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和我弟都弱雞(25)
作者:糾結別扭      更新:2022-06-08 15:51      字數:2130
  而此刻允落正坐在京城往日最舉世聞名的‘添香樓’,靠著窗那雙手擱在窗銜上,從她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來往的人,與安家胭脂水粉店鋪相比這家酒樓就顯得熱鬧非凡了,不過與以前還是大巫見小巫的存在,

  許多人在添香樓門口徘徊不定,現在誰都知道朝廷打壓安家,他們怎敢進去,不過還是有不忌諱的人,添香樓的美味佳肴說二這北啟國就沒酒樓說一,所以來的人都是吃的無比盡興。

  這個包廂隻有她一人,不得不說安家財力雄厚,添香樓的排場很是奢華,瓊樓玉宇,奢華有內涵,就連這桌椅都是由上好木製而成,慢慢的允落視線移到桌子擺放著的琉璃瓶上。

  真好看。

  允落眼睛發亮的盯著青瓷,裏麵插著一束枝丫,而且還是她唯一喜歡的梅花,嫩紅嫩紅的,她湊近輕嗅,芳香四溢,冷冽而好聞,甚是好看。

  她喜歡梅花也並無理由。

  梅花的花語:淩霜鬥雪,迎春開放,風骨俊傲,不趨榮利,堅強,忠貞,高雅。

  古人受梅的熏陶大肆用唯美詩句讚揚。

  銀杏進來時就看到的是這幅畫麵,深受感染,小姐微微低伏桌上,小心謹慎嗅覺,頗有‘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神態,那種迷戀和喜愛是她從未見過的。

  “小姐你若是喜歡這春梅,待會我去給你摘折。”

  允落皺起眉頭,明顯不悅,她不讚同說道:“不是喜歡就要得到,這二者不可混淆,我喜愛必定是不可褻玩的,應愛惜,沒你說的那麽隨意。”人亦如此,不是喜歡的東西就要費盡心思得到,如果喜歡一樣東西,就該敬愛重視。

  喜歡不代表就要得到?銀杏似懂非懂。

  又勘察一番,已經臨近黑夜,允落之前在天香樓吃的珍饈美食也就那樣吧,也不知道她並不是重口欲之人,還是嘴挑,就把世人皆誇美味佳肴評論成‘就那樣吧’。

  一天忙碌就過去了,她來這個位麵已三月有餘,安靜這具身體到正常死亡也就兩三月吧!看來時間緊迫,要加緊一點了。

  .

  允落回了安家,她總是要出來掌控大局,安家早亂成一鍋粥了,做長工奴仆也走得差不多了,唯一留下的也就賣身契在安家的奴仆。

  就那麽料定安家會衰敗?允落諷刺一笑。

  回來主要目標就是主持大局,可就這現狀,允落扶額。

  主堂依舊坐滿人,互相爭吵不休,允落就這樣聽著他們的爭辯,直到回複寂靜。

  “大小姐,現在可如何是好?”問話之人是眼眶滿是青烏的大總管,他來安家十幾分年了,看著安家衰敗他也痛惜無奈。

  現在允落才是他們主心幹,聽大總管把他們都想問的問題問出來了,都眼巴巴望著她,允落徹底無語,這一雙雙眼睛盯著她好恐怖。

  “少安毋躁,靜觀其變,順其自然。”

  他們都不淡定了,你是想等安家衰亡吧!,卻敢怒不敢言,隻有一人淡定,大總管看向允落的目光充滿期望,既然她都開口了定然能解決,在他心裏這個人就是神秘得很,下意識覺得她有解決辦法。眾人隻好轉移話題,罵風亦那個王八犢子來疏解氣憤。

  聽見罵罵咧咧的眾人,允落笑了起來,實在罵得太過癮了。

  “他過得怎麽樣?”允落施施然問,眸色無半分擔憂之色,又不是她弟弟。

  把那群老謀深算老奸巨猾的人送走,蒙麵人就來了,沒錯,就是派去保護…呸…是監視的安鈺裴人,她可沒那麽好心。

  如果不是蒙麵男她可能就把這號人忘卻掉了。

  “少爺經曆過困難,但都化險為夷了,這段時間情緒低落,絕望……。”蒙麵男如實告知安鈺裴的種種經曆。

  很好。允落滿意點頭,“嗯……再讓他受一兩個月苦。”

  這話沒錯,但蒙麵男就苦逼了,他連忙跪拜請求,“還請大小姐早日把少爺接回來。”她是不知道他和弟兄受的什麽苦,一路上,安鈺裴惹是生非多管閑事,大多都是他們善後的,天天蹲守,更奇葩的是,這個安少爺也不知是陶瓷做的還是怎麽……,竟像女子如泣,悲天怨人。所以他懇求不要讓他來禍害他們了。

  “怎麽了,有何苦衷?”看著他異常的允落問道,她轉了轉眼珠,突然想到安鈺裴那臭德行她都忍受不了旁人怎麽忍得住?

  “那就把他綁回來便是。”她就隻能活兩三個月了,這段時間必須把他捆綁住安家。

  “是”蒙麵男異常興奮,如釋重負離去。

  第二日,安鈺裴便是以捆綁的形式被扔回安家,允落拖著輕衣,打量那個‘好弟弟’,安鈺裴這段日子過得艱辛得很,有一頓沒一頓的,允落乍一看差點嚇傻,這鬼…是誰?

  披頭散發,亂糟糟的頭發滿是汙漬,原本慘白的膚色曬黑不少,瘦弱得很,衣服也是亂糟糟的,妥妥一副叫花子模樣,與以前翩翩少年霄壤之別,就那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這…是少爺?!”銀杏尖叫一聲,眼眶子都快瞪地上了。

  如果風亦看到該是何感想?允落暗戳戳想,不過陷入愛情的都是傻子,真愛至上,醜八怪也自帶美顏濾鏡。

  讓人把他抬進屋去,安鈺裴那個院子,裏麵滿是灰塵,他就那樣被抬上了床,允落讓閑雜人等出去,然後幽幽看著他,拿起腰間銀針施針,安鈺裴痛得皺眉,很快就醒了,他觀察著四周,眼裏滿是警惕。

  允落不以為然的將針頭一甩,直接紮在牆上,針顫了顫尷尬的落到地上,她摸了摸鼻子,最近一段時間她偶爾練飛針,練手勁。可太low了。不經好奇黑衣男的厲害。

  “這是哪?”安鈺裴嘶啞的聲音響起,像許久未進水的人。

  “喲…許久沒見連房間都不認得?是不是失憶了?”允落輕挑打趣的說。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安鈺裴不可控製的顫抖起來,像是害怕又像是激動。

  “你還找我回來幹嘛?”聲嘶力竭的吼聲倒是把允落吼懵了。

  “朝我吼你倒是在行,你以為誰想管你。”

  “滾!”