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葉拂驚呆了：“可是表演過倒立拉稀之後, 真的能夠吸引異性嗎？”

  　　林煙兒道：“首先是要選出恥度低，無下限的修士，至於要怎麽培養就看合歡宗的了, 我們合歡宗最會的就是素人改造。”

  　　“嘶！你們合歡宗還真是畫風很別致啊。”

  　　林煙兒一臉的已經習慣了的表情。

  　　葉拂突然想起了什麽，問道：“說起來，林道友當初是表演的什麽才藝？”

  　　“啊……咳！”林煙兒長咳一聲, 機智地轉移起了話題, “說起來葉道友和裴道友怎麽跑到東海城來了, 如今眠川局勢大亂，正道盟不是正在全力抵抗妖獸嗎？”

  　　這話題轉移得略有些生硬，但是考慮到倒立拉稀的神奇才藝表演, 葉拂又覺得林煙兒這個樣子, 非常讓人能夠理解，於是她很善解人意地順著林煙兒的意思, 轉移了話題。

  　　看林煙兒問出的這些問題, 東海城的消息似乎和正道盟並不是共通的，她和裴清讓現在可都是正道盟的通緝犯, 但林煙兒卻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模樣。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在眠川修真界中，傳播重大新聞都是通過淥水書齋特供的期刊雜誌，如今人類修士正在大戰妖獸，所以淥水書齋發布的最新消息基本都和前線的戰端有關，東海城的修士自然便不知道正道盟內部的混亂。

  　　更何況，東海城屬於魔教的勢力, 正道盟就算發生內亂, 也會故意將消息瞞下, 不讓魔教之人立馬知道的, 否則誰敢保證這群人不會趁火打劫。

  　　葉拂思忖片刻，露出了一臉的苦大仇深，她一拉旁邊的裴清讓，主動與他十指相扣，然後對林煙兒道：“林道友，你也看到了，我們現在其實已經是這種關係了。”

  　　林煙兒大為震撼：“裴道友不是修煉無情道的嗎？”

  　　“對呀！”葉拂用力點頭，“所以我們其實是私奔出來的，若非妖獸之亂，我們的師門長輩恐怕已經親自來追殺我們了，如今正道盟容不下我們，我們隻能來到東海城了。”

  　　“我知道我們這麽做是不對的，有違師恩，但我們是真心相愛啊！”葉拂說得聲淚俱下，聲音極富有感情和渲染力，她邊說著，邊轉頭看向裴清讓，裴清讓趕緊配合著瘋狂點頭。

  　　這感人至深的一幕，看得林煙兒都濕了眼眶，她拍了怕葉拂的肩道：“葉道友，沒想到在這汙濁而自私的修真界還能看到如此真摯的感情！我實在是太感動了！你們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我一定盡全力！”

  　　葉拂裝模做樣地伸出一隻手來輕輕地擺了擺，然後道：“林道友，我們現在是正道盟的通緝犯，不能連累你。”

  　　“不要這樣說！”林煙兒一本正經地看著葉拂道，“葉道友，你也知道，我這一輩子遇到過不少渣男，我本來已經不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真愛了，直到看到你們，我終於又開始相信愛情了，就讓我來幫你們一起守護這份真摯的感情吧！”

  　　“林道友！沒想到你竟是如此率真之人！真是讓我們感激不盡！”葉拂抓住了林煙兒的手，和她互訴著衷腸。

  　　“葉道友！不必如此客氣，說吧！需要我怎麽幫忙？”

  　　裴清讓在一旁默默無聞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他稍微覺得自己好像有那麽一點兒格格不入，甚至怕自己要是說錯了什麽會破壞整體的氣氛。

  　　葉拂道：“林道友，既然你如此熱枕，那我也不客氣了，我們向投奔合歡宗。”

  　　“咳咳咳咳咳！”林煙兒被葉拂嚇得愣是被吐沫星子嗆到了，她頗為艱難地看了看葉拂，又看了看裴清讓，才道，“我們合歡宗是不收男弟子的。”

  　　“沒關係，”葉拂一臉的理所當然，“裴清讓可以男扮女裝。”

  　　裴清讓：“？？？”

  　　他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葉拂，想出言反駁，但是礙於林煙兒還在場呢，他又不想當著外人的麵做出一副和葉拂意見不合的樣子。

  　　林煙兒沉默了，她上下打量了裴清讓一番，皺眉道：“可是合歡宗的功法是和雙修有關的，你們跑來合歡宗也學不到什麽呀。”

  　　葉拂道：“沒關係，我們不是去學藝的，就是想找一處可以庇護的淨土，三個魔教中隻有合歡宗最離奇，師門的長輩一定想象不到我們會混入合歡宗！”

