄透露一點「壞話」的消息給仇辭聽。

    “我和她們說你很大。”

    “咳!咳!!”仇辭一個沒注意,被自己吞咽的口水嗆到。

    冉冬淩有些慌亂,幫他拍後背,“仇辭哥哥,你不要激動呀。”

    這怎麽能不激動,大不大是可以說給別人聽的嗎?這種事他們兩個人知道就好。

    仇辭覺得這是他騙冉冬淩得來的報應,這段必須剪掉,他一會就去找導演說。

    除了冉冬淩這一段插曲,後麵的采訪沒再出其他問題,嘉賓們順利拍完節目內容,回宿舍收拾東西,他們明天下午就要離開學校,今晚是在學校的最後一晚。

    晚上收拾好東西,陳堯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副撲克牌,六個人圍在客廳裏,玩二對二鬥地主,先抽一張明牌夾在牌裏,發到誰誰就是明地主,明牌同數字對應的第二個花色則是暗地主,需要暗地幫助明地主贏,剩下兩人則是農民。

    他們六個人,還多出了兩個人,餘韓主動讓位,拿起手機到一旁打遊戲去。

    冉冬淩對打牌很有興趣,他小時候曾被二哥帶出去見識過世麵,見過別人打牌,知道這些是賭錢玩意,但他自己沒玩過。

    現代的牌和古代的牌不一樣,仇辭耐心給冉冬淩講解完鬥地主的遊戲規則,退到他身後,看著他打。

    “弄明白了吧?那我發牌了?”陳堯心裏保佑自己別和冉冬淩一組,不然輸的幾率著實很大。

    程諾找了副墨鏡戴著,裝作一副賭神模樣,“發發發!”

    第一輪明地主是冉冬淩,另一個暗地主是程諾,陳堯和休稚安是農民。

    冉冬淩估計身上帶著點賭神的氣質,直接炸彈開場,震驚眾人,他將大牌全都打了出去,打到最後隻剩下4、4、5、7四張牌,程諾給他送牌都送不出去,農民勝利。

    程諾委婉道:“小淩啊,這牌呢,是從小往大打的,大牌得留到最後,懂吧?”

    第二輪明地主還是冉冬淩,暗地主是陳堯。

    冉冬淩吸取第一輪的經驗,先打了張4出去,陳堯心裏得到安慰,接著打了張5,程諾打了張8,歲月看著一片靜好,休稚安用一張小鬼終結了他們的平靜,然後是一係列的對子,三帶二,同花順,炸彈。

    整個牌局不到一分鍾,三人隻出了一張牌,遊戲體驗還沒開始就結束了,農民勝利。

    這不能怪冉冬淩,陳堯自己也沒發揮出來,他沉默地收牌洗牌,接著打第三第四第五輪……

    餘韓一盤遊戲打了大半小時,等遊戲結束,他走過來詢問仇辭,“辭哥,你們贏多少輪了?”

    仇辭手指在冉冬淩肩上輕點,淡淡道:“沒贏。”

    他們一共打了十七輪遊戲,冉冬淩一輪都沒贏,為此他們還換了位置,打算轉轉風水。

    但效果不大,不僅如此,隻要是和他一組的,無論上一輪手氣多好,這一輪手上牌多好,也贏不了。

    這輪是最後一輪,為了不打擊冉冬淩玩牌的積極性,其實是怕他哭,三人目標詭異的一致,打算給他放放海。

    這一輪冉冬淩是農民,和他一起的是程諾。

    陳堯手上四張3,本來是個小炸彈,為了放海,他隻好忍痛拆開,單打一張3出去,冉冬淩接一張6,休稚安跳過,程諾跳過,陳堯跳過。

    冉冬淩驚奇的看著他們三人,好奇怪,6都沒人要嗎,他試探性的打了一張7出去,三人接著跳過。

    也許他們是沒有多餘的單張牌,冉冬淩這麽想著,又打了一張8和一張9,單看他出牌的套路,三人以為他是6、7、8、9沒有10,直到他們看到冉冬淩打了一張10出來。

    這海是放不下去了,陳堯和休稚安對視一眼,決定給程諾放海,他們是一組的,程諾贏了,那冉冬淩也贏了。

    餘韓目瞪口呆地看他們打牌,幹巴巴笑了兩聲,“嗬嗬,這個……小淩這輪應該能贏了。”

