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迷失的吻
作者:綰綰      更新:2022-06-14 00:28      字數:2245
  對於那對兄妹皇帝自然落了重罰,劉管事被卸去職位被打了八十大板之後趕出宮去,而宮女則被賜死。

  劉管事悲痛欲絕,抱著宮女的屍體離開了皇宮。

  隻是,這兩人的刑罰對於這些位高權重的大臣們並不在意,平日裏誰家裏沒有打殺幾個下人仆從,現在最重要的是,皇上準備怎麽處置櫻花公主。

  櫻花公主針對長公主不是一日兩日了,這次還險些害死文貴妃,這般歹毒的心腸,要是皇帝還輕易放過她,別說葉落拾不滿意,就連他們這些大臣都會對皇帝失望。

  因此,就算文貴妃再三為葉櫻花求情,皇帝依舊罰她在葉落拾的未央宮前跪足三天以表歉意,然後再將她送入宗人府,按律法發落。

  這場訂婚宴曲折盤旋,皇帝的心情也不是很高興,心裏便更加厭惡起了文貴妃和葉櫻花,但是畢竟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的訂婚宴,皇帝還是勉強留下來等到婚宴結束。

  葉落拾等著全部的流程結束之後,便回了未央宮,在未央宮門口,葉櫻花已經麵色萎靡地跪在地上了沒連上的神色滿是陰鬱,顯然是跪得心不甘情不願。

  葉落拾慢慢踱著步走了過去,走到葉櫻花的身邊的時候,葉櫻花忽然陰沉開口道:“你以為你這就贏了嗎?不過是我一時大意被你鑽了空子罷了,況且你以為你嫁給宸王,宸王就會喜歡你嗎?宸王對你根本不是真心的!”

  葉落拾停下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滿身狼狽的葉櫻花,眼中浮現出一絲鄙夷道:“你有的不過是你公主的身份和文貴妃的權勢罷了,有什麽招數你隻管使出來,隻要你不怕自己被父皇處罰。”

  說完葉落拾便不再理會葉櫻花,徑自往宮內走去。

  在即將進入正殿的時候,她忽然又回過身來,對站在一旁的宮女道:“你去看著她,必須讓她跪足三天三夜,要是少了一刻鍾便去報告父皇。”

  宮女應了一聲,立即走到了宮門口,恭恭敬敬地守著跪在地上的葉櫻花。

  若隻是被處罰葉櫻花就已經覺得夠委屈了,但是現在跪在葉落拾的宮門外賠罪,這卻讓她覺得是從未有過的恥辱。

  她的眼中醞釀著黑暗之色,像是想到什麽,眼中閃過一抹掙紮之色後,再抬頭看著未央宮的牌匾,忽然就下定了決心。

  她能夠依仗的可不隻是文貴妃……

  葉櫻花沉默地跪在地上,將這份恥辱深深地記在心中。

  葉落拾回到未央宮之後便有些疲累了,她卸下沉重的頭冠發簪,脫下新衣,洗漱過後便準備睡覺。

  夜幕低垂,微弱的星光透過窗縫落在屋內,淺淺映出葉落拾精致完美的俏臉。

  隻是葉落拾總覺得葉櫻花之前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忽然心口有些憋悶,總覺得有什麽大事將要發生。

  她和衣起身,忽然瞥見自己外衣上係著的玉佩不見了,估摸著是在宮宴的時候不小心掉了,她又尋人回去找。

  接著,獨自來到院中的樹下吹著冷風,仰頭便是月色朦朧,烏雲像是她心頭的迷霧一般久聚不散。

  忽然房簷上傳來一聲細響,葉落拾轉頭看去,警惕地後退半步,冷聲厲喝道:“是誰!”

  話落,一道挺拔的身影在葉落拾的身前落下,帶著濃重的酒氣。

  葉落拾的眼眸猛然睜開,當看清來人是誰的時候,她的表情便由警惕轉變成了一抹不耐煩。

  “章將軍屢次三番夜闖我的寢宮,當真以為本宮是泥捏的,不會揭發你?”葉落拾不明白章安驊來找自己有什麽目的,明明上一次已經說得很明白,她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牽扯。

  能夠不將前世他叛國之事牽扯到這一世,已經是她最大的仁慈。

  若是他愧疚於她,那麽便將阿嬌帶來見她。

  若是不覺得愧疚,那就當做兩不相欠,隻要他這一世不和酈國勾結,便互不幹擾。

  可章安驊的舉動卻讓她越來越難以接受,要是尋常人這樣闖入後宮,恐怕早就被大卸八塊了,偷襲公主的罪名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隻是葉落拾不喜歡大動幹戈,所以上一次便放過了他,結果卻因為她的心軟讓這個男人得寸進尺,有了第一次竟然還敢來第二次。

  麵對葉落拾憤怒的神色,章安驊卻隻是迷蒙地上前兩步,挺拔的身軀蓋在葉落拾的上方幾乎將她納入懷中。

  一陣酒氣衝入鼻咽,葉落拾微微皺眉,伸手推開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不滿道:“你來我這發什麽酒瘋,有什麽事情便直說,沒有就趕緊離開。”

  葉落拾不耐煩地趕人,卻不料章安驊忽然又上前一步,高大的身軀猛然朝著她壓了下來,葉落拾被逼退至牆角,猝不及防便被抱住了。

  “章安驊,你在幹什麽!”葉落拾劇烈掙紮起來,但是她的力氣卻抵不過常年習武的男人,被章安驊緊緊抓著。

  她抬頭正要怒斥一番章安驊,卻忽然撞見了他眼中深沉的情意,葉落拾的動作不由一滯。

  就在她驚訝的片刻,章安驊微微低頭,攫住了她的櫻唇,柔軟濕潤的觸感幾乎讓他上癮,隻可惜在他剛剛碰觸的瞬間,葉落拾便反應過來。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葉落拾的手微微發疼,而章安驊的臉上五根手指印已經高高腫起。

  葉落拾眸色冰冷地凝視著章安驊,咬牙切齒道:“章將軍現在可清醒了?”

  疼痛在章安驊的臉上蔓延,他的眼神漸漸聚焦,視線轉向葉落拾苦笑道:“拾兒,我已經知錯了,以前是我不該,現在我才發現,原來在與你日複一日的接觸中,我早已愛上了你。”

  葉落拾臉色有些蒼白地後退兩步,緊咬著嘴唇,看著眼前的男人,她清晰地知道自己現在對他已經沒有前世那般濃烈的愛恨。

  她搖搖頭,維持著冷漠的神色道:“章將軍喝多了,還是趕緊回去吧。”

  章安驊靜靜凝視著葉落拾片刻,看著她眼中的警惕,終是輕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

  葉落拾怎麽可能不知,他何曾醉過酒?

  雖然今夜喝了許多酒,但自小飲酒的他可是千杯不醉的。

  見章安驊離開之後,葉落拾鬆了一口氣,抬頭看看氤氳的天色,沒有絲毫改變。

  她正要回去入寢,一旁司琴匆匆趕了過來,對葉落拾道:“長公主,剛剛宸王殿下求見,隻是……他忽然又有事走了,隻給您留下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