  　　“……確實很讓人想象不到。”林煙兒由衷地評價了一句。

  　　畢竟誰能想到眠川年輕一輩中修煉無情道的天才會男扮女裝跑到合歡宗去……

  　　葉拂道：“林道友，我們非常沒有上進心，進合歡宗隻是想找個包吃包住的安全住處而已，絕對不會添亂的！”

  　　林煙兒陷入了沉思，沉思了半晌之後終於道：“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在合歡宗中的地位不算太高，不能給你們提供太多的幫助，你們先準備好才藝表演，把初試過了，等有入合歡宗的資格之後，我才能在生活方麵給你們提供一些小幫助。”

  　　葉拂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她想了想又問道：“那我們進入合歡宗之後有機會見到宗主嗎？”

  　　“有，當然有，”說起合歡宗的宗主花翎前輩，林煙兒竟然露出了向往之色，“雖然宗主的腦回路向來比較清奇，處事風格也頗為詭異，但她待我們這些合歡宗弟子們卻是極好的，無論什麽樣的出身，她都鼓勵我們要自信自強！”

  　　葉拂思索著問道：“那平時一般都是什麽時候能見到宗主？”

  　　林煙兒道：“宗主每個月會來給我們授一次課，平日裏她就待在宗門中專心搞創作，淥水書齋中賣的很多較為有名的書籍都是出自她之手，像什麽《眠川美男實錄》，《男德修煉手冊》都是宗主的手筆！聽說宗主最近又在寫新書了，名字叫做《賢夫修煉手冊》，和《男德修煉手冊》是成套的。”

  　　“好家夥！”葉拂很吃驚，“花老師是沒有創作瓶頸嗎？”

  　　林煙兒道：“葉道友你是有所不知，由於我們合歡宗隻招收女弟子，推出的產品也是針對於女修的，這使得我們損失了好大一筆客戶，所以宗主一直在思考該如何打入男修市場，《男德修煉手冊》就是她邁出的第一步，反響非常好，好多正道盟的男修看完之後都表示獲益匪淺，於是宗主便想著盡快推出同係列產品，若是反響依舊不錯，下一步宗主就打算開設男德學堂和賢夫線下課程了！”

  　　這般說著，林煙兒又道：“你們若是晚來一點兒的話，說不定裴道友也不必男扮女裝混入合歡宗了，葉道友你可以直接給他報個男德班，也是屬於我們合歡宗分支的。”

  　　葉拂很震撼：“真的會有男修來學習這些知識嗎？”

  　　“當然有，”林煙兒竟然還點了點頭，“我們合歡宗雖隸屬於魔教麾下，但也是大門派，男德班和賢夫班雖然是編外弟子，但好歹也頂著我們合歡宗的名號，可以享受我們合歡宗的資源，最重要的是，想要拜入其他門派，看重的是資質和天賦，入我們合歡宗，主要看的是心性和臉，有些資質和天賦不那麽好的，但是長得比較出眾或者心性頗佳，能夠熟練的掌握男德知識，依舊可以拜入我們合歡宗……最重要的是，待在男德班進修，若是運氣好，被哪位合歡宗的女修看上了，結為了雙修道侶，那可就是飛上枝頭便鳳凰了！”

  　　葉拂悟了，合著這個男德班好像是在給她們自己門派的女弟子挑選男寵……

  　　裴清讓也大為震撼，他修煉無情道久了，又常年被無情道人看著，對於情愛之事基本是避之不及的態度，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可以這麽明目張膽地大聲說出來。

  　　林煙兒又道：“其實我還挺期待那個男德班的，雖然我已經不相信愛情了，但誰不想找個貼心點兒的小白臉照顧一下日常的起居呢？也就我們合歡宗，給我們提供了這樣的機會，放在別處，我要是說出這種話，肯定要被別人嘲笑不知廉恥的。”

  　　葉拂拍了怕林煙兒的肩膀道：“別這麽說，能進合歡宗的人也不會在乎這些了。”

  　　“有道理。”林煙兒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倆人又敘了會兒舊，林煙兒便道：“葉道友啊，我還要繼續回去忙著登記報名，就先不和你聊了，等你進入合歡宗了，我們有的是時間閑聊。”

  　　林煙兒很快就跟葉拂和裴清讓告別了，見林煙兒走遠，裴清讓終於忍不住了：“葉拂，你是認真的嗎？”

  　　“我當然是認真的！”葉拂說得理所當然，“你也聽林煙兒說了，我們進入合歡宗之後，有很多能夠見到合歡宗宗主花翎的機會，我要找的東西可就在這位宗主身上。”

  　　此前和流雲真君交談的時候便說過，合歡宗宗主身上有一塊掌門令牌，而令牌中則有一處隱秘的洞天，螭龍遺骸的一部分便在這洞天中。

  　　葉拂考慮過趁夜偷偷潛入合歡宗，但有個最大的問題就是，她不認得合歡宗內部的路，所以她打算混入合歡宗，了解地形之後，再偷偷趁夜潛入，取完龍骨便再將掌門令牌還回去，盡量做到瞞天過海。

