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許謖的堅持
作者:喵多多      更新:2022-06-27 11:33      字數:2200
  第225章 許謖的堅持

    所以說能用話語解釋的問題,就沒必要弄得太過複雜,也是嶽可欣撞上來的機會,隻是今日沒有見到青妹,也不知花家怎麽樣,瞧著讓無用去一趟花家探探情況去。

    按照先前與孫氏的約定,這會兒花良學應該是躲起來了,一是為了他的安全,二是故意製造失蹤的借口,讓這樁案子在陵城繼續發酵,個個都猜測著他下落時,自然就會關注這案子的進程。

    西市街頭已經尋不到青妹的身影,花家若不翻案,青妹以及孫氏她們幾人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在陵城行走,真是可悲,不過是那日在宴席上說了幾句公道話,嶽可欣就將人往死裏整,還真是心狠手辣。

    不過嶽家囂張不了多久了,先前在西市傳開劉大人收賄賂修考棚的事,便足以看得出來,孫氏已經叫人偷出了劉府的賬本,在西市流傳也是故意的。

    虧的嶽可欣還以為是個機會,將髒水往他們身上潑,殊不知這隻是揭露劉大人收賄賂的一角,偏生嶽可欣找過他幾次,那他收過幾次賄賂的記載也都在那賬本上頭了。

    所以說自己光明正大的,池小悅和孫氏也對付不了她,自己做事陰狠,就總會留下證據。

    果然就在當天,西市傳出考卷的事是嶽家二姑娘故意陷害,雖說這隻是一個流傳,也沒有證據對質什麽的,街坊們聽了卻是震驚。

    所以榜首葉九昭又遭冤枉了,就跟那花公子一樣,嶽知縣才上任,嶽家人就在陵城耀武揚威起來。

    以前的知縣在陵城明明管得好好的,憑著讓這姓嶽家的管束,一時間街頭不服,鬧事的人更多了。

    那些沒有膽量的地痞流氓也借機都跑了出來,原本平靜的陵城,偷竊搶劫的案子頻繁出現,衙門被擠滿了報案的人。

    嶽知縣頭痛得厲害,想到最近街頭的傳言,嶽知縣對這個二女兒更是生氣,他被二女兒救回來的,原本以為二女兒有幾分機智,現在他不這麽認為了。

    再這麽下去,嶽家都要毀在二女兒手中,嶽知縣決定回去將二女兒強行帶走,這個節骨眼上,她不適合再留在陵城,還是送去寺裏清修,嶽家絕不可以因此受到牽連,有必要的時候,隻能舍棄她了。

    嶽知縣匆匆趕回嶽府,誰知一問才知二女兒已經三日不曾回府,除了她帶走了身邊的一位下人之外,再無護衛跟隨。

    人不見了,去了哪兒?

    嶽知縣在府中坐立難安,派出去的人也沒有二姑娘半點消息,倒是西市傳出的那些話,這讓嶽知縣想到女兒會不會是在西市失蹤的?

    就在嶽家急忙尋找之時,陵城城南的一處神秘府邸裏,許謖出現在府邸花園之中。

    而花園小徑上,美婦帶著齊姑姑朝許謖走來,今日兩人不曾喬裝,美婦也穿上了華服,帶上了精致的首飾,那張與葉九昭相似的臉,一眼就能看出她與葉九昭的關係。

    許謖見到她,連忙行禮,剛要出聲,誰知美婦上來就朝他甩去一巴掌,隻聽到「啪」的一聲響,許謖麵上落下五指印,旁邊的下人齊姑姑驚了一跳,趕緊低下頭去。

    美婦的手卻差點受傷,她氣得不輕,沉聲問道:“兵符上的那塊綠石,你拿去做什麽了?我問你話呢。”

    許謖似乎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沒有驚訝,而是麵色平靜地看向眼前的婦人,叫了一聲:“姑母。”

    美婦許氏,正是她先前托付許謖從燕北趕來武陵郡看孩子的,在外頭能奔走還能不被發現的,隻有這個小侄子機警,也最有本事。

    事實上在許家,能幹的也隻有這個二兒子,大兒了卻少了些魄力和勢頭,壓不住陣腳。

    “你還認我這個姑母呢?我問你,那池氏頭上帶著的綠石,是不是咱們許家兵符上的綠石?”

    許氏接著問,都氣得有些發抖,池氏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她再清楚不過,當初正是她選的人才將兒子交給她養大。

    他們兩人年齡上便相差好幾歲,這麽大年紀了,怎麽敢跟謖哥兒在一起的,怎麽敢收下這首飾的,她何德何能。

    許謖仍舊身板挺直,麵色嚴肅且認真地開口:“姑母,綠石是真的,兵符也在我手中,隻要她在我身邊,兵符隨時能用。”

    這話鋒不對,許氏聽出些意味來,意思是她但凡想將兩人分開,這令符他也不打算用了?還是說這池氏比許家的令符還要重要?

    “你什麽意思?你這是在告訴我,你對她動真感情了?”

    許氏感覺到不可思議,盯著這個最有出息的侄兒,她突然後悔當初寫信讓他從燕北悄悄來一趟武陵郡。

    許謖點頭,“姑母也知道我的性子,我當初說要去燕北,便沒有再回過京城,而今,我看中了池氏,不管她年歲幾何,我也已經娶了她。”

    許氏一聽隻覺得好笑,“你這樣算娶?沒有三媒六聘,沒有父母長輩認同,你這算什麽,這隻能算是苟且。”

    許謖聽到這話皺緊眉頭。

    許氏看著這個侄兒長大的,家族對於這個孩子很是看重,如今他為了一個女人,留在陵城不走了,還放言要娶她。

    “你想拿兵符威脅誰?威脅我?你覺得我是一個能被威脅的人麽?我當年能舍棄自己的兒子,連親生骨肉說放手就放手,你覺得這世上還有什麽是能威脅到我的?”

    許氏麵色沉冷,語氣涼薄,卻句句讓人震驚。

    許謖在她麵前跪下了,“姑母,請你成全,她頭上帶的發簪是我打造的,我送出這支簪,就是我的態度,姑母可以不喜歡她,但絕不可以不認同她,她就是我媳婦。”

    “我跟她已經成婚,昭兒我會將他當親生兒子一般照顧著長大,而池氏,我絕不會放手。”

    許謖麵色堅定,身板挺直,即使他跪著,但話語言詞間卻沒有半點妥協,而是執著地陳述著自己的想法。

    許氏看著眼前這個完全不可能被自己說服的侄兒,手不知不覺在袖中攥緊,原本氣憤的臉上慢慢地又似乎變平靜了。

    許氏這麽看著許謖,過了好半晌,像是被許謖說動,終於鬆了口:“好,今日咱們先不談池氏的事,先說你將令符一分為二,你是不打算回燕北了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