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現在丹田裏麵的靈氣很不穩定, 隨時有走火入魔的可能，吾教給你的口訣隻能起到暫時的壓製作用，你現在隻能去虛妄城, 那個地方的特殊機製會壓製所有的靈氣，正好也能限製你身上失控的靈氣。”

  　　裴清讓一邊聽著流雲真君說話，一邊強打起精神向著這位前輩所給出的坐標走去。

  　　好在標記的位置距離玄天宮並不願, 就在天南山, 隻不過是在天南山的深處, 那裏妖獸眾多，存在著不小的風險。

  　　流雲真君似是看出了裴清讓的憂慮，她繼續叭叭不停道：“你根本不用怕這個, 虛妄城的氣息可不是一般妖獸趕靠近的, 萬一一個不小心掉進去了，那可不是什麽好事情！”

  　　裴清讓沒吭聲, 不過想想也是, 若是有一個地方，可以壓製所有的靈氣, 修士落入其中會變成毫無修為的凡人，妖獸落入其中也會修為盡失，變成普通的靈獸，這對於他們而言的危險實在是太大了。

  　　但裴清讓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體內的靈氣在失控的邊緣徘徊，若非流雲前輩一直跟他說話，他的自主意識恐怕已經模糊了。

  　　裴清讓本來是想帶著真正的流雲真君去為葉拂作證的, 卻被流雲真君無情地拒絕了, 這位前輩說了一些他聽不懂的話, 前輩說現在不是跟寧簌簌硬碰硬的時機, 失敗的概率很大。雖然聽不懂這是什麽意思，但是流雲真君卻非常肯定地表示葉拂絕對不會出事，加上流雲真君一直催促他，為葉拂正名的事情便隻能從長計議了。

  　　“小心點兒，好像有人在找你。”流雲真君提醒了一句。

  　　“晚輩知道。”

  　　裴清讓從石室中出來後，便戴上了葉拂送給他的那朵小黃花，此物的隱匿效果強大到有些出乎他的預料，就連元嬰期的長老都未能發現他的行蹤。

  　　天南山在城外的最南方，靠近禦靈苑的位置。裴清讓路過禦靈苑時，突然皺眉抬頭向天上看去，隻見一道道的靈光向著最西方飛遁而去，他眯起眼睛，發現為首的遁光竟然是禦靈苑的掌門，化神期的玉霜茹，她看起來萬分焦急，似是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了。

  　　裴清讓隱約覺得有些不對，他正待仔細觀察一下，便聽流雲真君道：“你不用管，繼續往虛妄城走。”

  　　裴清讓頓了一下，還是按照流雲真君的指示做了，但他沉默了半晌，終是忍不住問道：“前輩可知道發生什麽了？”

  　　“當然知道。”流雲真君一臉的淡定，“妖潮爆發了，起始地在西漠，琉鳴塔正腹背受敵，禦靈苑自然要去支援。”

  　　“什麽！？”裴清讓吃了一驚，“琉鳴塔不是還有很多正道盟的精英弟子嗎？”

  　　“對呀，”流雲真君點了點頭，“這次估計要死不少人了。”

  　　裴清讓蹙眉握緊拳頭，他感覺非常奇怪：“正道盟的精英弟子都被安排去了琉鳴塔，正道盟的長老則因為葉拂的事大部分聚集在了玄天宮，剩下幾位長老不知出於什麽原因，聚集在了禦靈苑，這個時候西漠被妖獸襲擊，據晚輩的了解，那邊似乎隻有一位元嬰初期的長老坐鎮……這真的不是有意為之的陰謀嗎？”

  　　流雲真君笑了一聲：“那你覺得是誰幹的呢？”

  　　“螭龍。”裴清讓幾乎可以肯定此事是螭龍所為，正道盟的長老本就是因為螭龍作祟才聚集於玄天宮，使得琉鳴塔處於空虛的狀態，更何況這世間擁有能引得妖獸異動能力的大能除了螭龍外，應該也找不出第二個了。

  　　流雲真君又笑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葉拂真的不會有事嗎？”裴清讓不知道螭龍為什麽要針對葉拂，但他真的很擔心她。

