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孤狼出現
作者:筆下春秋      更新:2022-06-10 03:22      字數:2664
  安家胡同口內!

  詹勇帶著猛子和小亮跟莊小康碰了個頭,莊小康也在小亮的口中得知了詹勇幹的下三濫事。

  不過莊小康到是沒在動手,因為事情已經鬧成現在這樣了,在互相埋怨一點用沒有,隻不過在心裏也挺不舒服。

  “你們走吧,我留下等安子詳!”

  詹勇挺無所謂的擺了擺手,那神色,要多光棍就有多光棍,好像今晚就是末日一般。

  “你剁了他妹妹三根手指,又殺了他弟弟,你還敢在這等他?”莊小康無奈的歎息一聲,感覺詹勇純屬是瘋了:“一起走,換個人來跟安子詳說。”

  詹勇抖了抖手上的血跡嘴角一撇:“他妹妹不是還活著呢嗎?他老娘不是還在嗎?他不敢對我怎麽樣的。”

  “你就是欺負一個要欺負到死唄?”莊小康眉頭一挑,語氣很是諷刺。

  “嗬嗬,你這話說的我就不願意聽了,當初姚子健欺負我們詹家的時候呢?那時候誰心慈手軟了?這是我的命,也是他安子詳的命。”

  人家都拿自己來比較了,你還能說什麽?還有什麽可說的?

  “牲口。”莊小康中肯的評價了一句,隨即帶著猛子和小亮轉身離去,沒在多說一句話。

  等了兩刻鍾後,詹勇看著安子詳進了家中,隨即沉思半晌便跟了進去。

  他怕不怕?答案是否定的,對待別人,詹勇肯定哆嗦,可對於麵對連尿都能喝進去的安子詳,他實在是提不起什麽懼意來。

  詹勇進來的時候,安子詳正跪在中堂的桌子前哭呢,此刻小妹還是沒有醒。

  “安子詳你出來,我跟你說點事!”

  完全是命令性的口吻,沒有絲毫內疚。

  安子詳擦拭這眼淚,麵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指著自己弟弟的屍體問道:“你找人幹的?”

  “我親自幹的!”

  “你不怕我殺了你給我弟弟報仇?”

  “嗬嗬,你妹妹還活著呢,你老娘還活著呢,你殺了我,還有人找他們!”

  安子詳聽聞後沉默了許久隨即點了點頭回道:“對,你說的對,我惹不起你們。”

  “出來說吧!”詹勇勾了勾手,便背著手站在了院內。

  兩人對視而站,安子詳一直低著頭,而詹勇這個行凶者則很是趾高氣昂,頭都恨不得伸天上去。

  “賬本,我就給你兩天時間,你給我,什麽事沒有,答應你的銀子不會少,你不給我,那你得還是多備兩個棺材吧,肯定能用的上!”詹勇歪歪腦袋,在安子詳身上指指點點的說了一通,見安子詳一直不回話,還伸手抽了安子詳一個耳光:“聾了?我是不是對你太客氣了。”

  “哎,我聽見了,我今晚就去給你偷賬本,那我怎麽聯絡你,你別為難我家人。”

  詹勇聽聞後嗬嗬一笑:“還是那個茶樓,我在哪裏等你,你放聰明點,要是敢叫其他人來,你知道後果的。”

  “我哪裏敢啊,您放心!”安子詳連連點頭,模樣很是驚恐。

  見安子詳答應後,詹勇心裏踏實了許多,因為姚子健給他的時間是三天,他一天就把事辦成了,那這就證明自己能早兩天一家團聚了。

  安子詳現在給人的感覺出奇的反常,給妹妹送去醫館後,便他獨自一人安葬了自己的弟弟,沒什麽排場,就隨便挖了個坑,連墓碑都沒立。

  而一直臥床不起的老娘則是什麽事也不清楚,還在歇著,一切就跟從來沒發生過一般。

  坐在床頭的小四方桌內,一人喝了好幾壺酒!