  　　葉拂見一臉難以置信的裴清讓，幹脆將自己的整個計劃都跟他說了，然後對他道：“其實本來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但有個很嚴肅的問題是……我不太認路，你得跟我一起進去給我當導航，幫我選出一條最優的行動線路……以前認路這個事情一般都是舒小茵在做，但現在舒小茵不在，所以我就隻能靠你了……”

  　　裴清讓還是有些抗拒，當然，排除開他不太喜歡女裝這個問題，他最抗拒的點還是……合歡宗可都是女修啊！他男扮女裝混進去萬一被人抓包了，豈不是會被當成流氓！而且他真的不知道葉拂怎麽想的，他們既然是這樣的關係，她怎麽能讓他男扮女裝混進女修的住處去，她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嗎？

  　　“葉拂，我真的不太想去……”

  　　他垂下眼眸，雖然語氣不強烈，但態度卻有些堅決。

  　　“沒關係的，”葉拂拍著裴清讓的肩安慰他，“不是還有我在嗎？你跟著我，我肯定不會讓你暴露的，而且我跟你說，我的化妝技術很好的，別人絕對看不出來！”

  　　裴清讓抿著唇攥緊了拳頭。

  　　“不要擔心嘛，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不就是女裝嗎？我都沒能看出來！我敢說你的女裝絕對是我見過最靠譜的一個！”

  　　裴清讓終於抬眸看向了葉拂，但葉拂卻發現他好像有些生氣了：“葉拂，你就不能……”

  　　說到一半，裴清讓似乎是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又及時地住嘴了，他一扭頭，轉身便向著人群之外走去。

  　　真生氣了？

  　　葉拂趕緊快走幾步跟上：“裴清讓，你等等我！你有什麽難言之處你跟我說啊！你別鬧脾氣啊！”

  　　裴清讓竟然還真的停下了腳步，他轉過頭來，看向葉拂，那眼神讓葉拂很是莫名其妙，接著他便突然伸出手來，抓住她的手腕，拉著她快步向前走去。

  　　“裴清讓？”葉拂有些茫然地跟著裴清讓。

  　　“我明白了，”葉拂道，“你一定是覺得男扮女裝嚴重地傷害到了你的自尊對吧，嗐，沒關係的，我都不在意，你不要太當回事，女裝好看，那也是好看的一種啊……”

  　　葉拂嗶嗶賴賴地說了一堆，說得裴清讓捏著她手腕的手越捏越緊，他的手背上甚至都崩起了青筋，整張臉也陰鬱得嚇人。

  　　葉拂莫名其妙就被他拽入了一條幽暗的巷子，還未等她搞明白怎麽回事，便被裴清讓推到了牆上。

  　　“你……唔！”

  　　裴清讓竟然低頭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喂！裴清讓！你……”

  　　到底在幹嘛？！現在不是在談正事嗎？

  　　葉拂掙紮著想躲開，他便又一次吻了上來，他吻得很用力，像是在宣泄著某種情緒。

  　　葉拂：“……”

  　　算了，親吧親吧，親完了再談正事也是一樣的。葉拂抬起胳膊主動摟住了他的脖子仰頭回應他，他卻停了下來。

  　　“葉拂……”

  　　裴清讓逆光而站，整張臉都隱在暗處，眼眸卻顯得極亮，他的右手輕攥著葉拂的手腕，一點點摩挲著她手腕處的玉鐲，神色間竟然透出幾分難過。

  　　“你……怎麽了？”葉拂終於察覺出了一點兒不對來。

  　　雖然好像顯得有些不解風情，但是他到底在難過什麽？！！！不就是穿個女裝嗎？真有那麽難嗎？而且他以前不是穿過嗎？

  　　裴清讓將頭埋進了葉拂的頸窩，偏頭用嘴唇輕蹭著她的耳垂：“你真的要讓我進合歡宗和一群女修同吃同住，日日生活在一起嗎？”

  　　葉拂睜著眼睛反應了三秒，終於明白過來裴清讓在別扭什麽了。

  　　“你在想什麽呢！你真是想得太美了！誰說讓你跟別人住一起了？你得跟我住一起，有我看著你，你還想和別的女修同吃同住？日日生活在一起？我隻能說你在做夢！”葉拂張口就把裴清讓給噴了一頓。

  　　“而且合歡宗的那群女修是幹什麽的，彩陽補陰，”葉拂露出了一個邪惡的笑容，她抬起了一隻手做了一個極為誇張的握拳姿勢，“裴清讓，我可告訴你，你是屬於我的，我怎麽可能讓你這樣的小美人落在別人手中？！”

  　　裴清讓：“？？？”

