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事情清楚了
作者:筆下春秋      更新:2022-06-10 03:21      字數:2722
  小北答應了陸南三天內會有消息,為了不食言,所以選擇的手段也是很殘忍的,當然了,也是最奏效的。

  賓縣,荒地外的一所小木屋內,看樣子是守田人住的。

  大海半騎在那名壯碩男子的身上,雙手按住壯碩男子的單手,露出手掌來,而小北則是拿這一把短小的匕首,站在壯碩男子麵前。

  “我問幾個問題,你不能騙我,更不能幫著同伴原慌,不然今天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話音落後,小北單手拽起男子的鞭子往上一提:“叫什麽,是賓縣人嗎?”

  “不是賓縣人,祖籍在山東,我叫黃大根,逃荒過來的。”

  “見我跑什麽?”

  “你們這麽多人,又拿這刀,我欠了些銀子,以為你們是要債的呢,那肯定跑啊!”黃大根語速適中,說的合情合理。

  “噗吱!”

  小北鬼使神差的突然動手,刀鋒劃過黃大根的手指,落在地麵上,血瞬間就噴了出來,呲了小北一臉,看的賭坊掌櫃瞬間褲襠就濕了,在一旁亂吼亂叫的,拚命的掙紮,怕自己一會也是這般下場。

  “剛才挺配合的啊,怎麽來了這還不說人話呢?不是認了嗎?”小北擦拭了一把自己臉上的血跡,隨即把刀刃再次頂在了黃大根的手指上:“在給你一次機會,把握住了,手指頭沒了還有腳拇指,還有耳朵鼻子,說實話我不願意幹這個事,所以求求你了,別逼我,行嗎?”

  黃大根疼的嘴唇都在哆嗦,臉色慘白,哭喪著臉看向小北:“說,別割了,我什麽都說。”

  “我是被他叫來了的,我欠他不少銀子,他放印子錢的,我還不上了,隻能幫他做事。”

  賭坊掌櫃一看牽連到了自己,頓時就不幹了,張牙舞爪的破罵這黃大根,兩人互相推卸這責任。

  這個時候人性的醜陋展現了淋漓盡致,什麽朋友,什麽義氣,都是狗屁,想的都是怎麽竭盡全力的活下來,才不管對方的下場是什麽呢!

  “讓他閉嘴。”小北冷著臉看了一眼賭坊掌櫃,隨即拉過大海悶頭說道:“叫南哥來吧,事應該是清楚了,沒有硬骨頭,一會套出人來,咱直接就過去,事今天就辦妥,這樣南哥也省心。”

  “還得是你啊,牛!!!”大海答應了一聲,隨即把黃大根交給了其他一位麒麟賭坊的兄弟,便快步跑出了木屋。

  “詳細點說說。”小北雙手環在胸口,先是衝著黃大根說了一句,接著又扭頭看向賭坊掌櫃囑咐道:“這期間你說一句話我紮你一刀,你自己心思吧!”

  話音落後,賭坊掌櫃消停了,黃大根也說起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老王(賭坊掌櫃)有一天突然找到了我,說有個事讓我幫忙,不白幫有銀子拿,我本身就欠他銀子,所以就答應了下來,畢竟我自己身上也不幹淨,金主是個年輕後生,長得白白淨淨的,就是腿腳不太好,是個瘸子,拄著個拐杖,不是京城口音,是哪裏的我聽不清楚。”

  “他要報複的人就是哪天我們碰見的兄弟倆,本來說好裏麵就兩個人的,可沒心思是三個人,而且還都敢反抗,所以我們吃了不少虧,我脖子後麵還有個口子呢,就是拿菜刀那個人砍的,我就負責拿銀子做事,其他的恩恩怨怨我一概不清楚,都是大老王捅咕的,北哥,北爺,你抬抬手吧,真跟我沒多大關係!”

  小北聽聞後點了點頭,刀刃再次劃過黃大根的手掌:“拿銀子的時候心思什麽來的?現在說跟你沒關係了?那我兄弟到現在都下不了床跟誰有關係啊?”

  接著,小北拽過來了大老王,用命令性的口吻問道:“這些人你是怎麽聯絡的,都是賓縣的人嗎?”