  沒有任何菜,就這麽幹喝的。

  桌子一旁是一把看不出什麽材質的短刀,上麵還裹著動物的毛皮,看上去像是狐狸或者土狼的。

  喝口酒,擦擦刀,就這樣重複了大概半個時辰左右,安子詳起身了。

  揣起短刀,麵無表情的去了酒窖。

  “大鷹哥你出來!”安子詳衝著在裏麵躺著看書的周大鷹勾了勾手。

  周大鷹迷迷糊糊的踏步走了出來,上下打量這安子詳:“謔,你這是掉酒缸裏麵了?什麽高興事喝這麽多?”

  “嗬嗬,大鷹哥我有個事想求你,你能幫幫我嗎?”

  “說唄,繞什麽彎子!”

  安子詳語氣很是平緩的說道:“是這樣,我妹妹今天幹活的時候手指不小心被割掉了三根,現在在咱商會的醫館內,你托人幫我去照顧一下,對了,還有我老娘,您幫我也接醫館去唄,我可能要出門,得有個半個月才能回來,這個是銀子,您收好!”

  說著,安子詳遞過了阿秋留下的一百兩銀子當中的五十兩。

  周大鷹掃了一眼銀子,隨即皺眉追問道:“銀子就算了,到時候在算,我想問問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銀子?幹什麽發財了也叫我一個啊!”

  “嗬嗬,這個先不能說,我這次去出門就是為了這個事,等都談妥了,肯定少不了您的。”

  “行吧,家裏你放心,我現在就過去接你老娘,你路上小心一點。”

  “嗯嗯,好,您放心吧,我走了哈!”安子詳此刻的表情很是喜悅,真給人一種是發財了的感覺,走路都帶著風。

  離開了酒窖後,安子詳去的第二個地方就是麒麟賭坊了。

  他來這裏是找天養的,因為天養跟大海的關係很近,對於耿掌櫃的事,他一直覺得虧欠大海,所以此來是想了卻這一樁心事。

  “天養你過來一下。”安子詳腰板筆直,平輩稱呼了一句,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拘謹和懦弱神態。

  天養把手頭上的事交給了身邊人,隨即跨步跟這安子詳去了後院。

  “這個你幫我交給大海哥的家裏人,銀子是幹淨的,我最近幹了點小生意。”安子詳低頭遞過了銀子,強行塞進了天養的懷中。

  天養一模這麽多銀子,頓時一愣,反問道:“什麽買賣?他娘的什麽買賣也不能這幾天就賺這麽多啊,你幹什麽了子祥,是不是搶的?”

  “嗬嗬,不是,我就不能發財了啊?”

  “哎,雖然你跟大海關係更近一些,可咱是也是兄弟,我到沒那個意思,就是怕你走歪路。”天養尷尬的攤手補充道:“子祥我是為了你好,這銀子要是搶的,那咱就趕緊還人家,要是鬧出人命了,我他娘的還送你跑,你別不跟我說實話。”

  安子詳沒回話,就那麽站在原地傻笑這。

  天養看著安子詳的表情,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安子詳為什麽會這麽反常,言行舉止都有這很極端的變化,要知道在以前,安子詳是很少喝這麽多酒的,而且出手也是扣扣搜搜的,恨不得一文錢都掰成兩半花。

  “走了,幫我交給大海哥,這是我欠他的。”

  “子祥,你沒事兒吧?!”天養看著安子詳太反常,所以追上來又問了一句。

  安子詳沒回頭,隻是擺了擺手,而天養也沒在追問,因為問多了,那真有點瞧不起人的意思,就如同安子詳所說的那樣,我就不能發財了?

  天養,大鷹的話,宛如火爐一般,讓安子詳心裏很暖和。

  可惜,兩個小火爐是熔不了沉積數十年風雪的冰山。

  安子詳的心徹底死了,麵對折磨,他幾次崩潰,可正因為身後的家人他都咬牙堅持了,所有委屈他都默默承受了。

  可現在呢,一味的退步換來的是變本加厲,換來的是一個又一個的欺騙和陷阱。

  那怎麽辦?好像就剩下一個選擇了,那就是反抗。

  至此,這世上少了一個為家人操勞的男兒,江湖上多了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大匪!

  誰對誰錯?這個時候在喊兩嗓子世道不公有用嗎?

  沒用,安子詳也覺得沒用!

  所以,他要殺光那些欺負他的人,用手中的刀,捍衛一個男兒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