  　　“小子，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裴清讓按照流雲真君指出的路線一路往天南山深處走去，周圍的人煙越來越稀少，這讓裴清讓放鬆了不少。

  　　“看到沒有，就是那座山，虛妄城的入口就在那座山中。”

  　　裴清讓順著流雲真君的話抬眸望去，蔥鬱的樹木間屹立著一座低矮的山峰，被層層疊疊的霧氣包裹著，看起來有幾分朦朧。

  　　此處並非城鎮，裴清讓大膽地放出飛劍，朝著山峰的方向飛去，轉眼間，他便到了山腳下。

  　　半山腰有一處山洞，裴清讓禦劍飛了進去。

  　　乍一入山洞，周圍的光線便瞬間暗了下來，山洞內很潮濕，洞頂掛著鍾乳石，一滴滴地往下滴水。

  　　流雲真君道：“小子，吾的元神可能快要消散了，你走到山洞深處，那裏有一口潭水，往潭水中看，便可到達虛妄城了。”

  　　“前輩你……”裴清讓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傷感。

  　　流雲真君“哼”了一聲：“行了行了，吾本來就已經死了，沒什麽好難過的。”

  　　她在裴清讓麵前現身，身影果然在慢慢變淡。

  　　裴清讓向著山洞深處走去，便聽流雲真君道：“碧霞劍算是便宜你小子了，不過這東西可不是吾的本命法寶，吾的本命法寶在葉拂那裏，正好可以和你這個湊一對，其他的事情你不用去管，別給葉拂拖後腿就行，她可是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裴清讓扭頭看向流雲真君，剛想仔細詢問，便見流雲真君變得越來越淡，最後在一個恍惚間，便徹底消失了。

  　　“前輩？”裴清讓喚了一聲，他的聲音在山洞中回蕩，卻並沒有得到回應。

  　　真的消失了。

  　　裴清讓向著山洞內走去，沒過多久，他果然看見了一處巨大的寒潭，大到甚至讓人感覺到了渺小，寒潭之上開了處天坑，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又被空氣中的水珠折射，最終照射才幽寂的潭水上。

  　　裴清讓按照流雲真君的指示靠近寒潭，他俯下身去，低頭向潭水中看去。

  　　冷幽的氣息撲麵而來，潭水很清澈，但因為太深了，並不能看到水地，池壁上隻是嶙峋的黑石，並沒有青苔或雜草。

  　　就在裴清讓蹙眉觀看時，水麵突然蕩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下一刻，一頭巨大無比的黑魚“嘩啦”一聲從潭水中伸出腦袋，根本不給裴清讓躲避的時間，便一口將他吞了進去。

  　　接著，黑魚又再次落回潭水中，濺起如瀑布般的水花，很快，山洞又恢複了幽靜，潭水也平靜得死氣沉沉。

  　　……

  　　葉拂離開脫綱山後沒急著出秋槐鎮，她在鎮上的客棧外徘徊了一陣，聽到了不少神奇的消息。

  　　比如說，她竟然成了正道盟的通緝犯，再比如說裴清讓竟然也成了通緝犯，又比如說，琉鳴塔突然被妖獸襲擊，正道盟的人已經無暇顧及他們這倆通緝犯了，全趕去西漠支援去了……

  　　而且更加離譜的是，據說正道盟其實早就料到了可能會發生的妖獸之亂，但他們都以為妖獸會從天南山過來襲擊禦靈苑或是玄天宮，因此正道盟的大部分長老都坐鎮於這兩個宗門，至於西漠則被判定為了最安全的地方，各派都派出了門內的精英弟子們前去避免，打算集合各門派長老之力直接將妖獸之亂扼殺在搖籃中。

  　　誰知道這妖獸之亂還能來個聲東擊西，就好像是被什麽人故意操縱了一般，像是為了印證這個猜想，前些時日寧簌簌再一次攜流雲真君現身，表示引發此次妖獸之亂的正是魔物螭龍，所以現在最關鍵的還是……

