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問責
作者:香林      更新:2022-06-11 11:47      字數:2055
  “真是,好極了。”葉笙勾唇冷笑,隨後便閉目眼神,不再說話。

  華嬤嬤緊緊皺著眉頭,臉上的神色複雜。

  朱玲靠在葉笙的身邊,緊緊的依偎著,她雖然年紀小,但也能感覺到似乎出事了,這個時候她便不能給師傅添亂。

  葉笙在無妄寺到安寧侯府的一路上一直在想到底是誰人有能力接連這樣找她的茬,又知道攬月樓,又知道她的身份,又知道她此刻在無妄寺中。

  這頭打擊攬月樓,那頭向安寧侯府通風報信,這一招不費吹灰之力,便可以給她找很多麻煩。

  在這個時代,女子的德行多麽的重要,她身為侯府嫡女,瞞騙家裏人去寺廟祈福卻一直在外麵浪蕩的事情說出來,的確夠她喝一壺的。

  但是,這些事情葉笙倒是不擔心,畢竟自己錯得就算再多,憑一個葉府想要處置她,那些人可還沒有這個本事,問題就是如今她的身邊人被抓,扣在了葉陳氏的手中,不得不說,這邊是捏住了她的要害了。

  人,一定有了在乎的東西,果然就是弱點多多。

  罷了,待回到安寧侯府,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一個時辰後,葉笙一行人終於回到了安寧侯府,馬車在影壁處停下,葉笙拉著朱玲下了馬,便徑直往錦瑟院走去。

  “大小姐,老夫人和老爺在靜安堂等您呐!您這是要去哪裏?”華嬤嬤追上前,以為葉笙是要去哪裏。

  “祖母和我爹還能徹夜不睡一直坐著等?”葉笙勾唇反問了華嬤嬤一句,便帶著朱玲迅速往錦瑟院走去,朱小玲兒畢竟帶回來了,若沒有安置下,接下來要去處置的事情,若是不小心連累了她,如何是好。

  華嬤嬤見阻止不了,便也不管,轉身便帶著人去靜安院匯報去了,雖說老祖宗和老爺自然不會呆坐一夜,但也確實一直在靜安堂候著,現在去通知,不用一刻鍾就可以起來。

  行,好個大小姐,架子大,不怕死!

  華嬤嬤冷哼一聲,已經想好了要如何要老祖宗匯報葉笙的行為了,這一路上和她一輛馬車害得自己戰戰兢兢地,她可得有仇報仇了。

  “小玲,師傅要去處理事情,你便待在這裏,哪裏也不能出去知道嗎?我在門外灑了毒粉,若有人強行闖入必然會中毒,這是解藥,總之,你要小心些,師傅很快回來。”葉笙摸了摸朱玲的腦袋,有些後悔將她帶到這個宅子裏,可是人既然已經帶出來了,便不能對她置之不顧,丟在哪裏她都不放心,還不如放在自己院中。

  “師傅,我可以保護好自己,你放心去吧。”在朱玲的心裏,自己的師傅無所不能,沒有什麽可以難倒她的事情,是以她雖然知道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但是葉笙師傅什麽事情都可以解決的。

  葉笙捏了捏朱玲的腦袋,這才離開,她施展輕功又翻牆的,很快便來到了靜安院,她前腳剛踏進去,後腳便看到了華嬤嬤扶著葉陳氏在高位上坐下。

  葉安德站在一旁,雙手背立在身後,看到葉笙出現時,眉頭緊緊皺起。

  三位姨娘坐在左側,右邊坐著的是葉蓮,看她模樣端莊,在看到葉笙時還對她笑了笑,似乎已經恢複正常了,另外女孩兩個則不在。

  葉笙一步步走上前,這深更半夜的,還要這麽多人一起坐在這等著審判她,也是不容易,她腦海中閃過一絲念頭,便是狠狠的毀了這安寧侯府,然後遠離這座充滿惡臭的宅子。

  但是,內心的深處似乎對著宅子有一種深深的執念,叫叫囂著不甘不願離開,葉笙想,大概是原本身體的執念,她因這宅子而死,死前卻沒有以嫡女之尊享受過任何一點權利,所以她心有不甘。

  “還知道回來了?”葉陳氏雙手扶在拐杖之上,眼角有些微紅,滿臉寒霜之意。

  “逆女,你竟敢欺上瞞下?騙我說去無妄寺祈福,結果你這幾天,究竟在何處?還有你這副打扮成何體統?男不男女不女,簡直荒謬!”葉安德怒罵完之後才忿忿不平的在椅子之上坐下,他看著葉笙這不成體統的模樣,掩住了額頭。

  “母親,老爺,不如聽笙丫頭解釋解釋再……”葉敏的母親許姨娘或許是因為葉笙救過葉敏的緣故,總覺得對她便有一些感激之情,如今見她被這樣問責,便忍不住開口求情。

  “你給我閉嘴!這裏有你說話的地方?”葉陳氏冷叱一聲,手中的拐杖敲擊著地板,發出刺耳的震動聲。

  “葉笙,你身為安寧侯府嫡女,竟然女扮男裝在外勾三搭四,不止沒去無妄寺,還與攬月樓的老板糾纏不清了是吧?你這般不顧禮義廉恥,我葉家就容不得你!”葉陳氏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她的眼神猶如毒蛇般陰冷。

  葉笙自嘲的笑了,每次麵對這個家的家人時,她都震驚與血親之間竟然可以如此無情,或許是她沒有和血親相處過,是她孤陋寡聞了?

  “祖母,父親,你們大半夜不睡覺在這裏審判我,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堆罪名和辱罵,行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葉笙態度也無所謂了起來。

  “欲加之罪?那你今日可在無妄寺中?你今日是否又出現在攬月樓?是否與那老板不成體統?”葉陳氏一連三個質問,顯然是有人在她麵前搬弄了什麽。

  葉笙皺著眉,這人倒是厲害,通風報信她不在無妄寺便罷了,還汙蔑一個與俞明又苟且?簡直可笑,她與俞明在攬月樓外時什麽也沒做,如何就糾纏不清,不成體統了?

  “我與攬月樓的老板不過是相識,沒半點逾越之舉,敢問祖母,怎麽樣是不成體統?”葉笙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看著葉陳氏,“我倒想知道,祖母從誰人口中聽信了這些話,又為何聽人一言便要定我的罪?因為一己之言,便要喊打喊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