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敢不敢跟我走?
作者:
夏淺陌 更新:2022-06-26 00:08 字數:2040
第五百八十九章 敢不敢跟我走?
陳靜菀的鼻子更酸了,雙手握成拳頭在他胸口捶打起來。
擔心她傷到自己,男人握住她的雙手。
“緗如,原諒我好不好?”
神情真誠的看著她,漆黑的瞳孔裏滿是愧疚與懊惱。
她有些動容,可想到剛才的種種,怎麽都無法開口原諒。
也許,父親說的是對的,她跟他是兩條相交線,在彼此生命中留下存在的痕跡後便該各奔東西。
深藏眷戀於眼底,仔細的將男人的麵容描繪在腦中。
陳靜菀垂下眼眸,遮掉掉所有的不舍,等抬起頭時,漂亮的眸子裏隻剩一汪死水。
“我們之間問題太多,這不過其中之一而已。況且四年時間足夠改變太多東西了,顧君澤,我們放過彼此吧。”
她竭力想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殘忍無情,可是即便已經下定了決心,她的心髒依舊劇烈的抽搐著,胸口仿佛被人從裏向外一點點撕扯開,收聲的瞬間全是顫音。
“我不會放手。”
顧君澤眉頭緊鎖,“我們可以一起去澳洲。”
不可置否,聽到這段話的瞬間,她是欣喜若狂的,控製不住的想要同意。
不過她對商場的事情雖然不太了解,可也清楚窺探顧氏的人不在少數。
“顧家不可能讓你這麽做的,所以你不要白費力氣了。”
“我是認真的。”
男人表情十分鄭重,“很早之前我就決定好要出國深造兩年了,原本前段時間就準備告訴你的,但你一直躲著我,我實在沒找到機會。”
聽他提到此事,她多少有些心虛,不自然的避開了他的目光,沒有做聲。
顧君澤從一開始就在留意著她的舉動,發現她的小動作,寵溺的笑了笑,乘勝追擊。
“緗如,跟我一起離開吧,隻要你願意,我養你。”
所有女生對這句話幾乎都沒有抵抗力,陳靜菀也不例外。
她轉頭看向他,男人幽深的雙眸裏猶如落入了滿天星辰,耀眼奪目,她的腦子一熱差點答應下來。
好在理智回歸得還算及時,飛快的把湧到喉間的話吞回去,出聲拒絕。
“不行,因為照片的事情,我爸媽對我非常不滿,隻讓我出國已經是手下留情,倘若讓他們知道我出國後也沒有跟你斷掉聯係,隻怕會直接將我關起來。”
想到那種場麵,陳靜菀不禁膽寒,“而且未來四年,我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希望你能夠理解。”
很顯然,小丫頭的規劃裏什麽都有,但就是沒他。
顧君澤心中憋悶,但看到她還有些蒼白的臉,根本狠不下心去責怪。
“陳家那邊我會想辦法替你解決,至於你後麵說的,你完全可以借助我的能力,有我在,你的計劃完全可以事半功倍。”
麵對他的退讓,陳靜菀有些於心不忍,轉念想了想,她還是咬緊牙關,態度堅決的搖了搖頭。
“我不想成為依靠他人的菟絲花,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顧君澤周身的氣息瞬間就變化了,冷著臉盯著她看了許久,見她毫無改變打算的念頭,歎了口氣。
“你好好休息。”
兩人的談話不歡而散。
陳靜菀坐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多了幾分複雜,隱約還有一絲愧疚。
……
與此同時。
陳家整棟別墅都籠罩在濃鬱的擔憂與害怕之中。
向晚焦急的在客廳來回踱步,看到陳華康回來,像找到了主心骨般,快步迎上前去,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
“有菀菀的消息了嗎?”
陳華康疲倦的搖搖頭,整個人看起來蒼老了許多。
“還沒有。”
聽到這個回答,向晚立刻紅了眼眶,“早知道那個什麽恐怖密室會出事,我就不該同意她去。”
見向來強勢的妻子露出如此脆弱的神情,他眼底滿是心疼,強壓著不安,寬慰起來。
“菀菀肯定不會有事的,她可能隻是手機沒電了而已。”
“你這是什麽話?”
不說還好,話剛出口,向晚對他怒目而視,“那可是我們的親生女兒,她平時有多懂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年我們為了個……”
“別胡說!”
陳華康厲聲打斷了她的話,“靜惜也是我們的孩子。”
陳靜惜從房間出來正好聽到這句話,她的心裏生出些許怪異感,“媽,你們在說什麽呢?”
突然聽到她的聲音,向晚兩人脊背一僵,抬頭看向她時,臉上全是慌亂。
“沒什麽,就是菀菀好像出事了。”
出事了?
她在心裏重複了次,稍微意外了下,腦海中閃過白靈的臉,有了大致的猜測。
快步下了樓,她坐在向晚身側,雙手抱住對方的肩膀。
“媽,您就不要胡思亂想了,顧君澤對姐姐那麽在意,肯定會保護好她的,說不定她這會兒就跟他在一起呢。”
聽到顧君澤的名字,向晚就沉了臉,“那個臭丫頭,果然當初應該直接送她出國。”
見狀,陳華康的心頭閃過抹異樣的情緒,他抬頭看向陳靜惜,見她一副說錯話的懊惱樣,覺得大概是自己多想了。
“靜惜不過隨口胡說的當不得真,再說了這種時候菀菀若真跟顧君澤在一起,也算一件好事。”
“什麽好事?”
向晚正找不到人發泄怒火,聞言,立刻將槍口對準了他。
“你不會被顧君澤給你的那點繩頭小利衝昏了頭腦,想把女兒賣給對方吧?”
“你這是什麽話?”
硝煙在客廳中升起,陳靜惜假意勸了兩句,見他們吵得不可開交,唇角扯開了抹陰狠的笑容。
不管陳靜菀現在是不是在白靈上,她都不能讓他們太早找到了。
心情頗好的回了房間,她鎖好門坐在床上,翻出了女人的號碼。
電話接通了,但一直沒有人接聽。
她漂亮的眉頭緊緊皺著,想到自己挑撥母親與陳靜菀關係的說辭,身上冒出了層冷汗。
那個女人不會真的在顧君澤哪裏吧?
恐懼如同跗骨之蛆牢牢的吸附在她的心髒上,怎麽都沒有辦法驅散。
遲疑了片刻,撥通了個牢記於心的號碼,“我有件事希望你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