  　　“抓我？”葉拂一臉茫然，她還以為是下雨了，原來是給她整無語了，這帽子扣得可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奇怪的黑鍋+1

  　　葉拂接著聽這些過往的路人討論，又聽到了另一個消息。

  　　虛假的流雲真君很直白地告訴正道盟的人，螭龍的遺骸有一部分在天南山中，他們必須要在她葉拂找到之前率先取得，否則螭龍得到遺骸了，就會有複活的風險。

  　　流雲真君表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她必須要親自過去，換句話說就是，寧簌簌要攜流雲真君一起……親自過去。

  　　這個提議當然不會有人反駁，畢竟那可是流雲真君啊！至於葉拂，葉拂麻了，這波偷梁換柱加集體降智真的被螭龍發揮到了極致。

  　　不過葉拂記得在呂言提供的消息中，螭龍是在妖獸之亂即將結束時才前往的虛妄城，如今他卻提前了這個計劃，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出現和自己背後真正流雲真君的痕跡讓他感覺到了威脅。

  　　葉拂沒再留在秋槐鎮上繼續打聽，時間緊迫，她可不能讓寧簌簌捷足先登了！

  　　流雲真君說，虛妄城的真實地址其實是在一頭怪異黑魚的肚子裏，那魚居住在天南山一座山峰的腹地，那裏有一處寒潭，潭水很深，若有人靠近，便會被那魚一口吞進肚子裏，自此便會落入虛妄城。

  　　因為虛妄城是一個無法使用靈氣的城市，因此進入到其中的修士根本出不來，大部分都像個凡人一樣，在虛妄城內死去，所以有關於虛妄城才會如此少。

  　　葉拂一路狂奔，在她飛快地趕路中，天南山終於越來越近了。

  　　因為著急，葉拂甚至沒有在附近的客棧休息，直接連夜進入了天南山。

  　　當然，到達附近的城鎮時，她發現天南山腳下竟然混亂異常，整體處於一種緊張且戒備的狀態，她簡單的喬裝了一下，在周圍轉了轉，又打聽到了不少消息。

  　　琉鳴塔那邊因為被突襲，確實損傷慘重，好在那邊集結了大批量的精英弟子，鬥法能力都頗為不錯，所以在正道盟的其他長老趕過去之前，防線算是勉強守住了。這是好消息，壞消息是正道盟的長老們剛趕過去，天南山的妖獸也出現了異動，妖獸從西方和南方向著眠川修真界發起了強力的攻擊。好在正道盟本便在玄天宮和禦靈苑安插了好幾位長老駐守，因此他們這次應對得還算及時。

  　　對此，不少修士則認為，天南山出現妖獸□□可能是因為她葉拂為了取得龍骨進了天南山，然後順手發起了這場鬥爭。

  　　葉拂是真的無語，眠川這群修士們的智商就像是已經不存在了，就算她真的是魔物螭龍的走狗，那難道人家好好的魔物，準備複活自己，發展大業，就隻發展一個走狗嗎？？

  　　不過轉念一想，葉拂發現螭龍好像確實就隻有寧簌簌這一個走狗，隻不過因為寧簌簌的主角光環太強大了，才會顯得破壞力那麽強。

  　　天南山附近有很多巡邏的正道盟弟子，尤其是在這樣的夜晚，氣氛格外森嚴，葉拂頂著強大的斂息術，大搖大擺地從他們麵前晃了過去，又麵無表情地從防護陣法中穿過，很順利地進入了天南山內部。

  　　不過她運氣比較好，並未遇到暴走的妖獸，一路上都平靜且安靜，黑夜也沒能太影響她的視線。

  　　很難得，她這次竟然沒有迷路，來到標記的地點之後，她就直接順著洞口走入了山洞，可是剛一走進去，她便聽到了混亂的打鬥聲。

  　　什麽人？葉拂一下子就警惕了起來，她貓著身子，悄悄潛了過去。

  　　在洞穴的深處，寒潭旁邊，聚集著著數名修士，隻不過他們此時正被一群雙目赤紅的巨型蝙蝠包圍著，那些蝙蝠就像瘋了一般地朝著他們撲咬而去，其中一名修士手中舉著一麵鏡子，放出了一道防護光罩，擋住了這些瘋狂攻擊的鴕鳥，但能看得出來，他們應該支撐不了太久了。