    這要是還不能贏,海都要淹了宿舍樓,最後一輪牌局以農民勝利結束。

    冉冬淩雖然隻贏了一局,但他覺得自己很厲害,這可是他第一次打牌,竟然可以贏哎!

    仇辭沒戳穿這是有人給他放海,在眾人的注視下,展示出了影帝般的演技,他麵帶微笑,溫柔地鼓勵冉冬淩,“乖乖真厲害,會打牌了。”

    周日上午,二班班長宣布了一件事情,他在龍鳳樓訂了席,昨天在體育館裏聽見他說請客的同學,下午都可以去龍鳳樓裏吃飯。

    那天在體育館裏少說也有幾百人,他眼睛不帶眨的,直接包下了兩層宴會廳來招待同學們。

    幾個嘉賓本不想參加這種集體活動,但二班班長強力邀請他們,說龍鳳樓隱私性有保障,那些粉絲狗仔混不進來。

    而且就他們一班二班的人混在一起吃,剩下那些其他班來湊熱鬧的人在另一層。

    嘉賓們聚在一起商量,他們今晚就要離開學校,節目組不想影響學生們,就沒將他們準確的離開時間說出來,打算悄悄地來,悄悄地走。

    這頓飯就當作是一場告別。

    他們卡著點來到龍鳳樓,趕在同學們快要吃完的時候來到龍鳳樓,服務員早已將桌上的杯盤狼藉收下去,這頓飯吃到最後,他們端上來甜點和幾盤糕點。

    那盤糕點看著很好吃,香氣撲鼻,冉冬淩拿起筷子,想夾一個嚐嚐。

    二班班長遺憾他們來的太遲,沒能品嚐前麵的菜式,他走到他們這一桌,給嘉賓們解釋,“這是我們龍鳳樓的特色糕點——老婆餅。”

    老婆餅是老婆做的餅還是用老婆做的餅?

    冉冬淩伸出去的手又收回來,剛想問班長,又聽他說道。

    “這些老婆餅全都是我們龍鳳樓經驗豐富的老師傅親手做的,真材實料好味道,一口一個,吃的滿嘴香呐。”

    老婆餅不是老婆做的,那就是用老婆做的。

    冉冬淩頓時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浮了起來,旁邊幾桌的同學已經開始吃起了老婆餅,邊吃邊討論。

    “班長家的老婆餅果然好吃,我一次能吃五個!”

    “才五個?你胃口也太小了吧,我一次能吃八個!”

    “我一次能吃十個!”

    周圍的人都在爭誰一口氣吃的最多,誰也不服誰,最後一起約好等到下次放假的時候,集體過來這裏做老婆餅。

    冉冬淩表情驚恐,縮在椅子裏瑟瑟發抖。

    他們太可怕了,不僅用老婆做老婆餅,竟然還要吃老婆餅,這不就是……就是吃人嗎!老婆怎麽能做老婆餅呢!

    一想到他跟這群吃老婆的人相處了一個星期,冉冬淩冷汗都快流了下來,他在桌子底下偷偷拉仇辭的手,壓低聲音對仇辭說:“仇辭哥哥,我們快走!快點!”

    仇辭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麽事,讓他臉色蒼白,神色慌張,便找了個借口帶他出門去洗手間。

    一出門,冉冬淩緊繃的後背放鬆下來,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他不敢留在這裏,他現在要去找導演,快點將其他人救出來。

    仇辭扯住他,摸摸他額頭,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冉冬淩心裏害怕,說出的話也有氣無力。

    “仇辭哥哥,他們好可怕,竟然要吃老婆。”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