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葉九昭很囂張
作者:喵多多      更新:2022-06-27 11:33      字數:2145
  第374章 葉九昭很囂張

    寫詩人的學識功底以及詩中內容,成了京城書生圈中迅速流傳的原因。

    這兩首詩落到了六公主葉秋燕的手中,她看著眼前抄來的詩詞,臉色微變,她想起前不久手帕交鄭雪去了一趟南陽郡的事。

    “查出來是誰寫的詩?”葉秋燕問心腹護衛。

    護衛猜測道:“若是這詩中所指,正是南陽殺人案的話,小的鬥膽猜測,恐怕是葉九昭所寫。”

    葉秋燕聽了,這人的姓竟然還同皇姓,名字卻是古怪,叫九昭,莫不是家中有九子?

    “葉九昭是什麽人?”

    葉秋燕並不太關注這些來京城趕考的考生,直到下屬說葉九昭是從陵城而來的一位書生,並得知他的母親是池氏,她怔住了。

    原來是池氏的兒子,攝政王的繼子。

    葉秋燕將詩詞放下,麵上浮出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把消息傳出去,便說這兩首詩是出自葉九昭之手。”

    護衛這就退下傳消息去。

    鄭雪入府時,葉秋燕問起她上一次去南陽郡的事,問她可曾將她弟弟平安接回來。

    說起這事兒鄭雪便氣惱,她弟弟是接回京城了,一回京城就犯了事,跑去城西樓的錢莊借印子錢,鬧事還將對方的鋪子給砸了。

    葉秋燕一聽,疑惑地問道:“什麽是印子錢?”

    鄭雪搖了搖頭,“說是民間放貸的一種錢,也不知是什麽生意,總之,池氏是真正的商人,才來京城多久,就開了一間錢莊。”

    又一次提到池氏,葉秋燕立即叫人去查什麽是印子錢,都是怎麽運作的。

    鄭雪見公主這麽好奇,疑惑地問道:“莫不是六公主還想著做生意?”

    公主府可不愁銀子。

    葉秋燕不答反問道:“這一次池氏告了你家弟弟,你為何不反擊,可不是你的性子。”

    鄭雪無奈道:“我知道我弟弟那德行,必定是他先惹的事。”

    葉秋燕皺眉,越發覺得手帕交很古怪。

    “自打你從陵城回來後,你就變了,以前的你向來護短,為何這一次對池氏有所不同?”

    鄭雪被問起,便想起在陵城與池氏立下的軍令狀書,她隻好如實說了,“我不會在京城欺負池氏,而且這一次的確是我弟弟做錯了。”

    葉秋燕才知道手帕交在陵城與池氏還有這麽一段,想不到池氏這麽厲害呢,能讓高傲的鄭雪屈服。

    “隻可惜,你不欺負她,她還是會欺負到鄭家,你可知你弟弟在南陽郡犯下的是殺人罪,他殺了一位入京趕考的舉子,正是池氏兒子的同門師兄。”

    葉秋燕一語點破,鄭雪一臉的震驚,連忙說道:“我父親說了,弟弟並未殺人,這是誤判,如此我才去南陽郡接人的。”

    “而且真正的殺人凶手已經伏法,刑部也結了案,秋後問斬,這跟我弟弟沒有關係。”

    涉及弟弟的前程,鄭雪很是看重。

    葉秋娘卻是搖頭,“沒用的,你說了不算,池氏的兒子已經認定你弟弟了。”

    說完,葉秋燕將葉九昭的詩作交給她,“他這是要讓你弟弟下不了考場,這是要在考前毀他前程。”

    鄭雪看著紙稿上抄錄的兩首詩,心頭震驚。

    而此時街頭,兩首詩的作者找到了,並且還是同樣赴京趕考的一位舉子,傳得神乎,有板有眼的,準備參加會試的考生開始在公開場合議論,會詩樓裏的才子為著這兩首詩也討論了好幾日。

    終究詩作從會詩樓裏傳到了國子監祭酒葛延的耳中,看著抄錄來的兩首詩,便是葛大人也覺得此子文采了得,隻是這詩中喻意可不能隨便暗指,得拿出證據的。

    如此子這般衝動,無憑無據,也敢在京城造謠,可撤其考試資格,隻是對方也是一位舉子,正是參加今年會試的考生,便是葛大人撤其資格,也得有來頭。

    於是葛延將兩首詩拿入宮中見了皇上,並將詩作呈上,他覺得此子年紀輕輕,極為衝動,這樣的人,即使做了官,也隻會犯錯送了性命,不如撤了此人的考試資格,借此也平息了會詩樓那一群才子們的言論,回歸正常。

    皇帝葉景修看過這兩首詩詞之後,頗為意外,問詩詞是誰做的,葛延說是一位來自陵城的葉九昭所做,家中莊戶出身,母親好做衣裳,做些小本生意。

    是位寒門子弟,隻是葉九昭這個名字卻是勾起了葉景修的陳年記憶,他震驚的看著手中的詩作,卻並沒有立即做下決定,而是拿著詩作匆匆起身離去。

    葛延隻好等在殿前,這事兒還得向皇上諫言,葉九昭這人不可以參加會試,一個讀過書還有舉人功名在身的人,用詩詞暗指,為何不去報官?

    是不懂得律法,還是隻想在會試前搞事,敗壞他人名聲,自己漁翁得利,這樣的人見多了,初始寫出詩作還不寫下自己的名字,便是用意頗深,真有手段。

    葉景修聽到葉九旭的名字後,腳步匆匆的來了鳳棲宮,見許妃不在,問起下人,而後追到後花園。

    皇上這麽突然來了,許妃連忙放下修花的剪子,就要上前行禮卻被葉景修扶住,屏退了下人。

    今日的皇上麵色嚴肅,許妃心頭猜測,可是謖哥兒又做了什麽事不合皇上的意?

    已經年近五十的葉景修,兩鬢有了白發,眼神淩厲地看向許妃,這就問道:“當年你生下的孩子當真不在世上了麽?”

    許妃心頭咯噔一聲,壓下心頭的驚懼,平靜地開口:“皇上為何還來揭開我的傷痛,當年的事早已經處理幹淨。”

    許妃說完,拿手帕抹眼淚,這一次皇上卻是無動於衷,而是將一首詩詞送到她手中,說道:“京城來了一位考生叫葉九昭,寫下兩首詩,暗指貴子殺人案。”

    “案子真假難定,隻是葉九昭這名字也太過巧合,我一生有過九個孩子,隻是第九子夭了,我年輕之時也曾與你說過,喜歡昭字,若是你生下的兒子便取字昭。”

    “而此人正好叫葉九昭,你說這是不是巧合?”

    葉景修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許妃,許妃心頭越發的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