  　　葉拂定睛看去，等到她看清這幾個人的臉時，臉上的表情都變了。

  　　好家夥！遇到熟人了！飛在半空的那群人竟然是她的幾位同門！而那個舉著鏡子撐起防護罩的不是別人，正是顧沉玉。

  　　他們不是在琉鳴塔嗎？怎麽轉眼就跑到這邊來了？還直接進了天南山？？

  　　葉拂聽到餘子河焦急地詢問道：“救援什麽時候到啊？”

  　　舒小茵回答道：“信號已經發出去了！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才對！”

  　　魏楠衣道：“那個寧簌簌到底怎麽回事啊？我們剛剛可是親眼看見她走進這個山洞內的，等了半天發現沒聲音，這才進來看看的，她怎麽連個影子都沒有？不會是被這群蝙蝠吃了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舒小茵瘋狂搖頭，“小師姐可是說過了，寧簌簌有女主光環，是不可能隨便死的。”

  　　南宮悅蹙眉：“你們沒發現，寧簌簌一消失，這些妖獸就出現了嗎？”

  　　眾人皆沉默了，其實顧沉玉是能夠獨自脫身的，但他不可能將自己的師妹和師弟扔在此處不去管。

  　　舒小茵實在受不了了，她看著那群長牙五爪的鴕鳥道：“幹脆直接殺出去算了！一群金丹期的妖獸而已！怕它們做什麽？！”

  　　她說著便想直接衝出去，不等其他幾人阻攔，便見一道白光不知從哪裏斬了過來，霎時間，圍繞著他們的鴕鳥便被這道白光斬了個粉碎，血霧彌漫，灑落了一地。

  　　“救援來了嗎？”魏楠衣一臉驚喜地向著白光斬過來的方向看去，便見一個全身被黑衣裹住，臉上戴著木質麵具的神秘人站在那裏，對方的手還微微地抬著，顯然剛剛那一擊便是他發出來的。

  　　在場眾人中，隻有舒小茵和餘子河見過葉拂的這身打扮，他二人看到葉拂之後，皆露出了驚喜之色，但很快，他們的表情又變得古怪起來，因為周圍的同門這麽多，他們沒得到小師姐的允許，可不敢胡亂暴露她的身份。

  　　魏楠衣因為當葉拂小弟的時間其實還不算長，因此並不知道這套路人武裝，她看著葉拂，隻覺得此人的裝扮無比怪異。

  　　南宮悅則露出了一臉的驚喜，她趕忙上前行禮道：“流水前輩！”

  　　“流水前輩？”顧沉玉神色古怪地重複了一句這個莫名其妙的稱呼。

  　　南宮悅向幾個神色各異的同門介紹道：“這位前輩是流水前輩，是流雲師祖昔日的好友！我曾有幸見過她一麵！當初在萬靈閣上空的畫麵中，與魔龍大戰的便是這位流水前輩！”

  　　葉拂：“？”

  　　呂言：“？”

  　　奇怪的信息差造成了這無比詭異的一幕，大家一個個麵麵相覷，最後顧沉玉作為代表，向葉拂行禮道：“多謝這位流水前輩出手相助。”

  　　“咳咳”葉拂咳嗽了兩聲以掩飾心虛，她道，“沒錯，我……就是流水真君。”

  　　葉拂現在急於將這群同門給打發走，從他們的對話可以看出來寧簌簌和螭龍已經進虛妄城了，要是晚一步，說不定龍骨就被搶走了，那樣螭龍的實力就會又提升不少。

  　　南宮悅臉上的驚喜之色不減，她趕緊道：“前輩可知曉近期仙門發生的事情。”

  　　“自然知道。”葉拂故作深沉地點頭。

  　　南宮悅臉上的喜色更勝：“前輩出現在這裏一定是來捉拿寧簌簌的對吧！”