  “都是,互相之間都見過幾次麵,不過並不熟悉,有幾個是我賭坊的客人,還有幾個是人拉入找來的。”大老王咽了口口水後身子嚇的直哆嗦:“我也是貪心了,真沒心思能得罪麒麟商會,知道錯了,我給您磕頭賠罪行嗎?我就是在中間過個話而已,事都是他們幹的,可跟我沒關係啊,在這之前我壓根不知道對付的人是麒麟商會的,不然您借給我八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我怎麽得罪的起陸公子。”

  這麽一說,那事情就清晰了,多餘的話也不用問了。

  “剩下的人還都在賓縣嗎?”小北逼問一句:“你想好在回答我,如果人都能找到那是一個處理方法,如果就你們倆那就又是一個處理方法了。”

  大老王轉了轉眼睛後咬牙回道:“能,都能找到,不過您得放我出去,我是從賭坊走的,我怕他們聽見信都跑了。”

  “嗬嗬,你還真夠講義氣的了。”小北鄙視的一笑,拍了拍大老王的臉蛋:“我給你兩個時辰,夠用嗎?”

  “夠用夠用。”大老王連連點頭,接著掃了一眼黃大根要殺人的目光:“你也別怨我,都是為了活命。”

  另一頭,漕幫大本營鬆江府內。

  陳良和劉浪這邊也已經辦妥了一切事宜,打算要離開了,這次算是因禍得福了,劉浪在漕幫的地位可以說是一步到位了。

  為啥這麽說呢,因為堂主的自由度是長老會比不了的,長老會手中權力雖然很大,可要時刻留在幫主身邊,堂主就不同了,那是可以劃地封王的。

  再者說了,劉浪年歲不大,心裏還是有股子衝勁的,肯定更願意坐堂主的椅子的。

  “你的事幫主已經答應了,日後就是我們兄弟的天下了。”劉浪坐在大船的夾板上,迎著海風,意氣風發,瘋狂的揮舞這自己的手臂,心中壓抑已久的苦悶在這一刻都得到了釋放,沒有什麽比失而複得更讓人激動的了,何況劉浪這一次得到了比失去的要多的多。

  陳良端著酒壺眯著眼睛看著海麵,心裏依舊還是空嘮嘮的,劉浪也好,漕幫也好,依舊給不了他歸屬感,那份在京城內,一個小醫館內的歸屬感。

  “你老實點吧,一會給你掛下去喂魚了!”

  “你怎麽不高興呢?”

  陳良把頭放在雙膝之間,呲牙一笑:“我在京城有兩個兄弟,也不知道他們怎麽樣了,我闖下大禍後,他們造我連累了。”

  “我回頭幫你打聽打聽,你有點笑模樣,不然弄的我心裏都不舒服,以後咱日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快過年了,你不想家啊?”

  話說完後,陳良就有些後悔了,因為劉浪跟他說過,他的父母早就沒了,人家老哥一個人……

  “從我開始跑江湖的那天開始,我爹就說我活不過三年!但很不幸的是,老頭嘮叨來,嘮叨去,最後死他娘的我前麵了……”劉浪撇嘴回道:“我出道的比你早點,也總結出一個道理!在江湖上行走,你越怕出事兒,就越他媽出事兒,那才怪呢!但你要啥也不心思,就過一天,算一天,那說不定,還真就比一般人多活兩天,家?我走到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陳良你和其他人不同,我是真當你是我兄弟,以後有我的,就有你的。”

  “老子也不跟你成親,你跟我酸什麽啊,滾一邊去。”

  “你看你,跟你說點交心話,你還甩臉子。”劉浪今天是真的高興,也不知羞了,摟過陳良,湊過大臉:“來,讓爺香一口。”

  陳良咧嘴一笑,推開劉浪,站起身來,雙臂張開,迎接這狂風,酒壺順勢一撇,扔進了海麵上。

  “南南,阿福,我活過來了,我會回去找你們的,我們兄弟會有相聚的那一天,等我,一定要等我……”

  嘶吼聲無比喉嚨,宛如在跟老天對話一般。

  這是壓抑在陳良心中最真實的聲音,他在強悍也是個人,也會孤獨,也會落寞,既然孤獨落寞,那就需要人陪伴,而劉浪明顯不是一個合適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