  　　說完之後，葉拂笑眯眯地看著裴清讓道：“怎麽樣，我的氣勢夠不夠霸道？夠不夠讓你有安全感？”

  　　裴清讓沉默了，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說點兒什麽了，他也終於發現，他的委屈和別扭好像在葉拂麵前都顯得非常的、非常的傻……

  　　葉拂這種性格的人，怎麽可能思考得那麽多？

  　　“葉拂，你可不可以認真地回答我一個問題。”

  　　“嗯，你說。”

  　　裴清讓：“這樣問可能會很不合時宜，但是，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乎我，還是說，隻是因為我不必再修無情道了，也不必再受到任何人的拘束，你才抱著嚐試一下的心態，接受了我的感情……”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你可以跟我說實話的，就算真的是這樣，我、我也不會離開你，直到你真的開始厭煩我為止……”

  　　葉拂沒想到裴清讓會用如此傷感的語氣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葉拂抬起眼眸，她的神色之中也終於沒有了那些她慣有的散漫。

  　　“因為……你總是一副什麽都不在意的樣子，不在乎任何人，不在乎任何事，就好像這整個世界都無法走到你的心裏……”

  　　“嗯，你感覺得沒錯。”

  　　葉拂竟然點了點頭，這讓裴清讓的神色不自覺黯淡了幾分，但很快，他就聽到葉拂道：“我本該如你所說的那樣，完全不在乎這個世界，可是我低估了這個世界的真實性……”

  　　裴清讓看著葉拂，有些發愣，不知道為什麽，葉拂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突然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好像很遠，他好像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她身上的那份孤獨和悲涼。

  　　好在那種氣息很快便在葉拂身上消失了，她突然一臉不滿地道：“裴清讓，你太討厭了，你給我的盒飯裏竟然有蟑螂！”

  　　裴清讓被葉拂這跳躍的思路搞蒙了，反應了一下才急忙為自己辯解道：“那是幻境造成的幻象，我給你送去的飯是幹淨的！”

  　　“反正你就是討厭！”

  　　裴清讓：“……”

  　　“……但是你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給我溫暖和關懷的人，所以雖然我討厭你，但是我又喜歡你……所以你還是討厭，如果你不對我那麽好，我就不會喜歡你了。”

  　　“我……”裴清讓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

  　　葉拂繼續道：“我既討厭你，又喜歡你，所以我不想看到你，隻要一看到你，我心裏就難受，就會想起那些糾結的、無法宣泄的情緒，就會想起我自己這麽苦悶，還不能把這些話告訴你，你依舊逍遙自在，無比快活，因為你是個修無情道的！裴清讓，你真是讓我太討厭了，我已經討厭你十幾年了。”

  　　裴清讓輕抿了下唇，他看著葉拂，終於輕輕鬆了口氣道：“我明白了。”

  　　“你明白就好。”

  　　裴清讓又道：“對不起。”

  　　“沒關係，”葉拂竟然大度地拍了怕裴清讓的肩，“我現在已經原諒你了。”

  　　“好了好了！”葉拂實在是懶得跟他多說，這種話題一說多了就顯得極為矯情，她可不是一個矯情的人！剛剛說了那麽多矯情的話已經讓她覺得有些尷尬且沒有麵子了！

  　　“你一天不要想那麽多，真是的，一個大男人還婆婆媽媽的，學學我好不好！唉，裴清讓，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

  　　裴清讓“嗯”了一聲：“我是很討厭。”

  　　“所以你應該女裝，”葉拂一本正經道，“我看見你女裝，心情就會便好。”

  　　裴清讓：“……”

  　　他猶豫了一番，竟然真的點頭同意了。

  　　葉拂立馬喜笑顏開，她拉著裴清讓的手往巷子外走：“走走走！我們回去試衣服！隻剩三天的時間了，我還得給你培訓一下才藝，到時候我們一起成團出道！”

  　　裴清讓：“……你打算讓我們表演什麽才藝？”

  　　“這還用問？”葉拂一臉的理所當然，“作為一個優秀的女團，當然要表演唱跳rap了！”

  　　裴清讓：“？？？”

  　　“哎呀！你到時候就明白了！”

  　　一路回到客棧，葉拂直接把裴清讓拉回了房裏，然後嘩啦啦地從儲物袋中翻出了一大堆小裙子，看得裴清讓都驚了。

  　　“你怎麽會有這麽多粉色的裙子？”

  　　認識葉拂這麽久，裴清讓從來沒見她穿過這種華麗又誇張的衣裙。

  　　葉拂心情很好：“這些都是我想穿又不敢穿的，所以隻能買回來收藏一下，沒想到竟然真的有一天能用到它們！”

  　　葉拂從衣服堆裏翻出了一條嫩粉色的紗質衣裙，露出了一個魔鬼般的可怕笑容：“來，讓讓，我們先來試試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