  　　葉拂：“？”

  　　南宮悅：“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麽，但她所說的那個給予她傳承，又寄居在她識海之中的殘魂絕對不是流雲師祖！”

  　　呂言也在一旁補充道：“我懷疑那個冒充流雲師祖的就是螭龍本尊。”

  　　葉拂：“？”

  　　這是什麽反轉，難道說這幾位都是站在她這邊的？而不是相信女主寧簌簌的？

  　　顧沉玉似乎是看出了葉拂的顧慮，他開口道：“前輩，最近這件事使得眠川中許多人都對葉拂生出了懷疑，正道盟甚至直接將葉拂判定為叛徒，要將她捉拿歸案，但是晚輩認為，此事中的破綻頗多，多到根本不足以定葉拂的罪，我甚至在想在這件事的背後是否有什麽力量能夠影響人的心智，讓人不自覺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葉拂驚了，她突然對顧沉玉有些刮目相看了，他竟然沒有被女主光環影響，放眼看去，眼前這幾位同門似乎都沒被女主光環影響，不過想想也是，顧沉玉可是頂著男主光環的，女主光環對他的影響程度肯定會少很多，而南宮悅和呂言，這倆人可是重生者，重生者能不受女主光環的影響是很合理的，更何況南宮悅原本的設定還是個惡毒女配。

  　　想到這裏，葉拂突然隱約覺得，也許南宮悅和呂言的重生並不是一個巧合，也許他們也是天道布下的一道可以對抗法則的棋子，若是沒有自己的出現，南宮悅不是抵抗女主最好的人選嗎？她對寧簌簌本來就有著不小的偏見，又頂著重生者的身份，知道很多以後會發生的事情，還有呂言這麽個賢內助，還是有著不小的競爭力的。

  　　至於舒小茵、魏楠衣和餘子河這三位就更好理解了，在原著的劇情，他們三個應該早早地就作為炮灰死了，但這一世因為她的出現，他們不僅活了下來，還潛移默化地受到了她的一些理念的影響，不受女主光環的影響也非常合理。

  　　想明白這些，葉拂竟然有些感動，她總算不是一個人了，本來還以為這波要和世界為敵了，要是輸了可能下場會很慘，心裏還有點兒害怕呢，現在看到還是有人站在自己這邊的，竟然莫名就覺得穩了。

  　　不過……

  　　“你們不是在琉鳴塔嗎？怎麽又跑到天南山來了？”

  　　顧沉玉解釋道：“那邊長老趕過去後，戰勢就穩定了不少，天南山這邊又出現了狂躁的妖獸，我們便主動請願前來支持。”

  　　一直縮在後麵沒敢吭聲的舒小茵補充道：“其實主要還是因為小師姐，因為聽說小師姐好像在天南山，我們想著最好可以先那群人一步找到小師姐。”

  　　餘子河也道：“說不定能收集到什麽證據為小師姐正名呢。”

  　　南宮悅則道：“禦靈苑需要妖獸的屍體，這裏剛剛經曆過一場拚殺，我們是被派出來收集妖獸屍體的小隊，按理說此處處於天南山外圍，應該沒有危險才對，不知道為什麽會遇到那些東西。”

  　　魏楠衣道：“我們是看到寧簌簌獨自一人往這邊走後起了疑心，便跟過來了。”

  　　“對對對！”舒小茵也點頭稱是，“不過奇怪的是，寧簌簌進來之後就消失了，也不知道她跑到哪裏去了。”

  　　葉拂非常感動，她沒想到這十幾年的同門情誼竟然如此深厚。

  　　不過感動歸感動，她還是決定把這群人打發走，她道：“此事留給我處理便好，你們暫且回去吧。”

  　　誰知她話音剛落，幾人身後的寒潭中便出現了“嘩啦”的水聲，一道水幕徑直衝起，水花落下後，顯露出了一頭巨大的黑魚，所有人都被這恐怖的一幕嚇懵了，葉拂也愣住了，這東西長得好像鯨魚……

  　　不等他們反應，黑魚猛地張開了嘴，一口就將他們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